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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日,白景玄依旧早早地,便上朝去了。

侍女准备好了沐浴的水,红玉这才唤醒了熟睡的木盏盏。

“娘娘,该起了。奴婢这便伺候你沐浴更衣。”

“恩。”

木盏盏半眯着眼,任由红玉扶着她,简单的地披了件单衣,踏进了放了木桶的隔间。酸软疲惫的身子整个浸泡进了水里,木盏盏舒服得轻轻哼了声。

心里却在肺腑,尼玛,姓白的这禽兽,居然折腾了她一整晚,弄得跟吃了两个月的素一样,后宫这么多女人,难道他就拿来看了吗混蛋!

更坑爹的是,等会儿还要去给皇后请安……

封建社会果然是不靠谱的!

沐浴之后,更衣上状。

从模糊的铜镜中,依稀能看出少女的容貌,如画般精致,纤细的手指抚上脸颊,肌肤细腻如丝。

木盏盏忽然忍不住想,若是从前,她也有着这样的容貌,是否,就不会堕落得那么彻底了?

“呵呵……”随即,便自嘲地笑出声,无论结局如何,那都是她自己选的路,堕落与否全凭自己的意愿。她那一生,最大的不幸,是遇上了那个男人。

求而不得,是这世间最大的执念。

“娘娘,想戴哪支步摇?”红玉打开精致的梳妆匣,询问道。

木盏盏思索了一下,指着其中一支,道:“就它吧。”

红玉顺着她的手看去,一匣子的首饰中,材质不一,却无一不是精品,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只通体有黄金打造,配以各色宝石点缀其间的步摇。

在大夏朝,黄金打造的首饰很常见,难得的,却是工艺精湛镶嵌缤纷宝石的黄金首饰,因为整个安和大陆上,宝石都是稀缺资源。

这支簪子,是木盏盏晋升为修仪的时候,皇帝赐下来的。

虽是合乎规矩礼仪,却终是太过招摇了些。

“娘娘……换一支吧,那支白玉梅花的步摇,更衬您的发式”红玉以为木盏盏不知道,便委婉告知。

木盏盏又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却还是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本宫就喜欢这支。你替我插上便是,不必多言。”

主子都这般说了,红玉自是不敢多言,只得照她说的做,挽好了发,再上了淡淡的状。如此一来,眼波流转间,便是佳人绝色,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转眼便到了该去给皇后请安的时辰了。

木盏盏带着红玉与紫翠出了舞袖阁,朝着鸾凤宫走去。

经过莲容殿前之时,正好碰到柳昭仪与颜贵人一道,似乎要去什么地方。

“柳姐姐安好!”木盏盏规矩地给柳昭仪行了礼。

柳昭仪轻轻扶起她,“妹妹不必多礼。”然后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接着道:“妹妹今日美得,连姐姐都快给迷住了呢,陛下怕是更欢喜吧~妹妹这样儿,竟是跟姐姐从前很是相似呢。”

多数的人,怕是会以为柳昭仪这是在告诉她,必须爱如今宠了你,也不知是把你想成了谁,是在示威。

木盏盏却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从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多数的情绪,便也就只那几个字——羡慕嫉妒恨,但联想到柳昭仪之前的际遇,想来是直接跳过了羡慕嫉妒,只余下最后的那个恨字吧。

明明一样是天真到蠢了的性子,甚至你的家世条件一应的,都比不过我,为什么我遭了秧,你却还能一如既往的天真善良惹人怜爱?

这,不公平!

想来,柳昭仪的心中想法,该是与此八九不离十的。木盏盏只觉得好笑,如若她知道原主是那样憋屈的便死去了,或者,知道自己前世的人生,便不会如此想了吧。

能够天真单纯的活了十几年,其实已经是老天的厚爱了。

前世,在柳昭仪这个年龄的时候,她可是已经开始堕落了啊……

柳昭仪与颜贵人,相约了是要去丽妃处坐坐的。因为不同路,木盏盏便与她们别过,继续往终极女BOSS处走去。

到了鸾凤宫中,才发现,今日竟是有不少的妃嫔聚在此处。

皇后不必说,这是她的老巢,她必然是得在的,让木盏盏觉得诧异的是,惠妃竟然也在,同皇后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仿佛闺中密友又或是至亲姐妹,完全看不出一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难道,这两人终于想通了决定暂时休战,结成联盟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了么?好吧,是她想多了,后宫的女人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前一秒还互称姐妹感情好得不得了,下一秒就可以拔刀往胸口上戳一刀,完了担心死得太顺利了,于是又在其它地方补上几刀……和平共处这种假象,再容易做出来不过了!

其余的人,木盏盏几乎都不认识,但见几人都安坐上首,便也知道是位份比自己高的,只得按规矩行礼,先是皇后,惠妃,待轮到其他人时,则笼统地道了一声“妹妹见过众位姐姐,姐姐们安好。”

在对待皇帝的一干女人之事上,皇后真真是表现出了一国之母的大度,从不曾在妃嫔得宠后第二日的请安一事上,做出为难的举动,笑容自然无比,态度亲切仿佛自家姐妹,而非爬了自己男人床的女人。

行过了礼,便给木盏盏赐了坐。

红玉规规矩矩地站在木盏盏身后。

地方宽了,身份低了,自是有它的好处的。

木盏盏这正三品的位份,听起来似乎还不错,但要看跟谁比。如今,与这殿中的人一比,便什么也不是了,位置自然也就偏僻疏远了。

所谓请安,不过就是走走过场,以示古代妻妾之别的而已。请安的人心中多是不甘愿的,被请安的人,未必就真有那份心思。

说到底,也不过是流传下来的规矩而已。

众人顾自聊着感兴趣的话题,木盏盏也不参与,悄声对身后的红玉道:“红玉,给本宫说说,上首的,哪个宫中的主子?”

这明显是不合时宜的举动,红玉不知道自家娘娘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却不敢违背她的话,站进了些,凑到她耳边,一一细说。

“坐在右方第一位的,是雪惜宫的柔妃娘娘……最后一位是长丽宫的听月阁的江淑仪……”

一一介绍完了,木盏盏这才知道,这几个人中,身份最低的,也是从二品的淑仪,不由得感叹,尼玛,高位份的人肿么就这么多呢我去!

刚感叹完,便听到皇后身边的嬷嬷发话了。

“当着这么多主子的面,就敢如此得无视宫规,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木盏盏惊得瞪大了眼睛,因为,皇后的目光,是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的。

嬷嬷的话音刚落下,马上便有两名内侍走了出来,分别抓住了红玉的两边肩膀,便要押下去。

“皇后娘娘恕罪!”木盏盏想都没想,几乎是一瞬间,便起身跪到了皇后前方,“求娘娘恕罪!”

皇后脸上笑容依旧,却是不说话。

倒是坐在一旁的惠妃,发了话“妹妹不必如此焦心,皇后娘娘是知道你自小的境况的,不全懂得这宫中规矩,自然不会怪罪你,这奴婢却是不得不罚的。如此不规矩的侍女,是改好好调教一下了,不然,以后指不定会再犯什么错,平白连累了妹妹。”

在座的众人,面上表情都是关切的,眼里,却多多少少闪过不屑的情绪。

哪儿有做主子的,如此跌份地,为一个奴婢求情的,果然是没受过正统教养的女子。

见红玉就要被押下去了,木盏盏脸色苍白一片,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泫然欲泣,“臣妾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切,但求娘娘饶过红玉这一回!这事,全是臣妾的错,因着平日里几乎未踏出过舞袖阁一步,如今这殿中的众位姐姐,臣妾几乎是一位也不识得,怕因此失了礼,这才过问了红玉的。”

“求皇后娘娘饶过红玉这一次,臣妾,甘愿代其受罚!”

“真真是太不像话了,哪有做主子的,自降身份替奴婢受罚的!”皇后这才收了笑容,换上严肃的表情。

“臣妾甘愿受罚,求娘娘饶过红玉!”木盏盏依旧固执道。

皇后痛心极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啊?!至于宫中一众姐妹的事,嬷嬷,你便带了锦修仪下去,给她好好讲讲吧!”

“奴婢得令。”方才发话的嬷嬷,从皇后身边走了下来,扶起木盏盏,道:“锦修仪,烦请跟着奴婢下去。”

“皇后娘娘!”木盏盏被扶了起来,却是始终不肯放弃。

皇后终是叹了口气,道:“板子便免了吧,改作掌嘴!这是本宫念在你少不更事的份上,开的恩,再不能商量了。下去吧。”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厚爱!”木盏盏愧疚地看了红玉一眼,随着嬷嬷一道去往偏殿。

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

只一眼,众人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今日的事,绝口不能断章取义了的往外传!不然……

不一会儿,众人皆起身离去。

惠妃临走时,与皇后对视了一眼,其中含义,只有二人心中明了。

接近夜里的时候,木盏盏才被皇后差人送回了舞袖阁。

红玉在门外候着,原本俏丽的脸,红肿不堪,看得人心惊。

“谁都不许跟上来。”木盏盏咬着牙,眼中含泪,拉了红玉的手,便往院内走去。

屋内。

木盏盏收了表情,语气中却还含了几分关切,道:“很疼吧。今日是本宫对不住你。”

红玉摇头,“奴婢不疼的。”眼中,却是带了疑惑,估计是想问她今日是为了什么而要这么做。

木盏盏也不掩饰,直接说了她想知道的。

“这后宫之中,一次两次的好运道,勉强说得过去,若多了,便会惹人怀疑。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她们寻了我的错处,挑了我的软肋,觉得我好拿捏,不足为惧而已。只是委屈了你,被推做了挡箭牌。”

红玉却是再度摇摇头,感动道:“娘娘不必自责,这本就是奴婢该做的。”

从前在尚书府的时候,红玉见过不少主子与奴婢之间的龌龊事。让你办事之时,许尽好话,一旦事情败露,便全数将责任全推到奴婢身上,不仅如此,有时为了以防万一,便是连着亲人,都不放过的……

今日,木盏盏能如此明白的跟她说,利用了她,对红玉来说,便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她这条命,都是她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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