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去偷袭敌军载重营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怎么能去,还是我去吧。”松扎叫道。
“孩子,我的腿伤一直没有痊愈,年纪这么大了,这风险就由我冒吧。”乌环眼神中透着慈爱。
“爹,说什么都不可以,这次一定要让我去……”松扎叫嚷着。
乌环微微点头,站在松扎旁边的图沙一掌砍在松扎的脖子上,松扎没有防备,身子倒了下去。
图沙吩咐两个战士把松扎抬到别的帐篷,乌环忽然叫道:“等一下。”他让图沙扶着慢慢的凑近松扎,用粗糙的手掌抚摸了几下松扎的面孔,脸上留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抬抬手,两个战士把松扎抱了出去。
图沙拜伏于地哭道:“大哥,你是一族之长,还是让我代替你去偷袭敌营吧!”
乌环摇头道:“你比我年青,身子也健壮,如果我回不来,你还要辅助松扎以后统领咱们北狼部落。”
图沙身子一震。
乌环继续说道:“如果此战我们仍旧失利,不要犹豫,你和松扎带着族人后退,穿过沙漠,去别的绿洲吧。”
他问道:“去上头水源地的人都派出去了吗?”
图沙说:“应经在路上,我已经嘱咐带队的头领一定要把这3000人做出20000人的声势来。”
乌环问:“去偷袭载重营的人,马匹,火油干柴和狼都准备好了吗?”
图沙回答道:“都已经在帐外等候。”
乌环脸上渐渐的出现了骄傲的神色,他说:“给我准备新的衣服和盔甲,我要让这一战,让帝国和汉盟都知道北狼部落的英名。”
天色还没有亮的时候,留下1000人防守营寨,汉盟的军队自青牛坝急行军至北狼人的寨前,虽然快跑了几十里路,全军的队列依旧整齐,肃穆。没有一人敢乱动,低语。
上官腾骑着金鳞马向附近的北狼骑兵奔去,他羡慕的盯着北狼族的战士一匹匹健壮的马匹,暗向如果是我们汉盟的军队都人人有马,我们就是当之无愧的强军,跟帝国军队作战也多了一些资本。
北狼部落的7000骑兵面色悲壮,拉着跃跃欲试的胯下战马缰绳,不由自主的都向那匹银色的巨狼看去。今天,银色的巨狼上坐的不再是他们熟悉的老酋长乌环,而是眼睛红肿的松扎。银狼也焦躁不安的转动着身体,不知道它的老主人去了哪里。
松扎克制着焦躁不安的情绪,他向奔来的上官腾点头道:“我们立刻发动对晋州军的攻击,也请汉盟同时出兵。”他把晶体弯刀直直的伸向空中,猛的向下虚劈,指向晋州军的兵营。于是7000骑兵整体往前慢跑,没有人说话,**马也这气氛中不随便嘶鸣,一阵阵杀机腾空弥漫。
不可轻辱,上官腾心里闪过几个字,他用手掌一拍金鳞马向汉盟的军中奔去。
松扎知道晋州军现在早已经严阵以待,7000骑兵的出动,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伪装令对方不发现的。距离晋州营地两箭地的时候,他的弯刀伸向空中,所有骑兵又停了下来。松扎向一个头领点点头,那头领立刻指挥人吹起了几个长长地牛角号,在这号声中,立刻有两个百人队呼啸着冲向了晋州兵营。
同一刻汉盟的鼓手也敲起了铁皮鼓。“咚,咚,咚……”汉盟的一个步兵营,也就是千人队,也迈起了整齐的步伐,“嚓,嚓……”这两千条腿的迈动犹如一个人的节奏,但这是一个战争巨人,正在不紧不慢的走向青州兵营。营寨里的青州兵紧紧的握着武器,不明白一个区区的千人队为什么能给所向无敌的青州军带来这么大的威胁。
“恩,有几分强军的气势,不过要打了才知道。”阮平贵站在营中的望楼上背着双手感慨着,背后背着几员将领和侍卫。此时他只是身穿一件灰色的锦缎袍子,显得惬意和舒服,自从华夏帝国成立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盔甲,每当有小的战事,他就说:“这不值得我穿上盔甲。”当有人向青州总督,国君的内弟陈从谋抱怨阮平贵的散漫时,陈从谋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话:“如果谁有谁向阮将军打过那么多胜仗的时候,我也会批准他作战不穿铠甲。”于是,此后再没有人抱怨。
阮平贵侧头对手下一员团将(帝国1团为万人,主官为将军,也就是团将)张桐说道:“今天真是反常,只有区区的汉盟1万军队来增援,为什么他们竟然敢正面攻击我们呢?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张桐低头回应道:“军帅,恐怕他们是推测出我们在上游埋伏了兵力。”
“去掉2万5千人”阮平贵掐着手指头,似乎这是一个很大的数目,说:“我可以调动的青,晋两军仍旧可以达到6万人,他们只有2万人左右,竟然狂妄到可以来主动攻击我们?这里面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我当先只要把这两支军队击溃,其他还重要吗?传令,把我们上游的2万5千青州军调回来。”
张桐提醒道:“可是军帅,据斥候传来消息,北狼族已经派了大队人马去上流水源地了,如果我们把兵力调回来……”
阮平贵微微一笑道:“张桐,你要明白,即便他们把河坝重新挖开,顶多他们又获得了水源而已,我们现在全力与他们一战,后面有重兵增援,就立于不败之地了,有所取舍就在为将者对战局的判断,明白吗?”
张桐恭敬地点头称是。
阮平贵说:“调一个长枪营和一个盾刀营营,攻击汉盟这个千人队,另外传令晋州军主将范洪,我青州军2万5千人正在返回途中,我营中目前不到2万兵力,但是他晋州军足有4万多人,让他务必尽快击溃对面的北狼族骑兵,然后合围汉盟军队,能否一战成功尽在今天,如果延误军机,本将军有临阵处置的权利。”
晋州军中,范洪正一脸酒气正在在破口大骂:“我范洪半辈子打的仗比他阮平贵少了吗?这次青州晋州出兵兵力相同,为什么我们晋州军要受他们青州军节制,现在又说什么必须一战击溃北狼骑兵,有所延误严惩,哼哼……他以为我怕他吗?”他愤愤的又把一碗烈酒倒进了嘴里,晋州军治军一向如此,只要士兵能够战场拼命,战时军中饮酒也不大制约,更何况堂堂的范大将军,晋州军中几个重要将领之一。
帐下十几个将领有的坐着,有的帐中乱走,一个团将也说道:“范帅,汉盟从我们大营闯过去,阮平贵就传令斥责,还对咱们值夜的营将行了仗刑,可是前两天汉盟可是从他们青州军中大大方方的通过,还掠走营旗,连斩三员队官,他怎么不说话了?”
另外一个将领也说:“这次即便,我们击溃北狼部落,跟他合围汉盟军,最后的功劳还不是他阮平贵的,人家可是全军主帅,有统筹全军的首功!”
又一个将领阴阳怪气的说:“青,冀两州可是帝国的嫡系,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啪”范洪把手中的空碗摔在地上,大声道:“闭嘴。”
十几个将领立刻笔直的站在大帐的两侧,看着面前恭顺的部下,范洪微微的满意,他瞪着被酒精烧红的眼睛大声道:“这些怪话咱们帐内随便说说也就是了,不要外传,调上去2个骑兵营驱散对方的前哨,我们的战马不充足,不要损失太大,张亮,李旭,准备好你们各自的步兵团(每团10营,共10000人),在营寨内防御,是否出击看看情况再说。”
众将心领神会的一起躬身道:“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