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杀我,大哥哥快救救我,雪歌好怕啊!”
此时,程雪歌被凤邺北以剑挟持着,站在院内。而院外,则是夜天泽与他的一众手下。为了让自己的‘表演’看起来更为逼真,程雪歌身子稍稍前倾,让那锋利的剑刃割破自己的脖子,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好疼!”
听见她的痛呼,站在另一侧同样被鬼刹‘挟持’着的白凌睿眼底立刻闪过一抹疼惜之色,不禁忿然地冲着凤邺北大喊,“别伤害她!要杀就杀我!”
想不到他平日里一副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形象,在关键时刻竟也能有如此的豪情气概!
虽然明知他是在‘演戏’,可程雪歌心里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一回。呜,睿哥哥对她真好!
此时,在这个民院外,夜天泽坐于高马之上,面上则是一片冷凝森然之色。透过敞开的木门,他自是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从风轻口中得知了程雪歌中毒一事。至于是谁下的毒,他暂且还不及追究。只知晓那掺了毒药的点心原是送去给上官蕙的,结果却被上门来访的程雪歌误食下去。而上官蕙则为了救她,将她带来这里。
想来,程雪歌到现在还没死,应该是被这里的某个人解了毒。
看到斯情斯景,他不由得暗自在心里斟酌:程雪歌既然能登门拜访上官蕙,她们二人自是有些交情的。而上官蕙更是不顾会暴露凤邺北行踪的可能,毅然将程雪歌带来这里医治,足以见得她们二人交情不菲。那么,程雪歌被他们‘挟持’,想来也是为了帮助他们逃脱的手段了。
“大皇子,我们要不要攻进去?”
身旁,同样坐于马上的风轻低声问道。
“攻进去?”夜天泽邪邪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间双唇里溢出一声冷哼,“你没看到程雪歌在他们手中吗?”
“可是她明明就……”
风轻想说什么,却被夜天泽一记冷如刀鞘的斜睨给瞪了回去。
“不管她被挟持是真还是假,看在程沐侯的面子上,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他是很想抓住凤邺北不错。抓住了他,以他作为‘人质’,方便他日后继承大位后进一步实现统一天下的野心。不过眼下,他却有更为重要也更为紧迫的事要做。而若想把这件事做成,程沐侯那老家伙绝对可以算做是重要的一环。
所以,不论是哪种考量下来,程雪歌都必须要救!
“他们会平安脱险吗?”
站在一个小山坳处,上官蕙抻长了脖子不时地看向来这里的路,眉宇因忧虑而紧蹙着。
她所在的这个地方倒是安全,是凤赭凉提前派鬼刹踩好点的。这里地处偏僻,易守难攻。离这个山坳几十米处还有一间民房,据说是猎户所住,前几日被鬼刹买了下来。看来,凤赭凉早已想到可能会有今天这一遭,所以便把后路都想好了,着实是绸缪深远。
只是,眼下他们两个是安全了,可凤邺北他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