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376000000035

第35章

按照约定时间,作家采访团一行七人被“小白鸽”引进会客室时,天还没有黑尽,疗养区里已是一片灯火辉煌了。

作家采访团是按照市委书记鲁光明的指示组成的,目的在于反映市里的改革成就,创作一流作品。作为市报文艺部主任的程越,原本离不开。但一是因为她与各县农民企业家熟,负责带队的文联副主席老党坚持请;二是因为她正在构思一部反映农村改革的中篇小说,想补充点生活素材--她雄心勃勃,要把记者、作家两种身份融为一身。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她和柳边生结婚后,岳鹏程几次捎信,要请他们小夫妻到大桑园玩一趟。有了这三条,程越也就应了。他们是转过几个县之后,把脚落到蓬城地面上来的。

七员大将中,有的初来蓬城,有的来过多次;有的确实想开阔开阔眼界,有的只想看看风光品品海鲜;有的写小说、诗或散文,有的栖身于戏曲和通俗文学之间。

但到蓬城来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想同岳鹏程见见面--这个人名声大得惊人,传闻多得惊人,要见上一面也难得惊人,据说,省里和北京来的不少名流也被拒之门外。“以后你们少向我这儿介绍些没用的人来!”一次岳鹏程半真半假地对县委宣传部一位副部长说。从那以后,宣传部真的轻易不敢向大桑园介绍客人了。然而这一次有程越在,情况便有所不同了。

“欢迎!欢迎各位作家光临!”

作家采访团刚刚落座,没有一丝声响,岳鹏程身着蓝白条杠的疗养服,笑嘻嘻地走进会客室。他逐一地握着众人的手表示着欢迎,然后拉着老党、程越坐到正中的大沙发上。

“小白鸽”破例地飘着骄傲的蓝裙,进来给每个人冲了一杯茶,又飘着骄傲的蓝裙朝岳鹏程递过一个媚眼,退出了。这位跟随离休的父亲调到这里的女护士,全身喷放着一种纯粹的、纯洁的城市少女的气韵。她的出现,使程越等人不由地生出怀疑:怀疑在这里会见的会不会真是一位农村支部书记,而不是一位令人敬畏的高级干部。

“你们是作家采访团,各位都是名人,能到我这儿来,我非常高兴。”岳鹏程热情而又不失风度地说,“电话上听程主任说,你们是想了解些农村改革的情况,写出第一流的作品。我很赞成。这些年反映农村变革的文艺我多少拜读过几篇。跟各位不客气地说:差距不小。农村改革,几年迈出了几大步,有的作家还在那儿围着个家庭承包打圈圈,在那儿为一些旧意识唱小调。有的还得了奖,我看得了奖也没出息头。毛主席说,文艺是齿轮和螺丝钉。你那个齿轮、螺丝钉就没安对地方。

我是个老粗,当大兵出身,但我从小就爱看书,崇拜你们这些人。现在说(艳阳天)

有毛病,可能。但有农村味,有些入神了。比方弯弯绕今天看也有意义。农村真正的改革单靠政策好,观点意识跟不上没门儿。打不破弯弯绕那种小农观点,改革当不了也得弯弯绕。所以呢,你们来有两条:一是,你们是建设精神文明的先锋队,需要我做的事尽管吩咐;二是,你们这些作家知得多识得广,希望你们给我挑挑毛病,涮涮脑子。”

岳鹏程的开场白使作家们打了个愣征:这番话像是内行人说的,又不是一般内行人说得出来的;新观点旧观点自然融和,批评、鼓励与表态亲切坦诚,毫无矫揉造作、盛气凌人的气味。

外号“猴子”的诗人,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面前这位久闻大名的“魔鬼”,眉毛下露出的是惊异和惶惑的目光。程越瞟着他,嘴角透出几分得意、几分嘲讽。

这位猴子,是市运输公司的团委书记。在单位,是个以正统、忠厚而红得发紫的人物。出来,写起诗来,却是“魔眼洞世,兵出祁山”。采访岳鹏程他是最积极的一个。但他这种积极,与急于目睹一个怪物,急于证实一种预言或奇想,没有多少区别之处。

“你们的计划是怎么安排的?么个时候到我那儿看看?”岳鹏程问。

“你们家里”“我们家里”,“你们那儿”“我们那儿”,是蓬城权势人物的口头掸。这个口头禅到了岳鹏程嘴里,那个“们”字向来是被省略了的。

“我们听岳书记安排。”老党说。

“这是哪儿话?你们是市里的领导!”岳鹏程这样说,却又道:“明天怎么样?

大桑园为作家们敞开门户!”

“谢谢岳书记。就按岳书记的安排办。”

“那好。你们今天晚上要采访我么个?出题目吧。”

“我们想,是不是先请岳书记介绍一下农村改革的概况。”老党说。

“这个问题应该由县委书记回答。农村改革按中央的说法,到现在走了两步。

第一步是由集体大锅饭到家庭承包,是一个进步。但我看也得一分为二。好在大锅饭打破了,个体积极性发挥了;不好在实行时一刀切、一风吹。别的地方咱不了解没发言权。咱们这儿,凡是把集体经济拆散了、分光了的村子,都糟了糕。这是大家都看到了的,我不重复。农村改革的第二步,是从今年中央一号文件开始的,内容就是一个:发展商品经济。依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改革。小农经济,单一耕种,自给自足,从秦始皇他老姑奶奶那一辈就开始搞,结果怎么样?今年初县里培训支部书记,我发表了一个谬论:马克思把商品经济说成是资本主义的土特产,现在看站不住脚了,大家也都认了;现在把发展商品经济说成社会主义没发达,不得不这样搞,同样站不住脚。以我看哪,就是到了共产主义,取消了商品经济也不灵!这是不是个理儿,大家可以批判着听。”

岳鹏程读书不多,极其认真,重要内容必得抄录背诵,并且能够随时加以引用和发挥。这是他从部队当学习毛着标兵时便养成的习惯。这一手,使许多听过他讲话或报告的人,往往为他惊人的记忆力和思想锋芒,惊诧不已。

他见几个人在作记录,笑笑说:“我的作家同志,我说的这些大部分是中央文件、报纸社论上说的,小部分是我胡说八道的。你们记回去,以后打我的黑枪,我可是一概不认帐啊!”

大家都笑了,那几个人合起了采访本。

“咱们谈点具体的好不好?谁有问题提出来,我能回答的,回答;不能回答的,就来个‘无可奉告’怎么样?”岳鹏程注视老党、程越,又看了看其他几位作家。

一阵静默。老党的问题得到了回答。程越原本没有问题要提。其他几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到猴子诗人身上--一路上他就扬言,今晚非要看看魔鬼生的几只眼睛不可。

猴子诗人对岳鹏程的初步印象是:出乎料想,颇为不凡。但他以自己特有的思维方式推翻感觉,得出的结论是:狂妄自大,虚言饰实。

“我想提几个一般人接受不了的问题,不知道岳书记能否允许?”他故作郑重地说。

“一般人接受不了的问题?么个接受不了的问题?我倒想听听。”岳鹏程勇于接受挑战的性格,与猴子诗人的挑战,一拍即合。

“第一个问题,”猴子拿出小本子看了一眼,“有人说乡镇企业是寄生虫,寄生在国营企业身上,靠刮国家的油水而肥私。岳书记对这种说法有何评论?”

“我的评论是,首先应当问一问说这种话的人是么个虫?依我看,不是寄生虫也不是么个好虫。因为稍微懂一点中国国情的人,说不出这种话来。”

问得尖锐,回答得不客气。会客室里竖起一片耳朵。

“中国的国情是么个?一是地大人多,单靠国营工商业满足不了需要二是农村潜力大,但得不到发挥。二二归一,就是一个‘穷’字。乡镇企业解决的就是这个矛盾。使农村潜力得到发挥,农民富裕成为现实,还丰富了商品生产,给国家带来好处。拿我们大桑园说,这些年国家没投一分钱的资,每年创造几千万产值,上缴国家几十万税金。我请问,哪个世界上有这种寄生虫?”

猴子:“岳书记的回答我赞成。但有人说,乡镇企业是靠行贿受贿、请客送礼、搞不正之风发展起来的。这个问题应当怎么看?”

岳鹏程:“这种情况有没有?有。是不是事实?是。但要看用么个观点来说。

同样一件事,比方我们用土特产品--主要是海产品,跟人家做买卖。按过去的观点是倒买倒卖、投机倒把;按现在的观点,是互通有无搞活经济。同样是请客送礼,有人说是不正之风,我说是礼尚往来。我不知道你这位小同志家里来了客要不要请人家吃顿饭?人家要走,要不要送一点礼物给人家带着?国家元首互访,还要举行国宴赠送礼品味,那也叫作不正之风?”

猴子一时语塞。

岳鹏程又补充说:“这种事在香港叫做公共交谊,哪个企业都专门有这笔开支。

当然啦,咱们不能跟人家比。人家国外在街上走道都是靠左边,汽车驾驶台也在左边。咱们走私日本的那些车,都是驾驶台改了才进来的。”

作为运输公司的团委书记,猴子自然清楚,行路靠左边、汽车驾驶台在左边的,只有香港和英国等极少几个国家和地区,远不是岳鹏程所说的“国外”,更不包括日本。他想指出,杀杀岳鹏程的傲气,又觉得没必要,只在小本子上重重地写了四个字:“不过尔尔”。“尔尔”的后边是两个蝌蚪似的“!”。

程越也听出了岳鹏程的失误,想提醒纠正又觉不妥,只有暗自抱憾。

猴子:“有人说,农村群众并没有那么富,只有少数干部在那里享受。这种情况不知存在不存在?”

岳鹏程:“存在。”

猴子:“岳书记认为这是正确还是错误?”

岳鹏程:“有正确有错误。比方说我,出有车食有鱼,还可以住住高干疗养院,拿的工资比高干还多,一般群众的确不好比。但你只看这些说明不了问题。八百斤的小车我推过,冰天雪地赤着脚丫子我站过,公安局的黑屋子我蹲过,三天不吃饭。

一顿吃五斤地瓜干子的罪我遭过。哪个群众能站出来比一比?中央号召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为么不能包括在内?我现在这些享受确实有些特殊,但我是拼命干出来、挣出来的,问心无愧。至少比上面有些干部整天自己不干事,却指责这指责那强得多!比起那些无功无德,甚至有罪有过,还照样向上爬当大官的强得多!”

“讲得好极啦厂程越鼓起掌。她想起那位前任市报文艺部主任。那样一位无德无才的干部,并且已经超过了提拔的年龄线,去年机构改革,文艺部主任没法干了,居然通过关系调到文化局当上了副局长!

岳鹏程没有因为她的叫好而打断思路,说:“当然啦,我说的这是低标准。但有些人为么个不因为有些地方群众吃不饱穿不暖,去责备有些当大官的住小楼、穿西服、坐洋车?恐怕骨子里还是个轻视农村干部的观点在起作用。农村干部是驴是马也得给点草料吃吧?‘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毛主席都批判过的,不可能!我这样说,并不等于我否认农村干部有坏的。有的坏得头发梢都生蛆!过去说是‘三猛’干部:猛吹,猛舔,猛往上爬。现今说是‘三长’干部:手长,嘴长,家伙长。把个村子作践得没个人样,老百姓哭都没地方哭去!我们登海镇就有那么几位。对这种人我主张杀!把小刀磨得锋锋的,坚决彻底干净全部歼灭之!你们哪位肯出面呼吁呼吁?呼吁成功了,我岳鹏程请客送礼,外加敲锣打鼓放鞭炮!”

岳鹏程的赤裸裸的表白,毫不掩饰的感情宣泄,以及让人难以接受却又无法驳斥的理论,使这些惯于内心独处、听惯了虚言假语的作家们,如同进入了另一个星球,看到了与自己全然不同的外星人的形貌。

猴子这位两面人,内心里也受到了震动。但他远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停顿了片刻又说:“岳书记,刚才我问的都是些普遍性的问题。下面我想问几个与你本人有关的问题,你看可不可以?”

“小侯,你提得够多了,该其他同志谈谈啦。”老党连忙阻拦。

岳鹏程却不在意,朝老党笑笑说:“既然是采访,凡是问题都可以提,与我本人有关的问题提提也没关系嘛!”

“谢谢岳书记。”猴子故意慢条斯理地说:“外边传说岳书记经常开除人,不知道这是不是谣言?”

“确有其事,千真万确。”

“理由呢?”

“理由可以讲出一卡车。归根到底一句话:为了保持我的企业的活力。我的口号是:有本事吃本事,没本事吃本份。共产党的本事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资本家的本事是:不把你的钱袋掏出来不闭眼。这两种本事都没有,满脑子还净是些花花道道,那种人不是开除不开除的事儿,是压根儿就不应该要的问题。”岳鹏程目光一闪,又反问道:“你们都是文艺界人士,你们说说,你们文艺界有没有个庸员太多的问题?”

猴子知道这个问题对自己不利,不肯作声了。

一位剧团的老编剧说:“不是有没有,是十二分之严重!”

“不但文艺界,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哪个也不强些。”老党发表评论说,“中国的改革,不下狠心解决机构臃肿、庸员太多的问题,很难有多大前途!”

“解决也不能单靠开除吧?”猴子说。

“这就是你们的铁饭碗和我们的泥饭碗的区别了。铁饭碗反正吃的国家,大家可以糊弄糊弄;泥饭碗端着就得小心,还敢糊弄吗?”岳鹏程得到众人支持更加理直气壮:“老实跟大家说,前年商场整顿,我三天开除过五十个人。那时候乱哪,三只手的,聊大天的,朝顾客翻白眼珠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你不下狠心?干脆商场关门得啦!诗人同志,这应该算是我的一个优点,你说是不是?”

猴子心中不以为然,却也只好点了头。又问:“外边传说岳书记经常打人骂人,不知这是真是假?”

“有过,但不是经常。”岳鹏程目光闪烁了几下。这是一个对于外来的人,尤其上级机关来的人,十分敏感而又难以讲得清楚的问题。岳鹏程经常因此而陷入被动和难以自拔的地位。但他还是爽快地说:“这个事我跟北京来的一位老部长交换过看法。我说:礼治君子,法治小子,棒棒子治驴。前两句是孔老夫子的,后一句是我岳鹏程的。好人能人一句话点到就灵,那些歪脖子驴、犟脖子孙,你不打不骂跟他讲道理?你讲二百年他能听你的,就算你本事大!日本鬼子过去为么厉害?靠的就是打骂、处罚!日本战后经济发展为么快?没有资本家、工头的鞭子,恐怕也难!”

猴子被他最后的两句话戳得耳根子痛,在小本子上又写下“山本五十六”几个字。写完,又用红笔在下面重重地划了几道杠儿。

“那位北京来的老部长是怎么说的?”

“老部长说:哪算什么!过去打仗,有人耍熊、当逃兵,还拿枪子崩味!好多元帅、将军,都是巴掌上出了名的!”

“那么岳书记的意思是,要改革要前进,不打人骂人是不行的了?”

“不是说建设精神文明吗?精神文明了,自然就不用那一套了。”岳鹏程狡黠地笑了笑,道:“你这诗人要是不信我说的理儿我把一个厂子交给你干几天,怎么样?”

猴子连忙摆手,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岳鹏程笑眯眯地拿起一个桔子剥着,同时示意让众人也吃起来。会客室里漾起一重融洽、轻松的气氛。作家们用敬佩的目光,望着这位宏谈阔论,机智而又富有幽默感的农民企业家。改革家。魔鬼的幻影开始从面前消失了。

猴子陷入孤立的境地,额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渍。

“岳书记,我提最后一个问题。”他好像下了最大的决心,“外边对你的私生活方面有很多传闻,对此。不知你有什么评论?”

“小侯!”老党严厉地喊了一声,同时十分抱歉地朝岳鹏程拱着手:“岳书记,你千万别生气!这种小青年胡言乱语!你千万千万别……”

这已经带有诽谤和人身攻击的味道了。他的任务是带领这几个人采访学习,岳鹏程的脾气和能量他是知道的,事情一旦闹僵,他这个文联副主席是交不了差的。

同类推荐
  • 此生,遇见你已很美

    此生,遇见你已很美

    曾经的我们,以为,爱是轰轰烈烈、天长地久的,总是期望着爱情能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爱上了自己想象中的爱情的模样。总以为,千万人中,偏偏是你与我不期而遇。相遇、相识、相爱!我们曾同披着一件衣服在大雨里嬉笑奔跑,我们曾走进同一家咖啡店,爱上同一种口味的咖啡,我们曾喜欢上同一个歌星,同时爱上歌星的某一首歌,甚至,我们连吃饭时翘着二郎腿的姿势都一样……我们就像同一颗树上的两根树枝,必然会节节生长,遥相守望。
  • 凤鸣台

    凤鸣台

    凤鸣台是一个真实的地名,坐落于河南省焦作市温县东口村,是老子辞官洛阳、隐居悟道之地。长篇小说《凤鸣台》以此为背景,彰显的正是一种传统文化的回归。男主人公东方樱西是一位才华卓绝的传统文化的守护者,他英俊不凡,庄重和善,是一位好善的寒士。他的同学兼好友南宫元宸出身名门,是南宫敬叔——那位曾与孔子一同向老子问礼之人——韵后裔,他的父母均在政界任重职。他本人毕业于哈佛大学商学院,后进入全球咨询业巨头——麦肯锡。一次,两人一起来到了美丽的东口,在珠龙河畔,在神奇的凤鸣台前,他们同时遇到了一位聪明多才,娇美可爱的女孩秦黛罗。由此,接踵的异变、彷徨、失意、算计、反抗、堕落与救赎就此展开。
  • 子夜

    子夜

    《子夜》中描写了以吴荪甫为代表的各个民族资本家,他们在各自的环境挣扎和奋斗,但最后都没有逃出悲剧下场。在这些众多人物中,吴荪甫是悲剧色彩最浓重的一个。在与其他民族资本家的关系中,他表现出刚强自信。挤垮朱吟秋、吞并八个日用品工厂,显示了他的魄力和野心;在与帝国主义卵翼下的买办势力的代表赵伯韬的关系上,他又表现为倔强好胜、冒险大胆;在与工人和农民的矛盾关系上,他又以种种手段镇压和分化他们的反抗,表现出极度的凶残与阴险。就是这样,也没有逃脱赵伯韬等对他大规模的经济封锁,以致走投无路,几近自杀。
  • 官事

    官事

    官场中有令人啼笑皆非的囧状,有清如水明如镜的传奇,有惊心动魄风云变幻,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本书《官事》通过一个个隽永深刻的小故事,演绎了一幕幕光怪陆离的奇幻官场景象,用尽笔墨描写了行走于官场的各项潜规则,是初涉社会者了解官场社会的多棱镜,是官场中人寻求自身价值寄托和情感的枕边书。
  • 控制

    控制

    三江市禁毒行动屡遭挫折,多个线人相继神秘死亡。该市公安局局长明天罡秘密安排担负特殊使命的老刑警“提前退休”设法接近犯罪嫌疑人。公部禁毒局通报:三江市有人为境外毒枭研制出了新型毒品K2的配方I明天罡受命指挥的“捕蛛行动”正式开始。正当警方接近毒网时,红豆影视公司来到位于白狼山中的三宝影视城拍摄反毒大戏《卧底》贩毒集团骨干分子潜入剧组,以合法身份作掩护,聘请禁毒警官饰演剧中角色,以实景拍摄需要建立制毒车间为由,假戏真做,生产新型毒品。“捕蛛行动”重新部署,以蜘蛛名排列…毒枭序列,位列第一的“黑寡妇”漂亮、赢弱,实际却是三江市头号毒.枭,药研所长、禁毒副支队长、企业老总尽在她的掌控手中……
热门推荐
  • 特种兵成长记

    特种兵成长记

    一本最接近部队的小说!一个普通青年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战士的故事!我们要把每一滴热血都流入祖国的土地!这就是野狼突击队的宗旨!
  • 至高王座

    至高王座

    小小宗主,大杀四方,夺宝藏,抢美人,立威名,传神话。且看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宗主赵玄,如何带领宗门一步步走向强大,成为天下第一神宗,宇内共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 权宠:奸相的至尊毒妻

    权宠:奸相的至尊毒妻

    成婚的前一日,陈云诺被心上人诛杀满门。空有医术无双,却只能看着至亲血肉葬身牲畜腹中。九年之后,她从地狱归来,虐杀贱男渣女,以报灭门之仇。都城暗潮汹涌……她将一个个衣冠禽兽剥皮拆骨,逼的原形毕露。四面仇敌,唯他气度翩翩立于她身侧:“为夫难道没有教过夫人?毁他所爱之人、夺他所图江山,方是解恨正途。”红罗帐里,他温声诱哄:“生一个,我替你雪恨,生一双,保陈家昌盛更胜往昔。”陈云诺拢衣襟:“高高在上,不近女色,他们说的真是你?”“不近别人,只想近你。”
  • 清暑笔谈

    清暑笔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绝色盗妃:凤驭天下

    绝色盗妃:凤驭天下

    她,重生为废物,不怕,本姑娘足够强大。蓝色眼睛,不错,很漂亮。欺负我?抽死你!算计我?阴死你!侮辱我,本姑娘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侮辱!那个谁,你不是要退婚吗?怎么又反悔了。可惜,本姑娘不想给你反悔的机会。求婚啊?排队排队!金库里珠宝好多啊,那还客气什么,都收起来。乱世沉浮,风云际会,有女异世崛起,惊才绝艳,盗财盗宝盗物盗人盗心,俯仰天地,笑看苍生。且看这世间,谁才能与她匹配并肩?
  • 赢在职场:不可误踩的地雷

    赢在职场:不可误踩的地雷

    职场上,人际关系是通向事业成功的桥梁,把握好人际关系,就像战场上拥有了锋利的宝剑,而人际关系这把宝剑是获取成功的关键。职场上的成功,完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那么就更不能忽视人际关系。良好的人际关系必将让身在职场的你如鱼得水,坐拥成功! 《赢在职场:不可误踩的地雷》是一部职场守则大全,教你在职场上保护自己,成就自己,避免误入一些职场中的“陷阱”。
  • 老天爷

    老天爷

    世界很大。魔族说:“我们神族要一统世界!!”妖族说:“我们要去找龙大爷!!”人族说:“吃好喝好,长生不老!!”夕阳下的你在奔跑,你不回头也听得到有人叫你空空。
  • 热血古惑之天狼渊

    热血古惑之天狼渊

    在他懦弱的背后,内心住着一个可怕的恶魔。在风流的背后,是腥风血雨的江湖,是谁在阻挡他称霸的道路,又是谁将他推向了这条不归路。不笑不悲,一生风流快活,我行我素,天奈我何!放眼极道,谁与争锋!!!
  • 重生之帝后风华

    重生之帝后风华

    浴火重生,再度为人,仍如前生一般,入宫为妃。冉如胭从前世炮灰命运的失败中,深刻地明白了一个深宫嫔妃应该懂得的道理,想要在后宫里活得好,活得体面,仅凭着帝宠是不够的。但若是连半点帝宠和手段都没有,仅依靠着家世和容貌,死了也不会有谁同情。君心难测,红颜易老,重活一回的她别无他求,只愿保全家人和己身性命,平安地老死于宫中……
  • 太行猎杀队

    太行猎杀队

    1937年7月,侵华日军占领辽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整个清障河畔成为沦陷区,1937年冬,随着省城太原沦陷,太行山脚各方猎杀组织秘密组建,他们是猛虎、暗箭、芒刺,次次直插敌军心脏,给敌人致命打击。但是他们也生活在刀尖、火海、狼群,危险重重,命悬一线。驻辽县的两个日本少佐接连被杀,振动了日本总部,鬼子随即在全县展开大搜捕,屠杀了很多进步青年和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