“做什么?成全你!”说着四周巡视,找到了外桌上摆着的酒壶。掀开盖闻了闻,随即冷笑道:“下了药的酒?呵,你也知道不用药,是不会让我对你感兴趣的吧!”说罢仰头灌下,直至一壶酒全都进了肚腹。
随手扔掉酒壶,疾步走近管玉音,再次将其压制在内屋的圆桌上,粗暴的将其衣衫尽数撕去,任凭管玉音挣扎喊叫,不一会儿便不着片缕!
屋外的侍卫自是听到了那凄惨的叫声,却个个镇定自若,权当不闻。相比那管玉音,他们其实更中意雨霏做他们的少夫人。那个直爽开朗,从不娇气的女子,他们中,有不少人暗暗喜欢着雨霏,却也很早知道他们少阁主的心思。他们觉着,雨霏那样优秀的女子,就该配少阁主这样出色的男儿!他们自当默默祝福!可是,本该美好的一切,被那刁蛮的管玉音毁了!少阁主发怒,很正常!
一声极为惨烈的叫声自房中而出,让外面诸多侍卫心下颤抖。心中小小同情了下那管玉音,想着怕是十天半月下不来床了。
因为云戟完全未有任何前戏的蛮横,本就未经人事的管玉音痛到直接晕了过去。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可是云戟却因为药效而暂时无法停下,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恨全盘发泄……激烈的痛感慢慢转为快感让管玉音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那一脸阴霾动如野兽的云戟,才张嘴便是娇柔的吟呕出口,激烈的动作带出了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云戟很想尽快结束,却因为脑海里不由带出雨霏的样子,使得这场情事久久不能结束。甚至到后面意乱情迷之际,直接当身下之人是雨霏,不禁急切地喊着雨霏的名字,抱着她愈加缠绵不休。
房内直到月上中天时才安静下来,管玉音早已累得昏睡过去,云戟也总算清醒了过来。嫌恶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穿好衣衫,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侍卫本想拦阻,云戟却厉声道:“父亲想要的结果已经完成了,还不放我离开。”说罢径自离去,却是去了别院。
见此侍卫便也不再多加阻拦,转身关上房门,也不去理会屋内的杂乱!
云伏自是听说了昨日儿子的所为,遂一早便派了几名有经验的婆子去照顾管玉音。而云戟却是一早就在校场练剑,这让云伏一阵疑惑。昨日还急着离开,怎么今天倒是一副打算久留的状态。
校场上的云戟挥洒着汗水,丝毫不觉疲惫。昨夜管玉音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就算那他现在赶去,也于事无补。那谛幽冥敢如此挑衅地给他送信,定是早已接走了雨霏。如今唯一剩下的机会,便是两个月后的十年盛战。届时,那谛幽冥定会出现。只要他能在大战中活捉谛幽冥,何愁没有机会灭掉那谛焰宫,将雨霏带回!
房内的管玉音早已醒来,却因为浑身痛麻无力而动弹不得,只得任几个婆子上下服侍。一想到昨夜的种种,她便忍不住又哭又笑,哭自己的天真,也笑自己的天真!
明知道云戟的温柔全都给了那赵雨霏,却妄想着只要成了亲,也定可以获得一丝丝的温情。不过,妄想终究是妄想,看看自己这样子,怕是早成了这天府地阁下人的笑话了吧!
恍惚想起当日赵雨霏被人唾弃之事,联想到自己一身凌乱,而赵雨霏却是周身整洁,便立时明白了那不过是一场有心人的圈套。但是,却让赵雨霏套住了两个男人的心。
云戟因为得不到,而越想得到,变态的执着,哪怕是伤害他人!那谛君更是为了雨霏甘愿弃剑投降,自伤筋脉!这二人,哪个不是男儿中的男儿,却都是为了赵雨霏而情难自拔!
哪怕那赵雨霏如今被天下人所弃,但是有谛君那边的夫婿,她又何愁!若是以前说赵雨霏会自动离开云戟,她可能会不相信,但是现在倒觉得应该如此!换了谁,都会选择那愿为自己自入敌牢之人吧!想想昨夜云戟的失态,怕是被雨霏拒绝了才会如此低落伤怀!
想到此,管玉音不由开怀,云戟也不过如此罢了,他不愿正眼看她,而赵雨霏不愿正眼看他,真是天理循环!
云戟才练完剑,便有人前来回禀,无册楼来人求见,说是有要事与他相谈。云戟只当时多个盟友,多分胜算,便前去会见。没想到来人竟是那谛柒,那次重伤竟未要了他的性命,谛焰宫出来的人,果然不可小看!
谛柒行过礼后,便径直递给云戟一只锦盒。云戟疑惑地接过,打开来便见内有一本名为地炎功的书籍!
“地炎功,与谛焰宫……莫非?”
“不错,这本是谛焰宫的至高功法,也是谛幽冥此次出宫所寻之物!我们楼主认为,只有以云戟公子这样天赋极佳之人,才可能短时间练成此功,到时十年盛战时,便可一举拿下那谛幽冥,也未日后取得谛焰宫做准备!”
谛柒说得虽然很有道理,云戟也觉得此法可行!但是,一想到这是那谛幽冥之物,便万分嫌弃,若是可以,他只想以自己的功法打败他!
谛柒是何人,自然是看出云戟的顾忌与不甘,不由叹息道:“恕我直言,若不是地炎功,对谛幽冥,云戟公子是毫无胜算的!若修炼了此功,或许还有些可能!至于那可能的大小,全赖公子的天赋与悟性了!”
啪一声盖上锦盒,云戟沉声道:“那本公子先谢过你们楼主厚爱了!谛幽冥,本公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见云戟接受,谛柒阴沉一笑:“那就有劳公子了!”
虽说是相信了允禄的话,但是雨霏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这变故,尤其是允禄说他才是她的夫君、她儿子的父亲这样的话!
现在的雨霏,只觉得谁都不敢相信。那段据说被篡改了的记忆,两个男人不同程度的伤害,伪装的欺骗,如今,她是相信了允禄的话,却无法相信允禄这个人!
抱着孩子独自窝在角落,周身都是拒人千里的气息。这几日下来,雨霏都是以这样的状态面对着允禄。允禄每每靠近,换回的总是雨霏的回避与沉默。不同于曾经的面上拒绝心下默许,如今的雨霏是彻彻底底的对他排斥与拒绝。
这比陌生人还要遥远的距离,让允禄头疼无措。二人一路无语,马车内每每气愤凝重,那时允禄便只好坐去车厢外,同属下一同驾车赶马。
转眼到了彤城,允禄先带雨霏去城内置备了些厚实的衣物,随后才带她启程赶往谛焰宫。
谛焰宫之所以神秘还在于外人根本找不到它。即使有人侥幸知道了它的位置,若没有内部之人带领,也是无法进入的。
一行人穿过彤城中心,在挨着一个小村的地方拐进了一处山谷。山谷很大,树木繁杂,专门开辟出的小路勉强容得下马车。偶尔有一两个猎户拎着猎物经过,却也对着一行人不甚惊讶。这谷内有个大户,周边村子的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太过隐秘,谁也没见过罢了。
越往内走,树林越茂密,好在始终是有路的。大概行至山谷深处时,一行人忽然转了方向,离开了平坦的大陆,进入了一片较稀疏的林子,那树木的间距明明看起来只容一架小车通过,而车夫却丝毫不顾,驾车穿行,只是仔细看才发现他先是将车往右赶,随即立即掉头左拐。而一行人走过的地方,很快出现神秘人将走过的痕迹清除。
待穿过树林,接着便进入一片石林,说是石林,倒不如说是假山群,地面是铺砌的平整的石块。从外围看,倒也是不错的景观,只是这却是谛焰宫特有的迷阵,走错的话,若是若不及时解救,便只有一死了。
在假山石阵内穿行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出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石砌大道,两边植满树木花草,大道延伸出好远,似乎有望不到尽头之势。沿着大道向前,偶尔会看到旁边延伸出的小道,却不知是通往何处。
当一座偌大的牌楼出现在面前时,不远处便可看到那传说中的谛焰宫。走近才发现,虽然面前便是谛焰宫正门,但是牌楼与正门间却横亘着一条略宽且深不见底却听得到潺潺水声的河谷。
马上的炼刃冲高强上的侍卫招招手,随即那沉重的吊桥便缓缓放下,直至轰一声响后,一行人才继续前进。进入谛焰宫正门后,却感觉更像进入战场的营地,处处可见正在训练之人,周围有许多帐篷,架着火盆,而场地正中央是个宽敞的擂台,此时正有人比武切磋,底下也是站满了呐喊助威之人。
沿着校场边沿往右走,大概一刻钟后,穿过一座朱漆高门,又是一条延伸甚远的大道,只是道路两侧皆是高墙,左边高墙内隐隐可见高顶突出的建筑,甚至有奇异的声音传出,仔细看的话,那高顶似乎萦绕着丝丝昏暗之气。而右侧却是因为高墙的阻挡,看不到里面的建筑,不过却是一场宁静之感,甚至隐隐飘出淡淡的药香。
当马车穿过第三个高门时,这才真正到了谛焰宫内部。谛焰宫的建筑比起天府地阁丝毫不输气派,甚至它更具特色。高高筑起的正殿上方悬挂谛焰宫牌匾,那密麻的台阶显得殿身又高了一分。
一行人绕至侧方向内走去,中途停下后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随后有下人出来将车马赶去左侧矮墙外。具体说来那边便是马厩车棚,以及洗衣做饭的其中一处。
允禄带着雨霏右拐进了一座花园,上了台阶后便是长亭水榭,两侧都是高楼建筑,而中间架着飞云拱桥以作连接。允禄侧拥着雨霏,怕她磕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