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应到身边的小东西已经清醒了,叶天凌缓缓睁开双眼,却是一个枕头砸了过来,伸手接住那枕头,叶天凌看着那裹在被褥内,满脸通红的小东西,噗哧笑道:“怎么了?小东西……”伸手就要朝着那小脑袋摸去,这是下意识的动作。
然而眼前的雁云夕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留给眼前的男人,双手捏着叶天凌的胳膊,张口咬了下去,“你怎么能这样,叶天凌!我本以为你是君子,到头来你也不过是梁上君子而已!趁着我醉酒就那个,你还是不是男人!”
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雁云夕才松开叶天凌的手。
“你认为你醉酒后,我能把持住吗?妖精。”仅仅两个字,就能够形容眼前的人在他心中的份量。那天生祸国殃民的脸,配上这完美的身材。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感觉,眼前的人,仅仅是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就能够勾起他所有的欲望。
他亲眼看着她长大,这离开的两年里,他幻想了无数次她长大后的样子,可是始终比不上她的千分之一。最爱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他不是太监,当然不会放任着她不管。
妖精?还是第一次有人以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雁云夕微微一愣,手中的力气也轻了少许。那坐起身子来的人怎么会感应不到,当下反握住雁云夕的手腕,朝着自己的怀中一拉,深深的抱住眼前的人,“乖,小东西,别离开我了,端国之中,也只有你一人能够母仪天下,我已经等了你两年了,你还想我继续等下去吗?”
“疼疼疼……”被撞在那结实的怀中,雁云夕连连叫了出来,全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一般疼痛,却是被那男人轻抚着脑袋。
熟悉的男性气息,带着一股邮箱味传入鼻间,让雁云夕有些迷醉了。她最讨厌这些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那般拒绝叶天凌。而现在,她已经看淡了很多,却还是会有所恐惧。
那曾经的面前不止一次展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是……她真的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思念眼前的人,就算做了她最讨厌的事情,她也没有产生那种厌倦的心理。反而,反而有一丝的幸福。
那一种内心被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反手抱着叶天凌的腰肢,雁云夕靠在他的肩头,这一次,没有上次那种的疼痛,没有那种恐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最深处萌芽。
“叶天凌,”雁云夕轻轻的唤了一声,抓紧了叶天凌的背脊。
剑眉轻挑,叶天凌抚摸着雁云夕的长发,“我在。”
就好像两年前,她做着噩梦,总会喊出那熟悉的三个字,而他,也只会回答那两个字,我在,足够了。
悬空的心脏已经落定,雁云夕抱紧了叶天凌一分,“你会永远陪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我的身边吗?”该来的迟早会来,她,走不了了。
那一颗被叶天凌绑住的心,怎么也送不开了。
“傻瓜。”淡淡的笑着,叶天凌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的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我叶天凌,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守护在你身边。”他,什么时候背叛过眼前的人?纵使她被大火包围,纵使她失踪两年,他也坚信着她还活着,他等着她,等着她回来。
这句话,他说过,她也知道。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雁云夕将脸贴在叶天凌的胸膛上,他身上还是那好闻的檀香味,就好像是与生带来的一般,让人迷醉。
软弱无辜的身躯贴合着他的身体,那一股燥热的感觉侵袭全身,叶天凌全身紧绷,那一双黑若星辰般的眸子盯着怀中的人,放在雁云夕长发上的大手也很自然的朝着那光洁的背脊滑去。
“别……”感受到那炙热的大手朝着自己的背脊上摸去,雁云夕的脸色大变,迅速抓住那捣乱的大手,面露苦色的笑道:“能不能别这样,我疼……”
“嗯,那你再睡会吧。”叶天凌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毕竟眼前的人儿才第一次,身体不适,他也不想多加强求。当下穿上衣服,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房间。
呆呆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雁云夕看着那熟悉的房间,就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心中略微有些苦涩,强忍着全身的疼痛,穿着自己的衣衫。
只是,那凶狠的男人早已经将她的衣服撕成碎片,好在外面的丫头们知道,不一会儿就拿上了一套白色的金黄色的衣衫,摆放在一旁。
真是土豪金呢。雁云夕的嘴角抽搐着,让那些丫头们出去后才敢站起身来,在镜子中看着自己那满身的草莓,叶天凌的力道很轻,尽管如此她的腰上也青了几块,洗去了身上的味道,雁云夕才换上了那金黄色的衣衫,由外面的丫头为她梳理着长发,盘上云鬓。
鬓角处,那一根碧绿色的簪子穿过,重新雕刻出来的凤簪,与曾经的那一支很像,只是多了一头展翅高飞的凤凰,可想而知,那打造簪子的人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完成这样的手工艺品。
“王妃,钰公主到了。”门外的丫头作揖道,却是被雁云夕的美貌惊到了,那好似天仙下凡般的女子,真的就是两年前传闻的人吗?
钰公主?
唐婉钰吗?放下手中的梳子,雁云夕看着镜中的自己,金色的衣衫,将她的雍容华贵完全衬托了出来,少了一分幼稚的气息,多了一份威严。
就像是西方的女神一般,那高傲冷然的气质,让人折服。她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不点,蜕变到了女神的阶级。
一颦一笑,纵使冷淡的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可,可是……”那小丫头一愣,被那好似利刃般的目光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深深的低下头去。
而外面的动静也大了起来,那一身蓝色的裙摆抢先映入眼帘,一张脸早已经铁青的女子,双拳紧捏。那一双杏眼都快喷出火来,“雁云夕,过来是你!”
“钰公主说话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端国的王妃,你是不是也应该改口,叫我一声王妃呢?”嘴角向上一勾,雁云夕更喜欢王妃,在她的心中,皇后两个字带着怨毒的感觉,就好像是踩着无数人的脑袋爬上来,站在国家最顶端的邪恶腹黑女一样。
反正叶天凌也是这个端国的君王,叫她王妃也不为过。
脸色一沉,唐婉钰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望着那已经整理好的床榻,目光落在雁云夕的脖子上,那红色的小点她自然知道是什么,居然,她追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跟眼前的女人……
“呵呵,王妃是吗?我想王妃误会了吧,这里是我经常入住的房间,我经常与天凌哥哥睡在同一张床上,已经习惯了把这间房当作自己的房间了。”唐婉钰浅笑着,这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都跟叶天凌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孤男寡女,在同一张床上能做什么?
然而雁云夕就好像是没听到一般,随意的捋着自己的长发,那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笑意,“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请钰公主搬出去,这房间属于我了。钰公主,你的年龄早已经过了成家的阶段了,等几****就跟天凌商量,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婆家,若是你不想嫁,南山也是适合你的地方。如今先皇驾崩,兄为父,想必钰公主知道这个道理吧?”
叶天凌会看上眼前的唐婉钰?天真,她早就知道唐婉钰挑拨离间,就凭着这一句话就能够打破她和叶天凌之间的关系吗,那么也只能说,眼前的女人太过天真了。
到了现在都还不知道眼前的状况,雁云夕只能为她感到悲哀。
脸色大变,唐婉钰骇然的看着眼前的雁云夕,咬牙道:“天凌哥哥不会这么做的,何况是天凌哥哥为我做主,你说什么都不管用!”
“那么钰公主可以试试,一个不洁身自好的女子,是得不到幸福的。”松开手中的长发,雁云夕冷然笑着,身后的丫头已经退了出去,那盘上的长发,被那玉簪束住,简单,却又不失华贵,绿色的玉簪,金色的配饰,那一身凤袍在身,她已是端国的王妃,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唐婉钰的眼睛都快看直了,那衣服她要过很多次,但是叶天凌怎么也不会给她,而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这衣服就是为眼前的女人准备的。早知道,她就应该毁了这裙子!
冷淡的走出房间,雁云夕看着还站在房间内的女人,不屑的一笑。她早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雁云夕,可以任由着眼前的人随意的捏了。
两年前,她也许会看在叶天凌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是现在……若是她惹到了自己,雁云夕也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内,灭了她!
“该死的,好大的架子!”待到雁云夕走后,唐婉钰才一脚将眼前的凳子踢飞了出去,猛地将桌子掀飞了出去,不行,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个女人弄走!
她继续留在天凌哥哥身边,那么她要多久才有机会接近天凌哥哥?
微风渐起,那金色的身影站立在榕树之下,伸手接着那飘飞的树叶,唇角向上扬起,随意的伸手朝着前方弹出,以气御劲,直直的朝着树丛中而去。
“刷!”瞪着自己那被割破的衣衫,那蓝白色的身影愤愤不平的走了出来,那树叶刚好划破了他屁股上的布料,现在出来,也只一只手捂着屁股,没好气的看着雁云夕。
“这就是见面礼物?一见面就弄破我的裤子,我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浪季飞看着四周的宫女,当下也不好发火,捂着自己的屁股,避开所有宫女的视线,潇洒的靠在树干上。
柳眉一挑,雁云夕轻声笑道:“我是有意的。消息可有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