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32200000020

第20章 紫宸篇(2)

“大皇子,你醒醒。”休休拉住萧韶的衣袖,问道,“想向你打听个人,他叫储天际。白日我在街上看见他,他正在大皇子的人马队伍里。”

萧韶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困惑。此时他头脑清醒了些,将手里的醒酒茶一饮而尽,摇摇头道:“我是去了嵇大人府上,碰上几位应试的茂才,顺便带了他们一段路。至于后来,我就不管了。”

休休急问:“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这是嵇大人他们管的,我哪儿知道?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萧韶好心,见休休神情惘然,突然想起什么,叹道,“我知道,嵇大人差点要了你的命,问了等于害了你说的那个谁……储天际。春闱的事你女人家更不要去打听。偷偷跟你说,嵇大人他们与你的干爹等人不是一路的,到时鱼死网破谁知道?母后要我插手,我才懒得插手,还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大皇子。上次的事,母后还打了我一巴掌。唉,当大皇子难啊!”

想起了皇后娘娘阴鸷的眼神,休休凛凛打了个哆嗦。她觉得眼前的大皇子很可怜,自己不能再让他惹麻烦了,便站起来想告辞。这时萧韶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嗝。想是有点站不稳,他扶住休休的肩膀,亲热地拍了拍:“别走,咱们再说说话。今夜本宫开心,拿酒来!”

“放开她。”

低沉的声音响起,接着,一道阴影挡住了萧韶的视线。

萧韶眯了眯眼睛,待看清来人,笑起来:“你看你看,美女一大堆,三弟更见风流。三弟,我和休休小姐正聊得开心,你喝你的去,别坏了咱俩的兴致。”

休休一见萧岿又出现,脸上带着一团酡红,知道他喝了酒又回来了。她决定躲开的好,便抽身想走。

偏偏萧韶按住了她:“平日里我做大哥的,会让着三弟。可今日宫宴,休休不是你请来的,她爱跟谁聊就跟谁聊。”

说话间,萧韶趁着几分酒劲,顺势拢住休休的肩膀。休休脸一红,身子直往后缩。萧岿早已难掩怒意,双手用力一推,喝道:“放开她!”毫无防备的萧韶急急地后退几步,终是站稳不住,仰面跌倒在草泥地上。

刚巧几名宫婢听到动静过来探个究竟,看见这一幕,都惊呆了。在众人的惊呼声下,萧韶的酒醒了。因是前两天下过雨,待众人争相扶他起来,萧韶一身缎袍沾满了泥浆,不甚狼狈。他惊讶地看着萧岿,一脸怫然地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萧岿自觉理亏,并不言语。萧岿骄纵蛮横惯了,萧韶有三分忌惮这个弟弟。这次无缘无故当众被欺,萧韶纵然本性木讷,这会儿也似被激怒的虎豹,怒吼一声,扑向萧岿狠命地纠打起来。萧岿力气大,扭住大哥的手腕往地上一掼,萧韶又摔了个嘴啃泥。

萧韶自知不是三弟的对手,索性坐在地上哭喊。任凭休休怎么劝说,他硬是不肯起来。

早有宫人禀报去了,皇上皇后闻讯赶到。皇后一眼瞧见儿子的模样,心疼地拉住,又不得不保持皇后的仪容,喝问:“你们说,究竟怎么回事?兄弟几个平时交往和睦,几乎没红过脸,这会儿必是有人挑唆!”

这时候,还在赏月的臣子、美眷都纷纷围了上来。宫婢几个谁都不敢开口,几乎是惊慌地望向休休。休休自知躲不过,只好往前走了几步。宫人不由得将手中的灯笼举高,待休休的面目清晰时,皇后陡然惊出一身冷汗,剩余的话就哽在喉咙里。

元宵之夜逸兴正狂时,兄弟间大打出手,梁帝何等难堪。他铁青了脸,一脸怒意:“我问你们,谁先动的手?”

萧岿紧绷着脸,回道:“是儿臣。”

皇后眸子里的颜色捉摸不透地变幻着,神色略略一松,开口勉力笑道:“陛下,您也知道,韶儿脾气温和,人又敦厚,断不会兄弟翻脸的。这种有辱皇家体面的事,诸位大臣都亲眼目睹,谁都庇护不了谁,臣妾请陛下明断。”

这话分明是说给众人听的。

“寡人知道了。”梁帝没好气地说道,目光转向萧岿,“岿儿,跟父皇去翎德殿!”说完,转身就走,一大群宫人侍从随后跟上。

萧岿临走时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休休一眼,休休低头装作不见。众大臣自是不敢多语,纷纷告退,一时曲终人散。

退散的人群中,有一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休休,若有所思,清湛而深远。

休休也发现了这双眸子,她只是默默地望了他一眼,便垂着头随沈不遇离去。

她根本没注意到,浓密的树荫下,郑懿真正幸灾乐祸地望着这一切。她觉得这件事好玩极了,沈休休欲哭无泪的神情更让她乐不可支。她无声地笑起来,珍珠耳坠随着她的笑轻轻摇晃,恍如潋滟。

翎德殿里,梁帝萧詧脸色阴沉地坐在龙榻上,两眼盯着垂头躬立的儿子。虽是丧失了原来的戾气,但他的唇仍紧紧地抿着,深邃的眼中依然透着桀骜不驯。

梁帝突然大恸。

月光透过垂帘,被拉扯得斑驳迷离。烛火微微摇动,月亮变得模糊,一滴极弱的泪自皇帝眼角流下,就像天上流星即逝,落在尘世间,什么都没有。

这个孩子出生时,西梁正处于一元复始、万物更新之际。穆氏集权过重,觊觎储君位置已久。孩子的诞生,给了全梁皇朝巨大的波澜,也使他郁郁寡欢的人生有了新的希冀。他祈神求福,愿江山牢固如岿岿穹崇,随即下旨,给孩子赐名为萧岿。

穆皇后几次要求册封萧韶为太子,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搁下了,他在等待萧岿长大成人。无数次,他为这个儿子骄傲,可今晚他太令人失望了!明天一大早,整个朝野怕是已遍布流言蜚语了。谁都知道大皇子敦厚戆直,这回道理又在萧韶那边……他苦心为岿儿铺设的龙位啊!

想到这里,像是有什么阻塞了他胸口的脉络,拢散到腹腔处隐隐作痛,他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手却颤抖着指向萧岿。有宫人慌忙端了药碗上来。

萧岿急忙跪坐在父皇身边。他深爱着他的父亲,自小到大从来没有看见父皇用这样的眼光看他,就是上次遭禁闭的时候也不曾。心中似有隐隐的痛悔在流动,他轻拍着父皇的脊背,那里嶙峋突出,看来父皇又瘦了!

待父皇好容易止住咳,萧岿将镶金边的药碗递上,碗沿对着他的口。四周寂静,宫人们垂首恭立,无声地面对着这对父子。

喝完了药,梁帝握住萧岿的手,望着他年轻的面庞,轻叹道:“不知道父皇还能守着你多长时间?”眼泪再次簌簌流下。

“父皇……”萧岿心中难耐酸楚。

“岿儿啊,今夜之事你作何想?为了一个女子,兄弟间大动干戈,父皇实是没有想到啊!”

见儿子不知所措的模样,梁帝摇摇手示意他无须紧张,语重心长道:“明年你就行免冠之礼了。冠礼之事父皇亲定,终身大事却并非父皇安排,由你来定。原本安排你免冠大礼之后,再办个隆重的结婚大典,加上大造行宫让你早早入住,父皇这般大肆铺排,实是用心良苦,你可明白一二?父皇之心,便在于昭示朝野:后梁社稷后续有人!不是大皇子萧韶,更不是别人,而是萧岿。岿儿,你才是后梁皇朝真正的储君。你明白吗?”

“孩儿做错了。”萧岿顿时羞愧难当,他紧紧地攥住父皇的手,深深地把脸埋进明黄色的衣袖里,“孩儿有愧立嫡承统,让父皇失望,请父皇恕罪。”

“父皇知道,你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可乖戾之气太重。自古帝王,常恐骄奢生于富贵,祸乱生于所忽,失之于安逸,持盈守成难啊!何况我朝久受北周控制,父皇身后诸子若无雄强之才,父皇终生之憾哪!”

“父皇!”萧岿不禁扑地拜倒,哽咽一声。

“起来起来。”梁帝抱住萧岿,轻抚儿子的头发,“父皇身患暗疾,难说哪一天便会撒手归去。所以,你自今而后要预谋两件事:一是笼络强臣辅佐,二是须在其中挑一个女子做三皇子妃。其中用意,你应明白。”

“父皇明彻。”萧岿低头回道。

梁帝精神陡然一振,道:“强臣之下,沈不遇的干女儿、郑德的千金都是皇子妃最佳人选。当然,现在离明年大婚尚早,人选多多益善!到时你若娶了她们,也省得外人说三道四。”

萧岿静默良久,垂下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两道阴影,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见此,梁帝的脸上显出喜悦,虚黄的面色泛起一道红光,感慨道:“父皇也就这几句明彻之言,就怕后梁不强反弱,早早衰微啊!岿儿明白就好,父皇心宽。”

良久默然中,父子俩互相扶持,眼眶都是湿漉漉的。更深漏尽,明月悄然东隐,又闻得夜风沙沙。萧岿终于站了起来,拜别父皇,便转身大踏步去了。

“老爷,休休这一闹,是凶还是吉?”

宰相府内,柳茹兰一脸担忧地问。

沈不遇半寐在紫檀椅上晒太阳。阳光正好,带着温温的暖,映着花木疏影。此时他的心境比任何时候都轻松,似乎明晰了一些事,他竟淡然而笑。

“自然是吉兆。三殿下翌日朝会就当众向其兄致歉,大事化小,分明是皇上暗授机宜,连穆皇后都不敢再有异议。你想,三皇子倨傲自负的人,什么时候这等唯唯谦逊过?去年他把休休赶出行宫,今日见了她竟做冲动之事,说明他对休休是有几分在意的。唉,幸亏没让休休回老家!”

柳茹兰心下释然,笑了笑,又道:“老爷方才说,浣邑侯大人亲口告诉你,他已经允了四皇子追我家休休,这岂不乱了?”

“四皇子出现得正合时宜,郑渭倒帮了大忙。三皇子需要一个劲敌,这样才能激起他的斗志。由着他们去。明年选皇子妃,非休休莫属。”沈不遇自信满满地说。

夫妻间还在说话,却见曲折廊道出现两个人影,一蹦一跳的,隐约还听见欢笑声。走得近些,方见是儿子欣杨和休休院子里的丫鬟燕喜。沈不遇嘴角挂起的笑意旋即敛去,沉声对柳茹兰道:“试期在即,还是这般荒废,你做娘的多管教才是。”

柳茹兰赔笑道:“欣杨早就闭门不出了,也就去休休院里钻钻。”

沈欣杨和燕喜说笑着,蓦然发现老爷和夫人正在院外,机灵的欣杨钻进月洞门从一处跑了,燕喜慌乱止步,脸上腾起了红晕。

“给老爷、二夫人请安。”燕喜施了礼。

沈不遇不满道:“怎么慌慌张张的?燕喜,我来问你,这几日小姐如何?”

“小姐外表看起来倒平静,就爱在池边发呆。奴婢劝她出外顺顺心,元宵那日倒出去走了一趟,后来又不想出去了。老爷、夫人,这样下去,小姐会闷出病来的。”

沈不遇与柳茹兰对望了一眼,柳茹兰道:“你当丫鬟的该懂事些,小姐有何吃不香睡不着的,你即刻前来禀告。元宵那日出去,我看她回来挺开心的,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

燕喜突然想起储天际,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摇头否认了。

院子里的人对休休颓唐的近况一筹莫展,这时候,廊道一带又有人匆匆而来,原来是守门的护卫。护卫禀道:“老爷、二夫人,太仆卿大人的小姐在门外,说是找我家小姐叙叙旧。”

“郑德的女儿?”沈不遇恍然,若有所思道,“想当年皇上宴请郑渭,那郑懿真就在宴席上。年纪小嘴巴倒甜,哄得皇上差点想当场君臣联姻。一晃十年也长得如花似玉,也算是三皇子妃的最佳人选,郑德眼巴巴等着选妃这一天呢。可惜,这孩子难免骄矜了点,目中无人。我粗粗领教过,不合三殿下心意。”

柳茹兰宽容地笑了:“合三殿下心意的能有几个?看这些姑娘的造化了。休休在江陵难免寂寞,有个年龄相仿的跟她说说话、做做伴也是好事。再说,老爷和郑大人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

沈不遇颔首,吩咐护卫:“既然客人来了,就去请小姐出门迎客。”

“好精致的院子!”

休休的萏辛院里,郑懿真环顾四周,嘴里啧啧称道。

从厢房到耳房,看遍了整个院子,懿真是一个劲地赞叹:“这房子真漂亮!好多官宦人家都没有这么漂亮的房子。”

休休正亲自端了一杯茶过来,闻言不及细思量,只是微笑道:“这个院子以前是蓉妃娘娘住过的,相爷觉得安静,就安排我住了。”

“是有意安排的吧?”

休休并不在意地一笑。她以为懿真惦念她,特意来看她,心里喜滋滋的,待懿真观赏得差不多,才拉她进内屋说话。

懿真坐定,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内屋干净无尘,床畔镂空的熏香炉里叠烟熏散,飘飘袅袅。一层浅色黄晕,徘徊在休休身上,云鬟半垂,映着冰肌玉骨,直似一树梨花。懿真见此,无端端又起了酸意。

“元宵夜出了点儿事,我可是在场的。后来听我爹说,三皇子八成是看上你了,我想也是。”她盯着休休,故作不经意地问。

休休便急了,解释道:“别人的话别相信,若是真的我早就告诉你了。你也知道,在偌大的江陵,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

“我也没几个好朋友,你算一个。”懿真心里有了底,放松了些,拉起休休的手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三皇子心高气傲,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的,喜欢捉弄人。你要是相信他的话,你就惨了。”

休休闻言,苦涩地牵了牵嘴角。

懿真又跑去看休休的书桌,桌上摆着翠砚两方,自绘梅花图一幅,看上面仿簪花体倒有些秀骨,便沾了笔墨在上面轻轻点缀了几下。休休见了,不觉赞叹道:“瞧我画得死气败样的,经你妙手,倒似活了一般。”

“我三岁就开始弹琴吟诗作画,这是姑娘家必修的功课,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皇家。”懿真颇为自得,神情自然而然显出倨傲来,“你呢,怕是连上学都不曾吧?”

“是啊,别人教了我一些,只是皮毛而已。”休休自愧不如,也就老实回答。

懿真爽快道:“那就让我家灏哥哥教你吧。这半年,他就在江陵,空闲得很。有空我约你出去。”

这一趟收获颇丰,既掂量出这个沈休休的分量有几两,究竟有没有跟自己抢萧岿,又可以帮萧灏做个顺水人情,省得这个灏哥哥整天磨她。

懿真心里自然满意,便坐不住想走。休休一直送到府门口,目送懿真的马车离去。

“这个懿真小姐,分明是示威来的。”燕喜嘀咕道。

休休嗔怒道:“你别乱说,人家分明是来看我的。有什么好示威的?我本来就不如人家。”

燕喜提醒休休:“你想想,她一来就说老爷安排你住在这里,是因为想让你嫁给三皇子。然后不断打击你,告诉你别痴心妄想,她才是最适合当三皇子妃的。”

休休听了,惆怅地站立,薄薄的水雾浮上双眸。

“懿真小姐说得对。相府的用意我知道,我也不会痴心妄想……如今什么都不是了,可不知道去哪儿。”

“小姐,是燕喜多嘴。老爷怪罪下来,燕喜小命就保不住了。”燕喜急了,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你别多思多想,就在相府待着吧。”

休休的手抚上燕喜的发鬓,轻柔地抚摸,燕喜不觉笑了。两人携手进了府门,穿过影壁,穿花拂柳直向萏辛院去。

忽地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两人抬头,恰在此时微风起,将一大片郁葱的常青藤吹出缝隙。只见大夫人黎萍华携了两名贴身丫鬟正朝这边走来,两人顿然无措,只好站在原地,微微垂首。

笑声停了,黎萍华的目光,带着凌厉之气凝固在休休的脸上。

这是她与大夫人之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休休有些畏惧,赶紧施礼问安。黎萍华眉目冷峭,缓缓开口:“休休小姐在府里过得挺自在。”

旁边的丫鬟插话道:“我们家两位真小姐也没这么自在过。老爷还把萏辛院赏她住,大夫人待她这么客气,也没见她谢恩过。”

另一位冷笑说:“她还做着皇子妃的梦呢,说不定要我们朝她谢恩呢!”

“人家是贵客,是蓉妃娘娘特意关照的,你们少说几句。”黎萍华这才打断丫鬟尖刻的话语,语调疲乏地说道,“别惹贵客不高兴,告到老爷那儿去,我这个大夫人的位置都保不住。”

好似一条钢鞭抽打全身,休休倒吸了口冷气,微微低垂着头不动。但觉一股寒风从身侧吹过,伴随一阵环佩之声,大夫人一行与她擦身而过。休休耳畔还回荡着她们讥诮挖苦的说话声。

“父亲是罪人,母亲是贱人,她还有脸待在相府?”

“赶又不能赶,脸皮真厚。”

休休一阵眩晕,露出痛苦的神色。

同类推荐
  • 其实很普通

    其实很普通

    入秋,北风似乎比什么时候都要来的早点,夹着发黄的树叶乎乎的刮来,让人不知不觉的感到一阵阵的心慌和莫名的寒冷。高志成依在窗口,眼神呆滞,木木的看着远方的随风飘扬的黄叶,一片片的在风中摇曳,挣扎着仿佛要逃离大地的呼唤一般。说实在的:高志成现在的状况并不比这风中的黄叶好上多少——做为一个学生过早的接触了这个陌生的社会,搞的他自己遍体鳞伤,绝望,无助,侵袭着他的大脑。一步步的开始腐蚀着他年轻的肉体。“怎么办?怎么办?”
  • 爱与诚

    爱与诚

    两个貌似完全不相干的故事,其实在一个人身上就可以发生。
  • 花瓣爱情

    花瓣爱情

    她们是世界第一帮派的宫主,她们拥有一切的一切,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她们的真实面孔,她们从小就是朋友,却被朴郁晴的舅舅陷害,差点溺水身亡,从而使她们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们的父母都死了,从而使她们更加团结,现在她们要去复仇,让一切都来个了结···
  • 极品boss爱的初萌思密达

    极品boss爱的初萌思密达

    他说他爱她,这是能相信的鬼话?大灰狼盯上白雪公主,还有七个难缠的小矮人爸爸,这场战,他要慢慢打。。。。。。。
  • 泡沫之夜

    泡沫之夜

    一边是遥远的明星之路,一边是儿时的承诺,他们究竟会如何抉择呢?
热门推荐
  • 小姐不吃回头草

    小姐不吃回头草

    穿来第一天就遇到这具身子的情夫为了权势抛弃她,另娶他人。更火大的是,嫡女不如庶出女,为了庶出女,居然要她替嫁!好吧,就算前面的这些我都接受了,但是老公,爱情我一定要自己选
  • 黄帝内经养生原理与应用

    黄帝内经养生原理与应用

    中国特色的养生,深深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之中,其内容博大精深,古今著述繁多,但完整遵从《黄帝内经》知识体系之作罕见。笔者忠于《内经》的本意,梳理、构建、还原其养生理论,用现代语言构建《原理篇》和《实践篇》,为大众养生提供原理与实践指导。 全书立意在于唤醒世人:现代医学“消灭疾病结果”的思路和把人体当“战场”的野蛮疗法,正在残酷考验人体自身的五行平衡能力。
  • 无限之道武

    无限之道武

    一个本不绝望的人,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主神空间。在这里,他眼界大开,纵观万物奥妙。在这里,他生存艰难,步履难行。他不羡慕神,也不期望魔,他只是作为人来追求进步,直到他发现了主神空间的终结奥秘……本书年代是第一轮回时期,也就是无限恐怖,但不是中洲队,而是北冰洲队。
  • 诸灵问道

    诸灵问道

    故事发生在莫甘耶大陆,人族在一万前被胜利的人类称为“圣战”的种族之战中获得空前的胜利。大陆上曾经被称为“上古百族”的百余个种族,尽数被人族击败,残余者被人族统称为“妖族”!
  • 下一个是谁

    下一个是谁

    女法医破案精彩连连看:水泥块里包藏祸心;半张纸上隐藏杀机;女模特写真集风波;女医生怪病谜团;变态狂的血样与圈套。他是她神秘的理想,她是他圣洁的女神,他们的爱情却为何走上一条永不交汇的绝路?
  • 梦晓

    梦晓

    烟掩月纱花映落,雁飞斜阳尹暮时,域外孤峰,流水倾泻,激起千重涛浪,岸畔古木,老鸦昏鸣,挥洒一抹苍凉,夕风凛冽,拂尽断肠人乌发,断肠人回首,只因曾笑魇如花。
  • 魔君宠妻

    魔君宠妻

    云层氤氲如海,天庭宏伟,破云而出。青崖子乃东方之神,是天宫赫赫有名的神仙,传承逆天神力、练成天外化身、手控辟邪神雷、驯服超级魔兽,一路披荆斩棘,最终踏上终极强者巅峰!雷霆大陆风起云涌,少年雷羽破九幽,战雷霆,独领天下,逆天而行,走出自己的雷道,成就无上雷帝!
  • 涅磐凤凰:美男师父独宠她

    涅磐凤凰:美男师父独宠她

    那一世,她是商业界咤吒风云的十八岁商业女霸头。那一世,她是人人唾弃的丑陋嫡女,被未婚夫与亲妹妹合谋被逼跳下悬崖…同名同姓,不同生活,一次浴室的摔倒,因此华丽丽地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成为了她…千年内力,倾诚绝世容颜,她带着血海深仇和谪仙般的极品美男师父华丽回归!“师父,墨宇翔那渣男太欠抽了!”“哦,简单,你明天就见不到他了。”“师父,梓玲那贱女人又犯贱了!”“给,这是九毒五浑散……”师父:丫头,这一生我只宠你一个………
  • 尸女娘子

    尸女娘子

    妈妈七月十五那天在坟地里被人……才怀上我,为生我没了命。多亏村里懂风水的瘸子把我要过去,我才逃过了被扔河里的命运,活了下来。十二岁发高烧,差点没熬过去。我醒来后,身边多了一个看不见的男人,总是想着要把我……
  • 仙妻盈门

    仙妻盈门

    空间想把她养肥再吞噬——做梦!亲人见她有利用价值再招回——妄想!青梅竹马要傍重生女想杀她——该死!婆家嫌她身份低微不让进门——忠犬,上!当古代飙悍女将军成为现代懦弱女学生,她照样要玩得风升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