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入侵开始
内战结束时,大草原和落基山脉几乎没有什么移民,成群结队的野牛四处游逛。但,印地安人已经看到末日来临。1849年,正是加利福尼亚淘金热的年代,成千上万的篷车在这一年春季和夏季穿过大草原。后来,又发现别的矿藏--内华达山脉发现银矿,在科罗拉多落基山脉,在华盛顿、蒙大拿、怀俄明州发现了金矿。每次发现新矿,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争先恐后地穿过大草原去挖掘。现在铁路开始修到狩猎场所,新的轨道每天都向前延伸3、4英里。印地安人知道铁路将带来新的移民,还从东方带进野牛狩猎者。屠宰十分可怕,到1880年为止,大批牛群几乎不见了。
主战派有时袭击篷车队。但第一次真正的交战并不是由印地安人挑起的,而是由一个烈性的陆军中尉在为一头失踪母牛的争吵中杀死了一个印地安苏族酋长而引起的。一个移民丢失了一头母牛,他说是被一个印地安人杀死的。他告诉驻扎的福特·拉莱米军队说,他要求赔偿他的牛,但印地安人不愿按他要求的价钱付款。这时,中尉就自愿去处理此事。他带着两门大炮和三十个士兵,雄纠纠地来到苏族营帐,要把那个犯罪的印地安人抓回来。
士兵们来到离福特·拉莱米9英里的苏族营帐,大炮安放好,中尉便去对两个酋长谈判此事。“奔熊”酋长和“驯马佬”酋长与他谈了几乎一个小时,想使他相信他们将尽快赔偿这头牛的钱。中尉离开营帐,一回到他的士兵那儿,却仍然命令开炮,“奔熊”酋长被击中,所有的印地安人都跃身拿起武器奋力抵抗。士兵们撤退时,陷入了另一队印地安人的重围,很快被全部击毙。
交战的消息传回到东方时,反印地安人的情绪十分强烈。没有人解释这场交战是怎样发生的。报纸的大标题宣称是一场印地安人的大屠杀,公众都认为这是苏族人之过。同年还发生了多起几乎因类似情形而引起的交战。一开始,军队控告某些夏安族印地安人索走一匹迷途的马,占为己有,接着,部队便袭击了一个与这场争吵毫无关系的夏安族家庭,而夏安族人又杀死了一个捕兽人,就这样,一边被打,另一边就报复。仇恨的种子撒播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心中。从那时起,大草原上战火频繁。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战,局势稍有平静。但好景不长,印地安人一次又一次地与美国政府签署了和约,可政府却一次又一次违背了契约。印地安人慢慢地被赶到越来越小的狩猎场,作为“保留地”,并且不许自由离去。
到1874年为止,许多部落都被赶出了他们原来以狩猎为生的大片土地,被迫住在军队监护下的保留地。牛群几乎没有了,狩猎收获甚微,印地安人只得靠政府供给的食物度日。有时根本没有食品,他们生活在饥饿中,许多人都死于疾病与饥饿。
南达科他州和怀俄明州的黑山地区,大批苏族和夏安族的印地安人仍飘泊在大草原上狩猎为生。政府向他们许诺,这块大地永远属于他们。可是1874年,乔治·A.卡斯特上校带领一队士兵骑着马又闯进了黑山地区。上校得到政府的命令探测土壤寻找金子。卡斯特一走出苏族地区。就报告说:“草根下都有金子。”--这意味着草原遍地都是黄金,于是又一个淘金热引起了。
政府愿意买下这块土地,但苏族人和夏安族人拒绝出卖。在黑山地区西面的大草原上,各部落集合在一起,准备战斗。
1876年6月,2000名勇士的帐篷--其中大部分是苏族人的,一部分是夏安族人的--耸立在蒙大拿大角河两岸。他们中间有些是部落中的勇士,如夏安族的“钝刀”(人名)和苏族酋长“白公牛”(人名)、“满脸雨”(人名)、“坐牛”(人名)、“狂骏”(人名)。酋长“狂骏”以英勇粗犷出名;而酋长“坐牛”也因他以牛为坐骑而闻名,他们都是领袖人物。
克罗族和缓绶尼族过去是苏族的敌人,他们的侦察兵正带着卡斯特上校和他的骑兵向大角河营地出发。6月25日中午,卡斯特把他的部队分成三队去偷袭印地安人。
利诺少校第一个与敌人接触。第一枪打响后,苏族营地的印地安战士们跳上马背向利诺少校的骑兵攻击,士兵们被迫退回河岸,跳下马,隐蔽在树后,利诺以为卡斯特会随时出现,但上校一直未来。利诺的士兵被迫撤退过河,这使他们暴露在枪口之下,苏族人用箭和火枪击倒许多士兵。骑兵们刚组织好他们的防线,枪声忽然不响了。他们意识到印地安人走了。这只能说明一点:卡斯特在某个伏击处开始进攻了。
卡斯特的士兵来到大角山小河岸上夏安族营地。印地安人看见他的部队来了,就派人送信告诉了“坐牛”和“狂骏”。他们立即停止对利诺的进攻,准备迎战卡斯特。“坐牛”的骑士们猛地冲到卡斯特的骑兵后面袭击他们,士兵们还不知发生什么,就被击倒了。同时,印地安人在正面发起攻击。士兵们两面临敌,受到沉重打击。但他们还可以利用某些高地组成坚强的防线。然而,他们到不了那儿,当他们向山上移动时,“狂骏”和他的印地安战士骑着马便出现在山脊上,从第三面挡住他们。由于士兵被包围,印地安人不断开火,卡斯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被射死。对于骑兵们来说,这场战斗看来没有希望打胜。但他们坚守到最后一人被印地安战士冲上来用棍棒和战斧杀死。几天后,战场上200个士兵还躺在血泊中。
卡斯特大屠杀的消息,就像炸弹一样地爆炸。美国公众既悲伤又愤怒,更多的部队被派往西部,印地安人被赶得到处乱跑,直到最后无处可逃。酋长“狂骏”第二年投降了,带着他的苏族人来到保留地。接着,夏安族的酋长“钝刀”也放下武器。“坐牛”发过誓决不住到保留地去,他带着他的部落逃往加拿大。但是那儿没有牛可狩猎,他被迫回来,带着他的部下向军队投降。至此,政府与印地安人的战争终告结束。
到1887年为止,绝大多数大草原印地安人都住在保留地。当年,国会通过一个法令帮助全国各个印地安部落。这就是道斯法案,它规定了三条:(1)为印地安人办学校,使他们能在学校学习耕作,受到教育;(2)给予印地安人拥有自己财产的权利;(3)保证印地安人将成为美国的正式公民。
美国所有的印地安人在1924年成为公民。如今,全国大约有200个印地安保留地,保留地有学校,但并没有为人们提供起码的生活条件。许多印地安人离开了保留地而找到了工作。如依洛郭亦族人就成了安装高空钢架(桥梁或高层建筑的钢骨架)专家。他们在高空作业时似乎比其他人的恐惧心理要少得多。
道斯法案是政府政策中的一个转变--向好的一面转变。在法案通过之前,政府根本不关心印地安人的生老病死,对他们的福利根本不注意,而只是要他们不阻碍移民,不影响铁路的修建。
三、牧畜王国
当矿工进山寻找金银时,放牛人开始进入大草原。第一批牛群是在德克萨斯州开始放养的。在德克萨斯州每头牛值4美元,但是芝加哥和堪萨斯市牛肉罐头公司要花40美元才能买到一头长角食用牛。因此,放牛人开始从德克萨斯州把长角牛群往北赶往堪萨斯,在那儿把牛卖掉赚大钱,而牛又从堪萨斯由火车送到生产牛肉罐头的城市。
牛是可以放牧的动物,他们喜欢自己在草原上吃草。牛奶场的奶牛每天都牵到谷仓挤两次奶。但肉牛是为了吃它的肉才养的,他们整年都自由自在地在草地上游荡。当它们养得壮实体重时,德克萨斯的牧童就把它们赶在一起,经过长途跋涉,赶到铁路线上。
长途驱赶牛群是在3月开始。那时草地上的草还未被西部地区炎热的太阳晒枯,而河流和水塘里的水还很多。6个人可以赶1000头牛。2个人骑马在前面“打尖”带路。2个人骑马在中段的两侧看护。2个人骑马“殿后”。后面的骑手最辛苦,他们得在牛扬起的飞尘中骑行,还得驱赶那些掉队的牲口。
打尖的骑手得是最有经验的才行。几乎任何东西都会使牛群受到惊吓而四处乱跑,这就叫“惊厥”。打尖的骑手得严密注意前面可能使长角牛受惊吓的一切情况。弗兰克·多比是生活在西部的人,他写到一次惊厥的情景:“它们就在那蓝白色闪电突然使整个世界头晕目眩时受惊。正是电闪雷鸣的一瞬间,受惊的牛群便荡然无存。他们奔跑的喧嚣声与雷鸣声夹杂在一起震耳欲聋。”而放牧人还不得不骑着马紧随其后,重新把他们赶到一起。
草和水是牛群必须的,此外要是牧童没有受到科曼奇族或夏安族的枪击,没有被堪萨斯逃犯(亡命之徒)袭击,牛群没在受惊时自相践踏或淹死在河里,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整个牛群和所有牧童就能安全到达某个铁路线上的堪萨斯城镇,长角牛才能卖掉换取大钞票。
西部历史上最著名的“牛城”是堪萨斯州的道奇城。虽然阿毕林城要大些,它拥有4个旅馆,32个沙龙,但是道奇城更为热闹。经过几个星期的日夜兼程,风餐露宿,放牧人一路吆喝着来到城市欢度愉快的时光。牛城到处是歌唱,吆喝,饮酒,赌博,还时常发生枪战,天翻地覆。
就是因为铁路才使堪萨斯州的牛城成为牲畜买卖的中心。在道奇和阿毕林城,牛群被赶到牲畜车厢运往堪萨斯城、圣路易斯或芝加哥市的屠宰场,在那儿屠宰后,牛肉便运往全国。
农民应该早在放牧人到大草原之前就移居那儿,然而,他们认为那里土地太平不宜农作。这也就是为什么在1865年以前一直是篷车队不断出入于俄勒冈和加利福尼亚的缘故。
在这以后的25年间,500万农场才相继在大草原建立美国最后边界。
大草原上主要的庄稼是小麦,现在仍然是如此。但是草原上还有许多放牧工人。
在草原上耕作很不容易。大草原农民最缺的是木料。树木是那么少,他们不得不寻找别的东西代替木料建造房屋。不久,他们发现可以把地上的草泥切成块当砖使用。草泥因为有很厚的草根使草和泥紧紧粘在一块儿。草泥建成的房子叫草泥房。人们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直到他们有足够的钱去买木料,盖木房。
另外,水也是急需的,它常常供应不足。东方大多数地方一年降雨量超过20英寸,但大草原的降雨量比东方少,每年低于20英寸,经营农业就十分危险。农民总是不知道种庄稼是否有足够的雨水。
解决这个问题的一个办法,是灌溉他们的田地。要灌溉,附近就得有河流。农民们挖沟渠,把水从河里引到田里。附近没有河流的地方,许多农民就挖深井,建造风车把井水抽到地面上来。灌溉是浇灌土地最古老的方法之一。中东在几千年前就首先这样做了。没有木材,草原农民就得寻找别的东西代替木材做栅栏。栅栏是必不可少的,没有它们,牲畜就会逃出牧场,踩坏农民的庄稼,从而造成许多农民和牧场工人互相之间争吵,甚至开枪射击。一位伊利诺农民杰斯夫·格列登在1874年解决了栅栏问题。他们两根每隔几英寸就带有尖刺或倒钩的两米长的铁丝绞在一起编成铁丝网。铁丝通常并不能拦住牲畜,但带刺的铁丝就很管用。不久,铁丝网便出现在全国各地,终于密密匝匝地圈起了辽阔的大草原。
练习题:
1.本章标题是__。
2.本章包括__。
a.五部分b.三部分c.六部分
3.这章第一部分主要是在写__。
a.印地安人,b.牧童,c.铁路
4.这章是否有卡斯特最后抵抗的阐述?如果有,指出在什么地方?
5.要是你要写一篇关于印地安战争的报道,读读这一章对你准备写的东西有否帮助?概读怎样帮助你对这个章节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