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大哥。”万俟载在自己的胸前捶了两拳，以示自己身体强健，勤于练武。
“时候还早，若无事，不如比划比划？”万俟封眉毛一挑。
“好，大哥。”万俟载一听练武，马上精神抖擞。
我随着万俟封和万俟载出了勤越斋来到院中，大冬天的，哈出的气都冒白烟，这两个兄弟却脱下厚重的外衣开始比试了。
他们两兄弟手中并未拿武器，而是赤手空拳过起了招，虽然自己不懂武术，但感觉万俟载速度如风，出手狠辣，主动进攻，而万俟封招招稳重，步步为营，出其不意，两个人都是点到为止。
瞧着眼前兄友弟恭的俩兄弟，一个受尽家人宠爱，一个受尽家人冷落，一个仕途顺坦，一个曲折跌宕，却并不因这天壤落差而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又下雪了吗？抬起头，灰色的天空轻飘飘落下一片又一片小雪花，今年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这样的瑞雪是好的兆头吧，我微笑地看着在雪中比划的兄弟俩，并不因这寒冷的气候而冷却兄弟情谊。
雪花越飘越大，我看着默契两兄弟却因比武出了一身的汗，赶紧喊道：“两位大人，先停停，这种天出汗容易受风寒，不如改日再比？”
“好。”万俟载应道，他和万俟封同时收了手，我把手中的两条干毛巾递给他们自己擦汗。而后他们穿好外衣，万俟载对万俟封说：“大哥，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不过下次多比试，如何？”
“自然是好。”万俟封拍了怕万俟载的肩膀。
“好了，大哥，我也该回府了。”
“不留下来用膳？”
“不了，大哥，还有公事。”
万俟载告别后，我随着万俟封来到饭厅用膳。
“大人真不想过生辰么？”我盛好汤放在万俟封面前，他示意着自己坐下，按照老规矩，自己上桌陪他吃饭。
“一个人，无心过。”万俟封淡淡地说：“食不言，谭香，吃你的饭。”
我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万俟封这句‘一个人，无心过’，听起来有些凄楚，悄悄地瞟了一眼他弧线优美的侧脸，长卷的睫毛掩盖了眼中的落寞。
“谭香，你又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自己偷偷瞄万俟封正好被他逮个正着。
“啊。”手中的筷子被万俟封这突来的一句话吓得掉在地上。我想起自己刚来尚书府伺候万俟封的时候，他曾一而再地为此事警告过自己。
“别怕，谭香，我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对你。”万俟封从地上拾起筷子，温柔地重新拿过一双干净的筷子给自己夹菜。
“大人，奴婢吃不了这么多。”看着碗里的菜被万俟封夹得堆成了一座小山，我赶紧说：“好了，已经够了。”
“谭香，不多，”万俟封停下夹菜的动作，嘴角一勾，说道：“你是不是怕胖？”
“大人怎么知道？”我狐疑地问。
“我怎么知道？”万俟封摇了摇头，用食指指着我的太阳穴说：“你这脑子怎么总不记事？你忘了，当初你救我之时，曾说过的一些话。”
经万俟封这么一点醒，我恍然大悟，当初自己救他时，曾多次表示嫉妒羡慕他有副好身材。
“好了，谭香，你慢慢吃，吃不了就放那。”万俟封起身说：“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看着万俟封离开的背影，其实他真的没有那么冷酷无情，只不过有时会有些反复无常，时冷时热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