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草,这特么几乎就是千钧一发之间,我爆发了身体的极限,将腰猛的朝左边一扭,我听得骨头咔嚓一声,我知道腰扭了,但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眼角的余光已经捕捉到一个人的身影,娘西皮的,你敢暗算老子我岂能让你好过。
不道何时的我已经在心灵上完成了一个巨大的转变,不像普通人一般反应迟钝,胆小怕事。我对所有的事情都接受得了,哪怕是这次巨大的灾难,普通人起码早就吓傻了,任由宰割,我就能迅速接受现实,反应过来。
就比如现在,就在我扑捉到这个人影的瞬间,我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抡圆了铁铲使出吃奶的劲儿一式力劈华山就砸了过去,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这次没有用铁铲竖着劈下去,而是横着劈地,不然此人准会脑袋搬家。饶是如此他也躺在地上头破血流、昏了过去。
我冷笑着看了这小子一眼,染了一头黄毛,一副流氓相,其实刚才我就知道此人是个活人,外面的那些行尸是不会使用武器来攻击人类的,我之所以将其拍晕的原因是因为我这个人有个怪癖:“看见黄毛就想打。”
以前没发生这种事情我还不敢随便打人,现在我还怕个屁啊。
正当我放松警惕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大惊失色连忙回头,见两个二十岁左右的混混打扮的年轻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铁管向我冲了过来,我急忙操起铁铲抵挡,如果说刚才拍晕地上那个小子是由于出其不意的话,这两个小子我就难对付了,显然这两人平时没有少打群架,下起手来完全没有章法,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敲哥顿时被打的又蹦又跳。
不过正激起了我心里的怒气,我这个人便是吃软不吃硬,你特么越打我便越狠,我暴喝一声硬生生的承受了几下铁棍的攻击,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二人,我明显看到他们两个瞳孔一缩显然是被我吓到了,趁他们稍一走神的片刻我手里的铁铲毫不犹豫的拍在了他们其中一人脸上,顿时那人喷出一口血水,几颗牙齿伴随着飞了出来。
另一人产生了一丝退意,转身想逃,我岂能让他如意,飞奔上去给他一脚将其踹的一个狗吃屎,几铲子劈在他的背上,打得他哭爹娇娘。
“大哥,大哥…哎呀,大爷别打了,我知错了,你听我解释啊。”这个混混是我最看不顺眼的,头发剪得周围一圈是光的,就中间留了一点头发,手臂上还纹着一条青龙,这特么吓谁呢?所以我对此人下手特别狠。
我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头上鼓起的一个大包,怒声道:“解释,你特么今天不给我解释的我满意,老子将你劈成几段你信不信。”
这混混立马爬起蜷缩在一旁揉着后背痛的龇牙咧嘴的说道:“大哥,我信,我当然信,我们不是故意袭击你的,刚开始以为你是外面的那些怪物我们才想杀你,后来发现你是活的就想吓吓你,谁知道你那么猛,嘶~痛死我了。”
我其实也不想给他们纠缠这么多,毕竟现在就我们几个活人了,只是年轻气盛这才打了起来,我找了个纸箱坐了下来,查看身上的伤势,手臂上除了被咬的几个地方有几个青紫的牙印之外,就头上的两个大包了,其他地方因为肉多没伤着骨头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也是痛的要死。
我摸出香烟来一看,吗的,烟盒都被打扁了,还好完整的烟还剩下几根没断,我抽了出来,点上一根,甩了一根给他,问道:“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躲在这里?”
那混混接过香烟问我要火点上之后,深深的吸上一口之后,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缓缓说道:“我叫刘涛,刚才被你打晕的黄毛叫黄伟,地上这个叫张琪,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哎,娘的,说来话长。”
我冷眼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就长话短说。”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又抽了一口香烟说道:“你别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我不是坏人,我其实也是被吓的失去了方寸才会对你出手的。”
我眼神缓和了一些,望着他想了想说道:“那你好好把你知道的事和我说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涛惊恐的望了我一眼,猛吸了两口烟,咳嗽了两声急忙说道:“TM的,那简直是个噩梦啊,前天我和黄伟张琪他们在对面的哪个网吧上网通宵,上到后半夜的时候有点犯困就在椅子上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被人吵醒了,我心里有点发火准备起来骂人的时候睁开开眼睛一看,吗的,差点把尿给我吓出来了,我后面的一个叼毛不知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脸上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哎呀,吓死我了,那情景真像灾难大片一样,整个网吧陷入一片混乱,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就几个疯子见人就咬,我和黄伟他们三个用凳子砸的他们头破血流都还能爬起来咬人,我看这样子控制不住就和黄伟他们跑了出来。没想到大街上更是混乱,到处都是咬人的疯子,JC和武警部队的也来了,打死了好多,可是场面还是控制不住,我们三个迷迷糊糊的就跑到这里面来了,躲在了这里,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哎,吓死我了。”
这刘涛看来着实吓得不轻,回忆起这些事的时候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发抖,他在哪里想了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哎,也不知道我爸妈他们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我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不用想了,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刘涛一听,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我怒骂道:“你TM的再说一句。”
我没有发火,将我在路上看到的情况给他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听完以后无力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哭,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可能被救援的人带走了,一定是这样…”
我没有反驳他,让他在心里给自己留个希望也好,我站起身来查看了一下另外两个人的伤势,发现他们呼吸都还是很均匀,看来没什么大碍,便坐在一旁的纸箱上抽烟发呆,等他们醒来好好的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等到差不多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黄毛首先醒来,看到我吓得往后一缩,刘涛急忙给他说明了情况他才收起了戒备,摸着头上的伤口痛的直吸气,等到刘涛给他胡乱的包扎了一下又叫醒了张琪,我们几个说了一会话就来到一楼吃东西,四个人去超市里卖酒的地方找了几瓶拉菲和茅台,坐在地上拿了一大堆食品在哪里吃,我也顺便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他们三个都是外地人,毕业后从各自的老家跟父母来这里打工的,刘涛和黄毛是四川的,张琪是湖南的,因为三人都没找到什么好工作,都是游手好闲之人,臭味相投之下便凑到了一起,整天就知道打架闹事,偶尔也会找兼职来做,我自己也是农村来的,看他们三个都比我小便定了个规矩,要他们叫我大哥,什么事都必须听我的,刘涛只比我小几个月排老二,刘涛对此颇有异议,说老二不好听比较猥琐,被我直接无视。然后黄毛排老三,张琪最小排老四,就这样定了下来,张琪本来还不同意,说他们三个是一起的,应该我排老四,这点我没有说话,直接一铲子过去他就老实了。
武力就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