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如此行为实在有损殿下风仪!”景宜妧揉了揉太阳穴,不悦的看了眼翻窗进来的司徒晟,看似打趣的言语却含着怒气。
“非常时刻何须在意这些细节!”灯火已熄,只剩残余月光点缀着黑暗,司徒晟倚窗而站,没了平日的皇子仪态,倒有了江湖人的随意不羁,嘴角轻轻一挑,月光之下十分轻佻,但猜忌与晦暗藏在眼底最深处,“若是你的闺誉受损,我不介意多一位王妃。”
闻言,景宜妧随手抓起身旁东西就朝司徒晟扔去,怒呵道,“滚!”
只是心绪微微浮动,也不知是真的被司徒晟气着亦或者。其他。
“这么生气,难道你早就对本王心生爱意,”踩着一地斑驳月光,司徒晟紧紧捏住景宜妧的下巴,他低下头,看着景宜妧的双目璀璨似能将人吞噬,嘴角弧度还是那般的轻佻,呼吸可闻的的距离,漆黑的眼眸中只有彻骨冰寒,“没想到你景宜妧也有害羞的时候,当真是让我惊讶万分。”
“司徒晟!”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怒意,景宜妧咬牙道,“你在怀疑我!”
“这么漂亮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怀疑。”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景宜妧的脸颊,看似亲密却疏远无比,“此次事了,我必定禀告父皇允了我们两人的婚事。”
闭上眼,好似认命,平静了情绪的景宜妧伸手环住司徒晟的脖子,拉下司徒晟的脖子,眸光温婉带着清冽,嘴角一抹弧度甜蜜腻人,“殿下聪慧,我瞒了这么多年的心思不过几天就被殿下发现,”
司徒晟眼中冷光一闪隐含着杀意,捏着景宜妧下巴的力道越来越重,借着浅薄的月光甚至能看到景宜妧发红的下巴。
“不如我们今晚就成了好事,免得父皇反对。”
“好啊!”眼光柔柔,景宜妧微微向前,娇嫩的脸颊情贴司徒晟脸侧,温软话语带着轻轻笑意,随即腰和大腿用力,以极快的速度在司徒晟反应不及将他翻身将他压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锋抵着司徒晟的脖子,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但没有一滴血流出,长发凌乱散落,景宜妧的神态依旧温柔带着小女孩的清新,言辞却是不似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狠冽,“殿下死于堂庭,您说会有人怀疑是我做的吗?”
被景宜妧反将司徒晟脸色极差,他看着景宜妧的目光好似千年寒冰化不开的冷意。
“我与殿下从未碰面,因为殿下是我在离开的三天后出发的。还有刺杀殿下的确是羯部之人,您说有多少大臣会信殿下死于我手?”匕首刻意的压紧,刀锋陷进,温热的液体流出。
瞧了眼,景宜妧跳下软榻随手拿起锦缎擦拭匕首上的血迹,居高的看着司徒晟,嘴角噙着冷笑。
“殿下,收起您的多疑,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景宜妧,在京城温婉可人秀外慧中,出了京师聪慧过人眼界非凡胆大包天,一点都不像是高阁闺秀,如此反常反差,叫我如何不怀疑!”
“殿下,我景家三代皆效忠皇族,以后也是,绝无二心!”
“哼!本王就看看你景宜妧如何尽忠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