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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天,全连上山收玉米。活儿不累,干着干着,史丹华却突然晕倒了。醒来后,应该马上去医院,可就是没人乐意抬她。大腹便便,哪个男知青都离得远远的。老金没招儿,只得让周孟雄和兰子烈抬。周孟雄是卫生员,谁有病,也应该他处理。可子烈呢?凭什么?就凭她对他的那些“好处”吗?一听说这情况,我飞快地跑了过去。

“连长,兰子烈身体不好。这么大个家伙,他可抬不动。”我直截了当地说。

“那……让别人抬去?”老金为难了。

“她可以自己走的!不就是怀孕嘛,哪个女人不会怀孕?她就该比别人娇气些?”我说这话时,史丹华脸色更白了。兰子顿时瞪了我一眼,二话没说,抬起人来就走,一直抬到营部卫生院。对于未婚先孕的,医生一概不收住院。他们只得把她又抬了回来。

这天晚上,兰子叫我。我跑过去一问,登时和他吵了起来。我俩吵得十分激烈,他气得脸色煞白,比挨斗时都难看。

“我就不给!凭啥我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要给她吃?”我气势汹汹地叫喊,好像又要和谁拼命似的。

“她严重贫血,血色素才六克。”子烈这么跟我解释。

“我才八克。”我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简直就是心理变态!

“她怀孕已经五个月了。”

他还有完没完?他还想怎么着呢?就算史丹华即刻死在我面前了,我也会无动于衷的。而他呢?却为她想得那么周到。

“她肚里揣的又不是你的儿子,你着哪门子急呢?”这话,说得是有些过分了,兰子气得哆嗦起来,目光愤懑之极。显然,他已经忍无可忍。

“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压住火气问我道。

“兰子烈,我倒要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呢?她生不生孩子,是死是活,和你有啥关系?现在关心她的,应该是边防军连长。你算哪一出啊?我们谁也没得健忘症。当初,她是怎么对我们的,难道你也全忘了?不说我,就说你吧。第一次开你的批斗会,她上台发言,声嘶力竭,最后,还动手揪你的头发!你同情她,可她整人的时候,又同情过谁呢?回连后,你已经那么惨了,千仇万恨,无论怎么着,也不能再下黑手了,可她照下不误。这,你不能也忘了吧?我可以响当当地告诉你,我不是你。我的东西就是喂了狗也不给她吃。”

我气得浑身哆嗦,手脚冰凉,而且泪流满面。

“还没听明白吗?我从北京带来的东西有的是。补血的、解馋的,连我自己都不舍得吃一口,连小八一我都舍不得给,就为每天给你增加一点营养,让你恢复体力。你是傻子还是瞎子,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每次看着那些好吃的东西,我得费多大劲,才能克制住自己的贪婪,不偷吃一口。我连自己都舍不得,全都给你省下来!你可倒好,送人!你可倒大方,拿别人的东西充好人!你可倒仁慈,仁慈到爱憎不分,以德抱怨!如果现在你还敢这么想的话,你的那些打,算是白挨了,苦也白受了。东郭先生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这些话不知他听明白了多少。但他知道我气愤已极,疯狂已极。这些话是从一个忍无可忍的心境中爆发出来的。明白了这些之后,兰子突然软了下来,一把搂住我的腰,想要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可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消消气,先消消气。我全听明白了……今天,说开了也好。你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咱俩的饭菜是一样的,不晓得你做了手脚。芽,我身体挺好,你不用这样啊!”

“我乐意!”我暴跳如雷,而且心跳越来越快。

“今天的事情,确实怪我,我没对你讲明白,我道歉。”

“你用不着道歉。你的意思明白得很,以德抱怨。现在,我也让你明白明白我的意思:以怨报怨!种什么得什么,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谁也甭想例外。坦白讲,你能不恨史丹华?”

“当时恨过,现在不恨了,就是觉得她可怜。”

“可她可怜过我们吗?”

“芽,难道你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了吗?以前,你是一个多么纯洁,多么善良的姑娘啊!”

“甭跟我说这个。生活没教我纯洁善良,教我什么我学什么!”

“你变了。”

“变了,也不全是坏事,傻子才不改变呢!”

我实在不想和他继续争吵下去。为了一个史丹华,弄得我俩剑拔弩张的,何苦呢?

“不就是一点吃的嘛,随你。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对不再说二话。我省下来给你,你省下来给她。你给谁都可以,我就权当是喂了狗。我们家以前喂狗的东西也是很高级的。”

兰子烈的脸,突然变成了一片空白,甚至连一点表情也没有了。这时,屋里的光线非常明亮,而他的目光却冷得出奇。是那种痛心到极致,无奈到极致,随时都可能大哭一场的目光。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而且错得离谱,便连忙跑回宿舍,把奶粉、罐头拿来,硬塞进他的手里。

“你变得真厉害呀。”他不接东西,仍然冷冷地看着我。“把东西拿回去吧,不送了。”他说。以前,他也发过怒,也醉过酒,但是,从来不像现在这样。他就是在盛怒之中,也会让我感到十分亲切的。我绝对不敢再乱讲话了,真怕他老这样郁闷下去。我最怕他生气,最怕他伤心了。只要他一伤心,我立刻就会败下阵来。可他明白不明白,在我眼里,这奶粉根本不是奶粉,罐头也不是罐头,分明就是兰子的生命和兰子的精力呀!

“我不乱说了,你让我走吧。”我羞答答地求他。从那时到现在,一直想的都是,希望我有些成绩,为人所羡慕;有些美德,为人所称道。但事与愿违,我变得越来越刻薄,越来越吝啬,越来越蛮不讲理了。我知道这样闹,对他对我都不好,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芽,你今天这番话,确实让我吃惊,非常吃惊。我不生你的气,是气自己。”他拖长了调子讲话,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我觉得他骨子里,确实是非常愤怒的。不过,被他勉强压住罢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我的品行原本如此。我知道自己灵魂深处还藏着一个鬼。当我控制不住时,那鬼就变成了我自己。你怎么骂都行,就是别生气,别自己跟自己较劲,好不好?”我诚心诚意地赔礼道歉,几乎就在求他了。

“我是气自己。一个那么好的姑娘,竟被生活改变得这么厉害,我心疼啊!那个善良的小姑娘哪儿去了?那个见人只会笑的芽,哪儿去了?若能改变我们的现状,找回那时候的你,我是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可是我不能,我办不到,我伤心,替你、也替自己伤心。”这番话,终于激活了我,一个热恋中的女孩,那沉静遥远的梦幻。他是世界上最原始的亚当,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夏娃。一旦找到了,夏娃就是他身上的肉,骨中的骨,将永远被他拥抱在怀中。

我拿着东西,去找史丹华的举动,史丹华做梦也没想到。

“身体好些了吗?”我问得硬声硬气,反正兰子不在身边。

史丹华却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挺高兴的,是吧?”

“当然高兴了。现世现报的事情,还能不高兴吗?后来,子烈骂我了,我俩为你吵了一架。喏,这些东西,就是他叫我给你送来的。现在,你不是副指导员了,别以为我们是拿好吃的东西贿赂你。”

史丹华突然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才迟疑不决地接过奶粉,拿着东西的手,始终在抖。

“要是不舒服,我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他自己为啥不来?”

“他说,他是个反革命。你一个共产党员,在政治上,还是划清楚点好。”

“芽,大恩不言谢。现在,我什么话都不说,统统不说了。我觉得在子烈面前,我简直就不是个人,简直是个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了。”史丹华口不择言地说道。同样一个人,现在她让我感到惭愧。

“你言重了。他对你,能有什么大恩?”

“他救了我一命。回来的路上,子烈劝我,让我好好地生活下去。他说,凭自己一双手,也能把孩子带大。我说,我没脸活了,不如一了百了。他说:‘你错了,生命是很宝贵的。就是在牢房里,我也没想过死。那时候,我可比你困难多了。你是个坚强的女性,怎么会想到死呢?’芽,我一辈子,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的话,我娘都没跟我说过,可是子烈他说了。想想这些年来,我是怎么对他的,当时,我真想跪下来向他忏悔。我问他:‘你恨我吗?’他说:‘不恨。’还说,人生下来,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爱的。芽,今天你能来看我,可见你心里也原谅我了。可我能原谅自己吗?如果能闯过这一关的话,我会学着重新做人,重新认识世界的。到那时,我就想和你们做朋友。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我心里仿佛吃了一服清凉散,顿时,轻松多了。爱,确实是个大写的字眼!

不久,连长探亲了。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探亲。临走之前,特意找我和子烈谈了次话。

老金刚走没几天,连里又闹出件事来,上海知青马美丽跟指导员老尹发生关系,肚子越来越大。营长问她,孩子是谁的时,马美丽倒挺坦率,说是指导员的。这一下,四连可真的炸了窝。连长探亲,黄寅聪到寨子里搞政治边防,史丹华被一撸到底。现在,连里唯一主事的是老尹。可在这关键时刻,老尹自己反而出了事。营里本想为此,弄个专案组什么的,照以往的模式,调查一番,再做处理。可把老尹召去一问,老尹却说:“甭调查了。更不值得整个专案组出来,劳民伤财。马美丽说的没错,那孩子是我的。不过,不能算强奸,她不是小姑娘了。在这方面,比我都有经验。”

“有经验,还能怀上孩子?”营长听得一头雾水,不晓得这是哪儿跟哪儿。

“她想调到营部去,当个脱产干部,可我没这能耐。答应时痛快,兑现时难。结果,就弄出个孩子来难为我。”老尹毫无愧色地说。不过,倒也是些大实话。

“你认罪不认罪?”

“认罪,当然认罪!听凭组织发落。我可以回部队接受处理,只请求组织上把我家属留在兵团。我那儿子正上初中呢,一回农村,连个学都没得上。我老婆已经是农场职工了。就算部队将我开除军籍、党籍,我也是一个人回家务农,横竖不能连累到老婆孩子身上。”

“你这一走,你老婆孩子在连里能不受气?”营长挺通情达理,想得也很周到。

“不会受气的。四连好心人多。有子烈这样的人带着,再恶的人,也坏不到哪儿去。”指导员说,营长听着都觉得新鲜。没想到无论大事小情,都能跟兰子烈联系上。

“兰子烈,是你们连的反革命。从理论上讲,他是个阶级敌人。”

“在政治上,他是反革命,这不假。可在人品上、工作上、学问上,全是最优秀的。”

“知青们听你的,还是听他的?”

“怎么说呢,当然是听领导的了。可从心里是听他的,全服他。这么说吧,哪个连的知青不打群架?四连的知青不打群架。哪个连的知青不消极怠工?四连的知青不消极怠工。有他的标准在那儿摆着呢,再孬的人,也会上进的。”

“这些……全是兰子烈的功劳?”

“当然是营领导的功劳了。”

“咱们都是军人,都是共产党员。真打起仗来,是得拿胸膛堵枪眼的。你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兰子烈是不是你们四连知青的精神领袖?”

“你说的那个词,咱不懂。我只知道知青们听他的,老工人也听他的,这肯定不是因为他有权有势。究竟因为什么,你自己分析吧。我是个快走的人了。走之前仔细想想,没做什么对不起兵团的事。就连马美丽这码子事,我也是受害者。唯一觉得怪对不住的,倒是兰子烈。当初,我捆过他,也打过他。要是听老金的,根本不往营里送,一概地自我消化,子烈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所以,我心里有愧。现如今的中国,尤其是咱们兵团,缺的不是反革命,缺的是像兰子烈这样有知识、有觉悟、有志气的年轻人。如果他不是反革命,凭他的表现和威望,至少够个连长了。我现在就郑重其事地向组织交待工作,我走以后,你们应尽快给他平反,还他一个清白自由之身。像他这种素质的人,不是哪个团都有的。让他真正发挥出作用来,就是对兵团的贡献。这个贡献我做不到了,寄希望于你们。我说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到四连蹲点。只要你下连队待几天,跟他干上几天活儿,就什么都清楚了。”这番话,营长听得相当感动。

第二天,全连开会批老尹,说他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流氓。全连人都在场,却没有幸灾乐祸的,也没有无限上纲的,更没有把人往死里整的。一场批判会,开得平平静静。四连人终于觉悟了,也成熟了。指导员自己做检查。我们看他和过去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帽徽、领章被摘了去,一身军装洗得泛白,像个转业军人。对指导员的流氓罪行,大伙宁愿有自己的看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全连偌多女知青,除了马美丽,他没跟任何一个动手动脚过。末了,营部的干事说,没料到流氓也有流氓的人缘和流氓的涵养。从此后,老尹离开了兵团。

张营长在我们连蹲点了一个礼拜,天天和我们一块儿上山,一块儿学习。我们干什么,他也干什么,对兰子也很亲切。一天早读后,他突然教我们学唱《兵团战士之歌》。词写得一般,曲子却谱得极好,雄浑、有力、慷慨、激昂,很有点《国际歌》的风格。年轻人就没有不爱唱歌的。没教几遍,大伙便全都学会了。然后他说,这曲子是兰子烈作的。没想到在四连,还隐藏着一个聂耳式的人物呢!最后由他指挥,全连合唱《兵团战士之歌》。每个人都唱得非常投入、非常激昂、甚至非常疯狂。就在这高亢的歌声中,我感到了一种特别的精神,这精神令人振奋。

不晓得为啥,没过多久,我被调到农中,当英语老师去了。

农中座落在公路边上,位于营部和机务连之间。这里没有三面环山、一面向水的地势,却临着一条南北望不到头的大马路。马路上车来车往,交通十分方便。虽然这条路通向外面的世界,然而,却又是绝对不可逾越的。第一天上课,我就和学生吵了一架,还险些动了手。一个叫黎小红的女生,知道我和兰子烈的关系,当面对我出言不逊。我以牙还牙,拿出在连队打架的气势来朝她吼,整个教室里,乱成了一锅粥。直到校长匆匆赶来,亲自将黎小红领出教室,这场混乱,才算平息下来。当天,我便成了这里的新闻人物。大伙对我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我觉得这里,人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正直的人认为:我是走后门、靠司令员的关系,钻进农中来的,绝对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想往上爬的家伙,了解我和子烈关系的,又从心眼儿里瞧不起我,认为是我玷污了这块革命的圣地。虽然大家天天见面,也打招呼、也寒暄,可实际上,我看每个人都面目可憎,笑里藏刀。那感觉真像在孤岛上,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星期六下午,本来是老师们政治学习的日子,为了一台破留声机,同住一屋的杜德培和我竟吵了起来。刚开始,我一再忍让,她反而得寸进尺。最后,居然骂我是反革命的臭婆娘。

终于,我爆炸了。……

这天晚上,我匆匆地赶回连队,把这些天来的情况,向兰子说了个一清二楚。

“还有什么?”他问。

“你还要什么?这,就是我努力所得到的回报。”我几乎尖叫起来,又快拢不住火了。

“你本该老实点、谦虚点。杜德培是和四姐他们一块儿来的,快三十岁了,你何苦出她的丑呢?”

“兰子烈,你讲不讲理?是她一直在找我的邪茬儿,出我的丑!我根本就没惹她,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恨我?她,一个教语文的老师,能把‘恬不知耻’念成‘刮不知耻’,我当然得给她纠正了。”想想白天的事情,我又气得口不择言了。

“农中不比连队。我知道头几天,你肯定适应不了。这些为人之师的,都是很要面子、很自以为是的人。你这样做,真比揭她的短,还让她难受。”

“可她,一直都在揭我的短呀!你想过没有,我也是有脸的呀!她当众管我叫反革命的臭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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