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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去南京买粮

第二章当铺

进入距离徐州100多里的望山县,入眼的都是低矮简陋的木制平房,路上行人不多,衣衫褴褛,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此情景,黄永青不禁心有所感:难怪明末会爆发那么大的农民起义呢!看这百姓的模样确实是穷困已极,在这种情况之下,别有用心者确实能够将百姓煽动起来!而且这明末应该算情况稍好的,在之后的农民起义之乱时并没有被波及,望山县都是如此,其它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黄永青有些茫然的在小县城中转了一圈,当行至一处客栈之时,停下了脚步。

黄永青看着悦来客栈的招牌心想:自己应该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随即黄永青又苦恼起来,他没有钱了,怎么住客栈啊?

就在陈楚思忖间,客栈伙计注意到了立在门口的黄永青,于是迎了上来。

“客官,可是要住店?”,伙计恭声问道。

黄永青这才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后道:“这位小哥,请问本城可有当铺?”

虽然黄永青没说要住店,但伙计却并不着恼,仍然和颜悦色地回答道:“当然有当铺,而且还是大商人开,信誉堂,客官如果想要换些银钱,去那里是不会错的。”

黄永青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当铺应该怎么走呢?”

伙计指着客栈左面的一条小巷道:“沿着那条巷子走下去,片刻便能看到。”

黄永青扭头看了一眼左边的小巷,随即学着古人的礼节朝伙计抱拳道:“多谢小哥。”,然后便往那条巷子走去。

果然如客栈伙计所言,只走了片刻时间,便看见了一座当铺。

黄永青径直走了进去,当铺内只有一个伙计。黄永青对那个伙计道:“伙计,我要典当物品。”

伙计头都没抬,伸出手用徐州话道:什么黄子“什么东西,”拿来先估价。言语中颇有……

些傲气。

黄永青也毫不在意,这一路上对这种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了。

黄永青从背袋中取出两个汽车倒车镜递到对方手中,“这是我家传宝物,你给估个价。”

店伙计起先还毫不在意,并对他所说的家传之宝嗤之以鼻,但当他拿着两倒车镜看见里面的自己后,顿时面露惊诧之色,大叫我的咣当来,“我的老天”!

随即店伙计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见他恭声问道:“这位客官,这两个镜子非常清楚珍贵,我只是一个小伙计无法做主,得请掌柜来才行,客官请稍等片刻。”

黄永青点了点头,心想幸亏自己以前当兵天南地北战友都有,所以徐州话他能听明白,随即店伙计便快步进了后堂。

片刻后,伙计又出来了,“客官,我们掌柜请你去后堂一谈。”,此时店伙计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然而黄永青却有些犹豫,他毕竟还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底蕴,更不了解这家当铺,虽然客栈伙计说这家当铺的后台老板信誉好,但谁能保证这就不会只是一个假象。看这当铺伙计的反应就可知自己那两个倒车镜在这个时代人的眼中是非常值钱的东西,如果对方起了谋财海明之心,自己这一踏入后堂恐怕就万劫不复了。

伙计见黄永青在那踌躇不前,心中甚感奇怪,于是问道:“客官可是有什么事?”

黄永青紧皱着眉头,在心中猛地一发狠。管他呢!自己就赌一把,一切听凭老天来决定!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

想到这,黄永青便对伙计展颜一笑道:“没什么,就有劳小哥引路了。”

“客官客气了,请随小的来。”,伙计在当先引路将黄永青带进了后堂。

当黄永青走进后堂之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跪坐在一小几边仔细端详那两倒车镜。全神贯注的老人并没有注意到已经走进后堂的黄永青及伙计。

黄永青立马四下打量了一眼,后堂的陈设很普通,也没有想象中凶神恶煞的刀斧手,黄永青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掌柜的,小的已经将货主带来了。”,伙计走到那老人身旁毕恭毕敬地轻声道。

这时,老掌柜才醒悟过来抬起头朝黄永青看来。黄永青注意到,那老掌柜先是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然后起身热情地迎了上来。黄永青明白,对方露出的那一丝诧异之色是针对自己的。

“请坐,请坐。”,老掌柜将黄永青引到小几旁,随即自己也在黄永青对面跪坐下去。

正要说话时,老掌柜注意到那店伙计还立在旁边,于是道:“这没你的事了,到前面去照看着。”,店伙计应了一声,随即便退了出去。

“这位公子,还未请教尊姓大名?”,老掌柜朝黄永青抱拳道,神情颇为恭敬。

黄永青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抱拳道:“不敢,在下姓黄,名一个永青。”

老掌柜点了点头,然后道:“黄公子,老朽就直说了,这两个镜子,敝店希望能买下来。”,老掌柜说这话是有含义的,买和当是不同的两个概念,如果是当,那么典当的物品基本上还属于原主人,不过前提是在规定的期限内,抵押人能拿出赎买的钱,在此期间,当铺不得随意处置抵押物品;而买就不同了,完成交易后,物品就归当铺所有了,这在当铺一行中还有个叫法,叫死当。

黄永青也算是在上场混迹了几年的人物,当然听得懂老掌柜的意思。黄永青本来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卖点钱。

黄永青点了点头道:“可以,老掌柜就请出个价。”

老掌柜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神态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感到对方也是一个行家,于是不敢欺诈,稍作思忖后便给了一个价。

“一千五百两银,黄公子意下如何?”,老掌柜伸出五指很豪气地说道,不过他等了半晌对方却没任何反应。

老掌柜看着对方微笑着的淡然表情,不禁暗叹一声,这黄公子看来真是行家!自己一方怕是得出点血才行!

其实老掌柜不知道的是,他对面的这个‘行家’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黄永青虽然对历史不怎么了解,只是以前上网了解到一两银子大概150-200人民币反正在明末,一千五百两应该是一笔巨额财富。

妈妈的!老子发了!

黄永青虽然兴奋莫名,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继续装B。

“一五百千两!黄公子这是敝店能出的最高价了!”,老掌柜有些……紧张的看着黄永青,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如果做成了他也会有大把的好处。

黄永青想,不要以为这是古代人发失心疯,用大把的银子来换这两个镜子。

老掌柜想,镜子这东西价值难以估价,不过他知道应该很值钱,自己的眼光可毒的很呢!

见对方不说话,老掌柜咬咬牙说道:再加一千两。

听到对方新报出的数字,黄永青激动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他强抑制着兴奋的情绪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到黄永青点头了,老掌柜也终于松了口气。

随后,老掌柜朝门外拍了拍巴掌,一个汉子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那汉子朝老掌柜抱拳道:“掌柜的,有何吩咐?”

“去提两千五百两银子过来。”

那汉子明显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两千五百两银子?”

老掌柜点了点头,一摆手道:“快去。”

“是。”,那汉子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了。

这汉子应该就是这当铺的保镖护卫。黄永青如此想着。

等那汉子离开后,老掌柜又对黄永青道:“公子请少待片刻。”,黄永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先前那个挎刀汉子终于回来了,随在他身后的是四个壮汉,他们抬着二口大木箱走进了后堂。

还不等陈楚反应过来,老掌柜对那挎刀汉子道:“打开。”

“是。”,挎刀汉子朝老掌柜一抱拳,随即打开了二口大箱。

顿时,璀璨的白色呈现在黄永青眼前。看着这么多的银子,黄永青终于没能保持著形象,呆愣当场。

老掌柜一直在一旁偷偷留意着这位黄公子,此时见他露出呆滞震骇的神情,心里顿时推测:这位黄公子应该不是某个豪门的公子,看他的样子恐怕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不想这老掌柜竟真的猜对了。

此时的黄永青可没心思去理会老掌柜的心里活动,他现在已经被眼前白花花的颜色激动得无以复加了。

好半晌,黄永青才渐渐平静下来,心说,幸亏是银子如果是铜钱还不得几大车呀!接下来他开始犯愁了。这两大箱的银子,你叫他怎么带在身边啊!怎么办呢?如果自己带着这两箱银子住进客栈,不是摆明了告诉强盗,老子这有钱快来抢啊!恐怕自己是今天住进去,第二天就得躺着出来了!

黄永青看着面前的黄金,心中苦恼万分。

老掌柜注意到黄永青的难处,于是试探着问道:“公子可是为如何安置这银子而为难?”

黄永青紧皱双眉点了点头。

老掌柜是个热心人,当即便为黄永青考虑起来。这位公子显然没什么势力,否则就不会为这事而劳神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在县里内安顿下来再说。

片刻后,老掌柜对黄永青道:“老朽在这城内倒有一处宅院,公子若不嫌弃就暂时住进去罢。”

黄永青闻言,在心头想道:这总比住客栈安全,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想到此,黄永青当即朝老掌柜抱拳道:“那黄某在此先谢过老丈了。对了,这租金该如何算法?”,

老掌柜很豪爽地一摆手,“租金好说,你只管随便给下便是,那宅院闲置着也是闲置。”

黄永青见对方一脸诚恳,便没再谦让了。

当天,黄永青便住进了那处宅院。老掌柜还特意让店内的伙计将那几口装银子的大箱送了进去。

这处宅院位于悦来客栈一旁不远处,虽然简陋了点,但总算是一个落脚处。

黄永青坐在院子里望着蔚蓝的天空怔怔出神。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收名臣、揽名将?

想到这,黄永青不禁苦笑一下。在前世之时,自己倒是时常如此yy的,但此时身临其今后才发现,生存下去融入这个时代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说揽天下名将争霸天下了!毕竟现实是现实而不是游戏。

现在首先需要了解的是这个时代的社会规矩,之后才能谈其他。可是,这要如何去了解呢?黄永青思忖了片刻,突然想到了那位那掌柜。……

对了,自己与这位老掌柜也算是有点交情了,不如时常到他那串串了解一些有用的讯息。不过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姓名,这真是太失礼了!

打定主意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黄永青总是有事无事地窜到当铺后堂,与老掌柜闲聊扯谈。

这位老掌柜姓王,单名一个五,字谦之,由于和王府有生意来往,所以才可能调动这样的巨款。

几天下来,两人便颇为熟络了,一天,黄永青问老掌柜,不知这县城附近中可有人要出售土地?”。黄永青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因为他迫切地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而要建立势力首先便要有地。

老掌柜不知道黄永青想了那么多,听到对方有此一问,稍作思忖后眼睛一亮,“倒是有那么一户小士族决定出卖土地。”

黄永青不禁兴奋起来,连忙道:“那太好了!只是对方为何要卖地呢?”

“听闻是要到洛阳去做官,但手上财货不够,所以要卖地。”

黄永青点了点头道:“对方手中有多少土地?大概需要多少财资?”

老掌柜稍加思忖便道:“他只是一小士族,只有不到两千亩田。他要钱很急,所以用一千金应该就能买下来了。”

黄永青听得不由暗自咋舌,拥有两千亩良田竟然只是一小士族!那么大士族该拥有多少田地啊!?

在老掌柜的引见下,黄永青很快便和那个小地主见面了。随黄永青让老掌柜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高深莫测的砍价手段。

在老掌柜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黄永青硬是将三千两的价格砍到了一千五百两。

当黄永青接过地契之时,那个小地主已经是满脸苍白汗如雨下了。他离开时,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这人也太狠了!一千五百金竟然买了我三千亩良田!”

等那个小地主离开后,老掌柜来到他面前,朝他竖着大拇指感慨道:“公子,像你这么能砍价的人物,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

黄永青只是微微一下,并没有过多地说什么。

老掌柜见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竟然还能泰然自若一脸淡然,不禁在心中又将他高看了几分。

其实老掌柜不知道的是,此时黄永青的心中简直爽翻了,不过为了给老掌柜留下一个好印象,因此强制装作一脸淡然罢了。

第二天,黄永青独自一人到郊外接收那两千亩良田。

黄永青购得的这两千亩良田位于乐平西郊五里处。此时是二月底三月初,麦苗才种上,映入黄永青眼帘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新绿。走在麦田之间,闻着绿草似的清香,整个人都感到舒畅起来。

“这都是老子的财产了!”,黄永青不停地低喃着,神情颇有些激动。也难怪他如此,曾经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他做梦也无法想象自己能拥有这样一片广袤的土地,此时的黄永青感到特别有成就感。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黄永青来到了位于三千亩麦田中间佃农村。这佃农村的佃农此时也和着两千亩麦田被卖给了黄永青,现在也算是他的财产了。

当他一走进村庄,便看见老老少少数百人正站在村庄中央的一片空地上。

其中一位老者一看到他便赶忙走了上来。

“来者可是这片田地的新主人?”,老人微微鞠躬恭声问道。

黄永青闻言,心下道:看来这里的佃农已经知道换了主人了,想来应该是在自己到达之前,那小地主已经交待过这里的佃户了。

黄永青随即点了点头。

见黄永青点头了,老人立马跪下去道:“佃农村九十三户佃农三百七十三口人见过新主人。”,语气颇为谦卑,随后他身后的数百人也跟着跪了下去,“见过新主人。”,声音杂乱无章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黄永青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吓了一跳,赶紧将老人扶起来道:“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老人在黄永青的拉扯下站起身来,看向黄永青的眼神浮现出诧异之色。

黄永青将老人扶了起来,又看着不远处跪着的众人说道:“大家都起来。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行这样的跪拜之礼。”,满脑袋现代思想的黄永青可不习惯被人拜来拜去的。

众人微感诧异地对望了一眼,随即一齐朝黄永青磕了个头高声道:“谢新主人。”,这一次的声音要比之前响亮整齐的多了。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至少这位新主人的这种表现并没有把他们当牲口看待。

“老人家贵姓啊?”,黄永青拉着老人的手和颜悦色地问道。黄永青并没有为上者的经验,不过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于是便学着在前世影视剧中那些对待百姓的样子。

老人闻言登时一慌,连忙稽首道:“不敢,老朽姓张,贱名不敢污尊耳,村里人都叫我邓公。”

黄永青点了点头,微笑道:“那我以后也叫你张公。”

张公顿时惶恐不已,连忙跪下去急声道:“贱民不敢在主人面前称公。”

黄永青又将张公扶了起来,佯装不悦地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行跪拜之礼了吗!”,随即黄永青为了收买人心,于是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你们以后不是佃农了,都是我的部下。不要再自称贱民了。

张公感激地看着黄永青,语带哽咽地说道:“主公真乃仁义之人!”,说着便又跪拜下去。张公对黄永青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化了,这种变化的意味是深远的,如果说之前称主人时,张公是被迫要服侍陈楚这个新主人,那么现在称主公就意味着,张公决心以自己所有的一切报效黄永青。不过黄永青此时还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差别,他只是凭直觉感到面前这位老人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完全不同了。。

周围的佃农也都露出极为激动的神情,要知道像他们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百姓想要摆脱佃农这种最低贱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内心中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甚至比渴望温饱更加渴望。

黄永青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的举动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如果这件事传扬开,他一定会遭到数不尽的地主的口诛笔伐。不过即便他知道,他也会如此去做,他现在关心的是如何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生存下去。

黄永青有些诧异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之大,不过稍一思忖便明白了个大概,在古代,佃农是没有任何地位的,身价等同于牲口,主人对他们基本上是想杀就杀,而不用担心受到任何制裁。

像黄永青这样和颜悦色对待他们这些佃农的基本上没有,更何况黄永青此时还亲口承诺取消他们佃农的身份,他们怎能不感激涕零。

想明白这一点,黄永青便欣然接受着来自周围敬仰的眼神。

黄永青让张公带着自己在村中转了一圈,结果让他本来很好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为什么?原来这里的村民们住得是极其简陋破败的房屋,每一户人家的房子基本上都开了不只一处的天窗,而且房屋低矮,许多都有不同程度的倾斜,给人以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种房子能住人吗?黄永青不禁紧皱着眉头。就算是前世贫困山区也比这里好,既然现在当了东家,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手下过得如此之苦。

“张公,你们就住这样的房子吗?”

张公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这已经算很好的了,不管好歹,但至少是一个窝,而那些流民只怕做梦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

黄永青思忖着:目前首先要做的看来还是搭建屋舍,自己还打算接收流民,因此大造屋舍扩建村庄便是当务之急了。

“张公,我给你500两银子,要建供一千人居住的屋舍,你们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黄永青若有所思地问道。

张公吃了一惊,他不明白主公所为为何。虽然心中有疑问,但面对主公提得问题,张公不敢怠慢,立即认真地盘算起来。片刻后,张公恭敬地回禀道:“主公,老朽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全村人一起动手,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黄永青思忖片刻后对张公道:“张公我交待你两件事,第一,分出村中一半的劳动力大造屋宇;第二,另一半劳动力则去开荒,尽量多开麦田。这两件事情都由你来负责。”

张公闻言连忙跪下,感动地说道:“主公对老朽如此信任,老朽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随后张公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主公,造屋舍扩建村庄这没有问题,但这垦荒似有不妥,主公可否已经得到了官府的首肯?”

黄永青愣了一下,略感诧异地问道:“怎么?这垦荒还需要官府的首肯?”

张公有些疑惑地看着主公,心想:这是常识啊!主公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看到张公古怪的神情,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连忙掩饰过去。

“邓公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便是。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是。老朽紧遵主公之命。”

黄永青在张公的陪同下来到村尾,一座很大的质量很好的大屋出现在眼前。

“这是干什么的?”,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主公,这是存放粮食的仓库,里面还有一万斤粮食,本来这里存放着几万斤粮食。”

黄永青一听便来了兴趣,“哦,走,进去看看。”

张公连忙让村里的小伙子将大门推开。

走进仓库,便看见百来担粮食堆放在一角,与庞大的仓库空间相比,那百来担粮食显得非常不起眼。

黄永青不禁有些失望,他刚才听说有一万斤粮食,还以为会是好大一堆呢!

“对了邓公,你刚才说这有十几万斤粮食,那其它的粮食到哪去了?”

张公立刻回答道:“是这样的主公,原来那个主人在昨天晚上之时派人赶了许多大车到这里运粮,大部分粮食都被他们运走了。”

听到这,黄永青恍然大悟,不过并没有感到丝毫不悦,人家只说卖地,并没有说卖粮,这些粮食说到底还是属于人家的,人家能留万把斤粮食下来已经算不错了。

“看来你们以前的主人还不算太坏嘛,还知道留下一些粮食做你们的口粮。”,黄永青颇为赞赏地点头道,心中不禁对之前狠宰人家感到一丝愧疚。

不料张公却摇头道:“主公,这里的粮食可不是给我们这些下贱人吃的。而且这里之所以会留下一万斤粮食完全是因为前主人没有足够的车马运载。”

黄永青登时愣住了,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啊!

随即想起一事问道:“张公,你刚才说你们不吃这里的粮食,那你们平时吃什么,各户手头上都有雨量吗?”

张公犹豫了片刻,然后回答道:“主公,我们平时哪里能吃上这种粮食啊,一般都是野菜拌谷糠罢了。”,说着,扫了那堆粮食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

“什么!?”,黄永青难以置信地惊叫出声。

该死!妈的!这简直不把人当人嘛!

张公被主公的突然大叫惊了一跳,看着主公阴沉的脸色,张公不禁心中忐忑,他不知道主公为何会如此生气。

张公,以后你们不要再吃谷糠了,就吃这里的粮食。总之一句话,以后只要有黄某在便不会再让大家吃谷糠这种牲口吃的东西了!我会让大家都吃上白面馒头!”,黄永青大声说道。他说这番话时完全是发自肺腑的。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随即张公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紧接着其他的村民也都跪了下来。

“主公如此厚待我们,我等敢不舍命以报!”,张公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

“主公!”,所有村民也跟着一起叫道。这一声主公喊得非常坚定,可见这些村民此时已经完全效忠于陈楚了。

黄永青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胸中莫名地升起一股豪情。

随后,黄永青又在村中转悠着,同村民们闲话家常。当过兵的他特别擅长拉近关系。不知不觉间,同村民之间已经变得亲密无间了,黄永青在村中一直呆到将近中午时才离开。

在回县城的路上,,黄永青不禁在想: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电,没有电脑,没有所有现代的娱乐设施,但这个时代的百姓真是太淳朴了,让自己找到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就为了这份家的感觉,自己也一定要让他们过得舒服安康,还有差不多几个月清军就打来了,自己一定得想法积攒起足够的实力,为此,第一步就是多买粮食然后招一些收流民编练私军,想到这,黄永青突然想到了那个当铺的老板。

当下就往城里走去,一进城,顾不上吃中饭,黄永青便快步来到当铺后堂。由于这段时间以来,陈楚和卫度时常聚在一起闲聊,所以当铺的仆役并没有拦黄永青,黄永青基本上是一路长驱直入。

见了当铺的老板就说道,“对了老哥,小弟还有一事。”,黄永青一进来说道。

老掌柜笑着点了点头,“贤弟有什么尽管直说,只要老朽能办得到就一定全力相助。”

黄永青说道:我这里还有九百两银子,想麻烦你派人协助我去南京买粮食。

老掌柜呵呵笑着说道:“这件事情都容易办,明日我让两个下人陪同你一起去办。”,老掌柜一脸轻松地说道。

随即,老掌柜叫来两名下人,然后将这事情吩咐下去了。

“贤弟,看来你是胸怀大志之人啊!”,老掌柜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黄永青说道。

黄永青憨厚一笑,没有接话。

初到秦淮

黄永青一行人坐船在大运河行了两日,虽有少少的阻止,但是有老掌柜给的路引还算顺利。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南京,进入了秦淮流域。

沐临风这才发现原来此时的秦淮河要比他想象的要繁荣了多,但见民居密集,商市林立,两岸的酒楼妓院不胜枚举,虽然已经接近子时,但是各家门户仍然是门庭若市。

一路上看见,船公、船娘们摇撸掌篙,从他们船边划过。两岸之间,淮剧、歌舞、配乐之声此起彼伏,黄永青站在船头一阵感慨,最终不自觉的吟出几句:“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的歌词来。

好词!没想到同船有一女子在一旁听得入迷道:“黄永青”怔了一怔眼望着前面,随口笑道:“不才随便吟几句。

公子惊才绝艳,佳作信手拈来,公子可将佳作示于小女子?

黄永青闻言随即缓缓回头见一位绝色丽人,很是意外。

眼前这位丽人十八九岁,身材窈窕,风姿绰约,头插八宝攥珠飞燕钗,上身穿樱紫霓裳心字罗衣,下身一袭钗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容辞闲雅,似云出岫;

特别是她那高贵脱俗而又含有几分忧郁的气质,身材娇小玲珑,高贵而忧郁、清新明媚。有一种浓郁的古典仕女韵味。

通过姓名之后,秦牧才知道,这位丽人竟是秦淮八艳中的卞玉京。黄永青在前世知道秦淮八艳中,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婉、。

他不知道另外几个长的怎么样,但是这位丽人她姿色出众,想来才艺更不差,这种女人除了善于酬对交际来说,诗词歌赋这才是核心竞争力之一,缺少这种竞争力卞玉京,能不能名声还能名列秦淮八艳之一,就很难说了。

如今有美女求自己黄永青点点头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黄永青收去笑意,沉吟了半晌之后小声唱道:又见炊烟升起。

天色暗了下来,秦淮河两边酒楼上都明起了角灯,每条街足有数千耀如同白昼,走路的人,并不带灯笼。

天上一轮月半圆,与灯光一齐澹荡在河面上,更有那细吹细唱的画舫划过委魄。

两边河房里住家的女郎,穿了轻纱衣服,头上簪了茉莉花,一齐卷起湘帘,凭栏静听。所以灯船鼓声一响,两边帘卷窗开,河房里焚的龙涎、沉、速,香雾一齐喷出来,与河里的月色烟光合成一片,望如阆苑仙人,瑶宫仙女。

还有那十楼的官妓,新妆炫服,招接四方游客。这醉生梦死的情景,不知有没有人会因此想起那两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船慢慢靠上岸,黄永青领着两个帮忙弟兄上岸找一个饭官先吃个饭,恰在这时一艘船舫从他的眼前游过,只见上面挂红张彩,装潢地甚是富丽堂皇,船头之上还站着几个舞娘正在偏偏起舞,船的内厅中不时传来一阵掌声夹杂着一些叫好声。

黄永青从船窗的缝隙看去,只见船舱之中坐的皆是穿着华丽,举止轻佻的富家子弟,每人身边都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子。

黄永青不禁羡慕起这些人来,轻叹道:“人若如此,夫复何求?”

忽然后面传来“扑哧”一声,黄永青回头一看见卞玉京正在捂嘴偷笑。只听卞玉京清了清喉咙,这才对黄永青道:今日多谢黄公子曾诗歌,“明日就让小女子的做东,在媚香楼设宴为黄公子洗尘如何?”

黄永青沉吟了一会,心道,既然让老子穿越过来,那就感受一下她们的生活也不错,想到这立刻笑道:“既然如此,黄某多谢姑娘美意了。

和卞玉京分别后,让当铺的老板两个手下找了一家饭店,让店家开了一间包间,这里的店家似乎对当铺的老板两个手下常熟悉,嘴上不停地说着客套话,黄永青听那店家对两个手下的口气中甚是敬畏,心中叹道:可见当铺的老板在南京城里的势力有多大了。”

见黄永青坐着发呆,再听着对面飘来的欢歌笑语,其中老板两个手下一个连忙站起身道:“黄公子是不是被对面水月梦阁的吵杂声所侵扰,我叫人换一间。”

黄永青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拉着他坐下道:“不用,不用,兄弟太客气了。”

在兄弟两个点菜的时候,就听见隔壁有人说道:侯公子年方及冠,满腹经纶,即便今科不中,又何须介怀呢?”

“何须介怀?”只听那人带着几分醉意,愤慨地说道:“真是国之将亡,必出妖孽”

“侯公子慎言!”另外一人一惊,连忙劝阻。

“慎言?这大明国势,想必你冒襄也了然于心,如今辽东尽失,鞑子频频叩关,想来就来,想去就去,都烧杀抢掠到山东来了,朝廷除了眼睁睁看着,一筹莫展,李自成拥兵百万,已在襄阳称王,随时可能进击京城;中原几经战乱,叛贼来了烧一遍,官军来了抢一遍,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真是惨不忍睹。然而就算国势已危若垒卵,朝中当道诸公还相互倾轧,各谋私利,阉党得势,则东林贬的贬,死的死,东林得势,同样赶尽杀绝,双方你来我往,倾轧不休,我等这个些两不沾的人,想科举入士报效国家,不过痴心妄想。”

黄永青心中暗道:这些名士咸集,酒酣耳热之后,便指点江山,抨击朝政,动辄发狂悲歌,引人侧目。

最后这些人抨击来抨击去,感觉大明什么都不好,后来大部分人跑到满清做奴才去了。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拿起武器抗清了,这些抗清的人勇气可嘉,精神也值得弘扬。

但有一点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反抗几乎是见光死,没有一个能组织起象样的抵抗,这和他们指点江山时舍我其谁威风不成正比,说明这些人能力上确实欠缺。

想到这,黄永青心中暗暗着急呀!崇祯这个公司股票一直跌停板看来快破产了,接下来由吴三桂这个大户开始把鞑子这个原始股炒到涨停板。我应该怎么办呢、是跟进呢、还是自己开公司上市股票呢!

唉!先不考虑那么多了,还是等明天买完粮食,得赶快回山西山上把枪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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