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同桌,在争吵中度过,却变得更加深厚、坚定。
这天是周末,陈寒提议大家一起去爬山。大家欣然而允。陈寒、崔芷墨、楚尧、黎焱、马茹、张韵六个人一起,那天阳光甚好,大家一路又说有笑上了山顶,在一个亭子里面聊天。无聊之余,大家决定玩游戏,简单的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要说一个秘密。
“石头剪刀布!”张韵和陈寒对决。
“哈哈哈,张韵,你输了。快点,你的秘密是什么。”
“厄,让我想想吧。”
“哎呀,想什么呀,秘密还需要想?难道秘密太多,那你可得给我们说个最隐秘的。”
“那我说了,你们可别笑我啊。”
“不笑,快说。”陈寒衣服好奇的样子。
“好,其实呢,在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还尿过裤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一哄而笑。
“你们不是说不笑吗?真讨厌,我不玩了。”张韵满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张韵,我其实想说的是,我们不笑才怪呢。哈哈哈”陈寒笑的腰都挺不直了。
“芷墨,你的秘密。”马茹赢了。
“我啊,其实我是单亲家庭。”芷墨轻描淡写。芷墨说完这话的时候,除了黎焱和陈寒,大家都惊住了。在一个寝室里生活了那么久,原来芷墨是单亲家庭,难怪芷墨总有种淡淡的忧伤。楚尧更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那份心疼,突然觉得自己和她作对是自己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崔芷墨,以后,我会保护你。
“哎哟,我们来玩其他吧。”陈寒想打破这种沉默。
“没关系啦,这样挺好啊,这又没什么。再说,我说了秘密,其他人的秘密我都不知道呢,这样不公平。所以,继续玩吧。”芷墨努力想打破这种尴尬。
“哈哈,黎焱你的秘密是什么?”陈寒又赢了。
“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有一天,在1路公交车站台上,一个女生在那里等着车,但是奇怪的是车来了她却没有上车。一直孤单的坐在那里,忧伤却很倔强。等车的一个男生一直在观察那个女生,他想知道那个女生到底要干什么。直到后来没有车了,男生善意的提醒,那个女生才注意到这个问题。那个女生淡淡的说了句“我没事,谢谢。”转身便走。故事本该结束了,但是,一向不管闲事的男生居然一直跟在那个女生的身后,直到她安全回家。那个男生就是我,呵呵。”
“那哪个女生呢?”张韵和马茹很好奇。
“女生我就不说了吧,再说这个关系到别人,我没有权利。”
“哦,那那个女生后来呢?你们有没有后文?”
“哎呀,你们俩啊。不是说一个秘密吗?要想知道后文,再赢了他的时候再问吧。”陈寒及时打圆场。她知道黎焱说的那个女生一定是芷墨,只是她自己也很惊讶,原来黎焱初见芷墨是在公交车站台上,原来,那个时候的芷墨早就如一个印记,烙在了黎焱的心里。
芷墨惊呆了,她深深的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因为那个陌生男生的一句关心,让她想到了爸爸,让她温暖感动。她一直忘不了那个给予自己关心的男生,可是遗憾的是她当时仅仅是一瞬间的一瞥,没有记住他的摸样。原来那个人是黎焱。黎焱,一个最初就给自己关心的男生,笔友,朋友,一直默默关心自己的男生。在这个冬日,温暖了芷墨。
“楚尧,你的秘密?”黎焱笑着说道。
“我刚刚才有的秘密,现在你就要我说出来。”楚尧似笑非笑。
“我有想要保护的女生。”
“恭喜你。和我一样。”
“只许你浪漫,就不许我纯情?”
“哪里,你是自由的。”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在那里对话。大家弄得面面相觑。除了黎焱和楚尧两个当事人,陈寒心里明白,两人想保护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有的时候,一转身可能就是一世。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甚至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思考,当初为什就生疏了。然后,就忽然醒悟,原来感情就是那么脆弱。经得起风吹,却经不起平凡,可以风雨同船,却在天晴的时候各奔天涯。
这样的感悟,对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说是绝对体会不到的。只是,芷墨不喜欢离别,就像当年那个男人,决绝离开妈妈,离开她。头也不回,香港,那个自己从未去过无比痛恨却又无比向往的城市,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让他舍弃家庭,舍弃这里的美丽。芷墨是想着他的,有时想的心痛,越是这种疼痛的强烈让她对远在千里之外的他的恨意越是深刻。
芷墨的生日快来了,生日于一个人来说是值得开心的日子。而对于芷墨来说,除了能让她深刻的记得那个人,其他什么意义都没有。生日,是芷墨不愿提及的,再说,也从来没有人会在意过自己的生日。
和往常一样上课,一样学习,一样生活。快初三了,大家的学习也跟着紧张起来,都不愿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都想如愿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而大多数人这么拼命不是发自内心的懂事,而是源自家长的压力。芷墨和平时一样打开抽屉拿出课本,却发现书桌里多了什么,芷墨拿出来发现是一本书,而且还是一本经过精美包装之后的书。可能是谁弄错了吧,芷墨奇怪,为什么别人的书会在自己的抽屉里。刚好从书里掉了一个类似于书签的东西,她捡起来一看,上面这样写:“今天是你的生日,之前听你说过你想去香港。你对那个城市有着超乎常人的情感,送给你这本书里面讲述了关于香港的很多东西,希望你喜欢,生日快乐。黎焱。”短短的一段话,彷佛灼伤了芷墨的眼睛,他永远都知道芷墨需要的是什么,即使不能马上给予,但还是想方设法能够让她开心。黎焱,一个让自己感到温暖的男孩。芷墨拿着书如视珍宝,她感谢那个温暖的少年,黎焱,黎焱,芷墨低喃。就在自己心里这样说的时候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可以叫男生的名字,于是,在自己惊讶的同时她又笑了,原来无论是公交车站的那个男生还是笔友,黎焱早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
“崔芷墨,你出来一下。”楚尧站在门口依然是那样的口气。芷墨早已习惯,今天心情好,不和他吵。看看他到底干什么。
“什么事,快点说,我作业还没做完呢。”
“作业作业,就知道作业,书呆子。”
“我出来不是和你吵架的。”
“好了,不和你说了,拿去。”楚尧一脸不赖烦递给芷墨一个盒子。
“是什么啊?”
“你是好奇宝宝是不?”自己拿去,我进去了。楚尧居然脸红了,把盒子递给芷墨之后转身走进教室。
芷墨好奇的看了看盒子,原来是个礼品盒,难道是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晚上回到寝室,寝室的同学买了个小蛋糕,买了些零食给芷墨过了一个简单的生日。这也是芷墨第一次过生日,简直是惊喜连连,黎焱、楚尧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还有陈寒她们,实在让芷墨太感动。
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芷墨打开手电筒打开楚尧的礼物,里面是一个很可爱的卡通玩偶,还附带了一张纸条,崔芷墨,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奢望,我就是简单的希望有的时候你可以像这个玩偶一样笑的开心,还有,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我会超过你的,生日快乐。楚尧。
芷墨真心笑了,这个楚尧,说话总是这样,或许他们天生磁场不相吸,连祝福都不带这么客气。可是芷墨知道,这就是感情。
在芷墨十五岁的那天,有两个少年,两份礼物。芷墨不知道那两份礼物意味着什么,直至以后,她才明白,原来那就叫情谊,那就是懵懂,就是悸动。一个温暖的男生,一个总是给自己带来惊喜的男生,想起来,芷墨最怀念的就是这段岁月。因为,他们都曾驻足过她的流年。
人的一生可以拒绝很多东西,也可以忽略很多美景,但是真正不能忽略的是光阴。它早就把美妙的东西加在了修炼它的人身上,那个美妙的东西,是清淡,是安稳,是从容不批,也是一颗最自然的心。
一晃,已经是初三最后一学期了。在两年多的相处中,芷墨、黎焱、楚尧、陈寒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很深了。在最后一学期的紧要关头,除了友谊,学习也更为重要了。每天各科试卷都接踵而至,老师也盯的更紧了,尤其是芷墨这样的好学生,连一个小感冒老师都会紧张半天。芷墨对于这种过度关心甚是反感,自己却又不好说出来,毕竟老师也是一片苦心。楚尧不一样,他看不惯这种势力的老师,所以每次老师对芷墨另类的关心的时候,他都会对老师说“老师,我身体也很不舒服。”“不舒服也要撑着,你这种就是典型的缺乏锻炼。”班主任留下这句话走了出去。
接着班里就是一阵哄笑。芷墨也跟着笑,只不过她的笑很含蓄,楚尧就喜欢看到芷墨这样的表情,楚尧觉得芷墨至少那个时候是开心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不过,班主任虽然有点势力,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沉闷的天气,教室里没有风扇,晚自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第一节的时候,大家满头大汗吃完晚饭进教室一般是上不进去课的。通常在这个时候,班主任都会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讲讲励志故事,大家也就随着进入剧情,心也就跟着静下来了。那个时候是上三节晚自习,班主任就这样陪着大家上完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