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说道:“我们二人路过此地,在村外的小河里洗个澡,他们说我们偷看了女人洗澡,所以给抓起来了。”
屋子里黑黑的,说了半天,两人也没看清那女人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你们倒底偷看没有?”
“没有!”三娃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这村里的姑娘天天去河里洗澡,被你们撞见了,也是凑巧,看来你们两个也是倒霉蛋。”
“就是,人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还不知道明天他们如何处置我们。”三娃呐呐的说道。
“难说,这些人的眼里没什么王法的,我是活不了了,你们自求多福吧。”女人幽幽的说道,“我好想回家啊。”女人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的家在哪里?”乐天最怕女人哭,女人一哭,他的恻隐之心就来了。
“在贵州毕节一带。”女人哽咽的说道。
乐天没听过那个地方,问道:“正好我也去贵州,你听说过黄平县吗?”
“知道,毕节比黄平县还要远一些。”
“既然你是被人贩子拐来的,这个婚事就不算数的,何况他还虐待你,你杀了他并没有错。我正要去黄平县,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和我们一块儿上路,我带你回家。”乐天的侠义心肠又表现出来。
“你们自己都被抓起来了,如何还能救我?”女人不相信的说道。
三娃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我乐天哥可厉害了,他是心肠软,不想和那些村民计较,我们要是想跑,那是轻易而举的事,只不过我们要在客栈里等我师父,不然的话,哪会吃这种亏。”
“真的?”女人惊喜的说道。
“真的,骗你做什么,我三娃从不说谎话。”
乐天暗自笑道,这家伙真是说起谎来脸都不红。
“对了,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乐天问道。
“我今年二十二,叫金花。”女人说道,“你们呢?”
“我叫乐天,比你在一岁,他叫吴三娃,比你小两岁。”
“啊切!”三娃打了个喷嚏,“这些家伙,衣服也不给我们穿,冷死老子了。”
“啊,你们没穿衣服?”女人惊讶的说道。
“穿了,穿了个裤衩。”乐天赶紧说道。
“这地上铺的是干柴,你们盖些在身上就不会太冷了。”女人说道。
“乐天哥,我困了。”三娃说着,走到那亮光的地方,收拾了一些干草,就躺了下去。
“你来这里躺下,这里草多一些。”女人伸出一只手,摸到了乐天的脚。
乐天冰凉的脚上感到了那只手的温暖,便情不自禁的挨了过去
“你说话的声音真好听,我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说汉话了,我逃跑了几次都被抓了回来。”女人幽幽的说道,“不知道你长得啥样子?”
“别人说我还得不错,要不你摸摸?”乐天开着玩笑说道。
谁知女人的一双手就真的摸了过来,先是碰到了乐天的肩膀,然后一双小手就在乐天的脸上摸索着。“应该好看吧,天亮了我就看得到了。”
乐天抬起手,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胳膊,女人“哎哟”叫了一声。
“怎么了?”乐天问道。
“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女人说道。
“以前的旧伤,还是他们现在打你了?”
“前两天打的,刚结了痂。”
这时那边已经传来了三娃的呼噜声。
“你真的能救我出去?”女人轻声问道。
“真的。”乐天用力的点了点头,虽然那个女人看不见。
乐天感到那个女人移动了身体,把头搁在了她怀里,头发弄得乐天光着的胸膛痒丝丝的。
“不管是真是假,今夜抱着我好吗?”女人幽幽的说道。
乐天想也没想,一个起身,把女人搂在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服,感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谢谢你。”女人说着,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乐天。
夜凉如水,屋子里除了三娃的呼噜声,再也没了声响。
天不知不觉的亮了,一束阳光透过小窗照射进来。
光影下,一大堆干草盖住了三娃,只露了一个头出来,那家伙还呼呼睡着,呼噜声变得小了。
乐天睁开了眼睛,两人搂在一起的结果当然要比干草堆强多了。乐天因此做了长长的美梦,他梦见了钟瑶,他们在蝴蝶谷的小河边窃窃私语,最后明珠偎依在了他的怀里,他亲吻了她,并开始脱她的衣服,不过在关键时刻,他却醒了。
当他睁开眼想起了当前的处境,他庆幸不已,要是这个时候,弄湿了裤衩,他情何以堪?
怀里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叫,从乐天怀里伸出了身体,乐天的脸一下红了,因为他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叫,因为她的手搁在了乐天的子孙根上,而那玩意儿因为没有渲泄,正一柱擎天,把裤衩顶成了一个小帐蓬。
“你醒了?”乐天尴尬的明知故问。
女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女人的一声尖叫,也把三娃给闹醒了。
“出什么事了?”三娃拨开干草,一下站了起来。
阳光刚好照射在他脸上,那女人蓦地一见,又吓得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三娃一时摸不着头脑。
“没事,人家被你的样子吓着了。”乐天说着,也站了起来,迅速平定自己的心情,让那玩意儿尽快恢复原状。
“呵呵,别怕,多看几次就习惯了。”三娃不好意思的说道。
“乐天,你不会也和他一样吧?”女人怯怯的说道。
“乐天哥,让她瞧瞧。”三娃走过来,把乐天拉到窗口,“你瞧瞧,咱乐天哥那可是英俊无比,十个女人见了十个女人爱。”
光柱下,虽然乐天的头发有些凌乱不堪,但也遮不住他那绝美的容颜。
半晌,女人幽幽的叹道:“真是个俊俏的男人。”
乐天呵呵笑道:“都是拜父母所赐。”
这时,小屋的门打开了,冲进来几个人。
小屋一下亮堂了。
乐天一下看清了坐在地上的女人,心里悸动了一下。
惨白的脸色也掩饰不了那清秀的面容,一双大大的眼睛如一泓春水望不到底,秀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长长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胸前,一件碎花短袖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隐隐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下面是一件蓝色带花长过膝盖的裙子,裸露出来的双手双脚上,布满了青一条紫一条的伤痕。
此刻,她坐在那里,望着冲进来的几个人瑟瑟发抖。
他祖师爷爷的,这么美丽的女人竟然被一个酒鬼男人给祸害了,那家伙就是该死,乐天恨恨的想到。
其中两个男人拉起了女人,就要往外走。
女人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一双无助的眼神看着乐天。
“三娃,问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乐天说道。
三娃立时用苗语说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推了三娃一把,嘴里吼了一句。
三娃说道:“他叫我们少管闲事,呆会再来收拾我们。”
乐天一听,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了门口,说道:“给他们说,她去哪,我们也去哪。”
三娃想也没想,就用苗语照实说了。
那个男人一听,哈哈笑了起来,抓住乐天,就一把推了出去。
门外,已经站了上百人,目光各异,表情复杂。
三个人被带到了场地中间,昨晚乐天确实偷看了女人洗澡,还觉得有些惭愧,得知了金花的遭遇后,对这些人已经不屑一顾。
那个鞭打过三娃的老者又走了过来。
刚才那个发笑的男人凑上前去,对那老头耳语了几句。
那老头听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接着老头走到金花跟前,说了几句。
金花的脸上现出恐惧的神情,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三娃,他说什么?”乐天叫道。
三娃的目光中也有一丝怯色,结结巴巴的说道:“他说要给这个谋害亲夫的女人最严厉的惩罚,把她投入蛇窟中去喂蛇。”
这时,金花已经忍受不住惊吓,发出歇尽底理的哭喊,扭动着身子,摆脱了两个男人的束缚,一头往前面的柱子撞去。
乐天眼疾手快,一下闪过去,用捆着的双手顶住了她,却一下接触到她胸前两团软绵绵的山峰上,立时缩了回来。金花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别怕,我说了我会救你。”乐天安慰道。
“乐天,别傻了,谢谢你的好意,你不该拦着我,我这样死了,比被成百上千的蛇分吃了要好得多。”金花泪水涟涟。
乐天冲着三娃吼道:“给他们说,我们和她一同去蛇窟!”
三娃怯怯的说道:“有没有把握?”
“还不相信我吗?”
“不如就在这里逃了算了。”
“不!我要去把害人的蛇窟端了,免得以后再害人。”乐天坚定的说道。
“乐天,你别冲动了,你们犯的事不至于陪我去送死,你们好好活着吧,我是个命苦的人,活该如此。”金花哭着,被两个男人扭住身子,把她的双手也绑了起来。
“三娃,愣着干嘛,快说!”乐天吼道。
三娃赶紧冲着那老头说了。
那老头阴阴的笑了起来,对着乐天说了一句。
“乐天哥,他说这是我们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乐天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