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幽深清静的街道,韩江林落寞的心稍为激愤,边掏手机边骂,平日里老子没得闲,一个个约吃饭约个不停,老子没有饭吃,一个下午电话没有一个。手机显示有十一个未接电话,原来是开会时他设置为静音,想到还有人关心自己,韩江林转怒为嘻。翻出的第一个电话是罗丹的,他心里一阵激动,心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千呼万唤终于把回老家闭门休养的罗丹唤出山了?
电话回拨过去,没待他说话,罗丹的娇嗔抢先过来,电话打爆也不回,以为你上火星旅游去了?罗丹总是那么性急,不仅做事上风风火火,就是做爱也像久旱逢雨,不管何时何地,总是兴致勃勃、迫不急待的样子,这让他很喜欢、很受用。韩江林做事则慢半拍,她正好弥合了他的不足,这或许是两人能够相亲相爱的真正原因。韩江林笑着解释,消失了一两个月的人批评消失一个下午的人,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罗丹格格一笑,话里多了几许暖昧的意味,我今晚就要你县官放火,欲火纵横。
韩江林身体一热,委屈的泪横然而下,问,你在哪?
罗丹说在白云,在春兰家里。
韩江林抹了一把眼睛,说,你等,我马上就到。招手叫了一辆出租。罗丹娇柔地说,我等你,别那么急嘛。韩江林任性地说,我就急,想你都快发疯了,你还让我不急?
罗丹以轻笑回应他抱着很大怨气的话。韩江林说,这次回来后,我再也不许你离开白云,再也不能离开我了。罗丹笑着连说好,我陪你到地老到天荒。罗丹的笑声给他不踏实的感觉,他大声地说,不许笑。
说着话,车到了楼下,韩江林一口气冲上五楼,罗丹打开了门,两人愣愣地看着对方,慢慢把手机从耳朵边放下。罗丹美女出浴,脸上、身上还带着温润潮湿的风韵,玉润珠圆,头发盘在头顶,一袭红裙把白晰的皮肤映得微红,使她显得极为高贵而性感。由于激动的原因,丰隆的胸脯急骤的起伏,突起的乳头居然清晰地映现出来。迷离的体香如丝如缕,韩江林胸闷气紧,身体释放出无数的气泡,身心摇荡。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扑上前一把抱起罗丹,姐,我的爱人呀。
罗丹被韩江林惊慌而依恋的神态吓住了,试图安抚爱人的情绪,一边顺手关了门,一边说,等,咱们有时间,先吃饭
韩江林像一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任性男孩,热烈地说,我就想吃你。猛然一阵狂吻,没让她下面的话说出来。
在爱情的激风骤雨中,罗丹柔弱无骨的身体像一根藤,紧紧地贴近了爱人,与他融为一体。
脱掉裙子的女人,里面一丝不挂,原来女人为这一刻的到来做了精心的准备,充满了期待。韩江林亲着温暖如玉的女人,泪流满面。男人的泪流进了女人的心里,她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四目相对,她笑问,为什么呀?男人显得有些羞涩,把脸埋进女人的丰乳里,喃喃地说,我想。
一个想字经过千锤百炼,钻进了女人的心田,雪白的身体像春天的花一样向男人开放。
男人像一个充满童稚的孩子在花海里游玩、嬉戏,品够了花香,游够了花园,终于登临峰顶,附着女人的耳朵说,姐,我要射了。
射吧射吧,我要给你生一个孩子,这是我这次来的目的。
女人变成一朵成熟的花蕾,把花蕊打开,迎接男人所给予的爱情。男人把所有思念,厚积起来的温存和所受的委屈,都化为深深的爱和信赖,一古脑儿化为激情,都向女人的花蕊深处抛掷出去,最后瘫倒在女人丰沃的怀里。
当男人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怀里的女人像搂着孩子一般搂着他,纤细的玉手漫漫地疏理着他的头发,若有所思的样子特别可爱。
男人轻笑问,想什么呢?
女人说,我在想我们孩子的样子。
你不是带环了吗?
取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女人轻轻拧了一下男人的耳朵,但愿我们的孩子不会像你一样傻。
怎么想到回来?
想你,还想要一个孩子。女人说,因为爱情而桃红的脸更加妩媚动人,男人又一次激动起来,翻身把女人搂在怀里,女人拂了一下垂落到男人脸上的秀发,把脸贴着男人的脸,轻轻地摇动着情爱之舟,信心十足地说,有了孩子,你取什么名字?
男人经历过没有孩子的痛苦,他认为怀上孩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以为女人不过是想让他高兴的戏言,随口说,男孩叫韩丹,女孩叫罗琳。
听了男人的话,女人兴致一下子高昂起来,快到极致时翻身躺下,让男人伏在她的身体上,说,我们会有像你一样聪明英俊的儿子。
这句话把两人同时送上了高潮。
一枕欢愉,淡淡的香醴钻入心肺,眼前晃动着罗丹调皮的笑容,她拧着他的鼻尖轻轻一摇,说,快起来了,宝贝。
韩江林一声幸福的呢喃,悠然睁开睡眼,却是南柯一梦。
丹丹,韩江林看着空荡的屋子,跳下床在屋里搜寻罗丹的倩影。寻遍屋子,厨房的饭桌上留着一张字条,亲爱的,煮熟的鸡蛋在锅子里,它不会飞,但眼下你得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屋里梦香残留,斯人已去。
韩江林疯狂地拨打罗丹的电话,回应的只是一句枯燥的话,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上一次罗丹从医院里出来就不辞而别,难道罗丹在故伎重演?她反复说要给他生一个儿子,那不就是想和他结婚,一起生活的决定么?她不在的日子里是什么意思?是短暂分离还是长久分别?韩江林痛苦而无奈地摇着头。他陷入爱情越深,却越来越搞弄不懂心爱的女人,不知道在她漂亮而聪明的脑瓜子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一夜温存仿佛一个没有做醒的梦,韩江林心有不甘,推开窗望着向车站延伸的河滨路,想从路的尽头寻回昨晚的鸳梦。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是灰蒙蒙的满天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