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雅儿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的!”
“不会?呵~你就那么肯定?”赫连欣儿一脸挑衅,那模样像极了后宫中那些擅长挑唆的妃嫔,不愧是从小到大在宫中长大的人。
“据我所知你也并不了解她吧?我皇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有权有钱有势,这样的男子还能死心塌地的爱着她,你就敢保证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曾动心?”
纳兰夏黎狠狠的咬住嘴唇,微微一愣之后依然目光坚定的回看赫连欣儿,“不会!就算我跟她相处不久,可是我依然相信她的品行为人。总之,若是她对殿下有那份心思的话她就会在当初两国联姻时作出选择,你别忘了她也是我雪樱的公主。”
赫连欣儿眸光一闪,这个死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就是在舞清雅的事情上那么倔呢?每次都挑拨不了,这无疑让赫连欣儿内心气馁极了,可越是这样她越痛恨她们。
重新上前一步正好抵住纳兰夏黎的肚子,“竟然有人愿意相信一个手段狠厉能杀死自己家人的人,你竟然说设计陷害其他女子失去贞/洁的女人有好品行?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舞清雅松开一直握紧的拳头,‘够了’两个字尚未出口便已有人率先出声,“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就给本宫滚出去!”
“殿下!”
“皇、皇兄!”
“奴婢参见殿下”
听到来人的声音,三人看向门口异口同声的请安。
赫连欣儿垂着眼帘却还是遮挡不住眼神里的慌乱,不是说皇兄跟父皇在议事吗?怎么此刻会出现在这儿呢。
“起来吧!”
宫女从地上爬起来,赫连欣儿和纳兰夏黎都直起微俯的身/子。
“皇兄,我、我是来看看皇嫂~”
赫连欣儿抢先出声解释,却在看到赫连连城尖锐的目光时候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你就是这样来看望一个身怀六甲的人的?本宫告诉过你多少次以后不许你到太子宫来,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记心?要不要本宫命太医来给你看看你是耳朵有毛病还是心有毛病?”
赫连连城越说越大声,吓得赫连欣儿一颤却根本不敢顶嘴。
这个皇宫里她最怕的人就是这个太子皇兄,可是偏偏他并不会像普通人家的哥哥那般关爱自己的妹妹,当然,也许其中的根源只在于她并不是他同母同父的妹妹。
“殿下,她还小,你就别骂她了,她也不是有意的。”
“还小?她也就比你小一岁而已,每次你都替她说好话,可是她呢?”逮到赫连欣儿不服气的目光,赫连连城知道她显然不领夏黎的情。
“好了殿下就别生气了,我站了许久也累了,你就让她先回去吧,我想进去休息。”
纳兰夏黎这话原本是想为赫连欣儿解围的,是想让她得以就此脱身。
哪知此刻听赫连欣儿的耳朵却觉得纳兰夏黎这是在转着弯儿变着法子的告状,这个从小被娇纵惯了的公主立刻火往脑门窜。
“你这是在当着皇兄的面告我的状,怪我害你站得累了吗?”
纳兰夏黎一愣,“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说不是!你刚刚明明就是这个意思,我亲耳听到的你还敢狡辩。皇兄,我就说她其实是一个面若莲花恶毒心肠的女人,你看看她…”
“够了!”
“皇兄!”赫连欣儿不满的捏起拳头。
“难道你要让我命人把你抬回去不成?”
“不需要,我自己会走!”
赫连欣儿恶狠狠的瞪了纳兰夏黎一眼,不知道为何在她即将离去眼神落在夏黎鼓起的肚皮上时,心底深处竟然生发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嘴角微微勾起,笑得邪恶,在经过她的身旁时故意装作扭到的脚,“哎呀”一声便朝夏黎身上重重的撞去。
由于她正好挡住赫连连城的视线,以至于纳兰夏黎和她双双跌倒了下去。
赫连连城眸色一变眼看她要压倒在夏黎身上,一把扯住赫连欣儿的手臂用力的将她甩到一旁,却还是来不及拦住夏黎跌倒的身体。
“夏黎!”舞清雅惊叫一声从墙上飞身落下,险险的一把抱住了她。
天呐~幸好没有摔下去,这是舞清雅心里第一个念头,同时也暗自埋怨自己方才分了心。
哪知,在众人来不及问她为何突然降临为什么会在这里时,夏黎抱着肚子惊呼,“啊,我的肚子,好,好痛,雅儿我好痛~殿下,殿下……”
“这,这是要生了吗?快、快去找产/婆和太医。”舞清雅对着一旁惊吓得早已不知措施的宫女吩咐道。
“是是,奴婢这就去!”
“赫连连城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夏黎抱进去啊!”
赫连连城这才蓦然惊醒,赶紧接过靠在舞清雅身上的纳兰夏黎,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去,由始至终再也没看过一眼被他甩在一旁痛得呲牙咧嘴的赫连欣儿。
舞清雅急急的跟着上去,在经过赫连欣儿身旁时停顿了一下脚步,“你最好诚心祈求夏黎和肚中的孩子都没事,否则我定让你不得好死,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拭目以待!”
赫连欣儿愣愣的看着已经进去了的背影,舞清雅,她竟然在这里,这么说她是不是把之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了。
她,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突然间,她的心里慌乱了。
可是也只是瞬间即逝,只见她的眸色突然一变,哼!我是堂堂沧溟的公主,就算你如今已经认祖归宗成为雪樱的雅公主又怎么样,你依然是我沧溟的舞清雅,我还能怕你不成?
只是想到刚才纳兰夏黎痛苦的样子,她倒是真的产生了怯意,倒不是因为她害怕舞清雅离开时说的话,而是如果夏黎特别是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别说太子皇兄,就算是皇后和父皇也不会放过她的。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太医和产婆急匆匆的走了进去,赫连欣儿想离开却又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里面的情况,想走进大厅却又不敢,只得远远的站在院子的角落里等着。
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抬进去热水又抬出一盆盆的血/水,隔着大厅却还是能清晰的听到内室传来的痛呼声,赫连欣儿双手死死的绞着裙角,心里不停的在祈求千万不要有事,她承担不起这个祸患的后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