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怕江渃晴见到周漠生会尴尬,而是她定是会多想自己怎么会和周漠生在一起,再问下去,只怕是盘根错节、等将事件连根拔起,倒苦了臻馥两人有意瞒着她的费心。
蓓蓓及时的在他背上拍了下,“洗菜去!”
他如释重负的放下茶杯,步伐轻快的走向厨房。
听见渃晴两人又开始有说有笑,他才稍稍安稳了下心。
她不知什么时候挪步到他身侧,恰巧水花溅到她身上,她玩心大起,从手上抓了把水珠抹到他衣袖里,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没来由的脸红起来。心里猫儿挠的似的,说不出什么情绪,也许是蓓蓓楼下的口不择言,也许是,她睨着眼借着霞光看他的脸,见他俊容依旧,却不知自己早已面红耳赤,如同红火烧兰,芯儿红的发白。
他早在不知何时俯下身子,冰凉的唇碾过她的柔软,双手托着她的肩膀,光线穿过跳动的心脏,迸烈在唇齿之间。
她揉搓着刷碗布,头皮上浸出一层细汗,“……幸亏蓓蓓去楼下拿锅没有碰上,要不然,”这脸往哪儿搁呦!
陈璨好心的站她身后提醒她,“这碗白瓷都快掉了。”
“啊?”
他从背后,轻搂着她的细腰,将头搁在她的颈窝,“十分钟了,就刷了一个碗,它要是有感觉,只怕得痛哭了。”
听他打趣自己,又羞又恼之下只得胡乱用满手泡沫往他身上抹去,陈璨爱干净,甚至有些洁癖,一躲二闪之下,正碰上蓓蓓取锅回来,倚着白墙望着打情骂俏的两人,语气飘忽的说道,“getaroom”
“……”
“……阮蓓蓓,我还真不知道你英语学得这么好!”陈璨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她毫不在乎的扬扬手中的锅,“我做好了叫你们。”
“蓓蓓……”渃晴终究忍不住打断她,接过她手中的锅,自此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准备晚餐。
渃晴被红辣椒油呛得掩面咳嗽个不停,陈璨接过炒勺让她走远些,替她炒着。她在旁边喝着水,见他熟练地翻炒,不由咳着嗓子问他经常炒菜吗?
他背着身子点了点头,许是呛得慌,没说话。她本想着在旁边提醒下关小火或开大火,可见他得手的掌握着火候,她也只得讷讷的踩着谢边,心上更蒙上一层疑惑。
那次,自己生病住在他家里,早上他熬得粥,却不想着他会熟练地炒菜,咽下一口凉水,她觉得鼻子也不火辣辣了,系了下围裙,跟他要来炒勺,想着自己炒完。
可陈璨却大手将她隔在外面,直到装好盘才指挥她端到桌上。她乐得轻松,屁颠屁颠的在厨房和客厅来回穿梭。
剩下几个菜味道没那么呛,本着男主外女主内的优秀传统美德,她硬是将陈璨挤出厨房,自己系着天蓝花围裙在锅边,嘴角含笑的炒着菜。偶尔又滚烫的菜油溅到身上她都一笑了然,总有那么多惊喜。
陈璨,像一壶热茶,品到壶底,除了渣上的清明、唇齿间的茶香,还有好多想说,她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