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世界将为我尽失,枯竭的事物,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停止。时光的流逝,只会让我更不知所措……
我曾经在这迷糊的世界上幻想过,到今天,才明白我能做的只有徘徊罢了。空虚的我又剩下些什么?只有伪装……民国时代的城府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到最后,变成深深的黑洞,把自己埋下。
而那些让我早看清世俗的人,使我更孤独。二十五年了,主动接触我的人都让我明白了一个同样的道理,心里仿佛有无数只吸血虫在一次次地汲取我的鲜血。
我好似一只荒野上的鬼,只有到处飘荡……那个世界让我痛心,虽然我活着,但我的心却是死的。
直到遇见了你,从敌意到相识,从相识到友谊渐渐转成变亲情。是你的出现,让我重新感到了亲情的可贵。
我会记住大哥的好,我知道你不会让岁月的足迹夹击我。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在我面前倒下,虽然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但我截然相信,你会更坚强地将我的路走下去,甚至还会为了我更好地保护自己。大哥……谢谢你愿意来找我……阿次在来世等着你……
“是谁?是谁在说话……”阿次昏昏沉沉呻吟着,耳边传来一阵阵幽凉声在读音,心不禁地痛了起来,嘴上也不知不觉喃喃喊道:“大哥……大哥……”
景皓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阿次,双手在半空中乱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了床边。
“楚楚……”阿次看到车窗前的荣华,含着泪水那决绝的笑容,有着跟楚楚一张相同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要!”一阵刹车声惊醒了阿次,汗水已然淋湿了全身。他猛烈睁眼,浮现在他眼前的是景皓一张死气沉沉的脸。
“你现在这样子,能待在我家么?吵到了邻居怎么办?我可不想被赶出去。”景皓开着玩笑道。
“你不安慰我一句就算了,还在这给我泼冷水。摊上你这样的死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阿次有力地吐出了这句话,随即转过头看向窗帘,没有再理会他。
“我好心好意的收留你,你居然还这样说我,小心我把你送回去!让你哥来收拾你!”
阿次气得浑身发抖,直冒冷汗,头上的汗水已凌乱了整个发型。他刚撑着床架坐了起来,就被景皓按回了床上。
景皓拿起绳子将阿次的双手绑在了床架上,安慰道:“虽然戒毒的过程很痛苦,但我相信你能挺住。相信我,三天过后,一定会有好转。”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尤其是我哥。”
“嗯。”景皓不想再说什么,他凝重地点了点头。走到房门外看着吞声忍泪的阿次,黯然销魂地怔了几秒,轻轻地关门而去。
“记住,思幻天堂的毒戒掉不易,要想快速摆脱它的方法只有两个。第一就是找到懂行的医学人员,将它的成分研究出来,做出解毒剂。第二,戒毒者得要有极大的意志,才能完全戒掉它。”
景皓脑海里闪过肖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于是想到这个主意。
他不能听阿次的一意之见,他要告诉阿初,阿次目前的情况,说不定能解开毒品的主要成分,研究出解毒剂,这样不但能帮助阿次,即可击毁这个**品种。
他拿起手机,立即拨打了阿初办公室里的电话:“喂,阿初,你.”
阿初夹着电话,一边替舞阳包扎伤口,一边埋怨道:“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快说!昨晚你那位叔叔,到底是不是阿次?”
“你是看出来的?还是舞阳告诉你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赶紧把阿次那小混蛋给带回来!”
“恐怕你得亲自来一趟,你弟弟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阿初停顿了手上的动作,推开了舞阳的胳臂,拿起手机大声道:“你说什么?1他到底怎么了?!”
“你下午来我家就知道了。”景皓挂掉了电话,望了那房门一眼,摇头叹气地出门离去。
阿初二话不说,拿起了外套奔出了办公室,只留下舞阳一脸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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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声敲响,景皓从猫眼镜中看了门外的来人,确定是阿初,才打开了大门。
“阿次呢?”阿初张望着客厅问。景皓指向那间房答:“在里面。”
阿初进房间后,不明不白地看到阿次被捆绑在床架上。气愤地给了景皓一拳!指着阿次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妹!我帮了你们兄弟俩没回报就算了,竟然还敢打我!
景皓瞬间火冒三丈,摸着下巴吼道:“想知道怎么回事!问你弟弟好了!”说完就摔门而去。
阿初走过去替阿次解开了绳子,摸了摸他的额头,触到手背有点灼烫。他在房间里找了一条毛巾,飞奔到洗手间打湿后,轻轻地压阿次额头上。
看着阿次憔悴无神的模样,阿初眼睛瞬间湿润了,觉得自己没有照管好弟弟,有愧于心。
左手轻轻拉着弟弟露在被子外的手,把头深深地埋在二人的手背上。
阿次这才感觉到了动静,缓缓睁眼便看到哥哥握着自己的手,黯然销魂望着床单。
“哥!你怎么来了?”见阿初在这,阿次激动地想起来,结果被跌回在床上。
“阿次!你怎么了?让我看看。”见他在床上翻滚,苦不堪言的样子,阿初心慌了起来。
伸出的手被阿次拍了回去,阿次双手抱臂背对着他,控制着沙哑声道:“哥你快回去吧,我在这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回去?”阿初有些气愤抿抿嘴,立即将他拉转过身,盯着他的脸,挑眉道:“你一个多星期不回家就算了,连电话也不打一个,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么?还有爷爷,他这几天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的。你说,现在是谁更应该回去?”
“大哥……我现在不能回去……我……”阿次的一声“大哥”便阿初猛然一怔。他微微眯眼求证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次没有回答,放大了瞳孔,瞬间浑身充满了激力,他猛然地坐了起来,下床蹒跚地跑进了洗手间。
他扭开淋浴,想借刺骨的凉水冲淡身体里的血虫。十二月份的冬天,这种方法再刺激不过了。
阿初进来看到阿次站在浴淋间一动不动,立即跑过去关掉了淋浴头。阿次二话不说,又打开了它,他顾不上阿初也被淋得一身湿,还放大了水量,闭紧双眼粗喘着气冲凉,没过一会又被阿初关了上。
阿初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拉过来,按着他的双肩,目光凝重对望着他,试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吸毒了?”
阿次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头。阿初按住他发抖的身体,继续道:“你听着,我会帮你戒掉它的,相信我。请你跟我回去。”说完拉着他奔到了客厅。
景皓看阿初急着要拉阿次回去,连忙赶上来,提醒道:“你不能这样带他回去,最好让他住在你的医院里。”
“你告诉我,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阿初沉着脸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染上的毒跟别的毒品不同,我希望你尽快做出解毒剂。还有,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你的家人,以阿次的性格,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他.。”
“行了。”阿初立即举手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谢谢你帮我找到阿次。”说完随手大门一摔!将景皓吓了一跳!
“什么态度!”景皓不满地抱怨着阿初。正愣神之时想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文件,立即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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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阿初替阿次换好衣服后,随即坐在了病床边。他自己也被淋得一身湿,顿时感到浑身冷得发麻。
他好不容易给阿次打了镇定剂,才让他安静了下来。
阿初现在悲愤交加,双目凝神望着阿次,额前一滴水珠滴到了床单上。
他解开领带,脱掉了湿漉漉的外套,拿出手机打给了手下:“小彬,麻烦你到公司帮我取消今天的会议,告诉爷爷我今晚不回家了,顺便再帮我查一下宇文睛的联系方式。”
“好的,初少爷。”阿初剑眉星目挂掉了电话,望着柜台上的蓝色盒子。
良久,他又拿起手机打给了另一个人:“喂,帮我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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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沁尘气呼呼地扒着碗里的饭。这几天谢江把她关在了房间里,她誓以绝食来抗议,但这招根本就不管用,最终还是败给了肚子。
谢江看着妹妹那又气又可爱的模样,瞅着自己啃着鸡脚,不禁闷笑了一声道:“你总算打破了纪录,换做平时的话,你可是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还不是你害的!”此话一出口,便是吐得谢江一脸饭。
她一边吃饭,一边唠叨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老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警察,是人民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可结果呢,你绑架欧阳队长不说,竟还敢跟毒贩子结伙!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我早就去告发你了!你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欧阳队长跟他的哥哥有多讨厌我吗?你让我以后怎么混?怎么去花痴?怎么追求爱情?我的好口碑都被你给毁了!不但如此,你还破坏了我友谊,我的形象,我的.。”
“够了!”谢江吼了一句,抹掉了脸上的米饭,指着她严肃道:“吃完饭赶紧给我出去!我告诉你,你要再敢坏我的好事,小心我不让你出来了!”
他走到房门前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敢告我,你将会永远失去哥哥。”
谢沁尘哼哧了一声,看着哥哥出去后,又继续扒着碗里的饭菜。
“对不起老板,我让欧阳次跑了。”谢江在电话里说着。
电话嚅的人声音很阴沉,幽幽道:“你也太大意了,知道粗心太大意的后果是什么吗?”
谢江惊恐一怔,连忙而道:“老板,请你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下次我一定能抓到他。”
“算了,反正他现在也好过不到哪去,没准以后自己会送上门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自保?”
“相信老板您已经为我想好,保释的方法了。”谢江阴邪一笑道:“您说我猜得对吗?”
“你凭什么肯定?我会释保你。”
“凭我的直觉,凭我的能力。”
“嗯,那我就再相信一次,你的能力。”
“那就多谢老板了。”谢江得到了肯定,满心的喜悦挂掉了电话,决然向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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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楚楚趴睡在床边醒来见阿次不在,慌张的她打算出去找他,正走到门口时,却听到从浴室间传来一阵轻哗的水流声。
楚楚知道阿次又在里面淋身冲凉,她蹙眉地走过来敲门喊道:“阿次!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能.”
“走开!不要管我!”冷冰冰又清脆的吼声,使楚楚更为心酸。
在她的记忆里,阿次向来就是个沉静稳重的男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他都会坦然面对。可如今的难关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否熬得过去。
阿初回来见楚楚站在浴室门前,忧郁地发着呆,扫视了一圈却不见阿次的人影。
他吸了一口气,踱过来拍着楚楚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我已经找到帮他戒毒的方法了,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阿次他沾上的不是普通的毒品,而是.。”
阿初举手打断她的话,面色有点疲倦地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快进去看看他吧。”
说着,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俩人进来便看到阿次双手抱腿,缩坐在浴池里。
急促的浴水冲打着他的黑发,偌大的水珠也不停地往额脸间滴着,湿透的灰色衬衫紧贴着身子,似乎能看出透现的肤色。浴室里沉重潮湿的气氛,同时也湿润了他们的双眼。
楚楚跑过来关掉了淋浴,拉着阿次胳膊说:“阿次你起来,再这样淋下去你会生病的。”
阿次甩开了她的手,仰面向上紧闭着眼,轻咽了一口水,语气冷淡地说:“我没事,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在这静一会。”
“你不出来,我们就不走。”话音刚落,阿初转过身后看到景皓入门而进。
他走过去靠着墙壁,半开着玩笑道:“你要在这里泡下去我管不着,不过你得跟我回警局录个口供才行。”
阿次睁开朦胧的双眼,眼睛里透彻出浓浓的戾气,惘然地怨念道:“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谁叫你这么笨,上了谢江的当。”景皓双手抱怀地挑眉道。
阿次垂首甩了甩头发,偏起头来看着他,有点生气地说:“要不你来试试?”
“我跟他又不熟,怎么试?不如你来教我,怎样才能搭上他?”
“你找到他犯罪的证据了?”阿次眯眼问。
景皓有些失落地摇头说:“本来是找到了,可证据不成立,所以就释放了他。”
“什么!?”阿次突然咳嗽了两声说:“是谁释放他的?局长么?”
“唉~”景皓又摇了头,斜眼看着旁边的一脸黑线的阿初,唉声道:“是啊~”
阿次皱着眉头疲倦地靠着墙壁,心里突然绝望了起来,他感觉身体又开始猛然抽搐,又立马打开了淋浴头,努力地想让自己安定下来,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他咬着嘴唇撞向墙角,颤抖的右手挥向着他们说:“你们都出去,出去!”
阿初看到弟弟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不由地痛了起来。正要过去时却被楚楚抢先了一步。
楚楚跳进了浴池,紧紧抱着阿次颤抖的身体。阿次试图挣开她的怀抱,呼吸急切道:“你干什么,你没必要陪着我一起受罪,出去。”
听着楚楚越抱越紧,她似有空谷幽兰,酥软人心的声音,啜泣道:“就让我陪着你一起淋好么,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这么痛苦,而我却在这里什么也帮不了你。”
阿次举着的双手紧紧地拥抱着楚楚的背,慢慢地安定了下来。挤出了一点笑容,靠拢在她耳边柔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旁边阿初很识相地支开了似乎像在看热闹的景皓,他将景皓拉出了浴室,神色严肃地直视着他道:“我有件事想问你,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说吧什么事?我会尽力帮助你的。”景皓抠着耳朵说。
阿初站在浴室间门外望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即走到书房门前摆手道:“进去再说吧。”
楚楚见阿次还是不肯停下来,双手捂着他的脸微笑道:“阿次,我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个人问鱼儿,你如果能在陆地上行走,第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你猜鱼儿它怎么说?”
只见阿次没有说话一直闭着眼,毫无动静地淋着自己。楚楚轻轻掀起他额前的发梢,继续讲道:“鱼儿说,我第一件想做的事,必须要先学会游泳。”
听完阿次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关上了淋浴。楚楚落泪地笑了笑,扶着他胳膊正想拉起他时,阿次就立即吻上了她……
俩人浑身湿润地吻着对方,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定格了。寻味着爱的气息,拥着对方的背深情拥吻……
“什么?!”跟阿初商议完后的景皓,满脸震惊地指着自己说:“你想让我帮你调查欧阳风?”
“是的,另外再帮我找到谢江的证据,为阿次报仇。顺便劝动阿次辞职,辞掉那份工作。”
“这也太难为人了吧兄弟,你刚才也听到了,连局长都释保了谢江,我能有什么办法?还有,阿次是我能劝得动的么?要劝你自己劝,我可不想跟他白费口舌。顺便再告诉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欧阳风这个名字!我自己会去调查他的,这点请你放心好了。”
阿初蹙着眉头,双手抱拳沉思道:“我想知道,你们局长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保释谢江?”
景皓哼笑一声道:“这我哪知道,八成是收了谢江的什么好处吧?”
阿初摸着下巴,斜眼盯向他问:“你们局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让人难以摸透的人,而且还很善变。”
说着景皓还翻起了白眼,继续道:“尤其是他的女儿韩玲玲,那直接就是个凶悍的男人婆。”
阿初挑高眉目摇了摇头,起身从书房来到自己卧室前,他侧身在门前偷看着床边的楚楚哄阿次睡觉。
阿次闭上眼睛,慢慢试着放轻自己,手给楚楚紧紧地握贴在脸颊上,眉头舒展,睡相越来越安祥。
正在此时,一阵“叮咚~”的门铃声将阿初拉回神。他立刻上前开打了大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来人的样貌,却得到了热情的拥抱。
“哎呀学长!我想死你了!”面前的女人紧紧地抱着阿初,高兴地激动道。
推开怀抱的阿初,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有点萌气的休闲服,戴着黑镜眶的少女。他微睁大着眼珠问:“你就是宇文晴?”
她似乎是一脸的不悦,双手叉腰,有点生气地撇着嘴说:“说啥呢你!我不是宇文晴难道是数学晴么?我当然是你最可爱的晴晴学妹啦~”说着她还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捏搓着阿初两边俊朗的脸蛋,嘻嘻笑道:“说,你和苡馨姐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阿初轻微皱了皱眉,扯下了她这双爱捏脸的细指爪说:“别胡闹,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啊?”她走进来吹了吹自己的手心,看着手掌问:“不知欧阳学长你有何要紧事?还这么大动干戈找人亲自接我来SH。”
阿初深深吸了口气,随手关上了大门,转身说道:“我知道你是研修医药化学的硕士,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研究一样毒品的成份,做出解毒剂,治好我弟弟。”
“你弟弟是哪位?”宇文晴双眸闪烁出如电花火石般的眨了眨眼说:“你什么时候认了个弟弟?长得怎么样?帅不帅?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是我的孪生兄弟,欧阳次,你说他能长什么样?”阿初淡淡地说。
“你弟他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疑惑地问。
“谁来了?”景皓出来看了眼宇文晴,好奇摸着脑袋,问向阿初:“这位美女是谁啊?”
“美女?!”她惊喜地推了推眼镜,走近景皓面前夸张道:“哦天啊!这位帅哥你太有眼光了,你是第三个叫我美女的人。”
“那前两个叫你美女的人是谁啊?”景皓嘻皮笑脸地问。
她侧着微红的脸蛋,有些害羞地答道:“是我的前任男友,和前前任男友。他们就是叫了我美女后才成了我的男朋友,所以你可要小心哦~”
景皓身子一颤,便在暗地里打了个冷战。随着他眉头向上,幻想着自己头顶上似乎像有乌云暴雨般的預感……
宇文晴眨眼笑了笑,还补充了一句说:“而且还挺灵验的~”说完,又他对了眨了眨眼。
“好了,你俩别再啰嗦了,快进来看看阿次的情况。”阿初些不耐烦道,拉着宇文晴来到阿次床边。
楚楚食指贴着嘴唇做了个“嘘~”的手势,极小声地说:“别吵着他,他刚睡着。”
他俩很默契地同时点头,三人脸色忧郁看浅睡中的阿次。宇文晴见到阿次的样貌有些震惊,截然抬头看向阿初。
只见阿初一直盯着阿次,望着床上紧锁着眉心弟弟,他未挪开一眼。
宇文晴很少见到这样的阿初,虽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但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她永远忘不了,欧阳初当年跟一群要好的学同们去野外聚餐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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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学长,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宇文晴很感兴趣地问。
欧阳初似笑非笑,随手拉开了一罐啤酒。低头看着席地上的快餐沉思了很久……
他抬头见他们眼里都闪着极度期待的目光,等着自己回答。
于是他苦笑了一声,举着啤酒晃动在眼前,坦荡道:“我的梦想大概都能实现,只不过少了一个人,所以梦想什么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你说的那人该不会是你弟弟吧?”王一平在阿初胸前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说:“我有没有说错?”
阿初也在他胸前回捶了一拳,偏头笑道:“不愧是我的铁哥们,一说便知。”
王一平没有说话,举酒与阿初一干而尽。
阿初喝着酒,触动了内心的感想。他发了发呆,便抬头望着浅蓝的天空,摆诗念道:“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我说学长啊,你是什么时候成了诗圣?”宇文晴坏坏地笑了笑,胳膊碰撞着阿初,挑眉道:“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拜托,人家说的是亲情,并不是爱情,懂么?”
宇文晴击打了下王一平的头,哼哧气道:“你当我语文晴的外号是白叫的么?这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来说。”
王一平一只手摸头,一只手指着她说:“你别再这么凶,小心会嫁不出去!”
“哼,要你管。”她哼了一声,随即转回头问阿初:“学长,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阿初淡淡笑了笑,领会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挑眉道:“你是不是又想问我,信不信这世上有轮回之事?”
宇文晴很识趣地连续点了点头,等待阿初的回答。
阿初喝了一口酒,截然答道:“我信,因为我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没准是跟前世有关。”
“哎哟~”她嗤笑了一声说:“你不是一直鄙视迷信之人?今儿怎么也迷信起来了?”
阿初脸色似乎有些不安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说着他顿了顿,调稳了气息继续说:“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请你们一定要找到我的弟弟,帮我转告他一句话。杀尽世间狼与豺,他年若有凯旋日,是我卷土又重来。”
“哇!学长你说的太有神秘感了。能否解释一下,你.。”
阿初做了个“嘘”的手势,即刻打断了她的话,浅笑地说:“等你找到我的弟弟,你就会知道了。”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找他?”
“因为我怕到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听完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一同大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阿初见状不禁大笑了起来,随后还故意板着张神秘阴气又吓人的脸,低沉的声音撇着嘴说:“因为……那是死神在梦里告诉我的……还命令我来传染给你们……我才能延寿……”
说完还张开了手爪,举在他们的眼前,成功地将几位胆小的女生都吓跑了,当然也包括了宇文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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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回思想的宇文晴越想越生气,她气阿初更气自己。一向胆大的她,因为这事还被全班的同学嘲笑了两年,这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
“走,我们出去说吧。我也想知道,你们的治愈方法。”
楚楚拉着俩人走出了房间,不舍地看了阿次一眼,随即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