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珍斋的客厅里。
“你爸爸的账目没有问题,和遗嘱也都对的上。”金辰逸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杯盖,咖啡浓郁的味道充斥了他的鼻腔,这种微苦的饮料能让他缓解疲劳,他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依旧疑惑的唐灵惜。
祥叔老成持重的坐在长桌的一侧,也是眉头紧皱的样子。
古染月和陈不输两人坐在对面的一对椅子里,不时眉目传情着。
“那他们到底要瞒我什么?”唐灵惜不满的问。
“这还不简单,欺负你一个小女孩呗,你爹那么多产业,他们肯定想独吞。”古染月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为了这个事,她现在就可以继续和陈不输享受甜蜜而累人的二人世界了。
“我爸爸所有的生意都在六叔手上了,这还不够?”唐灵惜辩白道。
“灵惜啊,有件事我觉得你还是知道的好。”祥叔的目光不像一般老人家那样浑浊,而是透着几分清澈的明亮,他轻轻说道:“福生已经在为佟净初做事了。”
唐灵惜愣了愣,祥叔从不会说谎,鼻腔里一酸,不高兴的踹了一脚桌子腿。吓了大家一跳,忙正经危坐,害怕遭到池鱼之殃。
“灵惜啊,我们知道你和你六叔还有福生感情好,可是那么大一笔钱,你爸爸除了产业还有许多藏宝什么的呢,你不知道,不代表你六叔不知道啊,福生又在给佟净初做事了,佟净初和咱们是死对头啊。说不定,你和掌柜的这次入狱都是他们策划的呢。”古染月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金辰逸听着众人说着两手抱拳抵在唇边,轻声说道:“这个账目还有两处隐藏的帐,一个进,一个出,都是非常大笔的财产。比你六叔手上明面的生意流动的资金还大”
众人都看向他。
“我是看不明白,每个进项上面都有一个圆圈,每个出项上面都画着一棵树,你爸爸还投资了林木的产业吗?”
“我不清楚。”唐灵惜沮丧的说。
“那你现在怎么办啊?”古染月问,唐灵惜家的老屋她可见识过了,这样的人家就拱手让人,她都不甘心。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唐灵惜你好好跟家里待着,我会帮你处理这件事的,他们既然出手了,总会漏了痕迹。”金辰逸风清云淡的起身拍拍自己衣服上细微的几乎不存在的褶皱,从容的走了出去。
临走出去前,定住脚步说道:“我生病期间,古珍斋没有一分进账,你们还吃掉了我一大笔钱,如果入不敷出在拗不过来,你们就都没工钱。”
“可是古珍斋平时开门也不怎么做生意啊,我们想赚也没机会啊。”唐灵惜无力的申辩道,金辰逸对两件事情的偏执,让人们对他提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抗拒,一是极度洁癖,二是吝啬钱财。
其余几人早就吃透了金辰逸资本家的性子,沉默的接受了,只有唐灵惜这初生牛犊还敢跟他讲道理。
唐灵惜本没在意金辰逸的命令可是到了中午,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
巨大的桌子上,每人一个馒头,一小碟咸菜是公用的。
唐灵惜真的惊呆了,金辰逸这也太绝了吧。陈不输也是满眼忧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馒头,古染月和祥叔两个人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才从唐灵惜的金窝,掉回这个盘丝洞,忍受吸血鬼一样的金辰逸,还真不太习惯。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吃能吃掉你几个钱啊。”唐灵惜忍无可忍的把叉子叉在馒头上,奋起反抗。
“我说了,账目不平衡前,你们都没有工钱,就这个还是我看着往日情谊免费提供给你们的呢。而且,我也只吃这个。”金辰逸头都不抬的回答道。
祥叔搓着手,打圆场的笑道:“掌柜的,你看,咱们开门做生意,每天跑进跑出的活还是不少,何况还有几个练家子,练武的人,吃不饱可不行啊。”
古染月也赔笑到:“就是就是。”她可不忍心陈不输每天那么辛苦还吃不饱,关键是他吃不饱就不好用了。
金辰逸抬起头来,笑的干净而美好,特别大方的说:“好吧,不输你再去炒个鸡蛋。”
陈不输麻溜的从凳子上跳起奔厨房去了,金辰逸恰到好处的提醒道:“只能炒一个,别放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