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扭头一瞅,刚好看到杨刚正在看她,轻哼了一声。
“大长老,我不是哼你。”
“相亲去不去?”
“嗯.。。”
杨菲又看了杨刚一眼,瞪着眼,嘴里道:“去啊,大长老介绍的人,肯定很不错吧,说不定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呢。”
“嗯,好的,我知道了,我待会就会准备。”
刚挂掉电话,薛瑶就跑到杨菲身边:“嘿嘿,菲菲要去相亲么?”
“嗯哪。”杨菲双手合一,满脸憧憬:“我的真命天子正等着我呢。”
“真是天真啊,真命天子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么?”杨刚不冷不淡道。
“切!要你管!”
薛瑶瞅了瞅杨刚,又看了看杨菲:“你们俩的关系,还真是不太好呢。”
“对憧憬姐姐的妹妹们来说,天下的姐夫都是敌人。”杨刚笑笑道。
“噢,原来如此。”
杨菲嘴角微抽,没说什么。
三人一起下了楼,一个气质颇佳的中年妇女正在从厨房往客厅的餐桌上端饭,而一个表情冷淡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报。
“妈,这就是我男朋友杨刚。杨刚,这是我妈妈。”薛瑶解释道。
“伯母,您好。”杨刚礼貌道。
中年妇人淡淡笑笑:“昨天回来较晚,未能好好招待,还请见谅。”
杨刚诚惶诚恐啊,赶紧道:“伯母,是我不太懂礼数,昨晚我就应该拜见您的。”
中年妇人笑笑:“不用那么拘束,我们并不是什么严厉的父母。哦,别看孩他爸冷冰着脸,并非针对你,只是,怎么说呢?嫁女儿的心情..”
“伯母,我能理解伯父的心情。我家也有一个妹妹,每次提到妹妹将来出嫁的问题,他老人家都显得很失落。”杨刚道。
“理解就好,来,快过来吃饭吧。”
“嗯。”
杨菲趁人不注意,蹭蹭蹭溜到杨刚身边,鄙视道:“呵,小丫挺有礼貌的呀,跟在我家时候完全不一样。”
“那就要怪你那倔脾气老爹了。”杨刚不客气道。
“你!”
“菲菲,你们俩都过来吧。”这是,薛瑶也道。
“OK,来了。”杨刚加快了脚步,杨菲也只好跟在后面。
大家在餐桌旁落好座,但薛瑶的父亲薛树人依然坐在沙发上,一张报纸把他的脸都遮住了。
薛瑶的母亲易红莲无奈,走过去,把报纸从薛树人手里抽走。
“喂,易红莲,你干什么?”薛树人不满道。
易红莲一脸无奈道:“我说老头子..”
“我不老!”
“OK,OK,我们家的户主大人,您别这么幼稚好么?不怕未来女婿看笑话呀?”
“我,我,还没承认!”薛树人脸扭过去。
杨刚嘴角微抽,有女儿的男人真是麻烦。
他收拾下情绪,走过去,道:“伯父,冒昧来访,还请您多多原谅。”
“无所谓。”薛树人的确在别扭,自始至终都不愿看杨刚。
杨刚对这种因为女儿出嫁而闹心慌的老爸们的心情多多少少也能理解,所以并未介意。
薛瑶嘿嘿一笑,跑过去,把薛树人拉到餐桌旁,道:“爸,放心好了,女儿即使出嫁了,也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无,无所谓。”薛树人别着头道。
众人都会意一笑。
早饭吃到一半,薛树人突然放下筷子,第一次正眼看着杨刚,不,应该说是盯着杨刚。
“伯父,您想说什么?”杨刚被盯着头皮发麻,主动道。
“你喜欢薛瑶吗?”薛树人淡淡道。
杨刚心中微惊,赶紧道:“当然。”
薛树人眸中掠过一丝暗泽,他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易红莲则道:“杨刚,你做什么的?”
“呃,在一个组织挂了个领导的闲职,但实际上算是自由工作者。平时对古董有些爱好,所以时间多花在古玩上。”杨刚淡定道。
杨菲心中大为鄙夷,装,继续装。
“这叫不务正业吧?”
薛瑶赶紧道:“爸,杨刚真的懂鉴别古玩,绝非游手好闲!“
“唔?是么?“薛树人冷笑,他直接起身,从客厅里的玻璃柜里取出一个青花瓷:“这是我刚收购的青花瓷,帮我看看是不是真品?“
杨菲心道:“让你吹牛皮,看你怎么收场?“
杨刚倒是很淡定,他从薛树人手里接过青花瓷,仔细端详起来。
这只青花瓷直径不到8厘米的翻口杯上,精心画了一幅围绕瓷杯周身的山水画,画中一名全-**子斜躺在丛林山坡上,神态逼真,身边的竹木山石描绘的极其细腻;翻口杯胎体极薄,略带绿色,在灯光照耀下,晶莹剔透。
“**陶瓷很罕见呀,一般都是宫廷瓷器。“杨刚瞅了瞅神态逼真、卧丛树林的***口中道。
薛树人瞅了瞅妻子,有点恼怒道:“这是舞女陶瓷!“
“舞个毛,色老头,这女的一丝不挂的躺在草地上哪里是什么舞女?“杨刚心中很是鄙夷。
当下也不再给薛树人扯皮,当即端起这只青花瓷。
心中默默开启【记忆读取】。
嗖!
一行字立刻浮现在杨刚脑海里。
“2010。06,詹柳山仿清宫瓷。“
杨刚吃了一惊,他倒不是吃惊这个被薛树人堪称宫廷宝贝的**陶瓷只是近些年高仿的陶瓷,而是,随着他精神力的提升,【记忆读取】也进化了。
之前,【记忆读取】只是单纯的能鉴别出文物的时间,但不能鉴别到底是谁的作品。
譬如唐伯虎的画,即便知道出自年代的确为唐伯虎时代,但也无法确定就是唐伯虎的真品。
毕竟就算那个年代也是有不少靠临摹名家名画为生的人,不少画艺高超的人临摹的画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但是【记忆读取】进化后,不仅能鉴别文物时间,而且还能显出创作人!
那么,今后再鉴别字画之类的古玩就方便多了。
“怎么样?是那个朝代,那个年代?“薛树人见杨刚发愣,接连发道。
“这个嘛…“杨刚将手里的**陶瓷放下,略微沉吟:“二十一世纪。“
薛树人一听,恼羞成怒了:“小子,你的意思是,我收藏的这宝贝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