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成天一脸正色的陈璨陈总吗?这还是无心催花花成堆的陈先生吗?第一次觉得自己表哥如此亲近,还笑?呀!笑就笑吧,还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帅……
陈璨搂着一直用光秃指甲抠自己手的渃晴坐到舒适的沙发上,然后……像教育自己女儿一样对蓓蓓认真的说:
“这是你母亲!”
天雷滚滚……
除了当事人自己,其他人看起来像是被雷劈了!半响没说一个字,眼珠子都没动一下。直到蓓蓓的包掉在地上,金属环碰着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她才挣扎着从地上捡起来。
结结巴巴的问陈璨,“哥,你脑子……”指了指自己的头,“是不是像它一样,有时候会短路?”
渃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还有损人也不忘捎带自己的?
见大家都在看着她,渃晴伸手碰了下陈璨的额头,装模作样的说着,“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唉!原谅他。”
蓓蓓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怪叫的大喊道“噢,噢!昨晚,你们,嘿嘿!我懂得……哥”冲着陈璨挤眉弄眼的好心建议道,“以后得注意节欲啊!”
渃晴彻底奔溃了,怎么就成了节?欲?了!“我,我,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啊啊啊啊啊!!
陈璨看着抓狂中的渃晴,也不解释,心里却是觉得好笑。
蓓蓓终于彻底回归自然,舒舒服服的摊在另一侧沙发边,歪着身子,“唉,不用不好意思,都是年轻人嘛,就是不知道我哥的战斗能力……”眼睛斜挑着来回扫着两人看。
陈璨对于蓓蓓的大胆行为倒是见怪不怪,一转脸见渃晴哀怨的望着他,便开口叫了声“阮蓓蓓!”及时打断了这个少儿不宜的话题。
“哥,你什么意思,什么母亲啊?”
“长嫂如母。”
“哥,这种冷幽默你运用的得心应手。”
渃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度,后来索性直奔厨房为客人煮茶了。落荒而逃的她还真有几分主母的形象!
看着自己嫂子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蓓蓓不禁感慨道,“我这嫂子脸皮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啊!得好好锻炼一下,需要外援不?”
陈璨抬脚踹了她一下,抬着头继续欣赏她忙碌的样子,蓓蓓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光滑过,没有任何棱角,血液沸腾的温度刚刚好,她想那一刻的定义应该是温馨。
渃晴端着热茶迈着适度的步子缓缓走来,斟好茶,分给兄妹俩。自己也端着小瓷杯细细品着,骨瓷的白掺上红润的唇,动作极尽优雅,是美影。
“你为什么当年抛弃我哥!”蓓蓓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可以为了自家哥哥减少敌意,但实在做不到全部接纳。放在心底堵得慌,索性说出来罢了。
突然听到这话,江渃晴手中茶杯倏尔一歪,滚烫的茶水倾数洒出,白皙的大腿很快泛红,就连食指也被热水浇到。
陈璨忙将茶杯扔到一边,顾不上责备阮蓓蓓,自己细细的吹着烫着的部分。紧张的问她要不要紧,命呆在一旁的蓓蓓到卫生间拿湿布。
最淡定的当属受难者了,那一刻的慌乱只是因为旧事重提。再者,和重揭那段伤疤比起来,腿上的灼痛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