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向槿诺,郑佳怡得意地笑了起来。
“带她走,这个女人上次在宴会上让我丢尽了脸,这次我要好好教训她一次!”
“是,小姐。”
为首的男人将向槿诺背起来,跟在郑佳怡的身后走了出去。
“郑小姐,这次这么早就离开?”
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遇到了熟人,郑佳怡的眼神有些慌乱,随即稳定了下来,指了指向槿诺,“我朋友喝多了,先送她回去。”
成功的将人带了出去,丢到汽车后备箱里,郑佳怡才松了口气。
“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万松山。”
车子一路颠簸着,处于昏迷中的向槿诺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坐在车里,郑佳怡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她笑眯眯地说道:“金少,好久不见。”
“你来找我……呃,做什么?”金潇昌的声音听起来醉醺醺的,自从金氏破产之后,他几乎每天都在挥霍着所剩无几的钱财,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几乎每时每刻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金少,这次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大礼?”金潇昌冷笑,“是什么?被骗走的公司?”
郑佳怡笑道:“金少都做不到的,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不过我相信,这份大礼金少你一定喜欢。”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金潇昌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金少还记不记得,是因为哪个女人才被彻哥哥打了?”
“向槿诺?”
电话那段,金潇昌的声音立即变得有些兴奋了起来。
郑佳怡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语气却仍然甜美,“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你的这份大礼就会送到万松山。”
万松山是S市的一座废弃的山,上面林林总总长满了松树,车辆开到半山腰就再也不能向上行驶了,也因为这个原因,位于万松山的那幢小别墅根本就卖不出去,成为了金潇昌最后安身的地方。
十五分钟过去了,要的矿泉水已经送来了,可人却不见了,韩希彻又耐心地等了五分钟,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打电话给她,可电话那边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难道出事了?韩希彻心脏猛地一落,推开身旁一个不停缠上来的女人,冷着脸大步走出了房间,抓住一旁的侍应生问:“大约二十分钟前出来的那个女人,知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位小姐她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韩希彻冲到洗手间,门大敞着,在外面喊了几声,听不到里面有任何人的回应。
她失踪了?!韩希彻的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不对,应该是被什么人给带走了吧……
万松山,郑佳怡的车子开到半山腰上,就再也不能继续了,下车,她命令道:“去,把那个女人背上去。”
为首的男人打开后备箱,将昏迷不醒的向槿诺背在身上,看向这张昏迷中眉头微皱的脸,他的心里有一丝不忍。
金潇昌对付女人的手段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落到他的手里,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问号。
“愣着干什么,快点走,她要是半路醒了怎么办?”郑佳怡瞪了那男人一眼。
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郑佳怡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像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费力的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
尽管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看见金潇昌现在住的地方,她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脸厌弃的表情,如果不是为了狠狠地整一次这个女人,她才不要来这种又脏又破的地方!
“进去吧。”郑佳怡冲那件破烂的房子努努嘴,又喊道,“等一下。”
她的视线停在了向槿诺的颈间,因为路上的颠簸,所佩戴的那颗祖母绿吊坠露在了外面,莹润的绿色足以吸引任何对珠宝有兴趣的人。
“这么好的珠宝,你也配带!”郑佳怡狠狠地瞪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向槿诺,身后便将她的吊坠扯了下来,“反正你大概也走不出这里了,这东西就当是你给我的谢礼吧。”
说完,郑佳怡将吊坠小心地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趾高气扬地走进了破破烂烂的别墅。
“阿嚏!”一进门,郑佳怡就被里面肮脏不堪的空气害的打了个喷嚏,烦躁地伸手在眼前挥着,嘟囔道,“这都是什么鬼地方。”
“鬼地方也比没的住强。”金潇昌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
郑佳怡这才看到金潇昌原来一直都在房间里,坐在一个紧闭的窗户下,桌上摆满了廉价的啤酒瓶和烟蒂。
金潇昌的样子也变了许多,连日的酗酒和嗜烟已经把他的样貌给毁了大半,五官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脸颊却已经深凹了进去,眼底有着深深的黑眼圈,涣散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行尸走肉。
当他看到进来的男人所背着的向槿诺时,那涣散的眼神才迸发出几丝生机。
他舔舔唇角,“想不到你还真的把人给带来了。”
“怎么样,我可没骗你吧。”郑佳怡掩住鼻子,白了金潇昌一眼,语气听起来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朋友一场,我送的这份大礼感觉怎么样?”
“再好不过了。”金潇昌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狰狞,猛地灌了一大口啤酒,眼神里迸发出某种饥渴的光芒。
“礼物我可是给你送来了,你慢慢享用吧。”走出去几步,郑佳怡又回过头,天使一样的脸孔,笑容看起来纯洁又令人怜爱,“最后友情提示你一下,你最好先有耐性地等一下,等人醒了再做你喜欢的事情,会比昏迷的时候更有意思。而且如果她在昏迷当中,你也是没有办法同她倾诉这段时间你对她的思念吧。”
“你说的没错。”金潇昌笑,眼神越发狰狞。
他想要让她为当日的事情付出代价。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会失去所有的财产,过着和乞丐一样落魄的生活!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回去刚才来的地方,我今天还没有玩够呢。”
解决掉了自己的头号情敌,郑佳怡的心情看起来相当不错。
槿诺人到底去了哪里?韩希彻派了人,几乎将会所翻了个遍,但不管是谁都说没有见到过他所问的女孩子。
难道是林茉……韩希彻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她不知道自己的行程,根本不会找到这里来。
就在他正焦急的时候,一个甜腻到让人透不过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彻哥哥……我刚才在停车处看见了你的车,就知道你肯定也在这里!”郑佳怡撒娇地靠过来,脸上堆满了可爱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落在韩希彻的眼里却让人有些烦躁,他皱眉,推开了她缠过来的手臂,语气丝毫不客气,“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
“彻哥哥,怎么了嘛,人家现在难得见到你一次,对了,我们去喝酒好不好?”郑佳怡捂着嘴巴,笑得一脸甜蜜,“记得小时候,彻哥哥总是带我一起玩呢。”
对于她这种篡改记忆的方式,韩希彻总是厌恶至极,在成年之前他只是迫于无奈,曾经在父亲宴请别人的时候,同她在一张桌子上待过几分钟,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多两小无猜。
“让开。”韩希彻眉头紧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现在他只担心槿诺的安危,这个女人一直缠在身边不走,简直令他感到烦躁不堪!
郑佳怡没有料到他居然会真的用力推开自己,一个不防备,被推的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一个半人高的大花瓶才不至于丢脸的摔跤。
“彻哥哥,你怎么推我啊……”郑佳怡嘴巴扁了扁,立即做出一副眼泪汪汪的委屈状来。
当然她并没有真的要哭,而是她清楚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是最能让男人心疼的,果然,在他的眼神再一次看过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内容。
她登时感到一阵心花怒放,早知道他喜欢这样楚楚可怜的,她早就该用这一招了。
“彻哥哥……”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可撒娇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脖子便感到一阵疼痛。
韩希彻扯着吊坠,目光狠厉,“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人家一直都有这个啊。”郑佳怡委屈道,“是我妈咪送我的。”
“那么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韩希彻的声音徒然变得森冷起来,“你的妈咪,怎么会把属于我母亲的东西送给你?”
郑佳怡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但即刻又委屈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啊,而且像这种吊坠本来就多得是,彻哥哥你看错了吧,这个是我的东西啊。”
“你的东西?”韩希彻握住那颗祖母绿,翻过来,“你的东西上面会刻有我母亲的名字?”
郑佳怡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在连接项链与祖母绿的连接处,背面用篆体刻了“贝依依”三个字,登时哑口无言。
“我……彻哥哥,这个是……”郑佳怡眼睛一转,“其实,是我几个星期之前捡到的,我只是太喜欢它了……”
“啊……彻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郑佳怡只觉得肩膀处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被韩希彻提了起来,脸色铁青地拎着她向旁边的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