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是她在美国洗出的唯一一张相片。
其它的在她发给闻家和江阳俊时候,便删掉了,因为她确实看不惯这张脸,总觉得像盯着别人似的。
闻达明带走书与资料还拿走了照片?这个说法不通。
等到一切都摆放安好,闻晴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甚至不能好好地呆在房间里,因为她总忍不住去想是谁拿走了那些东西?
如果是盗窃犯,要那些东西没有任何用处。而在A市除了闻家和江阳俊她没有什么熟识的人,就算有也是五年前的。
顾长清?他是除闻家之外接触最多的,不,不会的!
闻晴被脑子突然跳出来的猜想,吓了一大跳,那么席家就更不可能!
她与席家长子席平岑五年前见过数次,不可否认他的长相无可挑剔,但那花花公子的生活态度实在不敢恭维。
一个圈子里长大,如果不是对他了解颇深,她很可能就顺了闻达明的意。
已是6点多了,闻晴洗了澡,换了条黑白相间的格子裙,走出门。
“叮”电梯在一楼停下。
闻晴走出电梯。
顾长青收了雨伞,走进电梯。
风在遮掩着门口的大树中咆哮着,骤雨疾驰地洗刷着闻晴所能看到一切,她尽量向远处看,无论左边还是右边,都没有人影和车子出现。
闻晴想了想回去拿伞?不,狂风暴雨面前,伞是最没有用的!
撑着它,会淋湿,不撑,不淋湿就不太正常。
五月的雷声很响,她听不到,但苍穹间一道霎白光线,“啊”她叫喊,本能地抱住了脑袋。
不大一会儿,闻晴已经淋得像落汤鸡了,雨水洗涤着她的裙子,周身都在滴着水,背部泛凉。
她仍就没有看到一辆计程车,公交车也没有,她往站牌旁靠了靠,至少能挡着一些雨。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一个姿态挺拔的人影撑着伞朝这边疾步走来,心中暗想:难得这么大的雨还有人和她一样犯傻。
“喂,你干什么?”闻晴怒气地声音充斥着这条街。
顾长清拦腰将她抱起,顶着雨水向公寓楼跑去,身后的青灰色雨伞像翻了肚皮的鱼孤身躺在站牌中央的街道上。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尤其女方还是闻晴。
顾长清一支手臂禁锢着她,另一只手开了门,拉了长脸,这么大雨她还往里头钻。
进了门,闻晴没了阻力转过身,打了顾长清一个耳光。
顾长清没有躲闪,反而一脸镇定道:“打了,消气了?”
他瞅着闻晴那一身湿淋淋的裙装,娇小身躯更显袖珍,半搂着她的腰,向卫生间走去,拿了件男式宽大的裕袍。
“是我帮你换,还是你自己换?”顾长清极近霸道的态度,彻底颠覆了他之前在闻晴脑海中温文尔雅的好形象。不,上次的那件事她就已经开始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了。
“出去!”闻晴怒火中烧。
顾长清没有出去,只是背过身子。
“你给我出去!”多么可怕!
顾长青转过头来,“我不介意帮你换!给你五秒钟考虑,如果我再听到不到动作,我会当你已经同意!”他凌厉地口气说完,再次背过身去。
闻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她招谁惹谁了,双手紧紧抓住裕袍,依旧没有动作。
一分钟过去了,闻晴还是没有换。
“我说过,我会当你已经同意!”顾长青扭转身体,伸出手拉她过来,强劲有力的手掌扯开她胸前的纽扣。
转眼间背后的隐形拉链也已开了,扯过短袖,她白色的内衣暴露出来。
闻晴面容失色,大声哭嚷着“我自己换!我自己换!我自己换!”
她的双手环抱护住胸前春光,眼泪掉的更凶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