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追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人呀?”钱爷说。
梭土也很奇怪:“他们受了伤,也无御剑之术,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了呢?”
陈三儿说:“恐怕我们追错了方向。芷棉的父亲肯定知道我们会追,肯定有所防范。耽误了这么久,这里又有那么多荒芜的深不见人的草原,他们肯定已经脱身了。”
钱爷怒道:“可恶!”
陈三儿对梭土说:“能感应他们的术力吗?”
梭土说:“那我试一下!”然后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整个周围的世界变得黑乎乎地,闭着的眼睛看到一团团的术力像火焰一样在燃烧着。空旷旷的周围有着零星的几团术力。但那都不是芷棉和她父亲的,空旷的原野远处的怎么也看不到了。
梭土睁开眼,摇了摇头。
钱爷突然想起什么,问梭土:“你小子怎么突然有那么强大的术力?!你以前身体里不是什么术力都不存在的吗?”
梭土也觉得很奇怪,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自从上次被飞烟的那个奇怪的术打得死掉以后,像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醒来以后,身体就开始发生变化,总感觉有种什么东西想要跃出来,那种兴奋感来自于灵魂一样。我也没敢向你们说。后来身体感觉慢慢地充实感,又有着极强的压抑感,总是想把身体里积攒的那种东西释放,却又释放不出来。身体很奇怪地在这种感觉中难受。可是就在刚才,看到老大有危险,那种压抑着的物质好像寻找到了动力,便很汹涌地爆发出来。那就是所谓术力了吧。我用这种术力使用了一直使用都使不出来的土术。”
钱爷和陈三儿听得入了迷,感觉很不可思议。
陈三儿问:“那你怎么现在一点也不兴奋呢?”是啊,梭土梦寐以求的术力,现在他拥有了,而且比他见过的人的都要强大,由他的术力发出来的土术是他见过的最壮观的景象。
梭土表情很复杂,很无奈却又掺杂着希望,说:“那个术力再次消失了,如同昙花一现,现在我在身体里感觉饿不到任何术力了。不过我很满足,至少,虽然只是一次,让我感觉到了术力是什么样的东西。”
钱爷和陈三儿拍了拍梭土的肩膀,钱爷说:“你小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放心吧,我相信它还会出现的,不像我,什么都不行.”说完,无奈地看了看远方。
陈三儿笑了笑,对钱爷说;“怎么会没用呢?我们第一次任务出行,享受最豪华的客栈房间,骑着上等的马儿,而且还品尝着或许一辈子都尝不到的天人何世。以后还会.”还没等陈三儿说完,钱爷走到马儿的身边,望着远方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以不用钱来表现出自己的价值的!”
梭土看到陈三儿的安慰不管用,走上前去,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虽然我身体里不存在术力,但是自从和老大在一块后,我感觉自己的价值一定能体现。那么你也一样,你只是跟我们不一样的表现罢了,以后你也会发现,你的重要性是无法取代的。”
钱爷不说话,梭土转身问陈三儿:“老大,我们接着该怎么办?”
没办法,这样空旷的原野怎么也找不到线索,陈三儿说:“我们应该先回原来那个城去寻找一下凶神恶煞男吧,我想那个凶神恶煞男应该有一些线索。”
“嗯!”梭土很赞同。梭土钱爷陈三儿骑上马儿向打死凶神恶煞男的那个城镇而去。
过了几个时辰后,三人已经到达原来和芷棉相遇的那个城镇。城内没有多大变化,死了一个那样没有人认识的凶神恶煞男不能引起多大波动。
回到原来那个客栈门口,已经没有人围在那个和客栈门口隔路的河道了。窄窄长长的河道里有着一些泥沙之外空旷无一物。问了问客栈老板,关于凶神恶煞男的行踪毫无收获。
梭土和钱爷正要问陈三儿该怎么办,见到陈三儿一个人在认真思考的样子便止住了。
陈三儿在心里默默思考,该怎么办?怎么办?线索一点都找不到。这么冷的天即将进入冷冬了,凶神恶煞男不可能在冷水里呆那么久,而且为了掩饰那么一定是前半夜离开的。那么如果半夜离开的话是否是步行还是使用其他工具呢?魔兽市场和马市半夜都是不会开放的,那么凶神恶煞男一定是步行,可是要确定的话还要.
陈三儿对梭土和钱爷说:“你们分别去魔兽市场和马市去看看昨晚又没有失窃什么或者有人今天白天有无和那个凶神恶煞男交易。”
梭土和钱爷二话没说立刻出发了,片刻后回来说:“均没有失窃记录,也没有交易的记录。”
陈三儿想,果然不出乎所料,为了掩人耳目的话凶神恶煞不会去马市和魔兽市场。设身处地的想的话,他一定要避开尽量少的人,那么行动的话会选择行人较少的路径,而且他一定咽不下去被我打败的那口恶气,并且还有芷棉在我们手上,那么他肯定会在哪里观察我们几个人的行动方向,而接着去追我们。可是我们是向北骑着马,他一定也会在知道我们向北的话,即使是他隐身打扮也一定会选择隐秘的小路,而且是往北的。那么他对小城周围的道路应该不会很熟悉,一定是在北方门口问路,那么.
陈三儿对梭土和钱爷说:“走出发,去小镇的北门口。”
钱爷和梭土立刻很服从地跟陈三儿去了北门门口。
随便找到一个住在北门口的人家问:“请问向北的话有没有很快又很少人走的路?”
那个居民立刻说:“有啊,正好有一条那样的路,不过.那个路有野兽魔兽出没,以人为食!不过修术者肯定不怕这些的啦,有些雇不起马儿的修术者经常从那条路过呢。”
陈三儿礼貌地说:“可否为我们指一下路呢?”
那个居民说:“好的,今天那个星神恶煞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却和你们一样的礼貌,反而一些看起来儒雅的修术者态度太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陈三儿问:“那个凶神恶煞男是不是带着锁链?”
那个居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陈三儿对那个居民回应了那个居民一个微笑。
梭土和钱爷吃了一惊,真是厉害!陈三儿那么准确地知道了那个凶神恶煞男走这条路啊。
指完路后,陈三儿微笑着对梭土钱爷说:“走吧,只能走了,那条路马儿过不了,而且还很危险,做好准备哦。”
梭土觉得钱爷又该抱怨了,可是却听到钱爷说:“走吧,现在就出发。”
是的,一切为了芷棉,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抱怨走路累了。
三个人就这样向北出发了。
路上,听完陈三儿的设想,钱爷觉得很是佩服,但有了一个疑问:“那个凶神恶煞男怎么会变得有礼貌而且又这么怕人呢?按他那样的性格应该是即使露面在人潮中也不在意的吧?!”
陈三儿回答:“从那个河道的痕迹上看出来的,如果他直接爬出来,肯定有泥沙的痕迹和河道水水渍的颜色残留在河道护栏的漆上面,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那么一定是凶神恶煞男故意抹去的。还有他没去魔兽市场和马市,我便猜测他一定是想要掩人耳目。不过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快变了性格,恐怕要遇见他才知道。”
梭土说:“不愧是老大!”
钱爷本来想以这来打击陈三儿的,这下也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