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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借一扇窗口发现爱(3)

后来,在伊薇特的建议下,整个小镇发起了一阵捐献的热潮,他们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尽可能多安装几盏灯,以消除死角。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奥尔佳还把自己的家搬到了路灯管理所附近,并在自己的门前竖起了一块“有困难请找奥尔佳”的牌子,给那些镇上遇到麻烦的人无偿提供一切能力所及的帮助。

从此以后,整个小镇仿佛换了一个新天地,偷盗的事情明显减少了,那些社会上的闲散青年也把目光转移到了正经的营生行当。许多有经济头脑的人在奥尔佳的提醒下,还办了一家路灯制造厂,所生产的灯泡全部以“奥尔佳”的名字作为商标,小镇居民的日子也像白炽灯一样逐渐亮堂起来。

整个镇子的人都认为,是奥尔佳改变了小镇,把这里由地狱变成了天堂,而奥尔佳却说,是伊薇特改变了他,这功劳应该归伊薇特所有。而一位社会学家了解了此事后,却感慨良深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荒芜和颓废的灵魂遇见了爱,他们发掘到了幸福的泉眼。”

感恩是一个及物动词

傍晚16:00左右,接到一位市民提供的线索后,我就立即和一个摄像记者冲了出去:市郊区三环路的一个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公交车与一辆货车相撞,造成公交车被掀翻,1名乘客被困在车厢内。

由于电视台距离三环很近,五分钟后,我们就达到了现场。哪知道我们的采访车刚刚停稳,就看到那辆被掀翻的公交车“轰”地一声爆炸了,冲天的火光夹杂着厚厚的浓烟瞬间蔓延开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车厢内的那名被困乘客出来没有?我立即向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当我跑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人群中间有一个人躺在地上,那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裤管已经被撕裂,可能是逃脱的过程中所致,右大腿处一片淤血。看到我们到了,他立即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试了几下就没有成功,后来被我们制止了。

我和摄像记者连忙蹲下来。中年男子早已经声泪俱下说:“我太不是人了,我一定要谢谢他……”就在这时候,救护车到了,中年男子被一副担架抬到了救护车上。无奈,救助伤者要紧,我们的采访被中途打断。

中年男子为什么这样说呢,中年男子口中的“他”又是谁呢?看到我们满脸疑虑,人群中的一位亲历者为我们解开了谜团——

原来,中年男子所说的“他”是一位 20几岁的小伙子,也是这辆公交车上的一位乘客。当时,与小伙子一同上车的还有他的奶奶,小伙子是从彩虹站上的车,他投了币以后,就搀的奶奶向车厢中间的一个空座走去,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位后上车的乘客却突然窜进来,把小伙子的奶奶挤了一个踉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据了车厢内那个唯一的空座。

小伙子看到这幅情景非常生气,不禁和这个抢座者理论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素质,还和老年人抢座位,还差点把我奶奶挤倒?”

“你搞错没有,这是公交车,谁规定这个座位只能她坐,不能我坐?”抢座者丝毫没有一点羞赧。

车厢内的所有人都看不过去,纷纷给小伙子的奶奶让了座。争吵声也很快缓解。车继续向前走,驶过约摸两站的时候,公交车在一个十字路口与一辆货车相撞发生车祸。三分钟后,车厢内有39名被同伴从车厢内营救出来,仅有一人被撞坏的座椅卡住了右腿,这个人就是后来的那名中年男子。

油箱内的油这时候开始往外冒,汽车中间已经起了火,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被困在车厢内的中年男子开始了歇斯底里地求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帮助他。就在这时候,刚才与其发生争吵的小伙子把奶奶安顿好,然后就义无反顾地钻进了被掀翻的公交车,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终于掰开了那只卡住中年男人右腿的椅子,然后,两个人从车厢内逃了出来。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当小伙子搀起中年男人走出大约15米左右,汽车爆炸了!

后来,我们通过多方帮助,终于找到了那个救人的小伙子,当我们向他问及“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救一个曾经和自己发生过争吵的人”时,他是这样回答的——当我看到奶奶安然无恙后,就想,假如那个中年男子不和我们争抢座位的话,那么,后来被卡在椅子中间的人就很可能是我的奶奶,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应该对他充满感恩……

那天的新闻我做得很成功,在最后的记者感言里我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一个心中充满感恩的人,总能为爱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这就如同一粒在心中酝酿着春天的种子,在它的眼里,没有任何一片土壤是贫瘠的!

借一扇窗发现爱

他原本梦想做一名导游,可命运却阴差阳错地让他当上了邮差。

几年后,年轻人很快厌倦了这份工作。因为,他每天都要骑着自行车来回奔波于枯燥乏味的城乡线上。日子一天抄袭一天地度过,他认为,这样没有新意的生活真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当他看到导游们坐上大巴开向旅游景点的时候,他简直要抓狂了!终于有一天,他毅然决定,送完最后一趟信就去向领导辞职。

那天是个晴天,他一早就送完了城市的信,接着风风火火地往乡下赶。然而,就在他路过郊区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了公路旁边有一座青砖白墙的瓦房,瓦房盖得并不华美,但很有特点:窗户很大。也正是透过这扇窗户,让他首度发现了趴在窗边的女人。她柳眉凤眼,眼波含春带露,且笑容可掬地望着他。他敢说,那是他生平见过的最优雅的女子。一瞬间他惊呆了,暗自惊叹如此偏僻的郊区,竟然藏着这般貌美的女子,自己平常怎么没有发现呢?也许是自己太累,看花了眼?但是,当他再次回过头去看时,依然是相同的情景:青砖白墙、曼妙女子含着笑挥手,山水画一样缥缈在他凝滞的视线里,瞬间又随着那女人的笑容,涟漪一般漾开……他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女人不是童话中的人物,是现实的客观存在。

鬼使神差般,他竟然撕毁了辞呈,再也没有出现辞职的念头!渐渐地,他不再厌恶单调的邮差生活,因为投递迅速无误,还多次受到领导表扬,这使得他的工作劲头越来越足。

他的转变,谁都解释不清,只有他自己最明白——他之所以如此迅捷,正是为了到达那座青砖白墙的房子,与美丽女人见上一面,领受一下那充溢着无限希望的笑容,哪怕只有短暂的几秒钟!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揣度着那个女子的身世,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滑稽可笑。想这些干什么呢?自己已经有妻子,还有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这样对另外一个女人花心思,太不道德了!但是,他的思绪转瞬又被那窗口里的女子所侵占。他想,为什么没有一封信寄往那扇窗口呢?如果那样,他岂不是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她了吗?那女人一定有着迷人的身段,银铃般的笑声……此时此刻,他的梦想不再是当导游,而转变成了邮差,能够替窗口里的女人送一封信的邮差!

但是,命运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跟他开了个玩笑。由于他工作积极,业绩突出,很快被领导提拔为邮政所里的分拣员。按理说,这份工作告别了奔波和劳碌,他应该高兴,但是,他却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从此,就要和那个女人告别了。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说一句话呢。

那天,他借故体验生活,顶替了一个熟稔的邮差去送信。这次的信件可不比往常,因为,在诸多信件当中,终于有了那窗口里的女人的一封。这一封信不是来自别人,正是来自他本人。他奋战了两个昼夜,终于给那女人写好了一封信,信间并没有写别的,唯有感谢,感谢那女人阳光一般的笑容改变了他的生活。当然,也用了不少篇幅来夸赞那女人的美丽。这封信,费尽了他生平所学过的所有美丽词藻。

那天,他用了平时两倍的速度才来到了女人的房子前,他发现了久违的情景:窗口里,那女人依然笑容可掬。他停稳车,迫不及待地敲响那扇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老妇人一边兴奋地把他迎了进去,一边冲着里屋喊:“闺女,果然来信了!”

“太好了!”他分明听出是那女人的声音,心仪已久的女人的声音果然像银铃一般,他感觉浑身战栗。但是,当他循声望去的时候,他惊呆了,原来,他所极力地搜寻着的那个女人,重写他生命的女人。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美丽女人,竟然是一个没有下肢的残疾人!那女人欣喜地半趴在窗口前的椅子上。两条空空的裤管在椅子下端飘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怅然若失,留下信便走了。几天以后,他也收到了一封信,来自那女人,信上说——

尊敬的先生,感谢您的来信!是您的信让我明白了我的存在还有那么大的意义。您说是我激励了您,改变了您的生活。其实,我应该感谢您才对!

我的丈夫是一个结实帅气的小伙子,他是一个扳道工。我们原本拥有幸福的生活,经常在轨道上漫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夺去了他的生命,也让我失去了双腿,我当时也想随他而去,但他临终前告诉我,在城市的郊区盖一座房子,是他一生的梦想,他说,他会给我来信,让邮差捎来他远方的灵魂。为了不让这个灵魂负疚和担心,我时刻准备着,穿最漂亮的衣服,准备精致的妆容,对每一个人微笑,尤其是看到你们邮差,我就更加高兴。所以,在一定意义上,是你们带给了我生的气息,活下去的勇气,感谢你的到来,我会更加乐观地活下去……

他看到这里,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字迹。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笑容像极了那窗口里的女人。

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这样一班邮路,都镶嵌有这样一扇窗口。正是这样一扇窗,让我们发现美好、感受爱……

一张光头合影照

15岁那年,少年得了脑瘤。这对于一个花季少年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是,幸运的是少年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母亲只是告诉他,每天都要到医院接受身体检查,这样,有利于健康。于是,少年欣然应允。

在接受放射和化学治疗期间,化疗的副作用使少年的头发全都掉光了。这时候,睿智的母亲索性告诉他,今年就流行光头,"给你检查身体的医生不光医术高明,他还是个出色的理发师,看你的头型最适合留光头,就做主给你理了发。妈妈对你这个发型也特别喜欢,多精神啊!"

但是,与此同时,母亲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因为,少年除了接受治疗,每天还要坚持到学校去学习,若是让他看到其他同学都有漂亮的发型,唯独他是个"秃子",那么,自己精心编制的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那样的话,对于儿子肯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然而,少年是个好学的孩子,尽管他身体十分虚弱,他仍是在母亲的看护下去了学校。一路上,母亲忐忑不安,她暗想:如果儿子知道他得了癌症,他肯定接受不了。就这样想着,转眼学校就在眼前,进了校门,母亲的腿像灌了铅,步子比身患重病的少年迈得还慢。可她还是领着儿子到了教室,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儿子的表情,没有想到这时候,儿子反倒呵呵地笑了起来,纳闷的母亲往教室里一看,她刹那间愣在了那里,泪水如泉水般汩汩而出--班级里所有的男孩都剃了清一色的光头。

这是发生在印第安那一个小镇上的动人故事,故事中男孩的名字叫布莱恩。后来,这个感人的事迹惊动了媒体,当记者谨慎地提出要给布莱恩班里的所有男生拍一张照片时,不想,全年级所有的男孩都凑了过来,照片的背景是一群清一色光头的男孩。

我不知道故事中的少年布菜恩最终是否挣脱病魔,获得了痊愈。但是,那张清一色光头的照片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两种帮助:一种是拯救别人的身体;另一种是拯救别人的心灵。两者相比较而言,前者固然重要,但却不是最彻底的帮助,彻底的帮助应如后者--既拯救了别人的身体,又保住了别人的尊严。这是一种灵魂的救赎,是一种伟大的爱,爱得了无痕迹!

良心的砝码

故事发生在美国加州郊区的一个小镇上。下午两点,街道上静极了,几个卖水果的小贩也懒得吆喝,有气无力地摇着蒲扇,一边等待着顾客的光临。

突然,马路对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八九岁光景的男孩,他一边跑,一边摇动着手里的l 0元钞票开心地呼喊着:“阿姨,买几个香梨!”径直朝水果摊奔来,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悲剧发生了——一辆疾驰而来的红色轿车突然闯进了这条街道,随着一声惨叫,男孩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条街道是明令禁止车辆通过的,那辆红色轿车竟然明目张胆地闯了过来,即使造成了事故,.竟然连速度都没有减,溜之大吉,仿佛事故根本没有发生过!

男孩的父母闻讯赶来,急忙把孩子送到了医院,男孩终因伤到了脑部,离开了人世。孩子在临死前惟一给父母说的话就是4个字——红色轿车!

谁都知道红色轿车的主人,他们是这条街道上最富有的杰克兄弟,他们拥有整个镇子上惟一的一辆轿车。男孩的父母一纸诉状把杰克兄弟告上了法庭,但是,兄弟二人却对这件事矢口否认,警察走访了卖水果的目击者,他们也都说,速度太快,没有看清是什么车。

男孩一家来自得克萨斯州,是这个镇子上的暂住居民,镇子上所有的家庭都与肇事者杰克兄弟有着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再加上,他们兄弟俩有些势力,所以,没有一人敢出来仗义执言。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不明不白地死去,男孩的父母挨家挨户地登门下跪,希望有人能出来为自己做证,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关上了大门。

夫妻二人没有办法,就在孩子离开的地方,沿街摆了一块石板,一跪就是一整天,他们希望能用自己的痛苦来唤回全镇人的良知。

但是,10天过去了,全镇所有人都无动于衷。等到第l 4天,发疯似的夫妻俩竟然把石板挪到了杰克兄弟家门前,他们一跪就是一整天。第15天一早,杰克兄弟家门前的广场上聚拢了许多人,杰克兄弟听到喧闹声,推门一看,正是遇害男孩的父母亲,两个人满脸泪水,由于天气炎热,他们下跪的膝盖上已经化脓,并开始溃烂。石板上,夫妻二人正在进行声泪俱下的控诉!

杰克兄弟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即惊呆了,哥哥寒心地皱起了眉头,弟弟则号啕大哭着跑回了房间,然后不顾哥哥的反对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他自首了!

法庭上,杰克兄弟含着热泪,说出了他们自首的原因。原来杰克兄弟早年丧父,家境一贫如洗,是母亲一人把他们拉扯大的。当弟弟长到8岁大的时候,突然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病发时高烧不退。这年冬天的一个大雪纷飞的午后,弟弟再次病发,家里实在凑不出给弟弟看病的钱,由于到处赊账,镇上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出诊,母亲竟然在这样的天气里,在医生面前足足跪了一个下午,直到打动了医生。后来,弟弟的病逐渐好了,但母亲的膝盖一遇阴雨天就会钻心地疼,到死也没有治愈。当他们看到遇害男孩的父母双膝溃烂时,再也忍受不了良心的拷问,他们终于选择了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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