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年后,他师父找到一种可以医治你眼睛的药,他欣喜不已,可是,这药就连他师父都不知道到底行不行,不知道这药有没有其它作用,他为了给你试药,亲自以身试药,我和他师父都劝他,这样很危险,可他却说,着是他欠你的,果然,也许是他的真诚感动了上天,经过两次的煎熬,终于在第三次成功了,只是,在试完药的第二天,他头发一夜变白,他师父说这是几度用药后的后遗症,而后你就都知道了、”
“什么?难道那半年他一直在?”苏冷沁双眼湿润的看着五黎。
五黎看着她艰难的点了点头。
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为什么?既然当初那样对她,又何必苦心救她?你现在还好吗?
“都是我连累了你。”苏冷沁抱歉的看着五黎。
五黎笑笑不语。
“师父,师兄怎么还不醒?这都七天了?再不醒嫂子就要没命了。”君倪裳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凤凌天,小脸上满是担忧。皇帝已经下了圣旨,以谋反罪论处,明天就要处斩苏冷沁了,师兄再不醒就完蛋了这次。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哎,就看她(他)们的造化了。邱万海摸了摸胡须,叹气道。
君倪裳低低的垂下了头。
“哎呀,听说这两个人刺杀皇上啊。”
“可不是吗?”
“胆子可真大啊?”
“就是,如今皇上勤政爱民,他们居然敢行刺。”
“就是。就是,”
“真该死。”法场围观的人把法场围的水泄不通,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责备着苏冷沁和五黎。
法场上,纳兰傲天亲自监斩,看着行刑台子上的两人,眼里微怒、
苏冷沁下巴微微抬起,无惧死神即将到来的她,脸上扬着倾城的笑容,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五黎一身惨白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凌乱的垂落几根,无所畏惧的看着苏冷沁,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
“沁儿,怕吗?”五黎微笑开口。
苏冷沁微微摇头。
“皇上。开恩啊,皇上--”
“开恩啊,皇上--”
五萧禄携李双燕纷纷来到法场向皇上求情,希望皇上测格外开恩。
“爹娘,孩儿不孝,不能为您两老承欢膝下了,”五黎看着自己的爹娘,眼里湿润起来。
“你这个傻孩子啊,你叫为娘如何是好啊,啊--”李双燕痛哭,五萧禄扶着妻子,老脸纵泪,他这一生不曾害人,怎么老天却要如此待他啊。
“皇上,午时三刻已到--”
“行刑”皇上还不带监斩官说完,便决绝下了死讯。
苏冷沁身子一震,抬头看着纳兰傲天,伴君如伴虎啊,如此昏庸,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行--刑--”监斩官拿起令牌向地上扔去。
“啊--黎儿--”
“夫人,夫人?”五萧禄担忧的看着晕过去的妻子。
人群中,貌似有两个黑影在闪动。
“刀下留人--”就在侩子手要落刀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苏冷沁和五黎,众人,皆看向声音起处。
“皇上,杀不得,杀不得啊--”一破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来到法场,跪在皇上面前。
“大胆,来者何人?敢闹法场?来人,托下去。”监斩官立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