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陡地变冷,中午时分,竟下起了毛毛雨,和女儿说:“老家该在下雪了吧。”
司机说:“我们这儿啊,明天也会下啊。天气预报啊,现在报得极准。”
女儿身上长了疮,请了一个相熟的医生看了,可能是某种东西过敏,弄了点药。路上见有一小摊卖饭,有五六个菜,一想回家之后,还要做饭,还不如就在小摊上将就一顿。
一家三口蹲在路边,妻边吃边和我说起少年天才蒋方舟,说她真是天才,十二岁写的小说就那么好。
我说,在这地方谈高雅的东西啊。
妻说,怎么,你还有身份意识啊。
我说,那里啊,只是觉得要入乡随俗啊。女儿在一个塑料凳子上呼呼地吃她的饭,并不参与进来。
“要下雪了吧,这天气”我说,“九岭头已在下雪了。”
妻说,老家也该下雪了吧,打电话问问。
打电话回家,老家已在风雪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