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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疑是情人间的承诺

“姜笨蛋,呐,你吃饱了吗?姜桃识从客房出来,浅棕色的头发睡得蓬蓬的,在灯光下像只可爱又傲娇且毒舌的松鼠。

正在和晚餐努力奋斗的姜子禾,在听到的第一瞬间就噎住了。“咳咳!”姜桃识你能不能再出现得早一点。

“呵。”姜桃识笑得无比欢悦,“姜笨蛋,本来我还怀疑你是另外一个人呢?啊,看到你这副笨拙搞笑的样子,还真是无比真实的证据呐!”姜桃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神情懒散却带些小性感。

“……”姜子禾皱着眉,又恢复了今天排名于冷淡之后第二名的表情。“你也是一样的无聊啊!”说着的时候,表情却是放松的,“也是一样的令人信赖啊!”

“?”姜桃识依旧勾着致丽的眉眼,瞳孔中的波光却清冷了下来。“啊咧,令人信赖?姜笨蛋,你可以升级为姜宇宙第一笨蛋,好了!”玩笑的口气,和不可掩饰的讥讽,姜子禾,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姜子禾的身体不禁僵硬起来,思考了一会儿,“姜桃识,就算你是个坏人,也是个光明正大的伤害着人的人”姜子禾低着头,无法让人注意到她眼中回忆并温柔着的神色,“我是个不大会思考的人,也不大容易去相信别人,只会按照自己认为的去做,就算是错的,也不愿意去更改,因为无法去告诉自己,如果不这样做,会得到谁的安慰,或者在安慰的时候,会产生依赖性了吧!”她的声音细致且绻绻。

姜桃识在一旁听着,神色莫测。“哈,这是在打温情牌吗?”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却是愈发盛大且艳丽的笑意。本是清冷且精致如崖尖的古柏,苍劲且带不可忽视的一抹碧色。

姜子禾的轻软的声音响起,“不会只是一种温情的战术,以后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我会让你相信的。”她的笑绽放,春雨无声,暗带不可阻挡的袭人美丽。

“呐,我会很期待欧!”

“嗯!我的诚意啊,怎么会是虚假的!”姜子禾的语调平稳,像是誓言。

姜桃识喃喃说着,“你这样,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呐!”

“什么呀!”姜子禾急急地转过了头,怎么说这样的话呢?“还不走吗?呐”姜子禾露出手臂上的手表,将正面对向姜桃识。

“6:30,也不晚啊,呐,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姜桃识笑得愈发轻佻。

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笑着的姜桃识。姜子禾如此想着,“还真是期待你做出什么呢?”

“!”姜桃识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切不可自控。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姜笨蛋,你发烧了吧,不不不!一定是我遇见你的方式不对!”瞬间一副夸张的,世界一定是要毁灭了的表情。

“不!没世界毁灭那么严重!”姜子禾看出他想说出的话,淡淡回答着。姜子禾撑着下巴,慢慢品尝着美味的晚餐,这可是自己付钱的的晚餐啊,可不能浪费了啊!如此想着,越发懒散的趴在了桌子上,不带一丝防备。“额……姜桃识”

“干嘛?”在不注意的时刻,姜桃识已经走进了浴室,传出阵阵淋水声!

“把晚餐钱交出来。”说着,姜子禾又吞下了一个猪肉馅的饺子,嘟嘟囔囔着。

“什么晚餐钱?”

“你刚订的快餐。”

浴室里只有响起的水声。

“别想赖帐啊!”姜子禾不禁又夹了一个饺子,沾着电视广告中据说是独特配料的酱,一脸幸福的表情。

姜桃识走出浴室时,看到的就是姜子禾吃的像是乌克兰小猪的贪吃又憨憨的表情,笑声便从嘴角泻出,带着刚洗澡后的愉悦心情,似乎也沾染上水汽的柔软。

姜子禾抬头刹那,不禁微怔。姜桃识,你要是去当蓝颜祸水,肯定会红火的。

“你又在想什么呢?”姜桃识一副欲笑不笑,又威胁的表情,“冷淡的表情突然带上八卦的味道,很吓人的好不好!”姜桃识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肩膀,笑嘻嘻的不正经样子。

“哎,我的想法有这么明显吗?”姜子禾也回敬了一个笑脸。

“你猥琐的眼神可以再含蓄些。”姜桃识纤长的食、中指抵着下巴,一本严肃的建议的表情。

“那清新的小白莲先生,还请您不吝赐教呐!”姜子禾抽出纸巾,来回擦着略微有些油腻的十指。姜桃识啊,你要是真敢“赐教”的话,可别怪我出喔!姜子禾阴森森的笑意,在姜桃识的注视下,愈发庞大,像是场蛰伏的华丽晚宴,即将来场干架。

“呵呵。”姜桃识挑了下眉,温华的眉眼间便浮现了几乎不可见的艳华色调,神色流转间,足够勾心摄魄。

“哎呀幸好我知道你恶劣的本质,不然就落入你的美男计了!”姜子禾也回了个相同弧度的艳色,确实不同的暧昧色调,仿佛一场明目张胆的调戏。

“怎么可能认真了呐,又不是以好感度略高之名去给予伤害的行为,自己就能接受呐!”姜子禾无趣的收拾着只留下份量不多的饺子。

“呐,给。一碗要多少?”姜桃识走到沙发旁,弯下腰去翻找着口袋。

姜子禾定定的对上了姜桃识的眼睛。只发现姜桃识带着疑惑的回视。“没事。”不是觉得姜桃识对于自己的不尊重,回想起他恶劣却又骄傲的个性,会开些逼人调教的玩笑,却不会触及对方的底线;而且,真算是报复的话,也就不是现在只动口不动手的仁慈了!但是也想确认一下姜桃识的想法啊,这才有了对视的一幕。

不是因为不相信姜桃识的个性,只是担心在看清之前会被误导罢了!姜子禾的表情有些严重的深沉了瞳色。

“哎呀,下次不要买整碗的猪肉馅饺子了,吃多了,不利于消化!”

说着,离之前谈论的话题,不知离主旨跑了多远。可那主旨也不是重点。

“姜笨蛋,不得不夸你聪明了呐!”姜桃识悠悠地坐在姜子禾的旁边,规矩的简直没有丝毫纨绔子弟的气息,只是摆了副专注对待的表情,就会让人产生信服的意觉。“一点都没有正常女孩受戏谑时的正常表现,”呵,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乖乖呆在这里吧。尽管姜笨蛋依旧不善交往,我又找不到性格更合适的朋友。姜桃识善解人意且骄傲的性格啊。

“我怎么会看不出你每次冷漠表情时,眼里出现的可恶,和隐隐的防备”,这话在脑海里转了转,姜桃识没有说出口,转头,视线落在身旁正收拾着自己散落在桌旁的物品和些零食袋,明明是不耐烦的表情,偶尔偷看回来时,我怎么会看不到你眼里隐隐的笑意。

“虽然我不知道并不曾向你你示好的自己怎么就获得了你的好感,明明小时候,就是见面就两生厌的状态,不过,看在你纠结又是一副隐隐约约——我知道你的想法,知道你是为我好的信赖的感觉。我觉得不赖呐。”如此想着,姜桃识勾着笑,有些诱人。

在姜子禾的回头观望中,果然发现姜子禾是一副“啊,姜桃识又有什么折磨人人的诡计了,我一定要好好想想啊……对,一定是这样!”的蠢萌表情。姜桃识不禁噗嗤,笑出了声,果然是这样的神情。

沙发前的光落在两人的脸上,各自发现彼此的侧面都有着不明显却包含着纯挚的笑意。电视机里还播放吵闹的喜剧,在安静的两人之间,却不显得的突兀。

“姜笨蛋!”姜桃识口中带着的疑是牛奶味沐浴露的湿润且绵软笑意,显得无害又特别,“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

在温暖的环境中,姜桃识如此轻易的将承诺给了姜子禾,没有觉得任何的厌恶感,仿佛开口前演示了多遍。

“……嗯。”姜子禾似乎也有些意外,不过也欣然接受了。虽然跟预料中的姜子禾会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孤寂又娇纵,而甩开自己的结果不同,却也是不令人讨厌的结果呐。确实,不在触到姜桃识的底线时,姜桃识果然是温柔的好相处的人呐。

两人就在各自不处于同一脑电波上的交流中,非常“和谐”的度过了美妙的晚餐时间。

“呐!”姜子禾也坐直了身体,显得认真和吸引人“以后,请您多多指教”。

“呵呵!”姜桃识突然发出的笑意。一副快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的表情。

姜子禾不禁暗暗咬了咬牙,“好像揍姜桃识一顿啊,太恶劣了。”

“哎呀,姜笨蛋,你脸抽筋啦!”姜桃识笑咪咪问到。

“……”

有趣的饭后时光就此度过,当然,是对姜桃识而言。“姜笨蛋,可以信赖我呐。”轻缓的语调在口中响起,却在落入姜子禾的耳中时消散,只留姜桃识脸上愈发明灿的笑。

偶尔看看姜子禾憋屈的表情,也不错呐。

“姜桃识。”

“嗯。”

“姜桃识!”

“嗯!”

“姜桃识!”

“……”喂,你一副理所当然地等着我的回答怎么回事,姜桃识撇撇嘴角,“嗯?”想想这样又太没气势了!“**啊你!”

“……”“只是想叫一下。”

好吧,这样被人挂在心上的感觉也不错。姜桃识这样想着。

……姜桃识果然是个有文化的流氓,太恶劣了。姜子禾的脑海里只留下了这句,来回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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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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