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哟一声沉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唐灵惜日暮时分就坐在这里了,没有开灯。一个细长的影子引着一个仿佛铁塔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是六叔和福生,他们坐在另一侧的小会客厅,没有注意到隐没在黑暗中的唐灵惜。
唐灵惜正在打盹模模糊糊的没反应过来。
“大小姐的账目都是霜姨再管。除了大老爷留下的黑玉扳指。”福生低垂着头恭顺的说。
唐灵惜听到他们说话醒转过来,还从未听过别人讨论自己的遗产问题,心里好奇便也没动。侧眼看着垂帘另一边的福生,这个陪她长大的少年,越发挺拔和沉稳了。
“黑玉扳指得想办法弄过来。”六爷粗声粗气的说:“她和姓金的那小子怎么样?”
“大小姐好像没动那个心思,不过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福生谨慎的说。
唐灵惜觉得一点一点在发凉,这样的福生好陌生啊。
“你和灵惜是青梅竹马,怎么还让他人得了先机,你若和灵惜在一起,这唐家的家产才稳妥。”六叔恨铁不成钢的问。
“福生出生卑微,配不上大小姐。”
“出生?”六爷用宽大的手掌拍拍福生的胸口说:“你六叔我当年不也就是码头上扛活的嘛,老大的出生也好不了多少,更不要说灵惜那个妈妈了。再说姓金的和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瞎耽误功夫。”
“对了,灵惜从来没对老大的死起疑吗?”
唐灵惜的手紧紧抓住了把手,老爹没有给她留一分钱她不在乎,帮会没了她的位置,她不在乎,可是有人敢动她爸爸,那就不行。
“从来没有。她很少提老爷。”福生努力回想后答道。
“那就好,我们动作要快一点了,佟净初那边有消息了吗?”六叔接着问。
“恩,联系上了。”
他们又说了些商会里的事,可唐灵惜的脑子还嗡嗡的响着,爸爸是死于谋杀吗?妈妈,那个仙女一样的人物,一直憨厚的六叔怎么会是那么鄙视的语气,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灵惜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六叔做了可怕的事情。唐灵惜打了个寒战赶紧把脑海中的念头给驱除了。
这事她得找人商量商量,待六叔和福生离开后,唐灵惜一扭身去了金辰逸的卧室,四下里安静的诡异,这还不是很晚,大家今天怎么睡得这样早。唐灵惜摸到金辰逸的房子,还没进去只听里面的声音不对,咿咿呀呀的还带着喘息声。
唐灵惜想都没想破门而入,只看金辰逸衣衫不整的抱着水壶狂灌,满脸潮红,轻衣薄衫,下面已经撑起了帐篷。见到唐灵惜狭长的眼睛,弯弯的眯着,表情浪荡,耳语道:“灵惜~”
便扑了过来,手还不老实在唐灵惜身上乱摸,唐灵惜一个激灵本能反应一脚把金辰逸踢倒了,金辰逸吃痛,还不忘喊了句:“妈呀,这会真的来了。”
唐灵惜没来得及想那假的她都和金辰逸干了什么,忙端起一大盆水浇在金辰逸身上,哗啦一声,这边刚安静下来,就听到另一边古染月的惨叫,一面叫一面大喊:“不输,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