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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来自苏州河的往事

——少年时那些美好的感觉始终悬浮在梦里,我甚至会幻想他已死去,一个心爱的朋友死在少年,那是一种疼痛而绝美的思念,我骨子里就想一直保留着它——他死了,爱却永远活着。

大二那年,肚皮在给我的信中说毛毛剃了光头。他不说原因,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咦?我明明记得寒假山里的那次出走,毛毛他还没有剃。

我怎么能知道他剃掉一头毛的背后竟有那么多的故事,比如:杀人未遂和入狱。

怪不得这年寒假我看了我爸之后,绕了剧院一圈又一圈,想找到毛毛,可我连黑狗都没见着,倒是小贝还记得我,摆出撒尿的姿势,我便追着揪他的耳朵,怕他摔跟头,吓吓就完事。退出剧院的门,他喊我:“阿姨!毛毛哥哥走了很久了。”

“是姐姐!小贝,叫姐姐。”我冲小贝喊。我心想,怎么毛毛是哥哥,我倒成阿姨了。那些原来跳皮筋的女孩们都规矩的在屋子里大汗淋漓地做功课,听到我的声音,也都跑出来喊“阿姨!阿姨!”,这种热情还是有点让人开心,总的来说,总有会记住我的人,不是他,就是她。我往剧院四下回了一声:“好好撒尿!好好功课!来年姐还来!”

我还到他可能游泳的地方找过,没有。他在县城里消失了。

我甚至会想一个问题:难道毛毛丢下我就没有一点点后悔的可能?我也是美女啊,总有起码的青春荡漾吧。可是,他就是没有,在我的幻像世界中,他在某个时辰跳入河中流失的无影无踪了。草!

接着就到了秋天。我日日在背诵与秋有关的英语单词,还学习认识一些候症的鸟,干一些看图说话的事。我认识自己是美女就是这个时段——我说自己是美女有些牵强,如果有几个男孩子说也算牵强,但学校搞绘画艺术的教授人家也这么说那说明——值得骄傲了。我认识的那个教授姓莫,叫莫宇。他有个圈子里的名字叫比比,或者是BiBi。我从他那捞到不少好处,做画室模特,做他儿子的英语家教,做图书馆的小馆员,以及跟别的学校搞搞串联节目什么的,当然,我牛比的是像我这样能跳蛮专业的舞又能说满口英语的女孩子还真是并不常见。

我和比比的认识很费力,不像有些人简简单单就成了同学、同事、朋友或者床下床上或者屋里屋外。艺术院是在学院另一处,种着密度均匀的柳树,还有半亩开外的池塘,朦胧之余正好兹生蒙太奇的感情,这里到季节就有卖杨梅的老阿婆,她会带着微笑任人挑捡,挑好先盛在碗里加了盐匀好了再拎走,我极喜欢她白晳的手和二弯细眉,让我想起毛毛的妈妈来,都是年轻时候挺古典的女子。

“阿婆,你的杨梅很好吃,是自家种的吗。”

“是哟。”

老阿婆说苏州人都爱吃杨梅,像我这样的小女孩子最爱吃,她是老踏踏了,吃不得了。

“呵呵。你年轻时候很美的。”

“噢哟噢哟,哪里是嘛,一个乡下老婆子,丑死了。”

然后听见一个男生在身后说:“你很有眼光,比比教授就画过她。”

“什么?傻比教授吗?”

我想着这个怪名字,嘴里嚼着杨梅,就听见远处有人喊:“比比!出来了,快看啊!相机!相机!注意角度,他爷爷的,总算等到了。”

好多人听见了喊声,都伸长脖子往天上看,原来是人字的雁从鸢尾蓝的天空渐落渐起渐合渐分,一时间翻起对美的向往,它们比起我那碌碌无为的青春来,显得如此从容不迫,这一刻几乎进入了我幸福的小单间。我对它们着实作了一个飞吻,属于审美得意的样子,自己还呵呵傻笑了几声,一只手惯性地往旁边一伸手随便搂了个人来,谁知道那个人——就是这里的比比教授。

“啊?对不起,搂错人了。”

“我叫比比。”

“OK。比教授。比——是一个很有尺度的词,艺术就是讲尺度的,不难记嘛。”

那个比比听了我的言词无比欢喜,那眼睛闪烁着以下内容:比比这个词是好多人无法理解的,你能理解,很捧,我是很多人不能搂的,你搂了,很捧。他那种闪烁的眼神很像毛毛,我颇感心跳异常,这趟绕了远路买杨梅,怎么都有遇见故人的感觉,老阿婆,杨梅,毛毛的眼神和鸢尾蓝的天空。

比比说我说起话来特干净。

“拐弯的话我也会说,但我们不熟悉,没必要那么说话,累嘛,你又不会扣我的学分。”

“那是那是。”

他总爱埋着头,但你却可以知道,他的长发下有一双伺机而动的眼睛,他的敏感远在毛毛之上——一个在秋冬之交,一个已入深寒。我以为他不重肉体更重心契,其实,他永远是情愫饱胀,超级需要情爱的男子——欲是老本,爱是赚头,没有赚头,老本还要保住。他把暧昧像香薰一样散发出去,收回来的只有赚没有赔的。

我眼中,他就是这个样子。

他有个一级捧的儿子。我也见过这个儿子的母亲,比我想象中还美。他们本是头衔匹配的一对——可离婚多年了。

我和比比教授上床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到达这个程度所花的时间比大家意料中的要漫长得多。我们到苏州河边写生,那里常年生长着红豆树,每次写生回来,他便带回两粒,串成一串给了我。说实在的,我喜欢他的眼神,长发下覆盖的光芒,属于知性的男人特有的眼神。他让我滋生许多幻像。

时光一晃就是半年。我和比比第一次上床后,多次上床。有时候很快乐,有时候很苦,他的感觉和我不一样。这其间,我爸来看了我一次,说是我哥交了一大笔钱到监狱,除了可以减刑以外,当年就有一个星期的自由,来回路上就花了我爸三天,我爸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说:“这世道,还是钱管用,我快被你哥教化了。”

他指着比比的大房子问:“这是你的宿舍?怎么像个家一样。”

“因为它就不是宿舍嘛。”

比比的儿子跑了进来,也问:“这是你爸爸,这么土。”

“啊?哪来的孩子?”我爸更急了。

“爸,你可真超能想,我在这家教呢,你住这里不花钱,可以不用住学校里臭哄哄的招待所。”

刚开始我爸特不习惯一个男人的长头发在他身边飘来飘去,没几天就习惯了,走的时候,他跟我说:“头发是头发,男人是男人。”

我叫他多堤防我哥大笔钱的来源,他丝毫不理会,他说这次蹲大狱他蹲明白了,自由是自由,钱是钱。

“你哲理了很多。爸!”

“不,你老爸我就是哲理。”

鼠目寸光,因为担心这个,我和比比寒假开始云游众生。云游的同时在内心中对与毛毛的不期而遇也有隐匿的期待——我不置可否。那时流行黑豹和唐朝乐队,到处都是《赤裸裸》,这曲子现在听来也让人沸腾。“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一样一样一样美丽……相逢也许并不在意……人潮人潮人潮……一样一样一样……”机子放太久,卡壳了。呵呵。

跟比比的相处,让我把沉默者和“善于倾听的人”区别开来,毛毛是个着实的沉默者,比比会随着我的节奏打开自己的情绪反应堆,常笑得一枝花似得,他很开心,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

我云游期间,肚皮有个电话打到学校,问:“**届的陈玉**同学在吗?这里有个男同志找她,请她接个电话。”

“**届的没有了,他们走了。”

“走哪了?”

“玩的玩,溜的溜,剩下都在拍托。”

“拍托啥?啥拍托?”

“就是闹恋爱!真笨!”

“喂!那头说在闹恋爱,你找的那个女人在闹恋爱了,我看你没希望了。”传令兵跟肚皮说。

“你就告诉他,让他转告她,我去过他们学校,她正好不在,我写了封信给她,请人转交给她,问她有没有收到,她要没收到,就打电话给我,收到了就打电话给他,不,给毛毛,不,还是写信给他,他在那地方接不了电话。”肚皮说。

“你说啥子?……他……她,哪个……他……她,我还没整明白?”传令兵也很着急。

那头问:“啊?什么……他……她,搞清楚了再打!”啪!传令兵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抓耳挠腮满脸遗憾地说:“断了?哥,可不怪我,太复杂了。”

我至今也不知道信中说了些什么,估计是告诉我毛毛捅人和那剧院的王国民被人枪击的事件,那时正值我哥和西瓜头毕业的头一二年,都在钱堆里忙乎,只有肚皮最清楚这事。

从此,我失掉了与毛毛的联系整整两年,这事我并不想责怪他,我也忙着将自己的感情彻底交待掉——“感情,都是空洞的东西,平时不见得有多大用处,可到最后,它会奇迹般地拯救我们,找到这个东西,就安心了。”忘记是哪个名家写的这句话,很地道。

比比说我是看似细腻的粗线条女人,我说他是艺术届的乡里巴人,我们总是选择偏僻少人的去处,那年的冬天,我们去了光明顶。高、寒、孤、绝,要的就是这种感觉。那时的西部地带还没开发,不然,也裹成西部棕子带根绳爬珠峰了,现在打死也是命要紧,输的就是年青的心。

比比提出往险处去。我说好。

“好个屁,看个美景还搭上命不成?”

“咦!那你还提议。”

“试试你的理智尺度。”

比比还提出深夜爬坡。我说不好。

“为什么?”

“孤男寡女,不是私奔的就是偷情或者负案在逃犯。”

比比说那就早起吧,即然来了,就要看看光明顶初升的太阳。

它和早晨平日里看的太阳有什么不同?我想,应该先是震憾然后是感动吧。

于是,我们决定他先震憾我来感动,比比天还没亮就一个人上了山,我呼呼睡到七点,请了抬桥的脚夫,咕碌滚上了桥,一摇一晃得往千米的光明顶爬,我那时有钱,我哥不知伴上哪个富婆,大把大把地寄钱给我,可以用很长时间,比比也会给我钱,以至于他后来很长时间没寄钱了,我也丝毫感觉不出他出了事。

那个叫阳光的男孩就在我的前头走,他摔破了脚,估计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皮帽子下两只灵闪闪的大眼睛,他后来说,他第一眼看到我,他当时的感觉是:哪来的地主婆家的宝贝女,难道这地方还没分田到户吗?嘻嘻。是,的确,我上上下下无不裹得严实而白茫茫一片,鹅绒的白色长装大衣和白色帽子,与山宇间飘散的云一同升起来,何等的充满仙气。

我坐在桥上,手里还拿着暖瓶,里面有比比泡好的绿茶,我在他眼前荡着,嘬了口茶,我居高临下地指着他问:“你是干什么的?这么早在这里做什么?”

“我……爬山的。”

“当然是爬山,看日出吗?”

“是。”

“脚坏了,还怎么爬。”

“不知道,正愁呢。”他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我。

我决定把他带上光明顶。脚夫们说不行,虽然路程一样,但他比我重,要多算钱,阳光不同意,他说他正勤工俭学,还没什么钱,我说我给,还大方地给了他一包钱,说:“下山,我们不一定能聚到一起,这钱留着租个桥。”

“那,再多给点,我冷得不行了,谁知道这山上这么冷,我想租件大衣,你看,我这全穿上还不够啊。”他冷得直哆嗦。

我大方地让出了我的桥子,往山上爬。他在桥上一晃一晃,他问我:“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冬天来爬山。”

“采仙气,山非要在冬天才仙,夏天的山——俗。”

“这话对。你一个人吗?”

“团伙。”

“伙计们在哪?”

“飞天的飞天,成仙的成仙,就剩我了。”

“你像个狐,要是晚上看到你,我还真以为你是这山里的狐仙呢。”他摘下皮帽,往我头上套,我抬头看看他,仔细瞧瞧还蛮不错的,有点洋味,皮肤白得不得了。他告诉我他是个混血儿。

“啊?你是香蕉人。”我脑子里马上想到了:快还我钱!钱!钱!钱!比起外国人,我还是穷人嘛。

“小气,我十八岁了,早不用家里的钱了。”他像是猜出我的心思。

用了近四个小时,才上了山,脚夫们乐得走走停停,他们说话我们听不懂,不坐桥的时候,他给我的手哈暖气。经过一个小店,我们租了件大衣,本来要租两件,脚夫们说桥子重量太沉,怕断,不然还要加价。气不过,就租了一件,一下桥,阳光就和我裹一件大衣,跺脚、兼哈气。

“我叫阳光,我的阳气全给你了。”阳光说。

“我叫森林,再多的阳光也不够用。呵呵。”我说。

“我真叫阳光。”

“我真叫森林。”

相互笑了。雪中的光明顶,零星有些拍摄雪景的人。阳光有长长的睫毛,我说他像考拉熊。“

“咦,真有人这么说过我。”

“英雄所见略同嘛。”我搜索比比的身影,他不在光明顶。

阳光要求我合影,就合嘛!他还说要结同心锁。就结嘛!他让我写留言,就写嘛!我写:祖国江山一片大好!落款是我的自画像和“森林”。我爸爸一向是紧跟形势走的,这点,我也是,高寒下的温情,有时也蛮值得玩味的。

春天里来百花开。学校开学一下子像万花筒般开了花。第二次见阳光,是在我们学校,他阳光似得站在校门口,同学们中有人朝我喊:“玉儿,见面分一半啊。”我很尴尬。他已经多次跟我书信来往,这事比比全然不知。比比忙着进行艺术领域的立体派革命,有人问他:“你的革命进行的怎么样了。”

“再加一点力量和坚持就成功了!”

我和阳光进行的最火烈的时候就是他革命即将成功之际。据说,比比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的情人,那些进入过他画室的女人有不少逃脱不了被他的痴情迷惑,她们有的被遗弃后便疯疯癫癫,比比最后死于被他侵害心灵却得不到他肉体的女人,那也是死得其所。

比比死的前几天,我们还见过面,因为阳光的事,不消说,出现了二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自然烦人得很。我和阳光在酒吧里对饮,他就来了,我照旧嘻嘻笑。

比比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你觉得我的心不会痛,总想拿刀试试?”

“你需要的爱是不断的艳遇,你只会让女人为你枯萎。你吸光了她们的生命力……我只是有先见之明罢了。而且,我靠的是自己的自转力……你用不着伤心,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出十天半个月,还有良缘出现。”

他想把甜腻腻的汁水往我身上泼,被阳光抓住了手。

“你能为她做什么?你这小子。”比比狠狠地盯着阳光。

“别说他!他不能为我做什么,但你也一样不能!”我说。

确实,他说对了,阳光也不能为我做什么,我们的恋爱因为阳光的出国匆匆结束了,阳光非要我送他,我说太远了,我从来没有送人的想法。他让我买些红豆送他,我不敢,比比被人谋杀的那晚,听说身上撒了不少红豆,比比给我串过一串红豆我也从不敢戴——红豆对他来说是个不祥之物。

总结那段时光,个人的体验,只有性。

我爸知道我那时有男朋友,因为比比的死,有人前往我的家乡向他调查我。我去狱中探他的时候,他问我:“难不成你们牵手了?我说是。“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孩子,那……也亲嘴了?”接着问。

“我们上床了!”

“啊?这不出大事了,还真让你那杨姨算准了,你就是我头上的一枚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嘣了。上医院检查去!我待大狱里,你还让我这么不省心。”

“不去!”

“你快去!不然,学校开除你。”

“让它开除!跟那个死的人没关系。”

“你真不听话。那就是毛毛的?”

“不是!不是!你想什么呢,你以为一上床就会怀孩子呢。好好蹲你的狱,操这心,你操的过来吗?”

“那……我跟你哥说,唉呀,你哥这玩意不成器,我好几天没烟抽了。”

我爸那会儿白了头。为了不让他继续白下去,我给我爸买了好多烟。

这些故事虽然草草结束,却都很完整,只有我和毛毛是片段加片段。感情这东西很古怪,有时掏也掏不出,藏也藏不了,捂捂就锈了,用用就旧了,走了就走了,想了就想了,摸摸就新了,回头就忘了。我那时还时常想起毛毛,少年时那些美好的感觉始终悬浮在梦里,我甚至会幻想他已死去,一个心爱的朋友死在少年,那是一种疼痛而绝美的思念,我骨子里就想一直保留着它——他死了,爱却永远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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