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努力都是没有结果的,我的温情终究是感化不了他。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他的理性依然多于感性,他给我的底线永远是那么明确到不容我越过,我每一次的坚强背后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去承受,可是在我生病不舒服的时候,我不想再去强颜欢笑的装坚强了。在我脆弱的时候,我只想放下我所有的伪装,做回自己。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哪首歌里的歌词,还记得那哀哀的旋律,突然在我耳边经久不衰的响起,只有这么一句歌词,反反复复催我入梦乡……
梦里的我穿着单薄的睡衣,周围的一切都是灰白的,我被囚禁在一间空旷的地下室,我都奇怪,地下室不都是窄**仄的吗?可是这间地下室却是那样的空旷,空旷到好像自己不在人间了,亦或是不在地球上了。四周只有灰白的墙,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看到头顶上方有一个正方形的天窗,只够容一个人进出。我是怎么进来的?当然一无所知,因为梦里的情景只是一个片段,根本不用去推敲前因后果……
可是我现在要逃生,虽然我感觉不到现在所面临的危险系数,但是周围寒冷坚硬的环境让我极其不舒服。唯一的出口就是天窗,我怎么爬到天窗口呢?那么高的距离。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朦朦胧胧的寒气扑面而来,这种寒气是看得见的,就像打开冰箱的冷藏柜,从里面冒出的冷气,那般的让人森然。我浑身无力,却又不能靠着墙或是坐在地上,因为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地面与墙面传递给我的寒气,于是我只能站在地下室的中央,抬头看着那个小小的天窗口,思索到绝望,只能希冀有人能够经过这里,然后好心的把我解救出去。
我就这么呆呆的仰望着,不愿意错过一分一秒。脖子酸痛到想低头调节一下的时候,我听到了隐约的脚步声,我害怕是自己的幻觉,凝神细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那种沉重而又利索的脚步声,是那种熟悉到让人兴奋的脚步声,一年来的每天,我在屋内,一听到门外有声响,我总会细耳聆听,当听出是他的脚步声,我总是雀跃的跑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正好看到他拿着钥匙正对着锁孔,然后我们相视一笑……,然而大多数时间,仔细听出来的声响里却是没有他的蛛丝马迹。但是这一次,我想,他总不会让我失望了。
我看到一只穿黑色皮鞋的脚跨过了天窗,紧接着是另外一只脚也跨过了天窗,那是苏子风的脚,我可以肯定,他的步伐就是这么沉重又不失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我急急的扯开喉咙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可是喉咙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的梦是个无声的梦,我眼巴巴的看着那双脚瞬间消失在了视线里,我绝望的嚎啕大哭,失了声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那汹涌的泪水表达了我此刻的悲伤,无力到跌坐在了地上,寒冷侵入全身......
我猛然醒了过来,全身酸痛无力。一看时间七点多了。雨还在淅淅沥沥、无休无止的下着。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没有透亮,雨天,阳光穿不透云层,曙光总是来得那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