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清楚的说出来。”差哥强调了一下，“我很奇怪，如果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个个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想说清楚，可我当时根本就看不清楚。”
“你是说有很多东西在院子里吗？”明昇扭过头朝院子里瞅了一眼，“可现场勘验的官兵第一时间来到这里时，这里根本没有脚印或者其他痕迹，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我——我确实看见了！”
“看见了几个？”明昇追问，“什么形状的东西？”
“看不太清楚，大概有四五个吧，像人——”瘦个儿睁大眼睛瞥向上方仔细回忆着。
差哥突然站起来挠挠头，面向明昇，走过去小声说，“你怎么看？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越来越不对劲，我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涉及到僵尸的偶尔会有。”他的声音变的更小了，“今天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就算是僵尸，好歹有点痕迹嘛！听说僵尸不会思考，它们应该不会故意破坏犯罪现场吧？”
“听你这么一说，还不完全是个外行人——”明昇摇摇头，“但是你的了解仍然是片面的，谁说僵尸杀人一定要留下痕迹了，谁说僵尸不会思考，有些僵尸懂得自我修炼，到最后甚至比人还聪明哩。”
“如果把这些结合本案，能不能找到线索。”
明昇再次摇头，“我看未必，你最好多问问现场的目击证人，实在不行，或者基本确定本案是妖魔鬼怪所为的时候，我才可以用道术协助你们捉拿，这是我师父吩咐的，因为如果案子与僵尸无关，我却屡次使用法术，这是对道家的不尊敬，实在是有辱师门。”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官差微笑着转身走回来，拍拍瘦个儿的肩膀，说，“我知道当时你和老狗在屋子里，你尖叫一声之后，引起老狗的注意，他同你一样看向门外，此时你为什么吹灭他手里的油灯？”
瘦个儿皱起眉头，“当时他手里的灯火确实灭了，但不是我吹灭的，我还以为是他弄灭的。”
差哥看看明昇笑了，目前他基本能猜出来瘦个儿的回答了，总之他们几个听见的和看见的不完全一样就对了。
“既然几个目睹证人不管在有没有灯光的情况下都回答说看不清楚，而且几个人描述的事实有很大的差异。”官差顿了一下，“看——看来真的需要兄弟你施展一些法术了。”
“哦？这么说，你确定这案子和僵尸有关？”谁也不知道明昇是怎么想的，在众人看来，这件案子打死也找不到凶手了，或者说，明摆着凶手就是僵尸，可明昇偏偏淡定的像是早就明白了本案凶手的杀人动机和杀人行踪，“我觉得不到最后时候，我们不能妄自下结论，毕竟你手上的证据都是会说话的，总比外面的那个验尸官强。”明昇眼睛撇了撇院子里，“他好几个时辰都是面对着死尸，说不定最先拿到得力证据的人是他。”他抿抿嘴唇，双臂怀抱于胸前，单手托着下巴，“你不是还有一个会说话的吗！不如问问她都知道什么。”
“对她我不抱任何希望。”差哥遗憾的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情况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当晚这家的女主人在里屋的榻上休息，根本没有目睹老五的死亡过程，问她也是白问。”
“她——她应该没有睡着！”小哥插了一句。
“此话怎讲？”官差突然又站起来，眼睛盯着小哥，仿佛看到了希望，“你们几个刚才说的都一致，她是在里屋睡觉没有出来。”
“我们在玩儿牌的时候，看见她起床把油灯给掐灭了。”
“不对，那屋里的光亮根本不是大嫂灭掉的，她应该是睡着的。”瘦个儿非常肯定的说，“就是因为这个情况，我和老狗才担心她的安全，便进屋里看个究竟。”
“你是如何确定油灯不是认为灭掉的？”明昇问，“你看见了？”
“没有，因为没有影子！”瘦个儿认真回忆着，然后分析道，“平时我们睡得比她晚，她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把油灯放在距离床榻近的位置，她说怕不下心碰到油灯烧坏了被褥，所以每晚她起床灭灯的时候，都能看见窗外拉着很长的影子。”
“当晚没有影子吗？”官差瞄着里屋简易的小木门。
“没有！不过油灯也不是风吹灭的，因为窗户和门都是紧闭着的。”瘦个儿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当晚她的门是紧闭着的？”差哥不知疲倦的问。
“我们两个看到不对劲，就进了屋里，敲了她的门，才知道是反锁着的。”老狗补充道，“敲了门，她没有应声，我们准备持着油灯出去时，瘦个儿就让我往院子里看，之后……”
“你别乱讲。”瘦个儿站起来，对着老狗说，“我根本没有叫你往外看，是你自己看到之后告诉我，我才发现外面又不对的地方。我叫了一声，你就把油灯吹灭了。”
“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官差直挺挺的站着，手叉腰间，“刚才就已经明确了你们几个看见的根本不一样，现在吵根本没有意义。”
“现在的局面还不如刚才呢。”明昇笑着说，“呵呵——怎么又扯进来一个女人。你是不是已经正式将她列进了犯罪嫌疑人的行列。”
“说的对啊！”官差叹了一口气，“唉……不过她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啊。”
“怎么没有？”明昇敲敲里屋的小木门，“既然晚上灭灯的时候，没有人能证明她就在屋里，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大胆的猜测她有作案时间。”
差哥脸上舒展开来，“如果屋里灭灯的不是她又是谁呢。剩下的人可都在院子里呀！难道——”
“呵呵——是谁灭掉了灯火，这不归你管，要轮到我了。”明昇接着敲赖名儿他娘的小木门，“我可以帮你问清楚，如果她不回答，没关系，我照样有办法！”
假如将当晚在现场的所有人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都排除掉了，那么也就轮到我了，因为我不是官府的人，我只是个小小道士。明昇给了官差承诺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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