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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山居不易

全定安笑嘻嘻的说:“现在网上有很多小说,像特种兵、黑社会大哥、豪门阔少之类的,特别火。阿奇你还别说,你这几年的经历,值得一写。中间穿插些暧昧情节,就如此这般的添油加醋加工一下,说不定你也能火起来哦。”

耿少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全定安,询问:“你确定你就是全定安本人?而不是别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初中因为成绩不好才去上武术学校的吗?!我最多能够参照着范本写报告,写小说?我有那个本事说不定我已经是大学生了。”

全定安一拍脑门:“忘记了忘记了。我只是觉得你的经历是很好的小说题材罢了,你不能写出来,真的是可惜了。”

耿少奇说:“有什么可惜的?除了在武术学校还好些外,别的往事我一回想起就心烦,你以为当特警很好玩呀?”

全定安八卦地问:“怎么不好玩了,电视上的你们都是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英俊潇洒,我可是老羡慕了。”

耿少奇‘呵呵’一下说:“你看到的只是好看的表面。只要人在职,就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单位待警,别说休假,连请个假都难。在城市上街都没得上,半夜三更睡觉被叫起来行动。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的工作,你确定会羡慕?”

全定安听得津津有味的问:“这不是全封闭管理吗?那和军队有什么区别啊。这么难搞,工资一定是很高的了?”

耿少奇说:“合同工和正式工同工同酬,你作为一个大公司的主管,难道不知道。说起工资一点都不高,人家基层的临时工都有分红福利什么的。虽然说工资底比他们高点,算起来,我们大队的合同工在福利方面反而不如人家临时工。”

全定安听到这些内幕,为耿少奇叫屈:“这不合理啊,你们好歹也是特警大队的合同工,咋能在待遇方面就差得了呢?”

耿少奇纠正他的话:“不是特警大队,是防暴特勤机动大队,说好听是特警而已。除了各队队长是编制人员,各队队员基本上都是合同工。注意是特勤,加上了这两个字,就不是正常编制了。不是正常编制,就不可能跟在编一样的待遇了。”

全定安摇头说:“搞不懂这些机关单位的内幕。如果说像阿奇你说的那样,又何必呆在那里,早点出来也好。”

耿少奇说:“我就想呆也呆不住了呀,年龄差不多要到头了,超过一定的年龄单位是不会再跟你续签了的。再说当时我本来就是冲着编制去的。谁知道搞出这么倒灶炉的事来。编制泡汤了,年龄也到了,只能赶紧的找另一份工作了。”

全定安问:“那阿奇你想搞什么?现在技术工比较容易找工作,人才市场里都要招这样的技术工人。”

耿少奇想了一想:“还没决定搞什么,大城市生活很不容易,我是知道的,我会尽快的找到工作。只是我又没有什么技术,就在学校的时候学了一门外日语,在大队时候学会了开车。”

全定安兴趣来了:“阿奇你还会说呀买爹?这个好,到时帮我翻译、、、咳咳,阿奇你把证件给我看看嘛。”

耿少奇说:“我哪里来的证件?我学日语是因为当时有个学生是日本人,跟他学的。另外,我会开车也没驾驶证的。”

全定安被打击了:“你牛。不过也没事,技术好就行。你赶紧把这两样证件给补到来,对工作的事,帮助大大的有。”

耿少奇不干:“不补了,没那闲工夫,明天我上人才市场看看,建筑工地搬砖扛水泥的活,只要工资高我一样干。”

全定安吓了一跳:“你说真的?瞎扯淡吧你,我坚决反对你去搬砖扛水泥这份伟大的工作。你就先在我这住着,工作的事不急。慢慢的找,找到好的为止。正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哦对了,阿奇,明天是星期六哦。”

耿少奇不懂:“星期六咋了,你是说人才市场不开门?那我自己可以先找着嘛,不一定要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的。”

全定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不是说这个,阿奇你说,星期六的话,幼儿园是不是要放假,那个阿璃妹子是不是也跟着放假?她的号码在你这里,要不要把她叫出来,一起去玩?明天我也放假哦。”

耿少奇认真地看了全定安,把全安安看得心里发毛才说:“你来真的还是想玩玩?黎璃儿是个好女子,心地善良,人也长得漂亮,不过她貌似不喜欢你。如果你真的想谈女朋友的话,我感觉那个姓张的女警对你还是有好感的。”

全定安忙说:“别别别,你以为今晚那张副所长为什么肯帮我们?那是因为我帮他拿到了一个经销商的牌子,这件事费了我好大的力气。那张小婉明摆着和张副所长关系密切,我再送上门去,下次找我帮忙我怕是要脱层皮了。”

耿少奇哦的一声,说:“这有什么关系,关系密切才好。阿安你是要在风山落脚的,交个本地警察做朋友是好事。”

全定安大叫:“可是我不想陷太深!不对吧,阿奇你这混蛋,你是不是喜欢阿璃妹子,所以不让我去找她?”

耿少奇刚刚接了杯水喝,听到全定安这样说,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水喷出来:“拉倒吧小安子,你们两人今晚才认识的吧,你以为你是情圣呢。我是对谁都没意思,我说的话只是给你一个意见而已,你都胡思乱想到什么程度了。”

全定安说:“那就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明天打电话叫阿璃妹子出来玩。水上乐园,嘿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哦。”

耿少奇泼冷水:“你打电话人家就要出来呀,和人家又不熟悉。再说人家就算出来了就会去水上乐园吗?别猥琐了!”

全定安笑眯眯地说:“你没打电话怎么知道人家不出来,如果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不想去水上乐园啊?阿奇,拜托了!”

耿少奇无可奈何:“怕你了,要打你打,我不干,很累了,洗澡去。小安子,把我的毛巾和牙刷来过来!”

全定安学清宫剧太监:“喳,小人明白。毛巾来了,奇阿哥,请慢用。啊,阿奇你干嘛踢人呢,好心没好报这是、、、”

等到两人都洗刷完毕,差不多十一点了。

夏天就是这样子,明明很晚了,给人的感觉还是可以再去玩玩,全定安正和耿少奇在争论去哪里吃宵夜,放在桌面上的那台老诺基亚就响起了经典的铃声。

耿少奇拿起手机一看,奇怪地说:“这个号码是谁的?没有保存的——哦,黎璃儿的电话?!奇怪,这才过了多久,她怎么又打电话给我了?”

全定安一听是黎璃儿打来的电话,马上扑了过来说:“废那么多话做什么,赶紧接啊,听听她是不是说想我了。”

耿少奇懒得跟全定安磨叽,接了电话说:“喂,是我,阿璃妹子有事?吃宵夜!他们请客啊,那么客气干嘛。”

一边的全定安听耿少奇这样说,急了,在耿少奇的耳边狠狠地警告:“赶紧答应啊,客什么气,大不了我请客!”

耿少奇空出手来把全定安凑过来的头推开:“那好,我不是说过了嘛,跟我关系不大,主要是阿安这个人太过乐于助人,对,他是这样的人嘛,哦,那不敢当。好好好,去哪里?就你们那里吧,大排档多,没事,阿奇说他方便。”

全定安见耿少奇放下电话,忙问:“怎么样?你小子总算没有忘记帮我说好话,最后一句说我方便是啥意思?”

耿少奇说:“黎璃儿问我,你方不方便一起去吃宵夜,我说你方便。怎么样?你有意见?”

全定安喜形于色:“我哪敢有意见啊,嘻嘻,阿璃妹子还记着我呢,这必须得有方便的啊,是现在去吗?”

耿少奇:“当然是现在去了。整天想着阿璃妹子,在人家面前稳重点行不,诶,诶,你还进屋去干嘛?”

卧室里传来全定安高兴的声音:“当然是换一套好衣服了。阿奇,今晚是我和阿璃妹子的第一次约会,可不能随便。”

耿少奇朝屋里说:“小安子,你无药可救了吗?是去大排档吃宵夜,还有胡春娥一家,还有我,不是你们约会。”

全定安:“约会这个事情,要看个人和心情,你认为它是约会,就算去跳广场舞,也是约会。你不懂?”

耿少奇懒得跟他废话,就在客厅等他出来起,全定安也不负众望,三下二下就换了正装出来了,拉着耿少奇往外走:“赶紧的啊,别磨磨蹭蹭的。让人家在等久了就不好了,给人的印象不好是吧。你自己无所谓,也要为我想想嘛。”

要感谢吃什么大排档,两人坐出租车来回的车费,都可以在KFC吃上一顿了,耿少奇本想推掉的,只是全定安的荷尔蒙因为黎璃儿的出现突然增多,脑子失去了往日的清醒,急哄哄的就要去趟雷,拉都拉不动。

全定安一开始在风山工作的时候,因为城南的房租便宜,在城南住了几年,对城南也是很熟悉了,他熟门熟路地带着耿少奇,很快就找到说好的那间大排档。

黎璃儿和胡春娥一家正在里面坐着,看到了两人,急忙招手叫两人过来。

全定安对胡春娥一家只是“嗨”了一下当是打招呼,他抢在耿少奇前面,坐在黎璃儿身边说:“阿璃妹子,想吃什么,别客气,只管点上来。当是给阿奇接风了。哦,那个,老曾,你们想吃什么就点呀,别客气,我请客。”

曾党钊和胡春娥正在感谢耿少奇呢,他们听了黎璃儿说的内情,知道全定安出了大力,想感谢全定安在先,哪知道全定安对他们打个招呼就过去了,只顾着和黎璃儿谈话,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感谢另一个帮忙的耿少奇了。

当他们听到全定安说他请客的时候,曾党钊和胡春娥哪里肯,连忙说:“不能这样啊,奇哥和安哥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哪里还能叫安哥请客呢。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都没脸说话了。这宵夜就由我们请了吧安哥?”

全定安正想在黎璃儿面前表现,哪能掉这个面子:“这些都别说了,请吃个宵夜哪里来的那么讲究。老曾你们的事,也别老是挂在心里,我们也只是能帮就帮而已。今晚这么高兴,给我个面子,我请。好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曾党钊夫妇也不能争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感谢耿少奇和全定安的帮忙。

耿少奇没搭话,却在逗着坐在曾党钊和胡春娥中间的小燕燕。小燕燕看到爸爸妈妈都在身边,胆子大了许多,对着耿少奇也没露怯。

耿少奇大乐,双手伸出来做个要抱她的手势说:“小燕燕,过来叔叔抱好不好?叔叔给你买糖吃哦。”

小燕燕摇头不肯,奈何她爸爸肯,把她抱到耿少奇手上说:“燕燕别怕啊,叔叔是好人来的。”

耿少奇绝倒,这话听起来别扭呢,看到小燕燕在怀里扭来扭去想哭的样子,只好又把她抱回去,说:“小燕燕真乖,回爸爸妈妈身边来啦,小燕燕,跟叔叔说说,你喜欢吃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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