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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适应某种设定的不止是少女

经历个把小时的决斗(?)后,体力精力都消耗差不多八九成的美琴终于心满意足的跟屠苏告别(果然是个受啊……),木头剑挑着书包搭在肩膀上哼着歌儿回寝了。

至于这幅常盘台贵族大小姐装束与“你挑着担儿我牵着马”角色综合体的怪异形象到底击碎了多少路人脆弱的玻璃心美琴是完全不思考的,几个月后大霸星际运营委员会对其担任大霸星祭的选手宣誓工作的邀请被校方辞退与此有没有关系也是个众说纷纭的话题。

不过当天回寝后美琴就遭遇到了一重危机——那把挑着书包的木头剑在进宿舍大楼之后就被真?LEVEL6宿管盯上了,美琴连蒙带骗声泪俱下才让对方相信这是自己花了好长时间削伤了好几根食指(你到底有几只手?)才为自己许久未见的远方堂弟准备好的生日礼物完工之后一时兴奋才忘记了常盘台校训从而以这种影响精英学校形象的方式行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此美琴将做出深刻检讨永不再犯云云宿管终于表示体谅姐弟深情但是规矩定都是需要遵守的因此这件不被允许带进宿舍的东西必须得没收(爱玛这种不打标点符号的段落写起来好累啊)。

正当美琴因为木剑被没收产生某种自己也说不明白原因的负疚情绪之时,白井黑子借姐姐大人走神之机发起了“趁姐姐大人不备推倒姐姐大人献上自己节操大作战”,此举虽然以黑子全身焦黑瘫倒在地高呼“这就是姐姐大人带电的爱意”中结束,倒也适时带走了某种异样的情绪。

翌日再见,美琴在决斗(?)前先为自己搞丢了对方的木头剑表示了某种程度带有一定内疚情绪的遗憾,但少年对此毫不在意,他拨开身边的草丛,露出插在地面上的三十多把样式各异的木头剑,用平淡的语气表达了如下意思:自己在之前十几年着实有些无聊,扔给美琴的那一把名为“铁剑”的木剑其实是防水蜡涂的不好导致朽坏的最厉害的一把。

对此番言论,感觉受到轻视的美琴认为自己之前的那种莫名担忧实在是傻透了,在象征性的用10亿伏特小电量realthunder轰击少年头顶的阴阳负熵体系表达了某种意义上的愤怒后,两人依然选择了较量剑技作为“决斗”的方式。

……

其后一个多月,美琴完全接受了这种设定奇特的日常,每天下午放学后就兴冲冲的前往河边进行“决斗”(确定不是调情?),野战之后甩着身上的汗滴快活又满足的离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ElectroMaster而不是中世纪武士或者东方剑客这一事实(作者君你够了,用这么浮想联翩的用词是想闹哪样啊?)。

7月1日下午,屠苏照例来到河边,打坐吐纳许久,身后却一直没有习惯了一个多月的动静——曾有个笑话说是顶楼每天掉两只节操,某天只掉了一只,楼下的伙计便失眠了——估计少年此时的心情跟这个等着别人掉节操的家伙是一致的。如果少年也学会吐嘈的话,他这会儿的心里话一定是“这不科学”四个立着的大字,而且每一个字都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接近一个半月了每天的决斗风雨无阻(再度提醒你确定这不是调情而是决斗?),甚至哪天美琴要被黑子泪子初春子拉去逛街,她事先也会跑来宣布一声今天决斗推后或是把决斗的进程缩短,像这么不来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少年不知为什么(作者君悄悄说其实他是知道原因的对吧装傻的对吧)无由有些心焦,总不会是那个冲动任性的女孩子得罪什么人出什么事了吧?

少年是有故事有来历的人,所以身负许多不能为外人道的传承。比如他可以感知到拥有强大力量的人,这些人拥有类似于前世所说“灵力”、在学园都市称之为“超能力”而在外部宗教界称之“魔力”的力量,即使不外放使用,少年也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如果爆发战斗,感知的精度与距离更会大幅增加。

但是这段时间他并没有感知到拥有这样力量的人物间发生战斗,学园都市的飞空艇新闻以及网络消息里也没有这类传闻。但是少女确实是没有说过什么就消失了……不,不能说消失,只是没有在河边出现罢了——屠苏这样劝说自己。说不定只是玩腻了这个游戏,换了种更新奇的娱乐方式?

是了,这已经不是少年曾经所处的那个仙侠世界了,借助科学的力量,普通人也可以上天入地,人类研发的核武器的威力甚至可以毁灭整个星球。在这样一个科技进步的时代,一个花季少女怎么可能真对“剑”这种古代遗物感兴趣(作者君再度乱入——其实她是对你的人感兴趣,哦呵呵呵呵)?

少年一时间陷入了真正的沉默,这种孤单一人的感觉就在一个多月前他还习以为常,但现在忽然无法忍受。

城市的光芒逐渐亮起,少年终于决定回“家”。他也曾在假期借口旅游出过国,走到卫星不监控的地方后便御剑远游,但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修士与凡人的界限,昆仑山也只是一座山脉,地形与他记忆中的昆仑山完全不同,他走遍山脉各处也没有找到天墉城的山门。哪怕纵剑万里,也没有遇到天帝伏羲设下的天人两界界壁。这里是一个没有上古神明的世界,此界的“神”更像是一种信仰的集合体,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也拥有上古神明那样的威能,但并不是天地人三皇那样有自己独立意念的存在。

原以为自己即便离开世间千年,还是有可能见到已为仙身的师尊的,甚至晴雪红玉襄铃大师兄与小师妹都有可能还活着——但是这个希望破灭了,这也让他失望沮丧了许久。

7月2日,美琴依然没有出现。少年今天没有养气吐纳,而是以指为刀,削起了木头剑。大大咧咧的少女打开心了就忘乎所以的拿剑挑着书包回家,看对方那么开心自己也不好意思阻止,然后这些剑又大半遭了宿管的毒手、小半则是因为美琴看见黑子怕被追问而偷偷扔掉,因为这些个原因屠苏损失了足有7把木剑,尤其是那把做工最精致对于他也意义最大的“霄河”的没收更是差点让少年真的发飚,不过最终自己还是在少女的干笑声中摇头叹气了事。

想起这些事,正在削木剑的屠苏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但很快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呆住了许久,突然觉察自己已经很久没想起来过以前的人和事了,甚至连晴雪都是如此。以前在河边的时候,他常常是念着坐忘心经才能暂时忘却她的笑容她手的温度,但在跟某个大小姐决斗的这些天里,他脑海中几乎没有出现她的一切。少年陷入了某种负罪的思绪中,他突然觉得很对不起晴雪、师尊、阿翔,对不起所有那些曾经关心他、帮助他、心疼他、敬佩他、爱慕他的人。

但很快,屠苏明白,自己真的错了。他的负罪感产生的原因并不是忘记那些曾经爱着他的人,而是因为他逃避了自己的责任,真正负罪的,是他沉睡了太久的“心”。而那些他回忆里的人们,其实更愿意看到一个开心快乐的屠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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