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逃跑计划,完败!
六月的天变得快也没有冷墨翻脸变得快。
一进家门,冷墨脸上的笑意就自动过滤了,转而是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样子。
“沈溪!”
他咆哮着喊出。
心里一片冰凉,沈溪知道这次完蛋了,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喊出,这也意味着,现在的冷墨处于极度愤怒之中。
缩在沙发里,沈溪偷偷的抬起头。
居高临下的,冷墨的神情阴郁,愤怒,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像狼一样半眯着眼睛,冰冷的目光带着怒火扫视在沈溪的身上。
走近几步,冷墨扬起了手。
“哇”的一声,沈溪的眼泪掉下来了,她用手抱着头,哽咽着,“你凶我。”
女人的眼泪在冷墨眼里是一文不值的,那是她们懦弱的标志。偏偏眼前这个缩成一团的女人的眼泪揪住了冷墨的心。
看的哭的梨花似雨的沈溪,冷墨一时僵在那了。半响,他慢慢的坐在沈溪的边上,抬起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把她惹哭,的确是自己的错。但是,她要逃跑,的确是她的错。
轻轻叹了口气,冷墨拥住了沈溪,“猫儿。”
他轻声呼唤着,回答他的是一片哭泣声。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工具,尤其是在一个爱着她的男人面前。
哭泣声让冷墨感到心慌,沈溪的眼泪让他感到心疼。一切似乎都在指责,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轻轻拭去沈溪的眼泪,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再大的怒火此刻也被熄灭了,“猫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温热的体温,让沈溪感到眷念。
那一夜后,冷墨没有再碰过自己,他们依然是分房睡的。
沈溪知道,他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感受,她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这场婚礼,她很排斥,因为她有种被设计的感觉。强迫她答应,又在杂志上宣传,不就是为了让众人都知道,让她无路可逃,让她乖乖的步入礼堂。
她讨厌这样!
何况,渲染的人尽皆知,不就是为了闹到他的未婚妻那,好让他及早把事情解决掉。
就算能感觉的出他对自己的在意,这样被利用,也让她极度的不高兴。
越想,心里越伤心,越伤心,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一滴一滴的,打湿了冷墨的衣襟。
“猫儿。”看着肩膀一抽一抽的沈溪,冷墨更加紧紧的搂住了她,“公布你我的关系真的这样让你为难。”
“我呼吸不过来了,”沈溪直起了身子,掰开抱住自己的大手,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泪痕,她的手指狠狠的戳着冷墨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的宣布着她的不满,“谁知道你这样做安的什么心,好让我当你的挡箭牌。”
“我不是在利用你。”原来女人落泪的样子是这样的让人心疼,专情的凝视着沈溪,冷墨的眼里流露出柔情,还有霸道,“我是在宣布我的所有权,以防别人对你的偷窥。”
“真的?”
抽泣着,沈溪不相信的问着。
“而且,你我都有夫妻之实了,或许,”冷墨的目光盯着沈溪的小腹,“或许你也有了我的孩子,我自然要把你锁在身边。”
冷墨的手滑上沈溪的脖子,先前咬过的痕迹已经不在了,“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被我标上记号的猎物,是逃脱不了的。”
“那,契约。”
不等沈溪将话说完,冷墨便封住了她那欲开口的小嘴,不让她吐出一个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冷墨的大手在沈溪的后背游走,热烫的舌探入沈溪的口中,搅弄柔嫩的丁香小舌。火辣辣的吻让沈溪忘记了一切,本能的跟随者冷墨共舞着。
她,沉溺了,沉溺在这个吻中了。
胡屠的碰触,让她恶心。而眼前的男人,她喜欢他的气味,甚至渴望他有着进一步的动作。
沈溪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冷墨带给她的迷情。
“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去。”
“去哪?”
眼神迷散的沈溪无意识的问着,但是耳边的私语让她一下子惊醒。
他刚刚说了什么,私奔?
黑色的法拉利飞奔在小道上,看着窗外飞驰而去的房屋,「私奔」一词依然徘徊在沈溪的脑海里。她的心里始终疑惑着,冷墨究竟要去哪里。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郊区,在一个酒店门口,冷墨停了下来。
这里是A市一个繁荣的区镇,近几年旅游兴旺,依山伴水的A市的这个区域自然得到了大力发展。
说起来,这还要归功于十几年前,当时的一个国家领导人的一句话,“要把A山的牌子打出去。”
A山,是A市的代表,山以奇松怪石而闻名。
难道说,冷墨要隐居到山上。
在沈溪的小脑袋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墨已经拔出了车钥匙,“下车。”
乖乖的跟在冷墨的身后,沈溪走进了酒店。
也不知道冷墨安的是什么心,开了一个只有一张大床的标间。一想到晚上要与他同床共眠,沈溪的脸蛋就不由的红腾起来。
浴室里,站在莲蓬头下,温热的水冲在沈溪的身上。平时10分钟就可以洗完的澡,今天她花了将近二十分钟。实在不知道,出去后该怎样面对冷墨。如果他提出其它的要求,自己能拒绝他吗?
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先前淡淡的吻痕已经不见了,肌肤又恢复了如雪般的白皙。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体,沈溪舒了一口气。仰着头,任由莲蓬头里飞驰下来的温水落在脸上。一丝不挂的娇躯沐浴在从莲蓬头里洒出的温热水花下。一颗颗的小水珠,像是在亲吻她的肌肤一般,溜过圆润的粉肩,曼妙的背,纤细的腰,浑圆的粉臀,修长的双腿。
爱,说来就来,想挡也挡不住。
一直警告着自己不要陷下去,但是却迷恋上了冷墨的冷酷,迷恋上了他不易出现的温柔。
沈溪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水的冲击。
和冷墨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如走马观花一样,在脑子里快速的回放着。
手抬起,接住莲蓬里落下的水,无情却又至情,这句话再次浮现在沈溪的脑海里。
若真是这样,跟着他,是一种幸福。
关掉淋浴,拧干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滴。
穿上天蓝色的丝绸睡裙,对着洗手台上方的镜子,沈溪慢慢的梳理着头发。镜中的自己,脸蛋因为刚沐浴完而红晕。天蓝色的丝绸睡裙,包裹着自己玲珑的身躯。洁白的酥胸,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
手,放在了门把上,却迟迟的不敢打开。这个样子出去,会不会羊入狼口?
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沈溪推开浴室的门,走进房间。
冷墨正倚在窗户边,全神的盯着漆黑的外面。
“你,可以进去了。”
蚊子般的声音从沈溪的嗓子眼里挤出。
缓缓的转过身子,冷墨的目光先是漠然一片,随后他的眼中放出奇异的色彩,饶有兴趣的打探着那勾人的身子。
朦胧美比全裸着更勾人心扉,雪白的玉臂完全的暴露在外面,再往下,可以看见修长的大腿,布料里面让人想入非非。
“快去洗了。”
被打探的浑身不自在,沈溪几步快走,坐在了床上,背对着冷墨,开始擦拭着潮湿的头发。
但手上的动作也只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手上蹂躏着毛巾,耳朵则在全神贯注的听着背后的动静,心里就像揣着个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直到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沈溪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但也只是一秒钟而已,片刻,松懈的神经再次绷紧,他要是出来后该怎么办!一想到他裹着个浴巾的样子,不争气的大脑就一片混沌。
即便和他有了一次亲密接触,甚至那次自己很是主动,对他这样还那样的,但是,那时的自己被药物控制了,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偏偏有些片段就是那样清晰的留在脑海里,想删去也办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提出了那方面的要求,该如何拒绝!
沈溪知道,只要他稍稍一有动作,自己就会沉浸在他编织的情网中。
仔细想着,似乎从一开始,冷墨就没有把契约当回事。他对自己的那些亲昵动作,与情人无异。
哪里不对劲呢?
绞着手里的毛巾,沈溪的两个小手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狼认定了目标就不会放弃。
这个想法忽然闪过了沈溪的脑海。
想起冷墨有时那如狼盯着猎物一般的目光。
“不会吧。”沈溪惊讶的轻叫道。
冷墨不是个会处处留情的人,偏偏对着自己纠缠不休。原以为他只是为了演戏,但是现在的一切表明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他弄得全世界都要知道他要大婚,呃,虽然已经结过了,现在只是补个形式。
真如他所说,这是为了宣布他的所有权?
沈溪摸了摸脖子,先前被他烙下的痕迹已经消去,但烙在心里的痕迹却无法抹灭。她早已是他预定下的猎物,又能躲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