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妃一身狼狈和恐慌躲在角落里绞尽脑汁在想脱身的办法,那边男子和女子大秀恩爱已经接近尾声,女子感动于男子对她的柔情蜜意,踮起脚尖隔着遮面的黑色面巾在男子的嘴唇上印下一吻:“我就知道夫君对我最最好,最疼我最爱我的了!我也好爱好爱夫君……”
伊人主动送上温软唇香,男子眼眉尽是甜蜜的笑意:“嗯!知道好爱好爱为夫就好!好了,不是要听女人骨被敲断发出的声音吗?时间也不早了,你现在有孕在身应该多休息才是,所以,还是赶紧听完乖乖回去睡觉吧……”
“好!听夫君的……”女子听话地点了点头,眼波流转,倏地将注意力放到角落里的冯贵妃身上。
冯贵妃想脱身的办法想得正入神,冷不防地耳边没有了男子和女子恩爱的对答,不由地抬头,随即满眼惊骇,仿佛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脸色瞬间苍白。
只见摇曳的烛火下,一身黑衣的女子正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她走来。冯贵妃注意到女子的一只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只镶嵌着坚硬钢片的黑色皮手套,灯火的映照下,手指关节处以及五指指甲位置上镶嵌的钢片反射出冷凛的光芒……
南华219年四月十六日,还有三天就要荣登皇后宝座的冯贵妃被宫人发现死在了寝室内殿,死状恐怖,不仅被挖去了双目割去了舌头切掉了双耳挑断了筋络,全身的骨头更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敲得粉碎,整个人血肉模糊不止,喉间还被塞了核桃,脑门被插了银针,双耳被灌了水银,被如此恶毒的对待,冯贵妃真真正正的到了黄泉地府也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脑不能思……
南华帝对于冯贵妃被人如此恶毒的方法处死,大怒,下令全城搜凶,然而费尽人力物力还是找不到一丝可疑的线索,搜查真凶的事最终只得不了了之。
不到一年的时间,南华帝经历了丧母丧妻丧子丧爱妃之痛,原本精神气很足的他一下子看着老了好几岁。朝政上的事忽然间就有些力不从心之感,有心把帝位传给各方面才华都不错的四皇子厉亲王,然而最后关头却得知四皇子厉亲王竟然成了太监,再也不可能孕育后代,最后只能熄了这个念头。而四皇子厉亲王经过最近发生的人生最为痛苦难熬的一段经历之后,对于人世间的种种竟然大彻大悟,心中不再有爱有恨有怨,也不再眷恋目前拥有的荣华富贵,于南华219年的某一月某一日灵隐寺出家为僧,自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南华帝由此大受打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见自己再也苦撑不了多久,只得在剩下的皇子中选出品性德行才能都还说得过去的年仅十五岁的七皇子继承帝位。为了南华江山的稳固,南华帝退位之前更是密诏燕国公府小公爷燕西进宫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知心话,随即下最后一道圣旨封燕西为辅国公,辅助新帝一同管治南华万里江山。在辅国公燕西的悉心辅助之下,南华国国力勉强维持原有的水平不退后。
南华新帝感念辅国公燕西的忠心为国,又念其身边由此至终只有一个单纯得跟三岁孩童一般的妻子,特意在新一届的后宫选秀中挑了好几位样貌身材才智品性都很拔尖出众的好女子,打算赐给辅国公燕西填充后院。不想被辅国公事先得知,不等南华新帝颁布赏赐圣旨,便主动找到南华新帝面前,不惜以辞退辅国公的身份为威胁拒绝了南华新帝的好意安排!南华新帝见辅国公燕西主意坚决,只得遗憾地放弃了这个自觉是好意的安排!自此,辅国公身边便一直只有他那位明媚聘娶的单纯如三岁孩童的妻子。
也许是上天被辅国公对其妻子的情深感动,他那据名医确诊再也不能生育的妻子,竟然在两人婚后第三年秋天有了身孕,大夫确诊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三个月,虽然胎像不太稳,但是在大夫的调理帮助之下,其妻还是在第二年初春的时候诞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婴。后面,经过两年的调休,其妻接连又为辅国公诞下两女一男,总共两男两女凑成一双好字。辅国公燕西的人生,自此算称得上幸福美满。
是年,初夏五月,繁花簇锦。位于南华西南边边境,风光秀丽的沂水山半山腰上,一座依山而建的山庄屹然矗立,日出日落之际在漫天霞光的映照之下,美轮美奂如同蓬莱仙居。
山庄内,一名身材高大的身穿黑衣面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正在训斥几个因办事太过认真,结果稍微耽搁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汇报情况的下属。
不远处一个身穿淡紫色纱衣裙装,小腹微微凸显的绝色少妇莲步款款地走来。
绝色少妇走近,听见男子对属下不满的训斥,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待说什么,男子却已经发现了她的到来,脸上恼怒的表情顿时一收,三言两语就把几个属下给打发了下去,随即一脸温柔地走向绝色少妇。“由由夫人,你怎么出来了?”此话一出,不用揭下那张面具就知道这人非北塘诺无疑了。
不错,男子正是北塘诺,当然他这身打扮应该称之为云子夜。而站在他对面的绝色少妇自然就是他最爱的妻子孙由由无疑了。事实上此时还是南华219年,两人大婚之后因为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所以一直逗留在南华没有回北越。鉴于上一个月他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两人便打算回北越。走之前,恰好北塘诺先前承诺孙由由的山庄建成,加上孙由由怀孕刚满三个月,胎儿还不算太稳,不适宜长途奔波,北塘诺索性把回北越的计划往后拖一拖,带着孙由由前来山庄打算住上一段日子,等孙由由的肚子稳定了再回北越。
孙由由没有答话,见北塘诺的几个属下走远了,忽然踮起了脚尖,吻上了北塘诺的眉心:“我才知道你原来还有那么严肃的一面,做你的手下,命真不好。”
北塘诺忽的一把打横抱起了孙由由,惩罚的,咬了一口她的唇,松开后,目光柔笑的看着她:“怎么,我的温柔,你一个人独霸了,你让我怎么对别人和颜悦色,不然,还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