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道:“原来是莫枭龙和张齐候两小子,他们府上老夫知道。事不宜迟,快点行事吧。老夫最近闲的发慌,正好看看你挑起的这场好戏。”黑袍老者心里却不这样想,活了几百年,他什么事没经历过。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提醒天妒,他最近没事做,会特别关照天妒一下。
第二天,整个息国都沸腾了。先是息国内出现一个雷修的消息爆出,消息一出,迅速传遍整个东陵帝国,甚至都传到其他帝国境内。但这个雷修却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消失的无隐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这一消息是有心人故意造谣,要求目击者出面作证。
第二个消息是曹侯小公子被人谋杀,此消息一出,整个息国都沸腾了,纷纷猜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连曹侯之子都敢加害。后来又有消息传出,曹小公子的头颅在莫候府内发现,身子在张候府发现。此消息一经传出,息国人人都闻到了火药味,一场潜在危机,似乎一触即发。
后又有惊人消息爆出,莫公子和张公子失踪多日,经过多方查找,至今杳无音讯,怀疑被人绑架或暗中谋害。
一时间战火似将随时燃爆。
在一间宽敞雅气的房间内,一个面露威严,剑眉鹰鼻,面阔口宽的中年男子,身着华丽锦袍,端坐房间内主座上,他气血四溢,面堂发紫,一掌击碎身旁桌子,咬牙道:“莫枭龙,张齐候,杀我爱子………”一句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
“父亲——”一少年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正欲倒地的中年男子。此少年眉清目秀,脸面有道疤痕,正是曹一伦。
中年男子半天才缓过气来,咬牙切齿道:“一伦,你快去请你魏伯母过来,说我有要事和她商谈,快快去——”
“是,父亲。”曹一伦脸色低沉,应了一声,快速转身离开。
而在另一座候府内,在一间石砌密室中,一位左脸上有一条龙纹,左臂缺失的中年男子,声音响亮道:“齐候兄,我儿和子侄至今杳无音讯,定是被曹端那狗贼加害了。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行动?”
另一人书生气息,头戴灰色布冠,身着灰白色长袍,下颚一缕长髯。他一捻鄂下长须,缓声道:“龙兄不必操之过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其中有蹊跷,龙兄你想想,曹小公子的尸身怎会出现在你我府中?”
莫枭龙抓抓脑袋,嗓门响亮道:“定是哪个王八羔子陷害我们二人,等老子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定打爆他的卵。”
张齐候眉目一动,缓声道:“这就是问题关键之处,这个王八羔子陷害我们,无非是想挑起莫张曹魏四府之战。可四府一乱,龙兄想想,这对谁最有好处?”张齐候中指敲着大拇指,正色道。
莫枭龙牛眼一转,大喝道:“他妈的,齐候兄是说吴桂那三个混蛋干的好事?老子这就去找他们拼命去。”
张齐候忙阻止道:“龙兄且慢,此事万万不可。目前我们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况且我们现在和曹魏两府已是水火不融,必有一战,就算是他们干的,也只能先让他们得逞。”
莫枭龙道:“难道就这样算了?”
张齐候道:“自然不是,龙兄莫急。眼下之事是先想想怎么应对曹魏两府,至于吴桂他们,日后再做打算。”
莫枭龙停下身子,坐回座位道:“齐候兄所言不差,是小弟怒火难消,一时急切。但不管是否有他人从中作梗,你我爱子只能算曹魏两府所加害,此仇必然要报。还请齐候兄多思良策,应此大敌。”
张齐候道;“龙兄明白过来便好,你我快且商讨这次四府之战事宜吧——”
……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天妒,最近也遇到了一件让他头痛的事。这段时间,正式开学后,天妒由于水灵根资质十环,自然被分到水系。而水系的指导老师,正是天妒入学那天,遇到的那个老者。
正是那个面堂饱满,脸色红润的老者。
这个老头似乎特别亲昧天妒,自从天妒分到他的系别后,这老头便对天妒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
老头要求天妒搬到他的住处,说是将对天妒实施“特别指导”,乍一听,天妒还挺高兴,以为能受到特殊传授。但等天妒真的搬到这老头这里,感受到“特别指导”的内涵后,天妒恨不得一掌拍死老头。
原来“特殊指导”便是让天妒每天打水,帮老头把住宅后的十几个药园子浇浇水,甚至让天妒帮他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更胜者,就连茅厕也让天妒去清理清理,这种指导的确够特殊的。
终于,这天,天妒给十几个药园子浇完水后,将两个木桶摔得稀巴烂,他实在是不想再干这些杂活。
天妒气势汹汹的来到老头住宅处,一把推开老头的房门。推开门后,正见老头对其他几个水系的学生进行指导。天妒最受不了的便是,他每天在干一些又脏又累的活时,而其他人却在接受老头的指导。
老头见天妒冲撞进来,并没有露出什么诧异之色。老头看看天妒,而后对他身前几位学员道:“你们暂且回去吧,好好体会我刚才那番讲解,如能理解贯通加以应用,你们的修为便能进一步。”
这些学员都是和天妒一个系的,自然知道有天妒这号人物。水系人员数百之多,个个资质八环九环,唯独天妒十环,这让他们多少有些嫉恨。但当他们得知,老头竟找天妒过来打杂,并不传授功法和修炼经验时,他们更是幸灾乐祸。因此,这几人经过天妒身旁时,一副鄙夷的样子。
天妒懒得搭理这些人,天妒觉得没必要为了几头猪生什么气,天妒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待这些人离开后,天妒满脸笑容,来到老头身旁,胳膊搭在老头肩膀上嘿嘿笑道:“老头,你看我这活啥时是个头啊?”此刻,天妒丝毫不见生气时摔桶,以及暴怒推门而入的愤怒样子。
老头呵呵一笑道:“你小子我还不了解,你一定是对那些琐事烦躁至极,没有深入体会我的用意。”
天妒转身一屁股坐在老头旁边的位置,将他旁边的茶水端起,“咕噜”一声灌进肚子,一擦嘴道:“用意?狗屁用意。我觉的一定是你舍不得花钱雇佣人,哄骗老子来当你的勤杂工吧。”
老头哈哈一笑道:“哈哈,你小子,没上没下的,老幼不分,性情稳重中带有恬躁,看来这几日你定是毫无收获无疑了。”
天妒气道:“我靠,你这死老头,我请问您老人家,浇水劈材做饭冲洗厕所,这一切和他妈的修炼有何干系?”
老头摇摇头道:“你内心饥渴,充满欲望,若不是本性贪婪,必是有什么天大的隐情,迫使你如此。有些事情竟然让你做了,必然有让你做的道理,你自己理解不了,不代表没有就干系。”
天妒一听,浑身一怔,这老头眼睛还不是一般的毒辣,没想到能将他看的十之八九。天妒收起不羁,正色道:“还请老师指条明路。”天妒起身朝老头躬身抱拳道,眼中充满热切的期待之情。
老头见天妒实在是悟不出来,也不想再诚心难为他。他朝天妒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而后笑道:“也罢,我就透露一点信息给你,我问你,你所坐的这一切杂乱事情,都离不开什么?”
天妒目光一动,答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