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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二个选择

手里提着那盏灯,艾莉丝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穿过大厅时她趁机瞄了一眼挂钟,距离宵禁时间还有最后的五分钟,她必须抓紧时间。

“噢——”就在楼梯的末端,艾莉丝与另一个人结结实实的装了个满怀,手里的提灯掉到地上应声而碎,“真该死——”艾莉丝不禁骂道,在这样一个忘记携带魔杖的夜晚,任何意外情况都是她不想面对的,她用极其愤怒的眼神看向那个不长眼撞过来的人,随后她满腔的怒火化为一脸的茫然:“秋?你……你这是怎么了?”

的确是拉文克劳的秋?张,然而让艾莉丝奇怪的不仅仅是这个时间她会出现在这里,更加诧异的是她满脸的泪水还没有完全风干,秋的两只眼睛都是红肿的,看着艾莉丝的片刻突然又变的泪光闪闪,她用力的抱住了艾莉丝,“非常抱歉,我真的非常抱歉……”

艾莉丝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结结巴巴的安慰着:“哦不不,不要紧的,只是一盏灯而已,虽然……呃我只是吓了一跳,你即使需要道歉也不需要哭啊……”

“并不是这样的!”秋分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庞肆意的流淌着,她痛苦的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在面对他的时候,但是,我又做不到忘记……是的,我非常想念他,让我觉得可耻的是,在我和哈利……”她看起来似乎快要被自己逼疯了,就在她拼命的想要组织出正常的句子来解释眼下的情形时,她突然看向了艾莉丝的背后,紧接着闭上了嘴巴,一个字也不说了,眸子里满是慌张。

艾莉丝迅速的回过头去,不出所料,能让大家瞬间产生恐惧的只会是斯内普教授——不过艾莉丝却在庆幸,如果是乌姆里奇,她会觉得更倒霉的。

“我想你们还没有白痴到分辨不出钟表上显示的时间,难道,二位小姐今晚不打算回到寝室去,而是决定在这里露营?”斯内普的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尤其是看到碎了一地的提灯残骸,“这是谁的杰作?”

“抱歉,教授!是我。”艾莉丝乖乖举起手来,“我会收拾好的!秋,你应该回到拉文克劳塔去!”艾莉丝用力推了一下还愣在那儿的秋?张,示意她在斯内普没有开口扣分之前离开。

“晚安教授!”秋突然回过神来,飞快的窜上了楼梯,从来没见她跑这样快过,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斯内普似乎真的没有扣分的念头,或者他根本不想计较那个已经逃走的女孩儿,而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艾莉丝。艾莉丝顶着那冷冰冰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道:“那个……我说过,我一定会把这里收拾好的,只不过……我忘记带魔杖了……我想,您可不可以借给我……”

作为一名巫师而不记得携带魔杖,只是斯内普完全没办法理解的事情。于是艾莉丝清楚的听到了他深吸一口气的声音,随后慢慢说道:“也许,你是忘记带……你的脑子……现在,收起你所有可笑的念头,滚回寝室去!快!”

“晚安教授!”她知道斯内普会帮她处理好善后工作,就像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马上离开一样!艾莉丝一秒钟都没有迟疑,像秋刚刚那样,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口。

艾莉丝顺利的回到了寝室,然而她并不能马上入睡。她在寝室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许久,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来种植那颗种子。于是她决定明天就去求助于斯普劳特教授,艾莉丝相信这位热心的草药学教授会像她一样喜爱这枚奇怪的种子,并且会从那几个温室中挑选一个最合适的花盆给她。

第二天一大早,在去往斯普劳特教授那里之前,她还是决定先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向他道谢,为了昨晚的事情。“蛇怪。”她报上了口令,门缓慢的打开了,但是斯内普却不在里面,艾莉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真的是空无一人。因为惦记着那颗种子的事情,艾莉丝起的非常早,她刚刚出来的时候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按道理说时间这么早斯内普教授一般都会在办公室里准备与上课相关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去哪儿了呢?她在办公桌上看到了昨晚那只提灯,现在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完整无损,艾莉丝不由得一笑。

正在奇怪着,门再次打开,进来的正是斯内普,两个人都带着一脸的疑惑相互对视着,片刻之后艾莉丝赶忙说道:“教授早安!”斯内普没有回应,依旧注视着她,她只得接着说,“我只是想对您说声抱歉,临近宵禁时间还在外面逗留是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另外我还需要对您说声谢谢,为了您的善后工作。”她的眼角飘向桌上的提灯。

“下不为例。”斯内普停顿了一会儿,才轻飘飘的说道,虽然连他自己都知道这话毫无威慑力,艾莉丝是绝对做不到的。他走过去坐下,靠进沙发里并且闭上了眼睛,“你可以把灯拿回去了。”

“是的,教授。”艾莉丝并不想马上离开,因为她在斯内普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疲惫,“出什么事了吗,教授?”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足足有几十秒的时间,斯内普一直没有回答,就在艾莉丝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说道:“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对于我们每一个人。”他张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看向天花板上方,“昨晚发生了某些事情,证明了你曾经在蜘蛛尾巷对我说过的那件事,也证明了我的担心,是完全正确的。”

“有关于哈利的噩梦?”艾莉丝紧张起来,她快步走过去坐到了斯内普身边,“那真的与伏地魔有关?”艾莉丝同时也记起了那本该死的书,不禁打了个寒战。

斯内普看向她,又沉默了十几秒,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在波特额头上留下的不只是个伤疤,更重要的是那个曾经想要杀死他的咒语,使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了某种关联。波特能感受到伏地魔的思想,以及情绪的变化,那么同样的,伏地魔应该也感受得到……”

“除了感应之外,还会有更严重的事对吗?”艾莉丝不由自主的叫道,“比如侵入,比如……控制?您曾经说过的,除了您与邓布利多教授之外,伏地魔也是摄神取念的高手!”

“很高兴你能够记住这些重要的内容。”斯内普扬了扬嘴角,目光也变得有几分温柔,但很快就再次阴沉起来:“如你所说,他可以借此控制波特的思想以及行为,只要他想这么做。现在我们唯一不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是否发现了这个关联……所以,我们必须要赶在黑魔王采取具体行动之前,先发制人。”

“大脑封闭术。对吗?”艾莉丝迅速说道。

斯内普脸上闪过瞬间的惊讶,继而微笑:“也许我应该承认邓布利多的话,当然也包括其他人,事实上很多人都曾经这样说过,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儿,这是你最大的优点,虽然很多时候会被你更大的缺点掩盖,但我还是为斯莱特林能有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

“谢谢您的称赞,简直是太珍贵了,这让我倍感荣幸!”艾莉丝一笑,这样的评价能够从斯内普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可以让艾莉丝幸福的飞上天了!但是现在,她有比飞上天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去做:“那么,邓布利多教授会亲自教哈利大脑封闭术吗?”

“……不,”斯内普露出明显的厌恶,“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你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个学期以来邓布利多对波特的态度,跟之前有非常明显的不同,显然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忽然一声冷笑:“呵,除了接受我没有第二个选择,希望这不是故意的为难我,虽然看起来很像。”

艾莉丝想了一会儿,认真的看着他:“Legilimency。对吗?”

“……”斯内普皱起了眉,疑惑的看着她。

“在练习大脑封闭术的同时,我也研究过这个咒语,但并没有真正实践过。但是,如果与波特先生单独面对面的教授课程真的让您感到非常反感的话,你可以考虑把教授对象换成我,如果能够得到您的指导,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熟练掌握摄神取念的。”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艾莉丝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我知道我还差得很远,但是,我还是希望可以让您知道,您现在并不需要强迫自己一个人去应付所有的事情,您的身边还有一个我,这意味着每一件事,您都可以有第二个选择。”

她很自信?也许她并不十分清楚想要熟练掌握摄神取念有多困难,她的自信,更像是某种程度上的自大……但是斯内普并不想打击她,只是静静的伸开手臂,艾莉丝带着灿烂的笑容依偎进他的怀里,斯内普轻轻的抱住了那个让人感到温暖的姑娘,低下头去,鼻尖清晰的萦绕着来自于她秀发中的淡淡水果香味,他亲吻着她头顶的发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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