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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所写下的一切,只是整个故事的一部分。不论怎样个别的作家,只要他试图在混沌中建构他独自的认识形态……

【南非】纳丁·戈迪默

我们比较容易从生活中制造出许多许多书,但是我们从书里却引不出多少生活。

【奥地利】弗朗茨·卡夫卡

夜已经很深了,我还在灯下看着校样。

这是我的又一本新书。

是的,我是一位作家。

中年作家。是的,我已经四十一岁了。当然,有些报刊上有时仍然会称我为青年作家。叫青年作家似乎也没人有意见。只是我自己知道,事实上我已经毫无争议地跨入了中年,或者说是壮年?四十岁,是人生的一道坎。一个男人,只要一过了四十,看待世界的眼光以及对这个社会(包括了许许多多的事)的理解,就完全和过去不一样了。

在别人眼里,作家也许会有点与众不同?不,事实上我们与别人在本质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同。所不同的只是我们谋生的方式和日常状态的差异。别人每天朝九晚五地去单位里上班,我们只是坐在家里写作。别人紧张些,我们散漫些。别人白天工作时间长些,我们则更多地习惯于在夜间工作。

到目前为止,我的状态还不错。需要说明的是,我现在是一个人。

因为我已经离婚了。

对于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来说,结婚是常态,不结婚(离婚)是非常态。然而,对于有些事情来说,并不是说一定要处在常态下才好。有些事情处在非常态下,也挺好。

说起来,我离婚已经有三年多了,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一切都很自然,并且,慢慢习惯了。与别的那些离婚男人不同,我并不急于马上再次寻找。是的,在我们的身边,经常会有这样的男人――前面刚离不久,后面又紧接着再找女人。急不可耐。你一定看过小狗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在原地打圈。一种重复的游戏。类似。从一个女人陷阱中好不容易跳出来,再奋不顾身地投入另一个陷阱。你说这是不是有些疯了?

那样的男人是可笑的。事实上,虽然每个女人存在着不同的个体差异,带给你的快乐各有不同,但是她们可能给你造成的麻烦,却是相同的。因此,我离婚后就一直没有再成家的打算。至少,我不那么迫切。朋友们经常会劝我,成家吧成家吧,再找一个。但我只是笑笑,心想:这是他们的一种阴谋。其实他们非常妒忌我现在的这种状况――自由。

朋友们当然也或多或少地知道,离婚之后我并没有过着清教徒的生活。相反,我的身边不缺女人。进入九十年代以后,整个社会风气变了,男女间的交往越来越自由。我为人不差,一些女人颇为喜欢我。我想:她们除了喜欢我的这种自由的单身状况外,自然也喜欢我的成就,满足了她们一小点点虚荣。

当然,文学的黄金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文学已经充分地边缘化了。作家在这个社会里扮演着无足轻重的角色。也挺好的,其实。

我们都不过是一群平庸的人物而已。

校样是整洁的,我一字字地看过去。没有明显问题的,我尽量不作变动。出版社的编辑再三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校了,能不动的最好别动。他们害怕到最后关头了,作者再做任何的改动。

灯光白炽。白纸,黑字。眼睛有些酸涩起来。

电话突然响起来。

“还没睡?”

是徐茜。

“没呢,在看校样。”我说。

她笑起来,说:“我以为你已经睡了呢,正在后悔给你打了呢,你倒接了。”

我说:“你的电话我随时欢迎的,正想你呢。”

“少来了,”她说,“尽骗我!”

我也笑起来,说:“没骗,真的。”

她那电话里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你。”

我不想和她争,便问:“有什么事?”

她说:“访谈做好了,挺不错的。明天播,七点二十,你到时注意看吧。”

我说:“行。”

徐茜说她想“炒”我。

我和徐茜认识已经有好几年了,我们是那种所谓的男女朋友。应该说,我们的关系还算比较“纯洁”,我所谓的“纯洁”当然是指我们没有那种世俗的目的,至少她对我是这样。她对我没有任何别的要求。她不是在“傍”。我们只是互相喜欢,然后才在一起的。她应该算是我的一位红颜知己。

徐茜在电视台工作。

徐茜经常对我说要和电视媒体合作。她给我举了很多例子,说谁谁因为经常上电视,就成了名人,谁谁经常上电视,在大学里就成了名教授。她的意思是:如果我拒绝上电视,那么我就不可能成为一位名作家。在她们台里,经常有人为了上镜问题发生矛盾。

我上电视不多。我的原则是,尽量减少到那个媒介上去露脸。但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一切都在变化。徐茜对我说:“你要适应这种变化。”她说的变化就是一个作家必须去和电视这种媒介合作。“并不是人人都有这种机会,”她说,“电视的作用非常强大。你必须承认它的作用。”身为电视媒体的从业人员,她很为自己的身份骄傲。感谢电视这种形式,使他们有了很好的薪水和福利,以及扬名露脸的机会。

我也嘲笑过她这种认识的肤浅,但我也知道她这样完全是为我好。我们一直保持着非常好的那种关系。也正因为我们有着那样良好的关系,所以我后来也就答应时不时为她做一档节目。虽然,我心里并不喜欢。

徐茜在台里是文艺节目的主持人,年轻漂亮,走到哪都会有注视的目光。没有结婚前,她简直就是一位公主。现在,她已经结婚了。就是说,我们的公主下凡了。她是去年结的婚。我也参加了那个婚礼。谁也说不清为什么,婚后不久,她的丈夫就去了深圳。我有时真为他们的婚姻关系感到担心,她却一点也不在乎。她甚至认为她丈夫的选择是非常壮志豪气的。那小伙子有点野心勃勃。

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青年男性。

但徐茜喜欢。

当然,那个小伙子有理由野心勃勃。他的家境良好,父亲是省里的一位厅级干部。从小学到大学,一路上一帆风顺。

徐茜对自己的婚姻有足够的自信。很有意思的是我们的肉体关系却是发生在她结婚的前一年。那时候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那个晚上她到我住处去借书,她一边聊着她的男朋友,一边坐在床上看着我。我当时的确迷惑了。她漂亮极了。我忍不住说:“徐茜你要是没有男朋友我一定追你。”她笑了起来,说:“你不敢!”我当时心跳得厉害极了。她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仙女。我说:“我控制不住自己,要犯错误了。”一边说一边就关了灯。在黑暗里,我听到了她在吃吃地笑。

我和徐茜最早认识是在一次晚会上,别人向她介绍说我是一位“著名”作家。她当时对文学还比较感兴趣,对作家也还有新鲜感。换在今天也许我们就不会认识了。她说她这些年几乎再也不看任何一本文学书籍了。作家们对文学的市场越来越失望,而读者们好像对文学也越来越失望。没有什么书能打动读者了。我后来就问她,“那你的读书节目怎么做?”她笑笑,说:“随便翻一下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认真的。”我知道,她所说的不需要认真是指不需要认真阅读。尽管她对文学已经没有了兴趣,但是,我每出一本新书,必定会送她一本。这是对她的尊重。我也知道,她回到家里以后,肯定是往书架里一插,然后就再也不会去翻它了。

我现在的这本新书,也就是《掘金时代》,在报纸上连载时,我打电话给她,让她看一看。她答应了。但我知道,她是不可能会去看的。她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去看小说呢?她们没有时间。直到小说连载结束,我也没有听到她关于这部小说的一点意见。大概是在两个星期前,她突然打电话给我,问:“你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一个人。”我想她指的是小说的主人公牛德衡。这当然是一两句话说不清的,但我还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说:“比较有性格,这个人物有他的代表性啊。”她在电话那边笑起来,说:“陈旧的理论。”不过她又接着说:“什么时候你到台里来谈谈吧,做一档节目。”我笑起来,说:“不要。你不是把我架到火上去吗?”她在电话那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做撒娇状,说:“不行,你一定要来谈。我做的节目你不支持谁支持啊?我就是要把你架到火上去烤。烤熟了,还要吃你的肉。”我说:“我不成了烧鸡了吗?”她笑起来,说:“不,是烤鸭。”

我以为这样一说就过去了。谁想,一个星期前,她再次打电话给我,真的要我到台里去,上电视,谈谈为什么要写牛德衡这样一个人物形象作为全书的主人公。我推不过,只好答应了,但对她说,我是能谈到什么程度就谈到什么程度,可能会让她失望。她笑笑,说:只要你来了就行。

关于牛德衡这个人,在我原来的构思里,他只是一个不幸的混闲人物,像这样的人在我们这个时候到处都是。可是我写着写着就改变了主意,终于写成了现在的样子,成了一个大人物。事实证明我这样的改变是对的。它符合人们的心理期待。

小说在本省报纸上连载后不久的一天,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我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像是农民工模样的人。

我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他。

他是谁?

他立即感到非常的局促。

“你找谁?”我问。我这样问的时候还是半开着门,身体一动不动。他能感觉得出我一点也没有把他让进来的意思。

“你……你是叫W……W作家?”他的表达立即开始结巴起来。看那样子,他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在他的结巴下,我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起来。我想他可能是收废报纸或是什么的。“我是你的一个读者。”他说。

这让我感到一种惊讶。是的,这年头像这样热心的读者已经很少了。他可能看了我的什么文章,居然还能找到我的门上,这不能不让我吃惊。这年头,农民们缺乏收入,工人们普遍下岗,谁还关心文学?

“我是从报社里打听来的。”他说。我听得明白,他说的是我的住址。“你进来说。”我说。一边说,一边把他让进了屋。同时,我心里在想:报社怎么能随便把我地址给人呢?

“我说我是你的一个亲戚,他们这才肯告诉我你的地址。”他嘿嘿地笑着说。

我笑了一下,原谅了他这样的一个借口。一个文学老农,挺不容易的。

我把他带到了书房里,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他变得相当的忐忑。我给他倒来一杯水的时候,他的眼睛正在屋里四处的打量。――这是一个让他感到非常陌生的环境。两面墙上巨大的书橱让他有一种压迫感。我在他的对面坐下,看着他。“你是哪里人?”我问。

“屯南。”他说。

我明白了,那是我们这个城市周边的一个小县,事实上它的行政区属已是外省。“屯南什么地方?”我又问。“马桥。”他说。我知道了,马桥是一个乡,在北阴山里面。一个非常贫困的地方。大概十年前我去过那里,村里好几岁大的孩子还光着屁股。再看他,一身的蓝布衣服,膝盖和臂弯处都打了补丁,脚上一双破旧的解放牌球鞋已经破得连鞋帮都快掉了。看不出他的年纪,也许已经有六十岁了。头发乱蓬蓬的,全是灰。看来已经有许久没有洗头了。他的眼角全是一道道深刻的鱼尾纹。脸色黧黑。如管他坐在那里不动,看起来就像一截干枯的木头。只有他笑起来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到他是一个活人。更让你感到惊讶的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居然有一种不好意思的羞涩。

“你写的那个牛经理现在他在哪里?”坐了一会后,他突然这样问我。

“这不是真的,”我说,“小说是编出来的。根本就没有牛经理这个人。”

他听了,笑起来。笑的起来,那种神情有些狡猾,也许他觉得我在故意搪塞他。“总是有点影子的,”他说,“我知道你们作家。”他喝完了水,这时把腿像两脚圆规一样地伸开来。――开始时他一直把腿缩在沙发边上。“你把他写成牛德衡。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他的真名叫刘德衡。真的,我们村里人全这样叫。”

我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这是哪对哪的事呀?

“岁数也不对。噢,你小说里面没有写到他的年龄。他今年……应该是四十三,属马,比我小四岁。”他说。――想不到他才四十七岁,看他那苍老的样子,我都以为他有六十了呢。他看着我,继续说,“他小时候就能说会道。那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谁都相信他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他的父母都对他寄予很大的希望。”――他顿了一顿,在我点头表示赞同后才继续说下去――“一般的父母也不会给孩子起那样的名字。他人聪明,可他也只读到高小就不再读了。他好像也并不怎么喜欢读书。读书是一件苦事。”

“他当过小学老师。是代课老师。代了有好几年,但是一直也没有转成公办,连民办都没有。后来他就回到了村里,当会计。先是记工员,然后才是会计。会计也干了没几年,然后就不干了。他干会计不行,帐目老是不清楚。”他说。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物倒真的和我小说写的牛经理开始时的出身是相衬,也许我应该重新修改这一部分?如果这样,人物形象一定会更加鲜明生动些。

这位刘德衡同志的同乡农民,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摊开来一看,正是连载中的第一部分。

事实上,第一部分是我最不满意的地方,也是我改得最多的地方。现在,三校了,我也仍然想动。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笔都落下了,又抬了起来……

夜很深了。

夜,就像大海,漫漫无边。而我,现在就有些像大海中的一条小船,一点点地往下沉。困倦得很。是的,困倦就像半夜的潮水,一点点地涨上来。不经意间,浸漫到你的脚踝,小腿,大腿,一点点地往上漫,直到把你完全地淹没。

夜,如此地静,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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