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晚,吴瑕来找雪优一起出发,吴瑕上身深紫色,下身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个头不高,齐耳的短发,显得干净利落。
雪优也穿了牛仔裤,黑色贴身的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衬衫,第一颗纽扣是松开的,但雪白的衣领整整齐齐地舒展着,微卷蓬松的长发自然的流淌到腰间,随意中透露着优雅。
由于路程也不算太远,就决定走着去。
吴瑕一路上就没安静过,像是找到了另一项天赋,她不停的展现自己的多才多艺。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呀,飞呀飞并不飞…………”飞到一半嘎然而止,她不是飞不高,只是唱不高而已。
吴瑕给自己解围,干咳两声“咳咳……太高了。”清了清喉咙,自觉地降低了一个音阶,再继续“飞”。
雪优很体贴的把头转向一边,没让吴瑕看到她脸上隐忍不住的笑意。
按说以她刚才的表现就应该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越深越好,省的丢人现眼,可是吴瑕的自我意识太强了,而且精力旺盛,唱罢通俗又开始向国际进军。
用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唱功演绎高难度的歌剧旋律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吴瑕乐在其中。
关键是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呢,雪优一直按捺着压下想抓狂的冲动,在对方一波三折,时高时低,一句唱词断成几截的魔音摧残下,终于还是频临爆发边缘。
好在吴瑕够机灵,懂得观颜查色,在雪优极度冰寒,绝对零度的视线下迅速收音,以一个无声的音叹调结束了这场人为的精神污染。
“不是歌剧院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雪优再也不肯挪步。
操场上有一群高大的男孩子在打篮球,夜晚的温度很低,但矫健的身躯上散发出对于运动的热情度数。
这根本就是一个学校的的校区。
“嘿…是这里啊,就在前面。”吴瑕很体贴的指向前方,前方的确有一个小剧场。
雪优算是明白了,
她早该想到了,吴瑕能弄到什么了不起的音乐剧门票,还不是某个学校自己社团组织的现场秀。
“呵呵……这是我一个朋友叫我来的,虽然道具简陋了一点,但音乐绝对是不错的。”吴瑕一边卖弄,一边揣着雪优的胳膊往里拖。
剧场前十分热闹,很多学生坐在台阶上,挤满了人。
“吴瑕。”一个娃娃脸的小正太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很紧张地站在两人面前,略有些婴儿肥的皮肤,笑起来两边还有两个酒窝,煞是可爱。
娃娃脸的男孩飞快地朝雪优看了一眼,“咦?她是谁啊?”
“我好朋友,千雪优。”吴瑕开始介绍起来。“雪优,这是我刚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汪宇飞。”
雪优礼貌性的朝汪宇飞浅浅一笑,带着一点腼腆。“你好,汪宇飞,既然你是吴瑕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那一瞬间,如冰雪融化般,眸中的寒意悄悄散退,恍若来自海洋深处,水样的单薄。
看着两人呆呆的摸样,雪优不由加大了笑意,笑的更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如春天般灿烂的暖意。
“呵……呵”吴瑕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呢,哈哈我早就说了我要让你笑的,非融化你这块冰不可。”
“你…你好……”脸上有着可疑的红云,汪宇飞感到迷惑。
冷漠,优雅,斯文,脆弱,这个叫做千雪优的女孩带着某种矛盾地性,凝绕成一座冰山,让人感到迷惑,融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