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一向温文尔雅的洪光突然毫无预兆的笑了两声，似乎是在对陈卓的话进行嘲讽。
“老洪你有什么想法吗？”陈卓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一脸平静的问道。
“想法倒是没有，不过小意见倒是有一些，老陈从咱们见面以来，你就在说这本书多经典，收益将会怎样的高，然后和我们谈条件谈要求，可是到目前我们都没有见到书的具体的内容或者说一个字儿，你不觉得你有点儿过了吗？”洪光看似很清醒的道。
顿了顿，洪光又继续道，“我们很愿意相信林峰先生的水平，但是……呵呵。”
又是一声两字‘呵呵’，内容无限丰富啊！
“老洪说的没错，老陈你是不是应该把这无敌畅销书的稿子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后再做决定呢？”王缙也笑呵呵的道。
“老洪，老王，林峰先生的水平你们愿意相信，我陈卓的欣赏和市场预见能力你们就不愿意相信？咱们这么些年在这风市相知相斗，你们还不了解我？”陈卓带着一些郁闷的道。自己人品、实力和信誉应该没有问题吧？
“老陈我们非常相信你的鉴赏水平，但是我们不相信业界总编陈卓的话。”王缙很及时的应了一句。
“老王说的是，陈总编我们就是这个意思，把稿子拿出来，我们先看一看，你的条件和要求我们可以商量。”洪光道。
“商量？”陈卓笑了笑，“商量的不稳定性实在太大了，不若我拿稿子你们直接同意吧。”
陈卓决定直接些，灌了这么久的迷魂汤，大脑竟然没有出现短路或混乱，竟然这么执着的楞不松口，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还是不要玩儿聊斋了。
“呵呵。”
洪光和王缙同时笑了两声，没有说话。未验货绝不松口，那又商人愿意先付款的，这年头买个包子还得尝一尝呢。
见此，陈卓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公文包拿起，从中取出了《哈利波特》的稿纸，不过不是林峰交给他那一部分的全部，只有前面的一些。对人保留一些，是人的通性。做事须留三分，对人应藏几分，这样才能活的长久，获得更多。
“这是林峰先生的新作，哈利波特，你们看看吧，这些稿子反应的内容应该能够让你们下定决心，如果不行，那我们今天的相聚只能说真的是吃吃喝喝了。”陈卓一边将稿子递过，一边道。
“呵呵，那是自然，我们刚刚已经说了，林峰先生的水平我们是绝对信任的，看过之后，我们的决心会在条件有所变动后下的。”洪光王缙两人接过稿子后，洪光道。
陈卓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两人抓紧。
……
时间在纸张的翻动中走过，光阴在纸上《哈利波特》的字里行间流逝。
将手中最后一页翻过，洪光和王缙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通过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
“怎么样？两位怎么看？我列出的条件不为过吧？”见两人将稿子翻完，陈卓问道，
“呵呵，老陈这稿子不是很多，虽然看起来很有吸引力，但是我们从中获得信息确实不是太多，不过，我们相信林峰先生的水平，我们愿意和你们繁星联合这次关于哈利波特的发行，但是条件，得变。”王缙说道。
“变？怎么变？”陈卓问道。
“凭这份稿子，我们就是愿意做些让步，平分的基础上我们两家合在一起让你三个点儿。”洪光沉吟了一下，和王缙低声交谈了一下后，道。
“三个点？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陈卓很坚决的道。让三个点，别闹了，我们可是想要百分之五十的。陈卓有些纠结，面对这两个老对头，要百分之五十个点好像很难。今天下午有的谈了。
“陈总编，若是按照你说的那个要求和条件，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继续谈了。只是我要提醒陈总编你一句，人太贪了，是会被撑死的。”王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郑重的道。谈起利益的分配，一切都要正式，亲切的称呼也被正式的职务所取代了。谈笑间能够将一笔涉及利益巨大的生意谈妥，即使吃了亏也能笑着咽下去，他们没有这个能耐。
“王总编，你要清楚我们付出的代价，我们可是冒着得罪林峰先生的危险来进行这次联合出版的，而且这本书收益所能够达到的程度你应该已经有所感觉了吧，如果合作进行你所能获得的利益有多大，王总编心中应该有数吧。”陈卓也毫不示弱，各张牌齐齐的打出，看起来丝毫不准备让步，也对，这个时候让步，不仅关系到底线问题，更关系到经济问题。
“呵呵，陈总编说的都没错，不过我刚刚想起了一件事儿，射雕出版可是供不应求的，繁星的工厂似乎是不够用的。”王缙的话没有说的很透，但是意思很明显，射雕你繁星就没能够完全的承受下来，这本《哈利波特》你承受的下来吗？
“风市也不仅仅只有我们三家出版社吧。”陈卓笑了笑，也带着深意的说道。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林峰是要求他们三家联合，那事实真相就在自己的嘴中。信息，第一首的信息永远是那么的重要。
“对，陈总编说的没错，风市大大小小的出版社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几十家。若是陈总编总是寻求那些小出版社的帮助，似乎有损风市第一出版的名头，而且人一多了，嘴总会杂，到时候出版发行书籍中再出现一批质量问题的书籍，那问题可就大发了。”王缙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后，提出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混蛋王八蛋。”听了王缙的话，陈卓暗暗的骂了一句，他不得不骂。上次洪光和王缙找上门来想借印刷印刷厂给陈卓的时候，便是用这一句要的价。
……
……
沉静，因为所有人都在沉默。
僵持，因为问题得不到解决。
当涉及利益分配时，僵持是一件常事儿，尤其是经济利益，时间都不在一寸光阴一寸金。
时间没有因为在一些人眼中不在值钱而减速，原本只是偏离了正午线的太阳的此刻已经接近了地平线，西方的地平线，日落西山的那座西山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这光源收藏。
默默的喝了一口水，一下没有说多少话，却听了不少话的洪光开腔了。
“两位先歇一歇，既然大家都愿意进行合作，那我们的谈话就应该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进行柔和的磋商。”
以为洪光能够说出什么长篇大论的陈卓和王缙瞬间无语了，原来还是句废话，要不是为了合作，谁说这么多的话，要不是为了争取些利益，谁愿意把原先盖着的底牌掀开，人都是迫不得已的。
“那不知洪总编有何高见？怎么个磋商法？”吐槽完洪光，陈卓笑了笑问道。
“关于付出的问题我们不做讨论，就是均等，只是利益的分配上，我认为我们还是在均分的基础上按照百分之五的范围进行磋商。”洪光淡淡的道。
“百分之五，不行，百分之二十五。”陈卓立即反对道。虽然知道自己和胡浩宇定下的底线有些悬，但是陈卓依然努力争取着。就算不能成功，也算作漫天要价吧。人生在世，多些讨价还价的余地是在生活中游刃有余，得以生存的本钱。
“不行，这个范围我无法接受。”王缙当即否定道。
“百分之二十五太高了。”洪光也摇了摇头，道。
“我们是在磋商，又不是定性，高些应该没什么吧。”陈卓说道。试图蒙混过关，范围越大，可能性越大，朝着小河里撒网捞上来的能和朝大海里撒网捞出来的一样吗？
“呵呵，陈总编，现在是二比一，在我们协商的基础上，一定问题的二比一是有效地。”洪光淡淡的道。
“那好，我在吃点儿亏，百分之二十。这个范围我想你们应该能够接受。”陈卓没有继续在这个他们不可能同意的范围上继续纠缠，而是再度降低了数字的范围。
“这个，我依然不能接受，百分之十五。”王缙摇了摇头道。
“我的意思和王总编一样，不能接受百分之二十，可以百分之十五。”洪光朝王缙投了赞同票。
“百分之十五，呵呵，百分之十八，我最后的底线，必须是这个范围。不然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甚至于这件事儿都要到此为止，我社愿意为出现的书的质量问题买单。”陈卓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平静的道。一副有恃无恐，我豁出去了的样子。
房间再度进入了沉静，洪光和王缙进入了思索状态，陈卓明面上的底线似乎出来了。
陈卓则是将先前递给他们的稿子又拿回手中，一张一张的翻了起来，发出一声有一声恰到好处的声响，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百分之十八这个范围我同意了。”王缙点了点头。
“我也同意了。”洪光也跟着道。
“那好，我们开始具体的磋商吧。”陈卓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