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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威制敌人的智囊(2)

太原节度使王承业软弱无能,优柔寡断,不能很好地管理军政事,于是皇帝命令御史崔众把军队交给河东节度使李光弼。崔众平时欺侮看轻王承业,有时甚至全副武装冲进王承业办公的地方,而且还开玩笑戏谑他。李光弼早就听说这些情况,一直为王承业打抱不平。后来,崔众率领部队到来,李光弼出来迎接,两军相遇,而崔众不率众回避李光弼帅旗。李光弼对崔众的这种无礼行为非常生气,又加上崔众没有马上交出军队,所以李光弼就下令把崔众拘禁了起来。不久,皇帝宫廷中派出的使者到了,要提升崔众为御史中丞,使者把皇帝的诏书藏在怀中,问崔众在哪里。李光弼说:“崔众有罪,囚禁起来了。”使者就拿出皇帝的诏书给李光弼看,李光弼说:“现在我只是斩御史,如果你宣读皇帝的诏令,我就斩御史中丞,如果任命他为宰相,我也要斩宰相。”使者害怕了,他休息了一宿之后,就被李光弼派人送回来了。第二天,李光弼派军队押着崔众到碑堂下,斩了他。杀了崔众,李光弼威震全军。

有人问,张擢和崔众诚然有罪,然而已经被任命为西川节度使和御史中丞了,杀了他们将怎样对待皇帝的命令呢?实际上,军事行动讲究的是快,在战争情况下逗留在后方不回去,掌握着军队不交出来,这些按军法都是要处死的,提拔这两个人的命令,必定都是凭藉着关系、靠钻营得来的,而不象是出自天子的本意的样子。所以哥舒翰和李光弼这两位将领能够施展他们的权威,而没有人在这些事件之后议论他们。

智囊

哥舒翰和李光弼这两位将领有胆有识,刚正不阿,才能够施展他们的权威,制服奸邪。在这里,刚正不阿是一种刚强、坚毅、崇高的品格,是做人之本;阿谀逢迎则是卑下、庸俗的奸佞小人的丑行。

在生活中,有的人为了升官发财,绞尽脑汁,极尽阿谀逢迎的能事;有的人在与人交往中不亢不卑,不失人格,他们好则言好,差则言差,表现出刚正不阿的精神。

法国作家雨果说过:“我宁愿靠自己的力量打开我的前途,而不愿求有力者的垂青。青云得意的道路是很多的,如果我用阿谀奉迎的办法换取有力者的垂青和提拔,我早该得志了,但这不是我的道路。”雨果就是凭着自己的勤奋而跻身世界大文豪的行列的。在事业上,只有像雨果这样刚直不阿“靠自己”,才能有光辉灿烂的前途。

郭沫若常与科学家们共勉的格言是“道吾恶者是吾师,道吾善者是吾友,阿谀吾者是吾贼”。如果我们能把赞扬自己优点的人作为朋友,把批评自己缺点错误的人作为老师,把讨好、献媚的人视为“贼人”,那么阿谀逢迎的人自然少了。

做人,应该做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只有这样,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才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受到人民的敬重;而那些阿谀逢迎的人只不过是给人以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

柴克宏以威制奸

后唐的柴克宏,有大将的才略,他奉命去救常州时,枢密李征古妒忌他,派给他的几千名士兵都很虚弱,铠甲兵器也都是朽烂、虫蛀了的。他快到常州时,李征古又派朱匡业来代替他带兵,派使者召柴克宏回去。柴克宏说:“几天之内,我即可打败敌人,你来召我回去,你一定是和敌人站在一头的坏人。”他立即命令部下斩使者之首。使者说:“这是李枢密的命令。”柴克宏说:“即使是李枢密来,我也要把他斩首。”斩了使者之后,柴克宏让部下用布幕把兵船蒙盖起来,让全副武装的战士藏躲在船中,偷袭敌营,打败了吴越军队。

朝内有奸臣,柴克宏如果接受了别人的取代而回去了,怎么知道奸臣不会以“出师无功”作为罪名而查办他呢?他没有听从奸臣的命令,打败了敌人,保全了城池,这样,即便是妒忌者有嘴也无法施展进馋言的本领了。

智囊

司法公正观念是随着国家而诞生的。战国时的荀子说:“公生明,偏生暗。” 意思就是说公正就政治清明,偏私则政治黑暗。公正廉明是儒家提倡的一种政治理想,它是建立在仁爱诚信基础上的,强调作为一国之君,首先要以德服天下,这样才能处事公正,明辨是非。同时代的韩非子在《有度》中说:“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这与我们今天所说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有点相似。到了汉代,伟大史学家司马迁则提出了“奉公如法,则上下平”的思想。他是在描述了廉颇蔺相如的故事后发出感叹的。宋人欧阳修在《三年无改问》中说:“尔心贵正,正则不敢私。”他是从为人处世的角度言公的。由于历史的限制,中国古代文人未能对公正作出解释。历史上有许多刚正不阿的仁人志士。包拯、海瑞直言犯君,蔑视皇亲国戚,他们那种为民请命、不怕风险的精神,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吕公弼、张咏威制悍吏

吕公弼是吕夷简的儿子,他治理成都时,在处理政事上提倡宽政,但别人却嫌他缺少威严和决断。一次,他属下的一个士兵犯了法,应当受杖刑,那士兵顶撞着拒不接受杖刑,他说:“我宁愿你们用剑把我刺死。”吕公弼对他说:“对你用杖刑,这是国法规定的,用剑斩首,这是你自己请求的。现在先用杖刑,然后再斩首。”这件事使得军府肃然起来,谁也不敢放肆了。

张咏在崇阳时,有一个小吏从官府的仓库中出来,张咏看到他的鬓发下藏着一个铜钱,追问他以后,才知道是府库中的钱。张咏命令对他用杖刑,那小吏勃然大怒说:“一个小钱哪里值得一提,竟然要对我用刑吗?你也只能对我施杖刑,总不能砍了我的脑袋吧。”张咏提笔判决说,一天一个钱,一千天一千个钱,这就好比用绳子锯木头,日久天长木头也会断,又好比滴水能穿石。”写完后,亲自提着剑走下台阶斩了那小吏的脑袋,同时向州府禀报了此事,弹劾自己。崇阳人久久传诵着这件事。

张咏任益州知州时,有个小吏得罪了张咏,张咏在他的脖子上戴上了木枷。小吏不服,生气地说:“这木枷你戴上容易,摘下就难了。”张咏说:“要摘下又有什么困难呢?”说完就斩了小吏的头,木枷也就随之落下来了。其它小吏都吓得心惊胆战。

如果没有这样的胆量和决断,强横的小人们何所不至?袁了凡说:“宋代对州县一级官员管得很松,他们办事常常都不按一定的规矩,在法律规定之外杀人。所以,不好的官吏有时就可以肆意作坏事,但才智出众的杰出人物,也往往能凭借这一点实现他们的治国的志向。现在州县一级官吏的权力逐渐削弱了,只有在执行答刑十下到执行杖刑百下这个范围内,才能独立判决。刑罚涉及到劳役一年以上的时候,就必须申报上级,等待审批。这样,一件案子来来回回地作申报审批,往往就要用十天到一个月的时间。于是,公文案卷就越来越多,而监狱中长期关押着等待审判的人就多了起来。”子犹说:“现在是从雕琢辞句的文人中选取官员,这样做怎么能不减少地方官员的权力呢?从中我越发感到汉朝的管理制度的好处。”

智囊

故事中蕴含的小可变大和大可以质变深刻警示,却不容忽视。这样的因小失大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

大与小的逆反。即把大的说成小的,把小的说成大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把扫屋、小恶、小善等小事看得极其重大。于细微处见精神。一件细小的事情,一个细微的举动,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精神品质。营造一种舒心舒适的生态,事关我们的生活品位,也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善恶在一念之间。小是相对的,但善与恶却是绝对的。再小的恶也是恶,再小的善也是善,不会影响人们的评判。人格与尊严总在一念之间得到体现。很多时候,善是一种循环,恶也是一种循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小人为我们所不齿。在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的对他人利益的侵犯,也许将在我们身上留下擦不去的污渍。“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是永远的忠告。

从点滴做起。一次关灯,一句善语,一次让座,一个微笑,都是对公共利益的贡献,都是对生态营建的贡献。小小的善举,举手之劳,并不需要我们付出很多,却能换来谅解、和睦、友谊与一夜的安眠。为社会做点事,为他人做点事,为自己做点事。美好生活就在你我的点滴中创造。

黄盖整治惰官,况钟巧裁狡吏

黄盖曾经做过石城县县令。石城县的下属官吏们特别难驾驭。黄盖到任后,安排了两个属下官员协助自己,这两个人分头主管各曹事务,黄盖下今说:“我这个当县令的没什么文德,只是凭借自着武功得到的官职,对于文官的公务我不熟悉。现在外来的敌人还没有平定,军务比较繁忙,县里的一切公文案卷,全部都交给这两个下属官员帮助我处理,他们替我约束管理各部门,纠正和处分有错误的人和事。如果他们两人中谁做了欺骗不法的事,我也最终不会把鞭抽杖打之类的刑罚加在他们头上。”命令下达后,开始时下级官吏们都感到畏惧,各自恭谨地奉行自己的职务。时间久了以后,下级官吏们认为黄盖不管公文案卷,于是就懒怠、放肆起来。黄盖暗中调查到了这一点,并查清了这两个帮他处理政务的下属各自所做的几件违法事。于是就召集所有官员,就几件违法事来追究两个下属官员,那两人叩头向黄盖道歉。黄盖说:“我早已有过话了,最终不把鞭抽杖打加在你们头上,我不敢欺骗你们。”说完以后,竟然把这两个人杀了。许多属官吓得两腿发抖,整个县从此就变得政治清平起来。

明朝人况钟,从小吏提拔为郎官,是由于杨士奇、杨溥、杨荣的推荐,作了苏州知州。皇帝召他到朝堂,赐给他皇帝自己签署的文书,授予他不待上奏、自行处置事务的权力。他刚到苏州,管事人拿着公事案卷来上呈,他不同下吏对事情处理得是否得当,便判个“可以”。这样,下吏们便藐视他,认为他没有能力。接着衙门中发生的弊病、漏洞就越来越多。通判赵忱千方百计地欺凌况钟,他也只是嗯嗯而已。一个月以后,有一天况钟命令手下人准备好香烛,把掌管礼仪的礼生也叫来,所属官员全都聚集起来。这时,况钟才提到:有一封皇帝的诏书没有来得及向大家宣布,今天就来宣布这道诏谕。当官员们听到诏书中有“所属官员如做不法之事,况钟有权自己直接捉拿审问”这一句话的时候,全都震惊了。宣读诏书的礼仪结束后,况钟升堂,召来了州府中掌管文书的小吏,宣布说:“某天有一件事你们欺骗了我,偷了财物多少,对吗?某天你们又这样做了,对吗?”

那些掌管文书的小吏们都十分惊慌,被况钟的才智所慑服。况钟说:“我忍受不了烦琐的审判手续。”说完以后,他就命令一个小吏脱光了衣服,让四个有气力的衙役把他抬起来扔到空中,掉下来便摔死了,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很快就摔死了六个小吏,并且命令把尸体放在集市上示众。这件事使全城上下恐惧万分,苏州地方的人民从此改变了恶习,面目为之一新。

黄盖是一个武夫,况钟是一个小吏,然而他们有这样的作为,可以使那些口齿伶俐的文人,和矜持威严的大官们感到羞愧。王晋溪说:“掌权的人,要能够识别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且任用他。考中进士的不一定都比中举人的强,考中举人的也不一定就比秀才强,而且在进士、举人、秀才之外,未必就没有奇才或者独特本领的人,一定要用政事去实地考察他们的能力,然后才能发现真正的人才。比如,黄福就是凭着每年从各府、州、县学中选拔人才的岁贡制度,挑出来做官的,杨士奇是凭着儒士的身份做官的,胡俨是凭着举人身份做官的,这些人都是杰出的名臣。明代建立初年,冯坚凭着典史的身份做到都御史,王兴宗凭着直厅的身份一直升为布政使。我们只能根据官职的需要,选择适当的人才,而不能为了安排人而去设官职,这样才能发挥人才的巨大作用。

况钟担任太守期间,太守府发生火灾,公文案卷都烧掉了。造成这场火灾的是一个小吏。大火扑灭以后,况钟坐在现场,面对一堆瓦砾,喊来了小吏,痛打了他一百杖,喝令他马上回屋去。之后,况钟便迅速起草奏疏,把罪责全部归在自己身上,而没有归咎和牵连那个小吏。开始,引起火灾的小吏认为自己罪当判死刑,但况钟叹了口气说:“这本来是太守的责任,一个小吏哪里能够担当呢?”况钟的奏疏呈给皇帝后,皇帝判定扣除况钟的部分俸禄。况钟能够为小吏开脱,表现得如此宽大,所以他实施权威时,大家并不怨恨他。假如让现在的人处在这种境地中,即便是自己的罪过,还想推给自己的底下人,更何况替别人受过呢!况钟的品德如此高尚,是一般人不可及的。

智囊

东吴的黄盖不仅是一个难得的武将,而且也是一个有谋的文官,他以治军的铁腕整顿下属的腐败作风,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冲锋陷阵是其特长,而治理政务则是其短。为了扬长避短,他运用了兵法中“兵不厌诈”的办法。联想到赤壁之战中的苦肉计,他可算是兵不厌诈这一战术思想的大师。

况钟不同于一般官吏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不只有铁腕的手段,同时,还有体恤下属的慈悲心肠。一场火灾的肇事者是一个小吏,况钟只对他给予“痛杖一百,喝令归舍“的处分。然后,况钟上一封奏折,把全部责任自己承担下来,一位封建官吏,能如此代人受过,自遣自责。不令人可敬可佩吗?

宗汝霖平稳物价

北宋末年,金兵侵犯京师,大宋皇帝南迁,敌人撤退后,朝廷任命宗汝霖主管京师开封。宗汝霖刚到开封时,当时开封府物价飞涨,怨声载道,京师衙门里的官员对此十分担忧。宗汝霖对部下说:“城里人大多把吃饭问题看作是头等大事。只要把吃饭问题解决了,就不必担心其它不紧急的东西的物价不平稳了。因此,这件事容易处理。”

他秘密派人去询问米、麦的价格。与先前开封府未经战乱时相比,价格没有增加多少。于是让厨房招集遭战乱的难民,让他们仿照市场上卖的馒头的大小来做馒头。他又取了一斛糯米,让监军派奴仆按市场上卖的酒那样酿酒,然后各自估算出它们的成本价,一结算,馒头每个六文钱,酒每觚七十文就够了。他再派人出去调查市场价格,原来馒头每个二十文,酒每觚二百文。于是,他先把作坊做面食的师傅叫来,问他说:“我从当举人时就来到京师,现在已有三十五年了。馒头价格一向每个七文钱,而现在卖到二十文,这是为什么?难道麦子的价格成倍地上涨了吗?”做面食的师傅说:“自从京师经受战乱以后,粮食价格起落,当初并没有固定的价格,因此馒头的价格也就涨上去了。现在是按当时的价格沿袭下来的。”宗公立即拿出军厨房所做馒头给他看,并告诉他:“这些馒头同你卖的份量一样重,而按目前市场上麦子价格计算,每个成本不超过六文钱,如果卖八文,还有两文钱的利润。我将下令每个馒头只许卖八文钱,谁敢擅自提价,就处以斩刑。而且我要从你开始来行使我的法令了。”于是,马上斩了这个做面食的师傅,并拿他的脑袋在市场上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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