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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荒唐的闹剧(2)

“别打岔,律师先生,我们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都是傻瓜,”列别杰夫的外甥十分恼怒地叫道,“一百卢布自然不等于两百五十卢布,二者的确不一样,但重要的是原则。我们主动把钱掷还给您,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说少了一百五十卢布,这不过是小节。重要的是蒲尔道夫司基不接受您的施舍,公爵大人,他把您的施舍当面掷还给您,在这个意义上,一百卢布也罢,两百五十卢布也罢,都一样。蒲尔道夫司基没有接受一万卢布:您是看见了的,如果他是鸡鸣狗盗之徒,那就连一百卢布也不会拿来!其余的一百五十卢布,我们给了切巴罗夫,作为他去找公爵的盘缠。你们快取笑我们的笨拙,快取笑我们不善于办事吧。你们本来就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极力使我们成为笑柄。但是不许你们说我们不够光明磊落。这一百五十卢布,先生,我们大家会一起凑钱还给公爵的;哪怕一卢布一卢布地凑起来,也要还给他,连本带利都还给他。蒲尔道夫司基很穷,蒲尔道夫司基并没有百万家私,而切巴罗夫从外地回来后又开来了一份账单。我们希望打赢这场官司……换了谁不会这样做呢?”

“怎么‘有谁’?”S公爵叫道。

“我都快疯了!”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叫道。

“这倒不由得使我想起,”一直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笑道,“一位律师不久前所作的一篇著名的辩护词。他的当事人谋财害命,一下子杀了六个人。可是这位律师却提出他的当事人很穷,作为情有可原的理由,他忽然作出这样的结论‘我的当事人因为穷才起意去干杀人越货的事,杀了六个人,这是十分自然的,有谁换了他不会这样想,这样做呢?’反正是这一类的话吧,令人听了捧腹大笑。”

“够了!”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几乎气得发抖地突然宣布道,“该是结束这类胡说八道的时候了!”

她非常激动,她威严地抬起脑袋,摆出一副傲慢、急切而又迫不及待的挑衅的神态,用熠熠发光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在座的衮衮诸公,但这时她未必分得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是长久克制,终于爆发的一股无名之火,她这时的主要兴奋点就是立即投入战斗,立即向随便什么人尽快发泄心中的怒火。知道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有这种脾气的人,立刻感觉到她的举动异常。第二天,伊凡·费道洛维奇曾对S公爵说:“她常常发生这种情形,但是像昨天那样,一发而不可收,却是少有的,大概每三年发作一次吧,决不会更多,决不会更多了!”他开导式地又加了一句。

“够了,伊凡·费道洛维奇!别管我!”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叫道,“您为什么现在才把胳臂伸给我?您刚才就没能耐把我带走嘛。您是丈夫,是一家之主。如果我不听您的话,不肯出去,您应当揪住我这浑蛋的耳朵,把我硬拽出去呀。哪怕为了女儿们,关心我一下也好呀!可是现在,没有您我也能找到路,这种奇耻大辱足够我一年受用的了……且慢,我还要谢谢公爵哩!公爵,谢谢您的款待!而我却坐下来听年轻人大放厥词……这太恶劣,太恶劣了!真是乱七八糟,一团糟,连做梦也不会梦见这种卑劣的事!难道他们全是这样?住嘴,阿格拉娅!住嘴,亚历山德拉!不关你们的事!别在我旁边来回转悠,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您让我讨厌透了!亲爱的,您当真要请求他们原谅,”她又转向公爵接着说道,“说什么:‘对不起,我竟斗胆想送给您钱’……你这爱吹牛皮的浑小子,你笑什么!”她又突然向列别杰夫的外甥嚷道,“你说什么:‘我们不要钱,我们是要求,而不是请求!’好像他不知道这个白痴明天就会颠颠颠地跑去找他们,向他们表示友谊并送钱给他们!您不是要去吗?您去不去?”

“去。”公爵用低低的、心平气和的声音说道。

“听见了吗?您指望的也正是这一点,”她又转过身去对多克托连科说,“所以这钱就等于在您兜里揣着一样,所以您才会吹牛皮,才会自吹自擂地想蒙我们……不,亲爱的,这种傻瓜您还是另找吧,我可把你们看透了……看透了你们的全套把戏!”

“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公爵叫道。

“我们离开这里,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早该走了,把公爵也带走。”S公爵微笑着,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小姐们近乎害怕地站在一旁,将军简直吓坏了。大家普遍感到惊讶。有些人站得远些,在暗自窃笑和交头接耳地低声说着什么。列别杰夫的脸上则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模样。

“太太,不像话和一团糟的事到处可以找到。”列别杰夫的外甥别有所指地说,然而他也显得很尴尬。

“即使不像话,即使糟糕,各位,也绝不会像你们现在这样!”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幸灾乐祸地,歇斯底里地说道,“你们能不能别管我,”她向规劝她的人嚷嚷道,“不,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既然您自己刚才都说,连辩护人都会在法庭上声称,再没有什么比因为穷而杀死六个人更自然的事了,我看,世界末日当真到啦。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奇谈怪论。现在我可开窍了!就拿这个结巴来说,难道他不会杀人吗(她指了指蒲尔道夫司基,他十分纳闷和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我敢打赌,他肯定会杀人!您的钱,就是那一万卢布,他兴许不会拿,他不拿,可能因为于心有愧,可是夜里他却会进屋杀人,把钱从钱匣子里拿走。问心无愧地拿走!他这样做并不是鸡鸣狗盗,杀人越货!这叫‘因高尚的绝望铤而走险’,这叫‘否定’,或者鬼知道叫什么……呸!一切都颠倒了,大家都脚朝上走路了。一个姑娘,从小在家里长大,忽然跑到大街上,纵身一跳,上了一辆轻便马车,叫着:‘妈妈,前些日子,我嫁给了一位名叫卡尔雷奇的或者伊万内奇的人,再见!’你们看,这样好吗?值得尊敬吗?自然吗?这就是所谓妇女问题?瞧,就是这个浑小子(她指了指郭略),前几天还跟我争辩说,这就是所谓‘妇女问题’。即使母亲是浑蛋,您还是必须把她当人看待!你们刚才干吗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不许靠近’:我们来了。‘把一切权利都交给我们,不许您在我们面前说半个不字。您必须对我们毕恭毕敬,表示从来不曾有过的敬意,可是我们却把您当做最下贱的奴才看待,甚至还不如奴才!’他们在寻找真理,似乎理直气壮,可是他们自己却像异教徒一样,在文章里对他极尽诽谤污蔑之能事。‘我们要求,不是请求,您休想从我们嘴里听到半句表示感谢的话,因为您是为了满足您自己的良心才这么做的!’多么充足的理由:既然您不会表示任何感激,那公爵也可以这样来回答嘛:因为帕夫利谢夫做好事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良心,所以他对帕夫利谢夫也就不会有任何感激之情了。要知道,您的希望不就是寄托在他对帕夫利谢夫的感恩戴德上吗?要知道,他并没有向您借过钱,他也不欠您的债,您不把希望寄托在他对帕夫利谢夫的感恩图报上,还能寄托在什么上呢?您自己又怎么能否认一个人应有的感恩戴德之情呢?简直是疯子!因为公众当众对一个被勾引的少女嗤之以鼻,他们就认为这社会野蛮和没有人性。既然您认为这社会没有人性,可见,您也认定这少女对这社会只会感到痛心疾首喽。既然痛心疾首,那您干吗还要把她在报上揭露,向这个社会揭露她的丑事,可是又要求她不痛苦呢?简直是疯子!都是虚荣心作怪!他们不信上帝,不信基督!要知道,你们被虚荣和骄傲所腐蚀,到头来非狗咬狗不可,我把丑话说在头里。这岂不是一片混乱,岂不是一团糟,岂不是糟糕透顶吗?看到这种情况后,这个不要脸的人竟还死乞白赖地请求他们宽恕!难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吗?你们笑什么:笑我跟你们在一起玷污了自己的名声吗?既然玷污了,还能有什么法子!您别笑,你这坏东西!(她突然对依鲍里特嚷道)自己就差一口气了,还带坏别人。您把这浑小子带坏了(她又指了指郭略)。他动不动就提到您,净胡说八道,您教他无神论,您不信仰上帝,得把您狠狠地揍一顿,先生,你们呀,让人恶心透了!那么说,您要去喽,列夫·尼古拉耶维奇公爵,您明天要去找他们?”她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又回过头来问公爵。

“是的。”

“您要去,我们就一刀两断!”她迅速转过身,匆匆而去,但是突然又回转身来。“也去找这个无神论者?”她指了指依鲍里特。“您干吗对我冷笑?”她似乎有点不自然地叫道,因为受不了他那辛辣的嘲笑,她突然向依鲍里特扑了过去。

“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突然从四面八方叫了起来。

“妈妈,这样多丢人呀!”阿格拉娅大声叫道。

“您放心,阿格拉娅·伊凡诺夫纳,”依鲍里特镇静地回答,这时,冲到他身边的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一把抓住他的胳臂,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紧紧抓住了不放,她站在他面前,用疯狂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您放心,您的母亲一定会看到,我都快死了,是不能跟我干仗的……我准备解释一下:我为什么笑……如蒙应允,将不胜欣慰……”

这时,他突然可怕地咳嗽起来,咳了足有一分钟,怎么也克制不住。

“都快死了,还老爱长篇大论地讲话!”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叫道,说罢放开他的胳臂,恐怖地看着他擦去嘴唇上的血迹,“您哪能说话呀!您应该干脆躺下……”

“我会躺下的,”依鲍里特用轻轻的、沙哑的、几乎像耳语似的声音答道,“我今天一回去,就立刻躺下……据我所知,再过两星期,我就要死了……这是上星期大夫亲自对我宣布的……因此,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倒想跟您说两句话,也算是临终遗言吧。”

“您难道疯了吗?真是胡说八道!现在哪能说话呀,应该养病!快去,快去躺下!”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害怕地叫道。

“我一躺下就起不来了,只能等死,”依鲍里特微微一笑,“我昨天就想躺下,从此再不起来,干脆等死,但是后来又改了主意,想拖到后天再说,因为两条腿还站得住,还能走……我想跟他们今天一起到这里来……就是太累了……”

“那坐下,坐下,干吗站着?给您椅子。”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跑过去,亲自给他端来了一把椅子。

“谢谢您,”依鲍里特低声往下说道,“您就坐在我对面,我们好好聊聊……咱俩一定要好好聊聊,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现在我坚持要这样做……”他又向她微微一笑。“您想想,我今天出来,跟大家待在一起,是最后一次了,再过两星期,我一定会长眠黄泉。今天好像在跟大家和大自然告别。我虽然不是一个非常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您想想,这一切发生在这里的伯夫洛夫司克,我还是挺高兴的:起码可以看看绿叶纷披的树。”

“现在哪能说话呢,”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越来越害怕了,“您浑身在发烧。刚才还尖着嗓子嚷嚷,现在差点都喘不过气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会儿就歇过来了。您干吗不肯满足我的最后一点愿望呢?您知道吗,我早就幻想能同您认识认识,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我常常听人家说起您……是听郭略说的,几乎只有他一个人从来不离开我……您是一位奇特而又古怪的女人,一位异乎寻常的女人,我现在总算亲眼见到了……您知道,我甚至有点喜欢您。”

“主啊,说真格的,我却差点没把他给打了。”

“您给阿格拉娅·伊凡诺夫纳拉住了,我没弄错吧?她就是您的爱女阿格拉娅·伊凡诺夫纳吧?她长得太漂亮了,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我刚才头一眼就猜出是她。您哪怕就让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看这位大美人呢,”依鲍里特用一种不好意思的苦笑微微一笑,“瞧,公爵也在这里,您先生也在这里,大家都在这里。您干吗要拒绝我的最后一点愿望呢?”

“椅子!”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叫道,但又亲自跑去端了一把椅子,坐在依鲍里特对面。“郭略,”她吩咐道,“您立刻陪他走,送他回家,明天,我一定亲自……”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倒想跟公爵讨杯茶喝……我太累了。我说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您刚才似乎想请公爵到您府上喝茶。您就留在这儿吧,我们一块儿聊聊,公爵一定会让我们大家喝茶的。对不起,我越俎代庖了……但是我知道您心地善良,公爵的心肠也好……我们大家都太善良了,善良到了滑稽的程度……”

公爵忙着张罗让大家喝茶。列别杰夫跑出了房间,薇拉也跟他跑了出去。

“没错,”将军夫人断然说,“不过您说话小点声,别太激动了。您使我的心变软了……公爵!您不配让我留在您这里喝茶,不过也就算了,我留下来,虽然我不向任何人请求原谅!不向任何人!休想!话又说回来,公爵,刚才我把您狠狠地骂了一顿,请多包涵,如果您愿意我这样做的话。不过,我也不硬拽着任何人留下,”她忽然怒容满面地对丈夫和女儿们说,仿佛他们做了一件非常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我一个人也能回家……”

但是他们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大家都过来围住她,表示愿意奉陪。公爵立刻开始劝所有的人都留下来喝茶,并对自己至今没想到这一点表示歉意。连将军也变得和颜悦色了,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请主人不必介意的话,甚至还和颜悦色地问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真是的,您在凉台上不觉得太凉吗?”他甚至差点没问依鲍里特:“您哪一年开始上的大学?”但是没有问出口来。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和S公爵,也突然变得和颜悦色和笑逐颜开,阿杰莱达和亚历山德拉虽然还有几分诧异,但脸上已经明显地表现出愉快,总之,大家看到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的危象已经过去,都喜形于色,只有阿格拉娅一人皱紧眉头,一言不发,坐得远远的。其他人也都留了下来,谁也不想走,连将军也不想走了。不过,列别杰夫顺便向他低声说了句什么话,大概这话将军听了不愉快,因此立刻悄悄地溜到角落里去了。公爵也走上前去,一一邀请蒲尔道夫司基及其一伙统统留下来喝茶。他们板着脸嘟囔说,他们可以稍候,等依鲍里特一起走,说罢便立刻退到凉台的一个最远的角落,重新互相紧挨着坐了下来。大概,列别杰夫早把茶预备好了(原预备自己喝的),因此立刻端了上来。

钟敲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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