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后,胤禛私下无人处愈发放肆,亲亲我我,偷香不止,黛玉开始还反抗,后来就是听之任之了,不过市场的雍郡王嘴角都是被磕坏了之类的,腋下也有淤青,苏培盛每次帮他更衣之时都有些胆颤,这得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留下那样的痕迹呀,可是自家主子却是甘之如饴,真是不能理解。
由于黛玉称病,林海在家守着他,贾府的邀请自然也是不去的,贾母叹了几口气,本想登门拜访,却是被王熙凤劝住了,“老祖宗是好心,可是要是传出去,就该说闲话了。哪里有长辈亲自去晚辈家里过年的。”
这话往好了想是晚辈不知礼数,往坏了想就是这长辈咄咄逼人,倚老卖老。不过贾母明显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压下不提。宝玉,三春,湘云以及一向不喜欢的宝钗都在跟前,算是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
宝钗送上了亲自做的护膝,倒是让贾母对她的态度微微软化了。虽然是个商人之女,却依旧聪明又有美貌,做个侧室怎么都是够了的,自此,贾母时不时的也称赞宝钗几句,让王夫人和薛姨妈心中暗喜。
林府这一个年其实也不算安静,闭门谢客是有的,只是有些人到访你也还是拦不住,时不时的被皇子大军扫荡一番,收些礼物,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馨苑倒是没有来,因为年后她就要出嫁了,要好好备嫁,不过年礼还是到了,黛玉也送了回礼。
“这过年礼物送来送去,不过是从一个仓库到另一个仓库,说不准第二年又把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了。”黛玉叹了口气,跟胤禛抱怨着,礼物太多,林风林云都忙得跳脚,自己也不能当甩手掌柜的,只能时不时的出来张罗一下。
“每到年下,就是最奢侈的时候。”胤禛皱了皱眉头,黛玉突然想起这位可是最廉洁的。“不过却是没办法的事情,年味总是要有。”
“这倒是,四哥管着户部,其他的地方都可以抓一抓,年礼方面么,不如建议不要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可好?送来送去没什么新意,还不如……”
“送玉儿几本孤本书?”胤禛从苏培盛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递给了黛玉,“看看喜不喜欢?”
黛玉微微一笑,打开盒子,里面是三本书,两本医术,一本似乎是小说一样的东西。有些疑惑的看向胤禛,“说是元末时候的孤本,玉儿不喜欢词曲,这书倒是写的通俗易懂。”
黛玉有些汗颜了,自己不喜欢词曲么?只是不喜欢听戏,这都被他发现了,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四哥,我很喜欢。看我书的是四哥吧,倒是让十三阿哥背黑锅,那么无辜。”
“他是我弟弟。”
果然弟弟都是用来欺负的,黛玉摇了摇头,冲着胤禛眨了眨眼睛,胤禛狐疑,却是听到身后有人转身就走,“十三弟?”转身看到来人,胤禛有些无奈,玉儿是故意的。
“四哥,弟弟不打搅你,反正现在没有黑锅要背。”胤祥脸上的笑容有些恼怒。
“哈哈。”黛玉笑了出来,“十三阿哥还是留下礼物再走,可是永宁有东西给我?”
“是呀,说是给郡主的。”胤祥转身又进了屋,无视自家哥哥可以吃人的样子,走近黛玉,将盒子亲自交到了黛玉手中,“屋里真香,什么熏香?”
这话一出,胤祥看到自家哥哥的脸更黑了,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屋里没有香炉,甚至连花都没有,那这香味自然是来自眼前的郡主了,贴近了才说这话,就是故意要气气自家哥哥,有了郡主不要兄弟了,不教训一番怎么可以。
黛玉忍着笑打开盒子,是很精致的珠花,很别致地样子,应该是自己手工做的。“踢我多谢谢永宁。雪雁,把我准备单独给永宁格格的礼物拿来,让十三阿哥转交。也算是让他们解解相思苦。”自家四哥的围还是要帮着解得。
胤祥又不是傻子,听黛玉如此说,也了解个大概,给个台阶就下了,拿着东西就离开了林府。
“玉儿。”胤禛从身后搂住了黛玉,“有你真好。”
“我可是蛇蝎美人,四哥小心中毒。”
“我早已经中毒。”吻缓缓落下,好久好久,“玉儿,你太瘦了。”
额……自己这个没长成的小身板,自然有点瘦呀,何况来月事还没来过呢,还不算成年好不好。黛玉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胤禛。
年后,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同时大婚迎娶嫡福晋,很是热闹,黛玉都推脱了并没有前去,只是在婚前去了安亲王府见了见馨苑,将她所求的药给了她,“木大夫是个好的,这药应该有用,不过姐姐也不用太急吧,这么急着给我生侄女?”
馨苑打了黛玉几下,“只是担忧我会像是额娘一样。”
黛玉沉默了,馨苑的额娘是婚后好久才有了馨苑,还是难产,最后导致雪崩而亡,算起来馨苑是在外公外婆的照料下长大的,不过她比自己幸福,至少她的外公外婆多了几分真心,少了几分算计。
“你的身体一向是不错的,别担心。是药三分毒,即使是好药也少用。不如食补。这里面也有一张食补房子的。”
“我知道了。不过玉儿,你小小年纪懂得比我还多,怎么了,着急嫁人了?也是,四哥都等不及了。”因为马上是八福晋了,馨苑除夕之时就被康熙要求改了称呼。
“说什么呢。”黛玉脸色微微泛红,不理会馨苑了。
馨苑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我一直希望瑾瑜幸福,没想到她自作孽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过她毕竟是嫡福晋。”馨苑算是好意的提醒,“希望你们会……”
看着黛玉脸色变了变,馨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话题。
黛玉也只是略坐了坐,就起身告辞了。馨苑也没有多留她,毕竟大婚的礼节她还是要多做熟悉。
京城热闹了一番,康熙随即下旨南巡,雍郡王胤禛,八贝勒胤禩,十三阿哥以及十四阿哥,还有珍玉郡主伴驾。由于胤禩新婚,康熙还特允了馨苑伴驾。这一路上倒是馨苑和黛玉做了一个马车。
“这次你倒是可以回扬州看看了。”馨苑感慨道,“我一直没去过呢。”
“江南有别样的风情,不过没有京城那么大气。”由于是南巡,倒是可以不穿花盆底,算是解救了一下黛玉的小脚。“如果可以自己走走,我就带着你四处看看,不过要换上汉服。”黛玉有些担忧馨苑会不适应。
“好呀,我很想穿穿汉服呢,那么飘逸,玉儿你穿上肯定像是仙女一样。”
提到仙女,黛玉就是一囧,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留京监国的太子,现在是康熙四十年,这一年的南巡是到永定河,之后……算了,自己不是历史系的,知道这些就已经不错了。康熙四十一年的南巡是出了大事,今年应该平安吧,黛玉却是心中不安。
马车却是突然停了,“到驿站了。”康熙不算是一个铺张的皇帝,没有四处都要行宫,只是让驿站整理了一番就可以了,南巡也没有浩浩荡荡很多人,相比乾隆那个好大喜功的,康熙真的算是很简朴了,不过不能跟雍正比了。
“明日就该坐船了。”馨苑下马车的时候感慨了一句,“怎么姐姐晕船,我帮姐姐准备些晕船的东西吧。”
“那就有劳玉儿了。”
两人分开各自回了房间,黛玉让青影去准备了,要一些比较有效的药,自己是无事的,康熙等人也是总做船的,应该无事,如此想着,黛玉也没有让人去送药,直到第二日看到有人青白的脸,黛玉才后悔了。
第二日换了船,龙舟自然是壮观的,虽然不能跟现代的大船想比,当时的木船能建造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容易,上了船,各自进了房间,黛玉倒是成了一个人了,不禁有些无聊了,拉着雪雁下棋,雪雁频频苦了脸,“郡主,你别难为奴才了。要不奴才给你表演一套拳法?”雪雁自小跟着王嬷嬷学了一些防身的功夫,虽然不是很厉害,却也说的过去。
“这什么地方,你也想乱来。”
雪雁抱着头很是无辜,自己本来就是被教的五花八门,什么看毒什么武功,什么禁忌就是为了保护郡主的安全么,虽然是都不精通,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了,不能要求自己还要回下棋吧。
“郡主怎么不找青影?”
“郡主可别难为奴婢,奴婢比较适合砍棋。”青影连忙摆手,开玩笑,让她堂堂杀手下棋,不如让她去撞墙。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我看会书就是了。”
正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雪雁连忙去开门,竟然是李德全,“李谙达。”
“郡主,皇上有请。”李德全行了一礼,很是恭敬地说道。
“有劳李谙达了,珍玉收拾一番就过去。”黛玉笑了笑,让人给了红包,李德全自回去复命,黛玉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就去见康熙,发现众人都在,一番行礼问安,黛玉在位置上坐下。
“玉丫头在屋里忙着什么?”
“只是看看书下下棋,看看外面的风景。”黛玉笑着回答,眼神却是飘到了胤禛身上,怎么脸色那样的差。
“要回去了,玉丫头可是兴奋?”
“是呀,可以回去给额娘上香扫墓。”黛玉不着痕迹的说道,只是这话却是让康熙无法再接下去,将话题又绕到了馨苑一处。
“朕这次带你们出来,可是希望是带回来两个,回去三个。”
馨苑和胤禩瞬间脸都红了,“多谢皇阿玛,儿臣会努力。”馨苑狠狠地掐了一下胤禩,饶是胤禩素来是笑面佛爷,此时也微微变了脸色,可见馨苑是多么的用力。
“珍玉也很是期待呢。”黛玉此时却是举起了茶杯冲着馨苑示意,小十四也开始闹了起来,馨苑是有些坐不住了,红着脸说要更衣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胤禩看着她的背影浅笑,屋里的人哄笑一团。
“皇阿玛就是偏心,此次也不让四哥带着四嫂,也不知道四哥什么时候才有嫡子。”胤祯看着氛围大好,半埋怨半撒娇的说着。
屋内的人瞬间都噤了声,这样明着给自己哥哥下绊子,实在是让人无法接话了。
“老四,这道菜不错,你尝尝。”康熙将眼前的一盘菜赏赐了胤禛,当时没有听到小十四的话,心中却是记了一笔,这德妃是怎么交易小十四的,原来好好的孩子被教的这样不尊兄长。
“多谢皇阿玛。”胤禛起身谢了礼,皇帝赏的菜自然是要吃完的,不过胤禛吃了几口,就起身告罪去更衣了,倒是好久都没回来。
过了一会倒是苏培盛来提自家主子告了罪,李德全小声的告诉了康熙,康熙到没有说什么,直到午膳结束,胤禛也没回来,黛玉有些坐不住了。从康熙那告辞就急急忙忙的去了胤禛的房间,胤祥倒是比他还早到一步。
“四哥,这可如何是好呀。”胤祥一边拍着胤禛的后背,一边命令太医,“还不开些药来,四哥这样吐得昏天暗地,吃不下东西,身体课如何是好。”
李太医皱着眉头,没想到雍郡王竟然晕车,而且晕的是昏天暗地的,这河上的路程少说也还有七天,这样不吃不喝七天,身体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太医院可是担不起这个罪名呀。
“下官立刻去开药。”
“开药开药,你开了两副了,四哥吃了一点作用都没有。”胤祥愤怒的声音传到了门口的黛玉耳中。
“这是怎么了。”青影替黛玉打开了房门,“四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黛玉一个眼神,李太医感觉自己得救了,立刻告罪离开了。“四哥,你晕船?”黛玉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