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寒暄至少也要耽误10多分钟,可算是勉强过关了,一大家子人能有30多号人便浩浩荡荡的往老坟那边山上去了。
耐着性子给祖先长辈们挨个磕头烧纸自然不必说,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已经到了快正午11点了,最后一个坟头是辈分最低的姥爷的亲哥哥。
姥爷作为家里的第一长辈走在最前边,我们跟在后边,这时只听姥爷惊恐的大喊:老二,老二,快过来,你看这、这……咋回事?
他喊的老二就是我刚刚叫做二舅的人,姥爷的哥哥按辈分我要叫大姥爷,二舅自然是大姥爷的二儿子,大儿子死的早,二舅就成了这一支系亲属的领头人。
二舅快步跑了过去:咋了,咋了老叔?
姥爷指着大姥爷的坟头颤抖着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连你爹的坟都看不好?
二舅一眼看下去差点混过去,还是跟在身后的四姨夫扶住了他,他跪在大姥爷的坟前嚎啕大哭:爹呀,你有啥事你就说吧,老叔现在也在这了,你可别吓俺们呐,儿子逢年过节都来看你老,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不用惦记,你可好好的吧。
这时我们其他人也赶了上来,我一看明白了,原来是坟头上陷下去一个小土坑,这在乡下是大忌讳,自家祖坟坟头出现小坑了说明家里要有大事的。可填平不就成了吗?显然二舅现在的举动有些失态。
姥爷:老二赶紧拿锹在旁边取些土填平了,没用的东西,自己爹的坟都看不住,哭有什么用。
二舅擦擦眼泪站起来摇摇头对姥爷说:老叔,不是那么回事啊,好几天前俺上来收地里苞米的时候就发现了,俺都填平了,可第二天过来一看还是有洞啊。
姥爷:会不会是老鼠洞啊?要不就是黄鼠狼?
二舅:那不能,自从上几年政府免费给俺们发了农药后这附近的地里种的庄稼就撒了,啥耗子都没有,再说屯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猫,哪能有啥耗子、黄鼠狼的!
姥爷:不行,这可是我大哥的阴宅呀,赶紧找人挖出来重埋,这次用水泥器结实了。
二舅:老叔,先给俺点上完香烧完纸吧,回屯子俺给你说个事,完了你再做主成不?
他好像心里有什么话憋着不好开口,姥爷是个直性子,更何况这坟可是他亲大哥的,他就这么一个哥哥。骂道:老二啊,如今你爹坟都这样了,还烧什么纸啊?坟头露雨、见天会怎么样?按照咱们农村的说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有啥话赶紧说,别在那磨磨唧唧的,没个爷们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