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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佐恩听得摸不着头脑,他父亲这番话好像含有深意,然而义摸不透,这使他很生气。他并不要把什么东西都踏在地上!

“今天的神就是虚无,”他父亲继续说,“我们正回到六十年前俄国人开始提倡虚无主义的时代了。”

“不是的,爹,”佐恩忽然叫出来,“我们不过是要生活,而不知道怎样生活-都由于过去在作梗,如此而已!”

“天哪!”佐里恩说,“这话说得非常深刻,佐恩。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过去!旧的占有旧的情感和它的后果。我们来抽支香烟。”

佐恩把香烟递过去,同时意识到母亲的手很快地抬起来碰一下嘴唇,就像将一些话堵回去似的。他给父亲和芙蕾点上香烟,然后又给自己点上一支。他是不是如瓦尔说的受厂打击呢?他没有吸进的烟喷出来是青色,而抽进去的喷出来是灰色,他喜欢鼻子里的那种感觉,以及抽烟给予他的那种平等感觉。他很高兴没有人说:“原来你现在开始了!”他觉得自己入了一点。

芙蕾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他母亲陪她进屋了去。佐恩留下来和父亲在一起,抽着香烟。“你送她上车,佐恩,”佐里恩说:“她走了之后,告诉你母亲到我这里来。”

佐恩起身走了,在厅堂里等着。他送芙蕾上了汽车。连讲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拉手也不能多拉一下。整整一个晚上他都等着父母跟他谈话。结果,什么都没有提。什么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上楼去睡觉,在穿衣镜里看到了自己。他没有说话,镜子里的他也没有说话,可是两个人看上去好像心思更重了。

在格林街上。

普罗斯伯·普罗芳德给人以一种危险印象,究竟是因为他打算把梅弗莱牝驹送给瓦尔而引起的,还是因为芙蕾说了一句“他就像米甸人的军队-到处在探头探脑”而引起的,还是因为他问了杰克·卡迪更“保持健康有什么用处?”那句荒唐话而引起的,还是仅仅因为他是个外国人或者如时下说的异族而引起的?这都拿不准。拿得准的是,安妮特近来看上去特别漂亮,索密斯卖给他一张高更的画,后来又把支票撕掉,弄得普罗芳德先生说:“我向富西特先生买了一张小小油画,但是没有拿到。”

尽管受到许多猜疑,普罗芳德先生仍旧时常光顾威尼弗烈德在格林街的那所青春常在的小房子。他有一种温和的迟钝派头,而迟钝和天真是谁也不会弄错的,因为天真这两个字对普罗斯伯·普罗芳德是简直用不上的。威尼弗烈德仍旧觉得他“有意思”,常会写个便条给他:“来跟我们乐一下”-乐一下是时髦话,对于威尼弗烈德说来,更没有比跟上时髦话还性命攸关的了。

大家都觉得他有一种神秘气息:这是由于他不论做什么,看见什么,听见什么,知道什么,总认为没有什么-一切都空,这是不正常的。那种英国类型的幻灭,威尼弗烈德是相当熟悉的。她自己就一直在时髦社交圈走动。英国派的幻灭使人看上去有一种标志和特征,所以人们还能从它那里获得一些意义。但是把什么都看成空的,不仅是一种姿态,而是因为任何事情确然都是空的,这就不是英国派了,既然不是英国派,就没法不使人暗暗感到这即使不是真正的坏习气,至少也是危险的。这就像让大战遗留下来的心情高踞在你的帝国式火椅子上-暗色的、沉重的、微笑而冷淡的,这就像倾听着这种心情通过那一小撮魔鬼式胡子上面的淡红厚嘴唇谈说着。这正像杰克·卡迪更说的-代表一般的英国性格-“有点太过分了”。因为如果真正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感觉兴趣的话,一个人总还可以打打球,而且打球是可以使人感觉兴趣的!威尼弗烈德原是个福尔赛世家根性,所以,便是威尼弗烈德也觉得这种幻灭的心情是不合算的,因此实在不应该有。事实上,普罗芳德先生把他这种心情暴露得太明显了,而他来到的这个国家却是将这类现实很有礼貌地遮盖起来的。

那天晚上,芙蕾从罗宾山匆匆赶回来,下楼吃晚饭的时候,这个人正站在威尼弗烈德家小客厅的窗子口,带着一种空无所瞩的神情望着外面的格林街。芙蕾立刻也瞪着眼睛向壁炉望着,那种神情就像望着一堆并不存在的炉火似的。

普罗芳德先生从窗口走过来,全副盛装,穿一件白背心,领子钮孔里捅一朵白花。

“怎么样,福尔赛小姐,”他说,“我非常高兴看见你。索密斯先生好吗?我还说今天我很想看见他能快乐一下,他太烦神了。”

“你这样看吗?”芙蕾简短地回了一句。

“太烦神了,”普罗芳德先生又着重地重复一句。

芙蕾猛的转过身来。“要不要我告诉你,”她说,“怎样可以使他快乐?”可是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她那句“就是听见你滚蛋”没有说。普罗芳德的牙齿全露出来。

“今天我在俱乐部里听人谈起他的过去纠纷。”

芙蕾睁大了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普罗芳德先生梳得光光的头动了一下,仿佛减轻自己的语气。

“在你出世以前,”他说,“那件小事情。”

芙蕾明知道他是想岔开他自己引起她父亲烦神的责任,可是禁不住一阵好奇心的驱使。“告诉我你听到了些什么。”

“怎么!”普罗芳德先生轻声说,“那些你全知道的。”

“我大约知道,不过我想知道你听到的有没有什么出入的地方。”

“他的第一个妻子,”普罗芳德先生低声说。

芙蕾把到了嘴边的一句“他以前从没有结过婚”咽下去,改问道,“她怎么回事呢?”

“乔治·福尔赛先生告诉我,你父亲的第一个妻子后来嫁给他的堂兄佐里恩。我要说,这是有一点点不愉快的。他们生的那个男孩子我看见了-一个很不错的孩子。”

芙蕾朝上一望。普罗芳德先生在她眼前摇晃着-完全一副魔鬼气。就是这个-原因!她使出有生以来最大的英雄气概,总算制止住对面这个人形不再摇晃。她不清楚有没有被他看出来。就在这时候,威尼弗烈德走了进来。

“噢!你们两个都已经来了!伊莫金和我今天下午在婴儿义卖会上玩得真开心啊!”

“什么婴儿?”芙蕾木然地问。

“‘救救婴儿’的义卖。我买了一件天大的便宜货,亲爱的。一块旧亚美尼亚的织锦-洪水时期前的。普罗斯伯,我要你给我鉴定一下。”

“姑姑,”芙蕾忽然低低说了一句。

威尼弗烈德听见她声音有异,向她走近了一点。

“什么事情?你不舒服吗?”

普罗芳德先生早已退到窗子那儿,几乎可以听不见她们讲话了。

“姑姑,他-他告诉我,爹从前结过婚。说爹和她离了婚,她后来嫁给佐恩·福尔赛的父亲,这话是真的吗?”

威尼弗烈德在她做四个小达耳提坶亲的一生中,还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真正窘过。芙蕾的脸色又是那样的苍白,眼睛那样的愁苦,讲话的声音那样的低沉而克制。

“你父亲不愿意你知道,”她说,竭力装出镇定的样子。“事情总会露出来的,我常跟他说应当让你知道。”

“哦!”芙蕾说,就不再开口,可是威尼弗烈德不由得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坚定的小肩膀,(美又白,她碰到自己的侄女总不免要打量上一眼两眼,或者拍这么一下,她当然应当嫁人了-不过不能嫁给佐恩那个孩子。“我们多年前就已经忘记了,”她安逸地说。“来吃晚饭吧!”

“我不吃,姑姑。我不大舒服。我可以上楼去吗?”

“亲爱的!”威尼弗烈德轻声说,关心起来。“你难道把这件事情看得这样认真?怎么,你还没有真正到了交际年龄呢!那个男孩子也还小!”

“什么男孩子?我不过头痛罢了。可是那个男人我今天晚上可受不了。”

“好吧,好吧,”威尼弗烈德说,“你上去躺一下。我叫人送点头痛药上来给你,让我来跟普罗芳德先生谈。他有什么资格来搬弄这些鬼话!不过我要说,我认为你知道是最好不过了。”

芙蕾笑了笑。“是啊,”她说,就溜出屋子。

她上楼时头只是晕,喉咙里觉得发干,心里翻腾着一种恐惧的感觉,到现在为止,她一生还没有须臾感到怕自己会丧失心爱的东西过,今天下午的感受是既丰富,又强烈,而晚间的这个令人恶心到极点的发现真正使她的脑袋痛起来了。无怪她父亲要那样偷偷摸摸地把那张照片藏在她的照片后面-不好意思把照片还保留着!他怎可能又恨佐恩的母亲,又保留她的照片呢?她用手按着前额,想把事情弄清楚。他们告诉了佐恩没有呢?她上罗宾山之行会不会逼得他们把事情告诉佐恩呢?一切成败都维系在这上面!她已经知道了,他们全都知道了,只有佐恩-也许还不知道!

她来回走着,咬着嘴唇拼命地想。佐恩爱他的母亲。如果他们已经告诉了他,他将怎么办呢?她说不出。可是如果他们还没有告诉他,她要不要-在他知道以前,能不能把他弄到手-而跟他结婚呢?她竭力回忆着适才在罗宾山的情景。他母亲的脸色是那样的平静-深褐色的眼珠、撒了粉似的花白头发、矜持的微笑-使她迷惑不解;他父亲脸色和蔼、面容瘦削、微带揶揄。她本能地感到便是现在他们也会害怕告诉佐恩,怕使他伤心-因为他知道了,这对他的打击是很严重的。

她一定要告诉威尼弗烈德不要告诉她父亲,说她知道。只要他们没有当做她自己和佐恩知道,就还有一线生机-她就可以随意掩饰自己的行动,而获得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可是苦的是她已经陷于完全孤立。所有人的手都在反对她!-所有人的手!正如佐恩说的-他和她不过是要生活,而过去却在作梗。这个过去他们都没有涉及到,而且他们也不了解!唉!真是倒霉啊!忽然问她想起珍来,珍会不会帮助她呢?珍不知怎样却留给她一个印象,好像很同情他们相爱,而且不能忍受过去在作梗。接着,她本能地想道:“不过我连她也不告诉。我有点怕。我非要得到佐恩不可,抵抗着所有这些人。”

佣人把一盘汤和威尼弗烈德最得意的头痛片送上来。她把两者都吞下肚子。后来威尼弗烈德亲自来了。芙蕾先是用这些话展开攻势:

“姑姑,你知道,我不愿意人家当做我爱上了那个男孩子。奇怪,我跟他见都不大见到!”

威尼弗烈德虽然富有经验,但并不“精灵”,听到这话,相当松了一口气。当然,听到家里的丑事后芙蕾是不开心的,所以她便设法把这件事情说得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以她这样一个在生活舒适的母亲和神经不能受刺激的父亲的时髦教养下长人的女儿,和做了蒙塔台·达耳提多年妻子的人,这事在她做来是再适当没有的了。她的一段描写简直是一篇轻描淡写的杰作。有个年轻人被车子撞死了,她就离开了芙蕾的父亲。后来,多年以后,事情原可以圆了过来,她又和他们的堂兄佐里恩搭上了,当然她父亲弄得不得不提出离婚。现在谁也不记得这事情了,除掉家里人。也许这样做的结果反而好,她父亲有了芙蕾;佐里恩和伊莲据说也过得很快乐,而且生的一个孩子也很小锚。“瓦尔也娶了好丽,你看,这也算是一种弥补吧?”讲了这番安慰话之后,威尼弗烈德在侄女儿肩上拍了一下;心里想:“她是个很不错的结实的小东西呢!”于是下楼重又去找普罗斯们·普罗芳德去了;这个人虽然鲁莽,讲话不知轻重,今晚可着实“有意思”!

威尼弗烈德走后,芙蕾有几分钟都在受着头痛片的药物和精种影响。后来,现实感又回来了。她姑姑把所有要紧的事情全撇开了-所有的情感、爱、恨以及深情热爱的人们所有的那种不能原谅的心情。她自己对人生了解得太少了,而且仅仅接触到爱的边缘,然而,便是她也能够本能地感到有些话和事实、和人的心情毫无关系,就如同钱币和它买的面包一样毫无关系。“可怜”的爹!”她想,“可怜的我!可怜的佐恩!可是我不管。我非得到他不可!”她从熄了灯的自己窗户里望见“那个人”从下画大门里钻了出来,“探头探脑地”走了。如果他跟妈-这对她的事情有什么影响呢?敢说她父亲只会更加紧紧地搂着她,到后来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或者赶快和她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妥协。

她从窗口养花的木箱里抓了一把泥土,用全力向那个消逝的身形掷去。扔得不够远,可是这一举动使她很好受。

格林街上涌起一阵气流,闻上去并不香,而是带有汽油味。

福尔赛式的事务。

索密斯上商业区来,原是打算在一天完毕时上格林街去看看,顺便带芙蕾回家,没想到增加许多感慨。他现在虽然仍在库斯科特、金生、福尔赛世家法律事务所挂着名,但很少上商业区来,不过事务所仍旧给他留一个房间,而且指定一个专职、一个兼职的职员专管纯属于福尔赛世家的事务。日前财产上的变动相当大-正是抛出房产的大好时机。索密斯止在摆脱他父亲和他四叔罗杰的那些房产,以及五叔尼古拉的一部分房产的负担。他在一切金钱事务上很精明,正直更不用说,这使他在这些委托上颇有点像个专制君主。如果索密斯认为要这样做或者要那样做,别人最好还是省事些不要再动脑筋了。对于不少不管财产死活的第三代和第四代福尔赛说来,他可以说是一个靠山。那些共同的委托人,如他的堂弟罗杰或者尼古拉,他的堂妹夫特威第曼和司宾德,或者他妹妹席西莉的丈夫,全都信任他:他先签字,他签了字之后别人就跟着签字,这样谁都不损失一个铜子。现在他们的钞票全比从前多出来,索密斯却开始看到有些委托需要结束了-只有一些符合时代趋势的金边产业收入,他还可以代为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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