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钢智战死,善无畏离开‘景德禅寺’,衙门和寺庙针对茅山的阴谋宣告化解,首立头功的自然是乐天。
当下一行人回了茅山,孙月如随同捕快回了古镇。
是夜,茅山上下一片欢腾,众人对乐天都是赞赏不已,不仅他的头脑,更因为他的道行,算起来从开山立派到现在,二十出头就能拥有三百余年道行的,除了乐天,没有他人有如此能耐。
庆功宴完毕,掌门把乐天单独叫到房中叙话。
“天儿,你这次表现不凡,着实令茅山上下感到欣慰,我很庆幸师兄收了你这么个出众的徒弟,真乃茅山之福啊。”掌门感叹的说道。
乐天谦恭的答道:“弟子乃茅山门人,一直未给茅山出过力,这次的事是弟子应尽的本份。”
掌门点点头,说道:“红眼僵尸一事,到时我派人和天师门联络一下,如何行事,要商议一番,毕竟这不是茅山一派的事,关系着江湖诸多门派,说不定也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到时我会尽量抽出弟子前去参与这次行动,以尽茅山绵帛之力。”
乐天点头说道:“这事情已经有了一段日子,也不能拖久了,弟子也要赶回去,一来静待江湖的动静,二来我已打听到了亲生父母的消息,但却没有相认,也不知父母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我也得去探寻一番。”
掌门沉思了一番,说道:“纵观茅山上下,能成大器者廖廖无几,我欲打算日后将茅山掌门之位传与你如何?”
乐天慌道:“弟子年纪轻,经验尚浅,恐怕不能担此重任。”心里思忖道:当了掌门天天守在茅山,哪不闷死我了,何况我的几个老婆怎么办?虽然道士可以娶妻,不过把她们带上山,那太不好意思了,也着实不方便。
“唉,看来你也和你师父一样,宁愿做个闲云野鹤,浪荡四方。”掌门失望的说道。
乐天慨然说道:“掌门之职,弟子实不敢当,但弟子身为茅山派人,只要茅山有需要弟子的地方,弟子一定万死不辞。”
掌门点点头,思虑了一下,然后面色凝重的说道:“有一件事倒要说给你听。”
乐天正色道:“弟子洗耳恭听。”
掌门问道:“有一本书叫《茅山秘术》,你听过没有?”
乐天一愣,摇摇头,“弟子不曾听过,师父从没提过。”
掌门说道:“那就是了,现在知道这本书的只有我与茅山三老。”
乐天好奇的问道:“既然叫《茅山秘术》,应该是我们茅山的道法之一吧,为什么连我师父都不知道呢?”
掌门说道:“这本书从前十代掌门时起,就只在掌门中手中秘密相传,当然其它人都不知道了。”
乐天问道:“茅山三老虽然辈份高,也不是掌门,他们如何知道?”
掌门黯然说道:“这就跟我有关了,是我告诉他们的。”
乐天一头雾水,说道:“弟子愿闻其详。”
掌门缓缓说道:“这《茅山秘术》记载了一种能打开阴阳界,进入冥府的方法,除之此还有几种非常厉害的符咒和一种迅捷无比的法步法。但是要炼成这些道法,光那种唤作‘无常步’的步法也要四百年以上,所以从茅山开山立派以来,曾经学过茅山秘术的也没有多少人。三百年前,茅山中曾出了一个奇人,学会了这本书,但后来走火入魔,心魔滋生,打开阴阳界,导致了江湖中一场浩劫。于是从那时起,这本书便被列为茅山禁法,严禁本门弟子学习,但弃之又不舍,于是只在掌门手中代代相传。”
乐天听得眼中放出了光彩,想不到还有这种奇书。
掌门继续说道:“四十余年前,我接任了茅山掌门,于是便继承了此书,当时我的道行尚浅,不足以修炼其中的法术,只好等待日后有机会再行修炼,不幸的是这本书没过多久却被人抢了去。”
乐天“啊”了一声,问道:“哪个胆敢抢书?”
掌门苦笑道:“这事也该怨我,抢此书的不是别人,却是我的小师妹。”
“啊,原来掌门还有小师妹?”
掌门点点头,“我在接任掌门之前,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师妹,我比她大十余岁,当时我们跟着师父在茅山之外的紫霞山中修道。我们俩相处日久,彼此心生爱意,私定了终身。没多久,我便接任了掌门之职。于是我就打算接她回茅山,在赶往紫霞山的途中,却遇到了一个厉害无比的蛇妖,化做美女用摄心之术诱惑了我,我中了她的妖术与她缠绵之际,不想却被小师妹撞见,她不明就里甩袖而去。后来茅山三老为了寻我,也一并赶来,除掉了蛇妖。
于是我来到紫霞山,向小师妹说明一切,没想到她却耿耿于怀,表面上原谅了我,随我一同回了茅山,就在当晚,她趁我在此房中领悟此书的奥妙之时,闯了进来,偷袭于我。本来以她的道行,不敌于我,但我如何忍心伤她,手下留了余地,结果反被她所伤,她便趁此机会夺走了《茅山秘术》,离开了茅山,从此后再没有她的下落。后来为了寻她,我迫不得已将此事告诉了茅山三老,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人影。”
乐天脑袋一转,说道:“掌门将此事告诉弟子,是希望弟子寻找她,取回《茅山秘术》?”
掌门喟然道:“正是如此,丢失了此书,我心中有愧于茅山的历代掌门,更重要的是万一此书泄露出去,让奸邪之徒学到此中道法,岂不又是一场人间浩劫?再者,我心中也愧对小师妹,她没有原谅我,让我耿耿于怀,我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得到她的谅解。”
乐天叹道:“掌门与蛇妖的事,终归不是掌门的错,不过这女人的心眼终归是小了些。”
掌门说道:“爱极生恨,也是常理,这么多年了,对感情之事我是看淡了,但对于她的愧疚却如终放不下来。”
乐天说道:“人海茫茫,事隔多年,我应该如何下手呢?”
掌门从蒲团上站起来,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要看机缘巧合了,我听你说了这一两年发生的际遇,也许你本身就是个不寻常的人,或许在你的身上可以出现奇迹。”
乐天笑道:“在我身上倒是发生了不少奇事,但愿我能寻回此书。”
掌门说道:“我小师妹俗家名字叫白素秋,道号‘逸香居士’,算起来年逾六旬,她眉心之间长有一颗黄豆大小的胭脂痣,倒是不难辨认。除此外,她擅长乐器,最爱吹箫,一曲箫声令人如痴如醉。”
乐天说道:“弟子记住了。”
掌门转身走到角落边,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物,然后递给乐天说道:“这是当年小师妹给我织的定情之物,你可拿去,作个凭证。”
乐天接过一看,是个掌心大小的香囊,做工精细,一面绣了一对戏水鸳鸯,一面绣了四个字‘天长地久’。
“很晚了,你去休息吧,记住,今晚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掌门说道。
乐天说道:“弟子这一趟出来也有些时候,弟子打算明天就先回临远县,再北上百盛。”
掌门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如再休息几天?”
乐天说道:“都是些皮肉伤,不碍事。”
掌门说道:“那好吧,明天与众人辞别一声就走吧,有空再回茅山看看。”
“弟子记住了。”乐天正待离开,掌门说道:“等等,我忘了一件事。”
乐天转身说道:“掌门还有何事吩咐?”
掌门说道:“方才我说了,那《茅山秘术》中有一种神奇的步法,叫‘无常步’的身法,可用于防身闪避之用,比起‘缩地成寸’又上了一层,用起来更简捷。此法只是防身之术,与人无害,现在我就破例传给你,虽然你目前也没有能力学,但他日若有四百年道行,就可以运用自如了。以此算是这次对你立功的嘉奖。”
乐天大喜过望。
当下两人重新坐下,掌门就把‘无常步’的修炼方法细细解说给他听。
第二天早上,乐天便与众人一一道别。
茫茫大士说道:“红眼僵尸一事,我已有耳闻,也许我们还会在百盛城一聚,我也得即刻下山,去找寻其它二老。”
当下二人便结伴下山,途中二人又闲话了一番,这茫茫大士看起来不过六旬,其实已逾百岁,当真令乐天吃惊不已。
乐天也谈起了去年见过‘空空道人’一事,提起茫茫大士的‘索魂飞刀’,大士告诉他,要用此刀非得五百年以上的道行,现在茅山之中,除了茅山三老,就只有掌门有此能力,。
下山不久,二人分道扬镳。
乐天往茅山古镇而来,快到城门时,迎面走来二人,乐天一看,却是县太爷的千金孙月如和碧月二人。
“表哥!”碧月欢快的叫了一声,跑到他跟前。“我们正要上山去找你呢。”
“还表哥呢,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了。”乐天笑道。
“人家叫顺口了嘛。”碧月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