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朗的目的达到了,心情分外的好,只是从此之后,他找遍各种理由,总是想方设法地让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吃饭。久而久之,宗政苍不晚归了,沈卿也不回避了,一家三口总算是正常地在饭桌上吃饭,气氛也慢慢融洽起来。
尽管如此,小朗还是不满足,这只是合好的第一步,还有后招。
第二步是从某部电视剧中学到的,男女主角喝多了然后关在一间房子里,第二天就合好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关一晚上就会合好,但这是的确是个好办法。
不过想让爸爸、妈妈喝多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爸爸不知道,就单说妈妈,她号称千杯不倒的,这就要靠他的铁哥们帮忙了,帮他拿到自家的珍藏宝酒,“一杯倒”,据说这酒,酒量再大的人只要喝上一杯就醉。
一天晚上沈卿在房间里批文件,小朗端过来一杯酒,他讨好地说:“妈妈尝尝我调的酒。”
沈卿皱眉道:“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喝酒了?”
“妈妈,我只是觉得好玩,要是能喝就不让你尝了,不信你闻。”他说着凑到沈卿面前呼了口气,以示清白。
果真没有闻到酒味,沈卿接过小朗的杯子说:“好端端的调什么酒。”说罢将杯中酒喝掉了。
小朗一看成功了,找个借口便出了门,他特意地将门留个缝,然后一直在门外盯着。一定要成功,他好容易把四大金刚支走了。
他看到妈妈先是揉了揉头,然后爬到床上躺着,他马上跑到爸爸房间里,手中拿着另一杯酒。
宗政苍打算睡觉了,一看小朗进来,再看他手中的杯子,好奇地问:“小朗手里拿的什么?”
“我刚调的酒,爸爸尝尝吧。”小朗献宝似地递过去。
“小朗都会调酒了,爸爸尝尝。”宗政苍接过酒煞有其事地品着,然后惊讶地说:“小朗调的酒很好喝呀。”
小朗怕事情败露,万一爸爸喝过这酒怎么办?他忙说:“随便弄的。”他一见爸爸喝完酒,赶紧说:“对了,我刚想起来,妈妈说让你去找她一下呢。”
宗政苍意外地问:“你妈妈找我?”
小朗因为在说谎,不敢看宗政苍,他一边转身掩饰一边说:“嗯,好像有什么事,爸爸快去吧,我睡觉去。”他快步溜出宗政苍的房间。
宗政苍疑惑地走出房间去找沈卿,估计是工作上的事,他走到沈卿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声。
他疑惑地又敲了敲。
里面还是没人吭声。
他侧耳在门外仔细倾听,好像有很粗的喘气声,难道她的伤口复发了?他迫不及待地开门进去,门并没有锁。
他走进去没两步,在看到床上的沈卿时,愣住了。
只见她因为热衣衫半解,她面色潮红,仿佛呼吸困难一般,屋子里好像很热,她的肌肤都变成粉红色,宗政苍也觉得热起来。
她闭着眼,纤长的睫毛抖动,红唇微微张着,下巴微扬,一副娇媚模样,宗政苍觉得此时的她格外美丽,像朵怒放的玫瑰花,他觉得口很干。
沈卿觉得越来越热,她喃喃地喊着热,然后拽自己的衣服,宗政苍也觉得越来越热,脑中只有沈卿微张微闭的小嘴。
真是好热,宗政苍拽开自己的衬衣,他一步步向沈卿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着魔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门外小朗得意地捂着眼,“呀,少儿不宜。”他轻轻地关上房门,锁住,快乐地跑回自己房间。
宗政苍其实是想为她整好衣服的,最起码他给自己的借口是这样,他走过去绝不是有别的目的,他伸出手也不是想给她脱衣服。
沈卿触碰到他,仿佛碰到冰块一样,她拽过他,牢牢地抱住。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总之二人是吻到了一起,两团火旺旺地烧了起来,二人熟悉彼此的身体,曾经甜蜜的记忆此刻再也无法压抑,通通涌了出来,他和她情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第二天,阳光照进房间,床上的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被子下面,二人坦诚相见,可能是床够大,一张被子下的两个人身体竟然没有触碰。
显然昨晚是一场痛苦的经历,虽然二个人都十分热情,可宗政苍的身体就是不行,就算他快要燃烧起来,仍然不是男人,最后一直折腾到半夜,两个人累的都睡着了。
此刻,两人都醒了,却谁也没动,宗政苍满心的痛苦,昨晚简直令他感到耻辱,没有什么比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不举最悲哀了,他男性唯一的自尊也被击的粉碎。
“要不,你去医院看看?”沈卿凉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本应是温馨的早晨,此刻感觉分外冷清。
他早就看过,难道还让他再痛苦一次吗?在得知自己不举的时候,他恨不得当时死掉算了,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他爱的那个女人,她从来不爱惜自己,从来不懂得照顾好自己,他还是舍不得死。
只是对于自己,他已经绝望了,昨晚那么激情的时刻,他都没有反应,再抱有期待,无疑是令他再一次痛苦,他开口想要拒绝,就听到沈卿低声说:“我陪你。”
她的声音冷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婉,却令宗政苍轻易地听了出来,他不知道沈卿说这句话时是怎么想的,但他分外感觉到那是一个妻子对丈夫说的,这三个字甚至比“我爱你”那三个字听起来还要令他激动,这代表了她不嫌弃他。
下意识地,他“嗯”了一声,有她在身边,再痛一次又何妨?
小朗头一次没到沈卿房中搅和,他心里得意非常,乖乖地自己早餐,爸爸妈妈在一起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希望。
沈卿和宗政苍出来的时候,小朗已经上学走了,他们是故意出来晚的,怕孩子看到,二人会感觉尴尬。
吃过早饭,沈卿还是带宗政苍去了医院,不过由于二人的身份特殊,她是去的自家医院,毕竟宗政苍不举之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宗政苍在里面接受检查,沈卿站在外面,她倚在墙上,说实话,经历生死之后,她更多的是顺从自己内心感受,她并不排斥宗政苍,所以也不会刻意地再和他疏远,解决生理需要也是可以的,但那并不代表她会和他复婚。
人生苦短,曾经的伤害虽然不能忘记但也无需时刻牢记,只要自己过的舒心就好。
时间并不算太长,医生的男助理请沈卿过去,因为科室特殊,所以专家的身边没有安排护士。
沈卿进门后瞄了宗政苍一眼,他明显内心忐忑不安却佯装镇定。
她坐下来,老专家清了清嗓子说:“虽然起因是由于外界因素造成的,但我看了一下,之前的伤经过上次医治已经完全好了,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是病人的心理原因,我看来是把心情调节好,也不一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事情,说不准。”
又是这种结果,宗政苍的眼神黯了下来,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他已经试过很多种办法了,根本没有用,现在和沈卿在一起还是没用,最后一个希望都被掐灭了。
两个人出了医院,情绪都不高,上了车,沈卿问宗政苍:“你去哪?”
“公司吧。”他没有看她,他觉得自己没脸看她。
“我回家。”她说着打开车门,打算坐后面那辆车。
“别灰心。”关上车门之前,她给他留下这句话。
宗政苍看着她离去,纤瘦笔挺的背,坚定的步伐,一如从前,时间的磨砺只能使她变的越来越美,越来越令人欲罢不能,他该怎么办?
晚上小朗回了家,发现父母的关系不仅没像他相向中那样,反而变得很奇怪,最起码先前那些自然的相处都不见了,两个人谁也不理谁,明明昨晚很顺利,问题出在哪里呢?
他吃的心不在焉,沈卿当然看出来了,昨晚两个人的异常,谁心里都有数,是小朗调的酒有问题,沈卿一想到孩子年龄这么小就如此复杂,他知道什么,男女之事他根本就不懂,她忍不住开口斥责:“小朗,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我想爸爸妈妈在一起,这也有错吗?”小朗扁扁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年龄还小,根本就不懂大人的事。”她心软了起来,可语气依然很严厉。
“我不懂为什么我那么多年没有爸爸,不懂爸爸好容易回来了,却不能和妈妈在一起。”他放下筷子,呜咽着跑回了房。
沈卿也没有了胃口,放下筷子,之前她担心小朗太懂事,没有一般孩子的任性,可现在他终于任性了,她又吃不消,不知该如何教育,真是令她头痛。
宗政苍起身说:“我去看看他。”
沈卿看着他走进小朗的房间,她悄悄地走过去,她想知道,父爱在孩子身上起着什么样的作用,为什么父亲是无法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