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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之所以要去日本,是因为小泉八云的一本书,我对书里谈到的日本文化和戏剧很好奇。已经有前人写过无数有关东方各国的游记,而且全都那么引人入胜,所以我在这里就不多罗唆了。但是,我在日本遇到了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提一提。

我们乘坐一艘日本轮船,避开了一月的凛冽寒风,驶入阳光普照的苏伊士运河。船到了亚历山大港的时候,另一批旅客上来了,有阿拉伯人,也有印度人。每日黄昏,那些阿拉伯人都要在甲板上铺好席子,面朝圣地麦加,虔诚地祈祷。我觉得,他们所代表的,是与我们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第二天早晨,轮船驶进红海,我们脱下“北欧人的衣服”,换上了白色的短裤和绸质的衬衫。轮船继续南行,即将抵达下一个港口时,大家都兴奋起来。日本船长冷静地宣布,明早就要抵达科伦坡了。斯里兰卡是个很有异国情调的国度,但巴厘岛和日本才是我们最向往的地方。

新加坡到了。很多榕树生长在海边,跟中国杨柳图案瓷盆上描绘的一模一样。在新加坡,那些在新世界游艺园里献技的中国演员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所演的戏,大都是中国著名诗人的作品,由此可见,这些孩子们的才华是非同一般的。在那里,我看了一出要连演三个晚上的大戏,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担任主角,她扮演的是一个王子,嗓音高亢,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第三天晚上的戏份,是全剧的高潮,在那最后一幕,我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动。弦乐器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锣鼓声响震天外,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音乐。另外,年轻王子被充军发配,即将退场时,那沙哑而嘹亮的歌唱,令人感到无比悲哀和绝望。有些时候,如果你不懂得一国的语言,反而更容易理解它的艺术,因为你会用最朴实的感觉去接纳一切。

雪尼一个劲儿地向我介绍巴厘岛,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据说,那里还没有被文化浸染,妇女全都袒胸露臂,秀色可餐。我们终于在一个清晨到达了巴厘岛。那个年代还没有海港和机场,人们乘上小木船靠近了一个破旧的木头码头,登上了岸。

当时岛上住着美国水彩画家赫希菲尔德,他带着妻子已经来了两个月了。他们住的地方,正是墨西哥画家米格尔·科瓦尔鲁比亚斯的寓所。他们听说卓别林也到了巴厘岛,便邀请我们去做客。

几天后,音乐家兼画家沃尔特·斯皮斯也来看望我们,并共进午餐。斯皮斯在巴厘已经生活了十五年,当地土语讲得非常好。他给我们弹奏了一些钢琴曲,都是改编自巴厘音乐,听起来很有意思,与双节拍演奏的巴赫协奏曲很像。据他透露,巴厘人看不上我们的现代爵士乐,认为节奏过于迟滞,不够活泼,不如他们自己的音乐精致。他们认为莫扎特的乐曲不错,很有感情,但实际上,只有巴赫的作品真正对他们的胃口,因为巴赫的格调与节奏很像他们的音乐。

我不敢苟同他们的自信。在我看来,巴厘音乐有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令人感到不安;即使那些悲哀的调子,也显得阴森可怖,流露出一种原始的兽欲。

午餐后,我们随意参观了一些庙和大杂院,看了斗鸡,参加了一些庆祝和宗教仪式。巴厘岛的神似乎都是享乐主义者,土著们之所以礼拜他们,不是出于敬畏,而是出于亲切。我曾参加过他们的一个仪式,直到凌晨五点才离开。巴厘岛人的仪式是不分昼夜的,每时每刻都可能举行。

巴厘人生性风趣,喜欢在性的问题上开玩笑,也喜欢谈一些实用的大道理,偶尔也喜欢玩弄字眼儿,这一点跟我们很相似。有一次,我想试探一下旅馆里那个年轻侍者,看他到底有多幽默,便问他:“小鸡为什么要穿过那条路呀?”

他一脸的不屑,对翻译说:“这么简单的问题,谁都知道。”

“你说得没错,那么,你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这下他可糊涂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应该是先有鸡……哦,不对……”他把头巾向后推了推,再摇了摇头,“是先有蛋。哦,也不对。”

他拍拍脑门又想了想,最后很有把握地说:“是先有蛋。”

“那么是什么下的蛋呢?”

“是鳖下的呀,鳖是老祖宗,所有的蛋都是它下的。”

那时的巴厘简直是个天堂,岛上到处都是免费的娱乐活动。因为当地人一年中只有四个月是下地种田的,其他八个月就靠玩乐打发时间。不过近年来,随着教育的普及,这个天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女人们将胸部遮掩起来,那些喜欢享乐的神也被遗弃,西方的神成了他们的信仰。

在去日本之前,我的日本助手小野告诉我,说日本政府将会接待我们,所有的准备工作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当轮船抵达神户的时候,成千上万的人在码头上欢呼,天空盘旋着飞机,散发欢迎传单。灰暗的烟囱和码头,与连成一片的五颜六色的和服相互映衬,显示出一种很不和谐的美。所有的欢迎者都很兴奋,与我在其他地方见到的相同。日本人的种种表现,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隐藏着神秘和仇恨。

日本政府为我们准备了专列,直接开往东京。沿途经过的每一站,都能看到有很多年轻姑娘,她们在站台上欢迎我们,身穿艳丽的和服,远望过去就像是一次花卉的展览。欢迎的人数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高昂。到了东京,聚集在那里欢迎我们的大约有四万人。雪尼被人群拥挤得摔倒在地,要不是被及时拉起来,有可能被踩坏。

我以前总认为,是欧洲人的夸大其词才将东方描述得那么神秘。现在,我踏上了神户的土地,立即被一种说不清的神秘气息所包围。到了东京以后,这种气息就更加浓烈。我们的车在去旅馆的途中,经过一个清静的地方时,突然放慢了速度,最后停在了皇宫前面。小野扭头望着轿车后窗外面,神情显得有些焦急,然后他问我:“您是否可以下车向皇宫鞠躬致敬?”

这个要求很奇怪。我问道:“这是当地的习俗吗?”

当时,除了我们后边跟了两三辆汽车以外,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如果是习惯如此的话,那么应该有些人知道我要下车,所以应该有一群人等候在那里,至少是一小群人。

“是的,”他随口说,“您只要下车就可以。不鞠躬也可以。”

雪尼认为这个要求有些古怪,而且小野的神情也不对劲儿。但我们还是下了车,鞠了躬。重回车上后,小野看上去已经不那么紧张了。我发现,自从到了神户,小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也许是因为他工作得太累了,并没有多想。

当天晚上一切正常。第二天早晨,雪尼走进我的卧室,激动地控诉:“我的皮包被人搜查了,文件都被动过了。太不像话啦!”

我安慰他说:“动就动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无论我怎么安慰,他仍然无法平静,他说:“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我笑他太多疑了。

不一会儿,日本政府派了一位特工来告诉我们说,无论我们去哪,都必须先让小野通知他们。雪尼坚持说这是对我们的监视,说小野肯定有不少事情瞒着我们。小野确实越来越显得忧心忡忡,这一点我也发现了。

雪尼的疑虑并不也是空穴来风,因为那天发生了一件怪事。小野说,一个商人要邀我到他家里去看几幅绢绘春宫图。我让小野转告那个人,说我对春宫图不感兴趣。小野很是为难:“您要是不愿意去,我就让他把画儿送到旅馆里来吧?”

“我不感兴趣,千万别让他来,别浪费他的时间。”我说。

“一两句话是很难打发走这些人的。”他踌躇着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嗯,东京这地方,有些不好惹的人。他们已经吓唬我好几天了。”

我说:“那我们去找警察。”

小野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傍晚,我和雪尼以及小野到一家酒馆,坐在雅间里吃饭。忽然进来六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人交叉着双臂坐在小野身边,其他五人并排站在后面一点的位置。坐在小野身边的那个人满脸怒容,用日语向小野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小野脸色惨白地听着。

我把一只手伸进了外衣口袋里,佯装里面有枪的样子,同时大声问:“你想做什么?”

小野低着头,看着他面前的餐具,小声嘟囔着:“他说,您不去看他的画,就是侮辱他的祖宗。”

我猛地站起来,一只手仍插在口袋里,狠狠地瞪着那个年轻人。“你到底想怎样?”

接着我对雪尼说:“我们走。小野,你去叫辆车。”

外面有辆汽车正等着我们,我们开车离开,直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首相的儿子犬养健先生邀请我们一起去看相扑比赛。更神秘的事情发生了。比赛正在进行,忽然,一名随从走过来,拍了拍犬养健先生的肩膀,趴着他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犬养健先生对我说抱歉,要先离开一会儿处理一件急事,很快就会回来。直到相扑比赛即将结束的时候,他才面色惨白地回来,看样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我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摇了摇头,突然双手掩面,说:“刚才有人暗杀了我父亲。”

我们赶紧把犬养健带到我们居住的旅馆房间,给他喝了一杯白兰地,他才算平静下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是他母亲告诉他的。当时,首相正和妻子、女儿在屋子里,六个海军军官杀掉了门口的警卫,冲了进来。他们将首相团团围住,并用手枪对着他。首相努力和他们辩论了二十多分钟,但没能打动他们。他们沉默不语,并准备开枪。首相请求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在妻女面前杀他,这几个人答应了。于是,首相平静地带着他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过了好久,妻子女儿听到枪声,首相被打死了。首相临死前一定是在试图说服他们,但是终究没能躲过这个噩运。

首相的儿子说,要不是当时他和我们在一起看比赛,他肯定也会跟父亲一起被杀。我们开车送他回家,看到了两小时前首相遇刺的那间屋子,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有许多摄影记者和新闻记者聚集在那里,但出于礼貌,他们都没有拍照。这些人希望我能讲几句话,我无法推辞,只得说,这是一个悲剧,无论是对首相家属和全国来说,都是惨痛的悲剧。

因为首相被杀,原来安排的首相接待我的仪式只好取消。

雪尼认为,这次暗杀也许与我们有些关联。他说:“打死首相的刺客是六个人,而那天晚上到我们吃饭的酒馆里挑事的也是六个人,这绝对不是巧合。”

直到休·拜厄斯写的那部内容丰富有趣的《暗杀政府》发表以后,跟我有关的这个秘密才真相大白。原来,当时在日本有一个很猖狂的集团“黑龙会”,那次要我向皇宫鞠躬的事情就是他们指使的。下面是休·拜厄斯书中的一段文字,讲述了杀害首相的刺客的情况:

古贺清志是个海军中尉,这次暗杀活动就是他策划的。据他在军事法庭上供述,阴谋分子曾经预谋轰炸众议院,企图达到军事管制的目的。他们计划,先由那些容易领到旁听证的文官混到楼上,往下扔炸弹;而武官则在门口埋伏,将那些逃出来的议员开枪打死。

还有一项更为惊人的计划,如果不是在法庭上被记录下来,简直难以置信,那就是要暗杀当时访问日本的查理·卓别林。首相曾邀请卓别林出席茶会,青年军官们认为可以乘机冲进去,将卓别林杀掉。

法官:“为什么要暗杀卓别林,杀掉他有什么好处呢?”

古贺:“我们相信,杀死卓别林可以挑起日美战争,这样就可以一箭双雕,因为他既是美国的红人,又是资产阶级的宠儿。”

法官:“这么精心策划的阴谋,为什么后来又放弃了呢?”

古贺:“因为后来有报道说,还无法确定举行茶会的事。”

法官:“你们为什么要袭击首相官邸?”

古贺:“将兼任政党总裁的首相推翻,也就是说,粉碎政府的核心。”

法官:“你很明确地打算杀死首相吗?”

古贺:“是的。不过我跟他之间并不存在私人恩怨。”

他们还供述说,之所以放弃暗杀卓别林的计划,是因为内部意见不统一,有人认为将这个喜剧演员杀掉,不一定能挑起日美战争。

我不难想象事件的经过,当暗杀分子正打算执行他们的计划时,却发现我原来并不是美国人,而是一个英国人。

日本给我留下的也不全是神秘和不开心的记忆。应该说,我在日本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快乐的。我看了歌舞伎,了解到它并不完全是一种形式主义的剧种,而是古典与现代戏剧的混合。事实上,在歌舞伎中,剧情只不过是演员用来表现技巧的素材,而演员的演技才是最重要的。我发现,歌舞伎演员在演戏时,每当不能有效地运用写实手法时,他们就会干脆忽略那些手法。如果用西方的标准来衡量,歌舞伎的表演具有明显的局限性。比如,日本人要演出一场比剑时,对写实主义根本就不予理会。两名剑客站在舞台上,中间距离很远,他们凌空做出或劈或刺的姿势,这个在砍那个的头,那个在刺这个的腿。两人在各自的地盘上跳跃,转圈儿,姿势简直就像跳芭蕾。这样的战斗无疑是印象派风格的,斗剑的结果通过各自的姿势来表现。假如其中某人死掉了,那么演员们又会抛弃印象主义的风格,而表现得很写实。西方的戏剧完全不同,如果我们表演比剑,会遵循写实风格,所有动作都力求真实,虽然难免有一些漏洞,但总的说来,每个动作都很小心谨慎。

日本人喜欢月光,樱花在他们眼里像是神灵一般圣洁,品茶时,他们总是那样沉静。日本人善于关注生活中某些简单的瞬间,这代表了他们的文化特点。这种文化,在西方文化的攻势之下,还能维持多久呢?这个问题很难有统一的看法。在我看来,宁静的日本文化,注定要在西方工业的烟雾中消散。

我的假期结束了。我见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也有许多令人懊丧的场面让我久久难忘。我看到许多霉烂的食物,堆得像山一样的货物,四周徘徊着一群群饥饿的民众,成千上万的人丢掉了工作,没有了生活来源。

在一次宴会上,我谈到自动化会减少就业的机会,有人认为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因为劳工可以去跟自动机械竞争嘛。另一个人说,经济萧条的确非常残酷,除非我们发现大量黄金,否则目前的危机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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